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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无花----------------------
------------------------------作者: Castle
“你……为什么杀人?”烦不胜烦的声音.
“路人甲靠边站.”
“我可以当你的守护灵么?”
“杀戮者需要守护灵么?”我冷笑,“走开,我没空陪你演人鬼情未了.”
我曾杀过一个女孩,她大概十六七岁,长发,大眼睛,一脸天真的表情.
会记得她的样子,只因她面对杀戮时那种奇怪的反应.
当时我接到教皇指令,灭了不愿效忠于神的那一族.
很多鲜血染红我的铠甲战袍,更多鲜血染红我的手,我原本只想让他们痛快地窒息而死,偏偏有些愚蠢的人选择了反抗,于是有了撕打,便有了肢体分裂的血腥场面.
我出现在那女孩面前,眼露凶光,很明显的杀气缓缓宣告压倒性的结局.
“你……为什么杀人?”她睁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人一个又一个倒下.
我没有回答.十六七岁的少女,姣好容貌纯真心灵,这不是我所注意的重点.战争需要牺牲品来一分胜负,强者需要牺牲品来巩固地位,我是任务的执行者,而非决策者.
伸手扼住她咽喉,稍一使劲,这世上又多了一个牺牲品.
我跪在教皇厅里复命时,那张面具下传来威严的声音:“圆满完成任务,不愧是黄金圣斗士.”
我低着头说道:“巨蟹座迪斯马斯克很荣幸为新任教皇大人效劳.”
“新任”这两个字令那高高在上的人微微一怔.
是时候揭牌了,但这两个字已足够.我伏下身去:“我更愿意为你效劳.”
可以猜想面具之下那张我所熟悉的脸上正露出我所熟悉的变幻莫测的表情.
片刻之后他冷静地说:“很好.”
回到巨蟹宫,我习惯性地倚在石柱上注视那些囚于墙面的灵魂.
使用积尸气波时,需要这些死灵来催动小宇宙,这是我惯用的一部分武器,我一向小心看管.
“你……为什么杀人?”那少女的灵魂冒出来问.
“回墙上去.”我冷冷地说,“否则我让你形神俱灭,永远不得转世.”
巨蟹宫恢复清静.每次杀完人后,我习惯待在这一片死寂的宫殿里,体会窒息的感觉.
忽然想起揭牌时撒加那略带惊讶的声音,我淡淡地笑,这算是合伙背叛神的旨意么?
圣域需要强者,而目前撒加是强者,这个理由令我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
做出选择后,我将杀死更多人----在未来的某个时段里,杀戮绝不会那么容易停止.
我放低视线,看着自己的手掌,这双看上去非常普通的手,安在巨蟹座黄金圣斗士身上,便具备了无穷威力,挥动起来,足以让周围遍布血腥.
我一次次出去执行任务,上教皇厅复命,回巨蟹宫看墙壁,日子循环着,像时钟一样有规律而无创意.
“你……为什么杀人?”那少女的灵魂锲而不舍地问.
一个奇怪的女孩,当了死灵之后,还不安分守己,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我知道那些死灵怨恨着我,但现在我是他们的主人,怨恨归怨恨,他们无法报仇,更惧怕我的实力.可是这奇怪的女孩似乎天真得还未学会怨恨杀她的人.
“你……为什么杀人?”
真想一脚把这家伙踢到黄泉比良坂去,塞进地狱,但我只动了动脚根,却没使上力气.
巨蟹宫里太安静,有点声音或者骚动也好,哪怕想聊天的只不过是个死灵.
于是有一回我不耐烦地回答了:“我是杀戮者,所以杀人,懂么?”
“没有人生来就是杀戮者.”女孩天真地说.
“人可以通过杀戮变成强者.”
“强者并不快乐,你不想得到快乐么?”
我不回答.够了,再聊下去恐怕要扯出“寂寞的男人”这一类话题.
我知道杀人并不能使我感到快乐,但我希望这个世界由强者来统治.
曾经有一次我感觉自己接近快乐.
那时,为了测试自己对积尸气波的掌控,我走在通往黄泉比良坂的路上.
长路漫漫,灰暗血腥的风景尽在意料之中.
突然,路旁盛开的彼岸花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些血红色的花,张牙舞爪地怒放着,卷曲的花瓣像无休止的欲望,为死灵指引道路.
彼岸花将顺着这条路一直延伸,开满阿格龙河畔,甚至匍匐于朱狄加----冥王所在的地方.
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死亡揭开战斗,战斗煅造死亡.
等待许久的宿命似乎显露出了冰川一角,我忍不住有点欣喜.
事实上我从不曾考虑过自己为什么而杀戮,我所要完成的最终任务仿佛总是隐藏在遥远的彼岸,只能窥视,不能触摸,除非我涉入这致命的河水,越过血色花朵所覆盖的焦土.
彼岸在何方?
后来,有规律而无创意的生活开始有了点变化,再后来,我独自一人走在开满彼岸花的路上.
“我可以当你的守护灵么?”女孩莫名其妙地跟在我身后,问着莫名其妙的问题.
“别来烦我,我很忙.”我飞快地走着,把她甩在身后.
我忙着去见史昂,忙着接受新的任务.
那任务和一件圣衣有关,我毫不犹豫地接受,当时,跟我搭档的是阿布罗狄.
无论撒加给的任务还是史昂给的任务,我们都相当认真地完成,按要求认真地扮演背叛者.
最后一次走在开满彼岸花的路上时,为了完成终级任务,我的脚步更加匆忙.
“我可以当你的守护灵么?”那女孩从对面走来,半透明的眼睛发着光.
我没有时间回答,十二件黄金圣衣在叹息墙前召唤主人的灵魂,包括我的巨蟹座圣衣.
我径直从她身边一闪而过,向正在共鸣的那个汇集点飞奔而去.
穿上圣衣的瞬间,不知为何会想到这样的问题:“杀戮者需要守护灵么?”
艾俄洛斯举起黄金箭,十二双眼睛一起望向箭尖所指的那面墙.
我希望那墙是哈迪斯的心脏,可惜不是.不过,那毁灭性的贯穿将在不久后上演.
小宇宙剧烈燃烧那一刻,我想我不再是杀戮者,而是守护者.
从那一刻起,即使彼岸无花指引,我依然能够到达我想去的目的地.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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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20 17:20
发表于 2007-11-20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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