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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文原创] 绽放于地狱中的那抹阳光(雅柏菲卡主,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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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10 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star13 于 2012-5-1 18:44 编辑

楔子

“我从来都是在美和正义之下,因美是不会背叛正确的。”说着这句话的阿布罗迪,号称88个星座中最美的圣斗士,身上披着的黄金圣衣沐着阳光灼灼生辉,那时的他是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堕入这可怕的酷刑地狱,遭受着几个地字辈的低级冥斗士的凌辱殴打。

他并不十分憎恨第一次把他投入地狱的瘦弱少年,仙女座瞬一次次地倒下却又一次次地起来:“请为杀害我老师的事情忏悔吧,我并不想真正杀你。”多么的天真、单纯的想法,但他却也从少年的执着里感受到了一种美,于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承认了那少年的力量:“你那凌驾于我阿布罗迪的小宇宙,真是……了不起……。”之后,他失去了一切知觉,灵魂背叛了身体飘到了不知多远的地方,最终被固定在了彻骨寒冷冰窟里。只留下头部在外,触目所及,周围是一片可怕的骷髅头,深陷的眼窝绝望地望向冥府阴霾的天空。直浸心肺的寒冷使他忘却了去思考:要过多久,他那漂亮的头颅也会变成这片骷髅中的一个,这里是为圣斗士们而设立的冰地狱。

可是,第二次重回冥界的时候,他连去冰地狱的资格也没有了。“你们这些叛徒!我要亲手把你们重新送回那个世界。”极光炫目的星光灭绝背后,是穆冷酷坚毅的脸庞。拉达曼迪斯的轻蔑:“黄金圣斗士原来都这么不堪一击!给我去死吧!”袭击在身上的灰暗警告冲击波,将他和迪斯马斯克推入了无底的深渊。待得意识稍微恢复,耳边清晰地传来的是他和迪斯马斯克被殴打时的惨叫,伴着酷刑地狱里冥斗士的狞笑。

“这两个家伙现在是圣斗士的叛徒,连冰地狱都不配去了。轮到我们酷刑地狱的兄弟们好好教训一下这所谓的黄金圣斗士吧。”

“咦,这个家伙好像是号称什么88个星座中最美的双鱼座,来,给这张脸上添点纪念吧,让后来的圣斗士们好好瞻仰瞻仰,哈哈。”

“就这水平,就这骨气,也敢称站在88个星座之首的黄金圣斗士,我看真是见鬼。”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冥斗士折腾得自己都累了才转身离去。阿布罗迪趴在血污的地上,身上的冥衣早已破碎得几乎无法遮体。就在这连死都不能的狼狈和苦痛中,一双柔弱的小手搀扶在了阿布罗迪的身上:“您……您真的是双鱼座的黄金圣斗士大人吗?我总算找到您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请您振作啊,一定要振作。”

阿布罗迪微微抬头,眼前是一张女孩的脸孔,鹅黄色的头发梳成了马尾辫子,却因一路奔波而显得凌乱,褐色的大眼睛里流露出焦急、惶恐、更多是兴奋的光芒,这光芒中望向如此狼狈不堪的他的眼神里,竟还有几分的敬意。一看那双眼睛,阿布罗迪大概能猜到女孩离开尘世来到这冥界时,真的是很年轻呢。阿布罗迪正想问:“你是谁?”时,女孩却又把头转向一边:“这位也是圣斗士大人吗?您也还好吗?”一旁的迪斯马斯克挣扎着爬起来,吐了一口血,恶狠狠地骂道:“我好你个头!这帮该死的!”迪斯马斯克和那女孩对视,瞬间,犹如见鬼般的惊骇浮现在他脸上:“你是谁!到底是谁!我在哪里见过你吗!”

女孩一见迪斯马斯克,似也被惊吓到,慌忙中更加拥住阿布罗迪:“我是,那个……我只想来找到双鱼座的黄金圣斗士大人。你、你别过来。”

阿布罗迪直起身:“那么,孩子你是谁呢?我不记得我认识过你。你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女孩抬起头,泪水充盈了眼眶:“大人您是不认识我。可是我,打我记事起,就知道我的整个家族都是受了双鱼座黄金圣斗士大人的恩惠才存活下来的。这份恩惠从老祖奶奶那里就一直流传了下来啊,我们一直都记着的。而且,我们还知道,每逢大地遭受冥王哈迪斯的威胁时,必会有12位黄金圣斗士大人在阴森的冥府中创造出太阳的光芒,来拯救这个世界。”


1736    圣域

通往圣域的山路是崎岖不平的,何况此时刚刚下过一场瓢泼大雨。飘飞的雨线仍旧在空中密密地斜织着,马儿拉着车小心翼翼地几乎是用蹄子蹭着泥泞的道路向前方移动着,生怕一不小心就坠入了左右的深崖。漫长而乏味的旅途,让赶车的中年男子都困乏了起来,许是为了找个轻松的话题,那男子指着前方叫道:“蝶墨,出来看看吧。前面,我都看到圣域啦,那十二神殿,可真清楚啊。”

“是吗?”叫做蝶墨的8岁女孩从马车中探出头,却在还没来得及望向前方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压力自山顶袭来。大约是暴雨的冲刷之下,某块岩石周围的土壤松动了,巨大的石块挟裹着沙尘从山顶以雷霆万钧之势滚落下来,正冲向行走在狭窄山道上的马车。

“大叔小心!”慌忙中,蝶墨一把拉住那赶车的中年男子,跳下马车,却一个趔趄重心不稳,右手先撑住地面时,她听到了咔嚓一声轻响,手腕传来钻心疼痛,逼出的泪水使得她视线一片朦胧。与此同时,巨大的响声伴着无数粉尘从空中落下,蝶墨擦掉眼泪,惊讶地发现马车安然无恙地停在前方,巨石已不见踪影,唯有两朵娇艳欲滴的黑色玫瑰插在了地上,点缀着雨露,闪烁着钻石般的光泽。

环顾四野,赶车的大叔在一旁兀自惊魂未定地哆嗦着,马车前不远处,站着一位身着金黄色铠甲的少年,他飘逸的蓝色长发和身后雪白的披风在风中划出了极美的曲线。蝶墨顿时一呆,只感到手腕上的痛楚都像消失了一般。虽是很有距离的那么站着,雨中的少年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息,渗透出优雅又高贵,空灵而又温柔的感觉,带动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能扩散出一圈圈纯净的涟漪开来。尽管连他的面容都尚未看清,但就是能从那种气场里感觉出什么叫做完美的极致,那种仿佛听到了春天里百花盛开的奇妙声音的感觉。

“你们受伤了吗?很遗憾,我不能靠近你们。伤得不重就忍耐一下继续往前走吧。很快就到圣域了,到了那里,就可以得到救助。”身着金色铠甲的少年开口说话了,声音好听得如同玉石相击,说话的内容却透着一丝古怪。

中年男子慌忙地继续赶起了马车,他只想一早把蝶墨送到圣域就尽快离开这危险之地。一路上,蝶墨感觉到那花朵般清俊的少年一直保持距离地走在马车前面,似乎在防备着有可能出现的其他异常状况。蝶墨忍住疼,激荡起体内的某种能量,一股银白色的暖流覆盖住了她受伤的手腕,顿时伤痛大为减缓。这时,她感到前面少年的惊异,便探出头微笑着大声说道:“这是我们药师岛上的疗伤之法,我第一次尝试用来治疗骨折,看来还是有效果呢。”前面的少年听到“药师岛”三个字时,浑身都颤了一下,但什么都没有再说,甚至没有再回头。他们就这样到了圣域。


“教皇大人,双鱼座雅柏菲卡前来觐见。”威严的教皇厅内,响起了少年黄金圣斗士清朗的声音。

教皇塞奇端坐在座椅上,岁月改变了这位曾经的巨蟹座战士的容颜,却更加雕琢了他作为教皇应有的风范和精细:“雅柏菲卡吗?你也听说了吧。一直为圣域提供疗伤技术和药材支持的药师岛派来了信使,说岛上的一位女孩子有特殊的天赋。她从小就生活在铃兰花旁,具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而且学习各样的治疗之术有惊人的悟性。药师岛那边希望可以由圣域加以适当的培养教导,说不定可以作为即将到来的圣战中特殊的支援。我想来想去,由黄金圣斗士中最精通各类毒材并和药师岛颇有渊源的你来教导这个孩子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我希望你可以接受这个任务。”

“好的,教皇大人。”



“蝶墨,你右手的伤好点了吗?”雅柏菲卡问候自己的弟子,许是太久没有这种人与人最基本的关怀,他俊美的脸庞微微泛红了。

师父爱害羞,这自然逃不过8岁孩童雪亮狡黠的眼睛。蝶墨高高兴兴地回答:“已经没问题了,谢谢师父。”

“这么快就好了,她在治疗之术这无师自通的悟性果非虚传”雅柏菲卡暗自想着,却不动声色。作为12宫黄金圣斗士,遇见过的聪明之人简直浩若繁星,蝶墨在治愈方面的天赋,于雅柏菲卡看来,便也并不如何了不起了。“那么从今天开始学习种植魔宫玫瑰吧,你和我来双鱼宫。”

步入十二宫的阶梯是青色的大理石所铺就,上面没有一丝苔藓杂草,踏在上面很坚硬,没走一会儿蝶墨就感到了一丝疲累。正在这时,一座洁白如玉高耸入明澈苍穹的建筑宫殿,婷婷袅袅地挺立在蝶墨面前,阳光下闪动着美好得如同象牙般的光泽。惊喜间,蝶墨恍然发觉,眼前并不仅仅只有这样一座宫殿,沿着蜿蜒曲折向上的道路,足足有十二座这样的建筑,树立期间,相映成辉,一直蔓延到视线所不能及的远方。这就是传说中的黄道十二宫吗?蝶墨激动了。第一宫的旁边,立着一座古老如时钟似的塔楼,上面的黄道十二星座图印证了蝶墨的想法。那时是和平时期,十二星座所对应的火苗都没有点燃。

“史昂,有劳了,请让我们通过白羊宫。”雅柏菲卡向站在第一宫内的黄金圣斗士打招呼,他对所有人都是优雅有礼却有距离感。

“少来了,雅柏菲卡,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都是朋友,不要这么客气。哦,这位小朋友就是你的新弟子吗?”望着黑发黑眸的蝶墨,史昂一眼就发觉这孩子有东方人亚裔的血统,这在圣域也是不多见的,思乡的情怀让史昂自然而然热情地把手伸向了她,笑着说:“你师父很少喜欢和别人接近,但你也不必完全像他嘛。”

眼前的史昂看上去比雅柏菲卡更要年轻,茶色秀发张扬地在风中起舞,紫水晶般的眼眸中奔放着热情和狂野的风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两道圆形的眉,透出一股神秘的来自东方的气息与典雅,让自小出生在异国的蝶墨不禁从心灵深处感应到了来自远祖故国的亲切和召唤。

蝶墨兴奋地和史昂握手:“史昂大人,认识您真荣幸。”

“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管找我。”史昂一笑,灿烂如星屑。


步入金牛宫时,蝶墨尚沉浸在这样的情怀里:师父和史昂大人都是这样秀美和善之人,看来黄金圣斗士大人们都会如此吧。现实却不啻于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浓郁的烈酒气味直冲入鼻端,几欲作呕。大殿里横七竖八地堆满了各种喝剩下的酒瓶子,火炉上仍旧热着所剩无几的一碗残酒。旁边,一个留着长白头发的彪形大汉鼾声如雷地伏在那里打着盹儿。雅柏菲卡微微摇头:“阿鲁迪巴,又喝醉了。”他随手把残酒倒掉,从一旁的水罐里倒出清水,洗净了残留的酒滴,又重新往碗里倒入清水,置于火炉上。一挥手,几朵白色的小花飘落,随着冒出的沸水的气泡而上下翻滚着,清香淡雅的芬芳顿时飘荡在了金牛宫的神殿里。躺着的大汉突然说话了:“雅柏菲卡吗?再次谢谢你的醒酒汤啦。”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皮都没有抬,好像天塌下来都不能惊扰他这片刻的惬意似的。


走出金牛宫,蝶墨既是失望又感到一丝庆幸:幸亏自己的师父不是这样醉酒大汉。双子宫是空荡荡的一座大殿,双子座的黄金圣衣孤独地立在细碎的阳光投影之下,圣衣的护臂部分失落地伸向着天空,仿佛在向上苍提出某种质疑。让蝶墨最为惊叹的是双子座头盔左右各有两张面具。一张像是流露出无限的悲悯在诉说出某个无奈的故事;另一边却散发着邪恶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等到进入了巨蟹宫,巨蟹座的黄金圣斗士并不在,但蝶墨那股不寒而栗顿时化作了毛骨悚然,敏锐的她依稀感到了这里恍若有个通道,通向了那另一个未知的可怕世界。雅柏菲卡回头,注意到了蝶墨的惊惧,于是他微微激荡起小宇宙,那金黄色的温暖所传递出的勇气瞬间稳定了蝶墨不安的心绪。雅柏菲卡安慰道:“不要被巨蟹宫的气息所吓到,守护这座宫殿的主人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可怕,相反,他是个很热爱生命的人。”虽然短短一句话,并不能改变蝶墨对巨蟹宫的惧怕,但只要和师父在一起,她真的认为世界上再无任何东西是值得害怕的了。

狮子宫里,蝶墨被一副巨大的壁画所吸引住了。画中描绘的场景是那么地和谐充满着大自然的美,鱼儿仿佛在空中自由地游弋,各种各样的动物们怡然自得,中间的百兽之王狮子,并没有咆哮发威,而是温和地漫步期间,注视着它的子民们,就像这片土地的守护者一样。稍微显得不够协调的是,狮子宫内很随意地丢弃着几件孩童的练功服,是哪个圣斗士预备生这样放肆大胆把自己的脏衣服丢在这样庄严肃穆的大殿里?蝶墨暗想。

还没进入处女宫,蝶墨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化作金色的光辉笼罩住整个宫殿。蝶墨心中暗自惊叹着,隐隐感到这股力量似乎比师父更为强大吗?尽管她内心深处多么不乐意承认这一点。坐于莲花座上的那人,金色的秀发被精致的头盔覆盖住,世间却再无任何东西可以覆盖住他那只要愿意,就可以直冲天界的强大盛气。他闭着眼,就那样端坐着,空灵而又深远,当真是湛然若神一般,却又亦真亦幻,恍若下个瞬间就会透明得消失去往另一个极乐世界似的。雅柏菲卡知道阿释密达又在冥想中,便不去打扰他,冲他微微颔首点头,就要带着蝶墨离开。蝶墨心中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小姑娘,你为什么要来圣域,你真的就这么在乎强大与否吗?”蝶墨一凛,不敢再胡思乱想。

天平宫,童虎让蝶墨再次感受到了“他乡遇故知”的温暖。漆黑短发的少年,浓眉大眼,目光炯炯,身上的肌肉如同古希腊英雄雕像一般的健美结实,古铜色的肌肤上刺青着一只昂首呼啸的猛虎,整个人散发着英武彪悍的气息,散落在大殿的天平座武器更加衬得他如同一位骁勇善战的武士。蝶墨惊讶地问道:“你一个人用这么多武器吗?”童虎回答:“不是的,天平座是帮助雅典娜评判是非善恶的星座,只有别的圣斗士用于正义事业时,天平座才提供武器给他们使用。”呵,看似粗狂勇武的外表后面,还要有颗准确冷静判别正邪的心呢。


突然,远处似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雅柏菲卡一惊,飞快地赶往天蝎宫。天蝎座的圣斗士躺倒在病床上,在自我克制身上的隐疾之痛。雅柏菲卡踌躇着,不知是否该上前助一臂之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黄金圣斗士普遍的那种自尊和骄傲。他犹豫着,决定不到最后的关头,还是静观其变。渐渐地,天蝎座战士的小宇宙压制住了疼痛,慢慢缓解了过来,抬头却看到雅柏菲卡站在自己的床边。虽然雅柏菲卡没有去问:“你还好么?”但从他那冰蓝色的眼睛里,天蝎座却看出了这层意思。桀骜不驯的战士有点懊恼,暗想自己刚才狼狈的样子可都被人家看去了,于是大大咧咧地讽刺道:“我还以为是谁戳在那里呢。原来是雅柏菲卡大人啊,稀客啊稀客。不过,大人不是一直都不喜欢靠近别人的吗。想不到我卡路狄亚
真是三生有幸,能令大人不请自来地停留在天蝎宫这么久。”雅柏菲卡知道卡路狄亚一贯的毒舌,也不以为意。一旁赶到的蝶墨却气坏了,想不到师父一片好心却招致这样的无礼,她暗自记下了这个轻狂之人。

射手宫的陈设很简单,似乎都不像有人存在过的样子。“这里是辅佐教皇和女神的希绪弗斯的宫殿,他一般都伴在教皇厅的。”雅柏菲卡这样解释着。

魔蝎宫内,三个圣斗士正在打扫着宫殿。他们看到雅柏菲卡走来,忙起身行礼:“雅柏菲卡大人安好。”雅柏菲卡回礼道:“不必客气,你们也好啊。艾尔熙德没有在吗?”“艾尔熙德大人外出执行任务去了,唉,听说各地魔星都有复苏的征兆,大人会很忙了。我们又帮不上什么重要的忙,真是惭愧啊。”为首的白银圣斗士一脸的内疚。蝶墨注意到魔蝎宫内巨大的雅典娜雕像,那是雅典娜在赐圣剑给魔蝎座圣斗士。那柄圣剑上展露的锋芒,让整个大殿都透着凛冽的寒气。

水瓶宫的主人也不在,宫内却依旧寒气袭人,这倒不足为怪。让蝶墨大为吃惊的是,进入水瓶宫的瞬间,要是没有前面十个宫的铺垫,她绝对会以为进入了圣域的图书馆呢。她小心翼翼地跟着师父从巨大的书架之间穿过,她毫不怀疑万一不慎碰翻了哪座书架,整个图书馆必定会以多米诺骨牌的效应分崩离析,将她和师父一起活埋在这里。

终于,抵达了双鱼宫。

雅柏菲卡却一点都没有停留在宫内的意思,径直领着蝶墨走出双鱼宫。蝶墨只觉眼前一亮,就处身于绚烂多姿的花朵的海洋。每朵玫瑰都会经历含苞,绽放,乃至凋零,这多么像宇宙中的星子走过的历程啊,整个玫瑰园就是一个宇宙,亿万朵玫瑰如星辰发光一般散发出的那沁人心脾的芳香,那样波澜壮阔,令人如痴如醉。雅柏菲卡修长的手指执起一朵玫瑰,在向蝶墨招手,蝶墨仿佛梦幻般地融入了这瑰丽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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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10 16:49 | 显示全部楼层
恕我愚钝
这个是开头儿还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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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2:03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楼Darkness于2011-04-10 16:49发表的  :
恕我愚钝
这个是开头儿还是完了?
自然是个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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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11 16:16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不错哦,期待LZ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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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 18:47 | 显示全部楼层
留个印吧,这里人少 如果LZ愿意继续写的话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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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05:18 | 显示全部楼层
雅柏菲卡默默地夜行在这孤岛如雪一般的沙地上,惨白的月光把这里的一切都镀上了白茫茫色彩。他的披风在海风的呼啸下飘动得如鼓起的风帆,孤身一人在这样的夜晚从圣域远渡海洋,不是他所擅长的,哪怕是作为黄金圣斗士。往日散发着动人心魄之美的爱琴海,却像上苍降下的一颗巨大的泪珠,横亘在他和曾经最亲近的人之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个人还在世的时候,他可以不必去当“雅柏菲卡大人”,也只有那个人会总是慈祥地看着他说:“雅柏菲卡,你真的是很温柔的孩子呢。”

即使是身披过至高无上的黄金圣衣的最高级战士,却唯有双鱼座在逝去后无缘被安葬于同其他圣斗士们在一起安息的慰灵地,供后人凭吊。只因体内含有的剧毒始终极可能构成潜在威胁,历代的双鱼座都被葬于无人的孤岛之上。生前为玫瑰所眷顾的战士,死后却仅仅留下一座光秃秃的墓碑,四周没有任何象征着生命存在的痕迹的植被。那墓碑坐看着风云无常,潮起潮落。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亡,双鱼座的宿命都是——孤独。

飞身攀上高耸入云的山崖,雅柏菲卡终于来到了墓碑之前。此时,依稀可见大朵大朵的云在他身边飘荡着,勾勒出了一个朦胧的亦真亦幻的奇妙境界。不记得有多少次,他都产生过幻觉,仿佛在这里一直等下去,就真的可以再见到那个人一面。

“鲁格尼斯师父,好久都没有来看您了,真是对不起啊。两个月前的那个雨天,我本想趁着那时来的,却在路上遇到了药师岛送来的那个孩子,她现在成为了我的弟子。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总让我不期然想到了和您一起渡过的美好时光。小孩天资不错,学习种植魔宫玫瑰和各项疗伤的技术进步都很快。”

“但是,也许终究是女孩的缘故吧,有一回,她无意中看到了训练生们的打斗训练。回来后,挺难过地向我请求能否让她‘不要去当圣斗士,’她说‘为了争夺一件圣衣,搞得大家伤痕累累的,实在认为不值得。’也许,作为黄金圣斗士,我应该告诉她圣斗士是要为了爱和正义而去不惜付出一切的。我应该指责她的想法太过懦弱,鼓励她勇敢一点。”

“可是,我最终却并没有这样做,我不知道是否因为教皇大人只是要我好好培养这个孩子,将来可能作为圣战中的特殊支持,而并没有要求我一定把她训练成圣斗士。反正我最后是这样回应她:成不成为圣斗士都没关系,可是未来的圣战,会让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地卷入其中。在这之前,我们都要好好磨练自己,才能有所作为。”

“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这样究竟错了没有。在圣域那么接近教皇大厅的双鱼宫附近,我却任由着弟子抱着‘不愿当圣斗士’的想法,而不加以劝导。鲁格尼斯师父,真是抱歉,又让您听我说了这么多,给您添麻烦了。但我还是希望,如果我错了,您能给我一些指引。”

雅柏菲卡停了下来,一向不爱和别人打交道的他,唯有在这座墓前才会说这么多话,这里是他唯一可以倾吐心事的地方。阵阵海风的呼啸,就像信使一样传达着他的思绪飘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只是当浓郁夜色渐渐淡下去,显现出深蓝色时,苍穹快要被初生的太阳所照亮时,就是他不得不返回圣域的时候了。


与此同时,在双鱼宫通往教皇大厅的道路上,蝶墨一个人望着火红的魔宫玫瑰的海洋,突然就感到不知所措了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师父昨天晚上不见了。自从开始了种植魔宫玫瑰的学习,以她的体力不可能每天穿越十二宫来到玫瑰园,于是,早就把所有的东西搬到了双鱼宫和师父一起住在了那里。这段时间,和师父是形影不离的。伴着一到圣域就能住进十二神殿的兴奋感,她很高兴地在日记中记录了每天的过往,其中重点是对十二宫黄金圣斗士的感慨,尽管她至今为止都还没有见过全部的黄金圣斗士。她想象着将来回到药师岛上的时候,可以以此为谈资向伙伴们讲述,那些只在他们脑海里神往的黄金圣斗士大人,她曾和他们一起生活过,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每当写到师父雅柏菲卡时,她总是忍不住大肆地描述,师父有多么的强大,容貌多么的“惊为天人”。

凭心而论,雅柏菲卡确实是个不错的师父,他总是很耐心地传授种植技艺的要点给蝶墨,很仔细地看她的操作,随时指出她的错误。蝶墨也认真地学习着。但是,无奈于雅柏菲卡的容貌实在太过让人一望之下,无法再触及其他,有种难以言传的魅力吸引着见过他的人。这使得蝶墨每天的日记,就都在这个话题上大做文章了。也许,正在那时起,蝶墨已是不知觉地习惯了有师父在身边的日子。

当风雨交加的夜晚,雅柏菲卡告诉蝶墨要独自出去一会儿的时候。蝶墨本以为只是很短的时间,也不以为意。可是到了深夜,空旷的神殿内,烛火在夜风的吹拂下不停地摇曳时,她才感到了不安。大殿里,没有了那个身着黄金圣衣的挺拔的身影,陡然就显得异常空旷。那夜,她几乎不敢闭上眼睛。第二天刚亮的时候,那个身影依旧没有出现,她抱着一丝希望地想师父会不会已经去了玫瑰园呢?慌忙赶过去,却只见花的海洋,而那抹熟悉的黄金色竟彻底消失了一般。头一次,她对这个花园产生了恐慌,这里实在太安静了!

雅柏菲卡在玫瑰花园找到蝶墨的时候,发现后者正卷缩成了一团儿,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颊上滚落,滴落到玫瑰花上。雅柏菲卡不由几分内疚,是不该把这小孩儿一个人留在神殿里。更糟糕的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无论雅柏菲卡怎样尽自己所能地地安抚蝶墨,蝶墨却总是一副很失落而难过的样子。这让原本就不太会流露出关心别人的雅柏菲卡更加焦虑。雅柏菲卡忽然想到是否因为在魔宫玫瑰园里待的时间过长,让蝶墨的身体有所不适了呢?即使是他自己,被认为拥有绝佳抗毒体质的他,在修行的时候,也遇到过危险的。


那是和鲁格尼斯师父一起在一座岛上的修行,也是他生命中心情最晴朗的一段时光,哪怕每天的训练让他伤痕累累疲惫不堪。鲁格尼斯在岛上种了一片玫瑰园,供雅柏菲卡做耐毒训练。要想成为圣斗士,必须要经历常人难以想像的磨练。而要成为双鱼座黄金圣斗士,仅仅拥有天生的耐毒体质是不够的,天生的耐毒体质只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让人不至于中毒而死,但这绝不意味着,身体不会受到伤害。双鱼座黄金圣斗士的训练,是要求受训者在玫瑰花园里不停地燃烧着小宇宙,对抗着剧毒,这样既增强了小宇宙,又增加了对毒的适应力。坚持下去,最终可以把对毒的适应性调整到不用燃烧小宇宙也没有问题的状态。

长时间的燃烧小宇宙,对身体的消耗是巨大的,与此同时,玫瑰的毒性也在不停地侵蚀着受训者的神经,肌肤。一天的训练坚持下来,雅柏菲卡也不记得年幼的自己有多少次刚走出玫瑰园就倒在地了。只记得师父的目光很温暖:“雅柏菲卡,还可以坚持吗?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

玫瑰园中的孩子低下头,蓝色的头发遮住冰蓝的眼,虽然颤抖着几乎都站不稳了,却还是坚定地回答:“没关系的,师父,我还可以再坚持一下,把今天的训练做完。”

雅柏菲卡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刚出生时就被父母抛弃在了鲁格尼斯师父的带有毒性的玫瑰园中。如果不是师父的收留照顾,他早就不知道死亡多少次了。师父从来都是温和地对待他,让他更加认为即使自己再怎样难受吃苦,都不愿让师父有一丝的失望。

岛上只有一片玫瑰园,四周是茂密的自然森林。每天训练完毕的时候,雅柏菲卡会和师父一起去那片自然森林里面散步,里面有许多小动物,看到小鹿在优雅地吃草,野兔竖起耳朵聆听着周围的动静,松鼠在树上窜上窜下,都是孩子时期的雅柏菲卡最欢快的时光,那个时候他真的一点儿都不认为和师父一起生活在岛上,有什么孤独的。有时也会碰到巨大的黑熊,在年幼的雅柏菲卡看来不啻于怪兽一般的庞然大物,这个时候,鲁格尼斯师父总是站在他前面,安抚地拍拍他,示意不用怕。

发生意外的那天,也是师父有事临时离开了岛。临走前,鲁格尼斯这样叮嘱着雅柏菲卡:“独自一人的抗毒训练不要太逞强了,万一发生意外,没人能帮你。”师父走后,雅柏菲卡独自一人在岛上,却也不想因此偷懒,那天还是按照往常的训练量进行了。许是因为师父不在,走出玫瑰园的时候,他感到格外疲惫,想要回到住处休息一下。却在走到住处门口时,听到了一阵野兽撕心裂肺的吼叫,方向正是玫瑰园处。雅柏菲卡大吃一惊,玫瑰园的毒性,周围的野兽似乎都有感知,从来不会主动往那个方向去的,难道有什么意外吗?他顾不上休息,拖着疲惫的身体往玫瑰园的方向跑去。

到了玫瑰园边,他顿时明白了一切:一只看样子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小熊不知道玫瑰园毒性的危险,竟然走到了园子的中央,晕倒在那里,不知死活。母熊在花园旁边疯了一般地打着转儿,咆哮着,却无计可施。师父不在,除了他自己,雅柏菲卡不知道还有谁能救出小熊。可是,抗毒训练了之后,疲累得连迈一步都艰难的身体,让他感到力不从心。加上旁边的暴怒母熊,未必就不会误把试图接近小熊的他当作敌人加以攻击。

正在不知所措之时,一副画面如闪电一般地浮现在雅柏菲卡心中:刚刚出生还在襁褓中的他,被狠心的父母丢弃在有毒的玫瑰花丛中。此后,这对父母再没想起过这个孩子,没在乎这个孩子是否还活着,孩子会不会想见见他们。


虽然雅柏菲卡总是带着笑意说:“和师父在一起,我就很幸福了。”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却未必真的从来都不介意自己的身世。而此时此刻,他亲眼目睹了即将因毒玫瑰而要失去孩子的母亲,那样的绝望,那样的无助——它哪怕只是动物。瞬间,他像被某种能量点燃了一般,不顾一切地冲向了玫瑰花园的中央。他的呼吸顿时为之所阻,他已没有力量再燃烧小宇宙了,五感将要被麻痹,一切意识都要离去。恍惚中,他感到自己用最后的力量把小熊拖了出去,就倒在了玫瑰丛中。最后的意识里,是一双温柔的手将他抱起。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梦中,他看到了两张从来没见过的温柔脸孔。

“孩子,你受苦了,来,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爸爸妈妈当年是有苦衷的,原谅我们吧。”

“快,把这药喝了,就不会难受了。”

苦涩的药水被喂入嘴里,雅柏菲卡清醒了过来,眼前只有端着药的师父。第一次,他因说不出的疼痛,流下了比药水更苦的眼泪。

这一次的中毒,他在师父的照顾下休息了好几天才能下地。当他再度和师父漫步在丛林中,见到了母熊带着小熊的一幕时,他感到内心深处又晴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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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2 14:05 | 显示全部楼层
夜色浓郁得像是有人拿墨汁给染黑了一样,夜已经很深了,蝶墨床前的烛火却兀自不停地闪烁着,并没有被熄灭。这段时间以来,她渐渐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完全不是刚来圣域时一副处处好奇新鲜而无忧无虑的样子。更大的变化是,她在修剪整理玫瑰花园的时候,比之以前更加专心用功了许多,也不在乎玫瑰园繁重工作的辛劳。有时,雅柏菲卡想到这样重的活儿是否对一个小孩太难了,而去劝她休息时,她总是随意地一把抹去额头上的汗,淡淡地回道:“没事,不累”看到弟子这样的进步,雅柏菲卡比较放心的是,这孩子做事情的干劲儿肯定不会有中毒的嫌疑了,可现在这变化与其用“懂事了”来解释,倒不如说是她有些什么心事吧。

这么晚了,她还不熄灯去睡吗?是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还是因自己那一夜出去看望师父把她独自一人留在这大殿里的梦魇至今都在让她害怕着什么呢?

雅柏菲卡担忧地走到蝶墨床前,只见女孩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她的脸枕在一个本子上面,本子旁边的右手兀自握着一只带着长长羽毛的笔。烛火的映照下,雅柏菲卡只是用目光很无意地扫了一眼那个本子,竟是一楞。

他真的没有想去窥视任何人的日记,哪怕这个人只是个孩子,还是他的弟子,哪怕他再想知道这孩子究竟有什么难解的心事,他其实都不想去用这样的方法。可谁让他偏偏是双鱼座的黄金圣斗士呢?为了修炼双鱼座最大的奥义——BLOODY ROSE,这项“出手必中”的绝技,他的视觉早就被训练得敏锐到出神入化了。虽只一眼,却如一道神奇的光芒,以无以伦比地速度将那本子上篇幅颇长的文字印在了他冰蓝色的瞳仁中。


1736年X月X日

和药师岛的伙伴们比起来,我应该算是很幸运的吧。在岛上的日子,每天进行完疗伤和种植药草的技术的学习时,我们都会在群星密布的夜空下,聊着遥远的圣域,向往着生活在那里的圣斗士大人。站在所有的圣斗士之首的是12位黄金圣斗士大人,据说有位黄金大人能制造出世界上最美丽的透明之墙,这座墙能挡住世间一切的邪恶,保护着心地善良的人们;还有位黄金大人可以在酷热的六月,让漂亮清凉的雪花从天而降,创造出一个唯美梦幻的纯净世界;而所有的传闻中,最让我神往的是,那位拥有玫瑰园的黄金大人。

在我们药师岛上,从来都不缺乏各式各样奇妙而瑰丽的花朵,纯白的铃兰花能解百毒,葱碧晶莹的冰蟾梅是绝佳的治伤良药……可是,我从没有看过任何一种花能给人们带来的幸福,比玫瑰还要强烈。我想我永远也忘不了照顾我们的玛莎姐姐收到了雅克哥哥送来的那束火红的玫瑰时,脸上荡漾着那种幸福得要融化了的甜蜜和温柔。当他们手捧着漂亮的玫瑰花进入教堂时,我真的认为玫瑰花实在拥有着不属于人间一般的幸福。

那时我就想要是我也能种出大片大片的玫瑰,给大家带来快乐,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那时的我只是以为这不过是空想罢了,圣域是那么的远,黄金圣斗士大人们如神般的存在,我这么个小孩子,凭着什么,可以去见到他们呢?谁知,机缘巧合,我竟然获得了去圣域的机会,而且就在到达圣域的第二天,那位拥有玫瑰花园的黄金圣斗士居然真的成了我的师父。那天,他就带我到达了盼望已久的玫瑰花园,那浩如星辰般的玫瑰花,真如同宇宙般的深邃壮丽。

师父一开始就很严肃地告诉我这玫瑰园的花朵是为了守护教皇厅防止敌人入侵而种植的,都是有致命的毒性,让我要小心。这我倒是不怕,药师岛上生活过的我们,从来不会因毒而受过伤害。只是,我没有想到这带毒的美丽玫瑰,种植起来异常艰难,所涉及的技术全是我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这一段时间的学习,让我明白了许多新的种植技术,我相信我用这些方法去中草药的话,一定也会很有成效。只是,那时我虽然体会到了这带毒玫瑰种植的艰难需要极其复杂的技术,却并没考虑到这玫瑰为什么会这样难种。而在玫瑰园的日子里,天天是和师父一起学习,虽然隐隐约约也感觉到了这玫瑰园有那么几分说不出的奇特感觉,但就是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来,直到那天夜晚师父的突然离去。

我承认那天晚上一个人在神殿里,没有师父的陪伴确实是被吓到了。可是,第二天当我一个人在玫瑰园时,却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不适感让我感到了彷徨不安。这玫瑰园虽然漂亮绚丽,可是却是安静得如此不自然。不期然,我想起了我们药师岛上的花园。我们岛上的花园,花开得也许远不如这玫瑰园这般美,但是每逢花开的时节,就可见到成群的蜜蜂“嗡嗡”地穿梭在花丛间去采集蜂蜜,阳光之下,如细散的会浮动的金子一般地好看而生动。蝴蝶们扇动着优雅的翅膀,传授花粉,更是像花朵们自己飞了起来一样。当然,有时也会碰到恶心而吓人的毛毛虫让人不敢靠近,可这却吸引了漂亮的鸟儿唱着婉转的歌声停留在这里。这样,才是真正的花园,不是吗?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师父的玫瑰花需要那么多高深的技巧去培养种植。这些花儿,终身注定没有蜜蜂来采集花蜜,不会有蝴蝶去传授花粉,甚至连吓人的毛毛虫都不会来到这里,给这里带来一点儿别的生机。想到这里,我哭了,我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泪珠儿一滴滴地滴落在漂亮的玫瑰花瓣上:我是相信作为花儿,它们是有它们的感情的。玫瑰花儿们,因了这毒性,不能够被作为幸福的传递,让温柔的哥哥去送给美丽的姐姐,去表达这份爱意,这本身已够不幸了。可有谁还在意过它们,即使是生长在花园的时候,都是这样安静和孤独得没有任何生机呢?为了守护教皇厅,这些玫瑰花儿只能这样静静地开放,静静地守护在这里。说不准哪天敌人攻打进来的时候,它们的生命会在这一刻同时凋零,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在敌人还没有来的时候,它们就生存得如此压抑和孤独啊,没有蜜蜂蝴蝶,没有小鸟的花园,花儿们会流泪吗?


可我真的很无能为力,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一些什么,也许只能在今后的日子里一直这样尽可能地和师父多照顾这些花吧。这样做,真的够了吗?我不知道……



这篇幅不算短的日记,雅柏菲卡只在一瞬间就明白了大意了,他楞了半晌:“真没想到这孩子,小小年纪,心思竟沉重成这样了。”他轻轻地把本子和笔从蝶墨枕边拿开放在床头,拉过被子盖在熟睡的孩子身上,吹熄了烛火,走出神殿。

雅柏菲卡坐在双鱼宫前的台阶上,身后倚靠着柱子,夜风吹动他的长发,一些被尘封的往事又在眼前浮现:

“师父!师父!你看啊,我投射的魔宫玫瑰全部命中目标啦。”训练中的孩子兴奋地叫喊着,对于这么小的孩子来说,做到这一步真是很不容易了,平时斯文的他此时也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

“是吗?再投射一次好了。”身旁优雅男子冷漠地回应道。

“啊?为什么!”明明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却没有一点儿赞许,往日温柔和蔼的师父怎么啦?蓝发的孩子委屈了,他渴望的并不多啊。

“笨蛋!你知不知道这魔宫玫瑰是可以致人死命的!你的准头稍微有半点偏差就会伤到无辜的人啊,所以,非得练到万无一失才行!快来!”

“是,师父。”那一刻,这个漂亮的孩子想到的再不是师父的严厉,自己的委屈,而是:“师父这样严厉地训练我,就是担心错伤无辜。事实上,为了怕伤害别人,他这样一直生活在玫瑰园里,从不和人来往,这要忍受怎样的孤独呢?”



很久以后,月圆之夜。

身着双鱼座黄金圣衣的男子站在星光之下:“雅柏菲卡,现在到了你修行的下一个阶段了,你要决定是继承双鱼座圣衣和我结成血之羁绊,还是离开这里回到普通人的世界呢?”

眼前的蓝发少年目光中充满了迷茫之色,黄金圣衣的男子有些不忍心了:“你要考虑清楚,血之羁绊这条路是很艰难的,你会一直孤独下去,那样独自一个人生存。你,还是最好回到普通人的世界中去吧,没关系的,我绝不怪你。”

也许,那时的少年并不很理解一直孤独下去,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只能够理解到的是眼前唯一的亲人,他最敬爱师父,虽然对他有所期待,却很为他担心着什么。在如水的月光中,他看到襁褓中的自己,怎样被师父充满爱怜地抱起,年幼的自己天真地冲着师父笑着,那么地满足。

“师父,我决定了,玫瑰园和您在一起,就是我的全部了。如果我离开的话,师父一定又会回到孤独中了。所以,我非常乐意留下了,完成双鱼的血之羁绊。”


……

好像有什么锋利的东西一次次地在划过心脏,雅柏菲卡痛得站了起来,他这一生,为了那血之羁绊的誓言,已是注定如此了。可是那个孩子,连圣斗士都不愿做的孩子,也有必要去走和他一样的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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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2 16:30 | 显示全部楼层
LZ好文采,写得很不错 [s:147]  [s:147]  [s: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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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2 19:27 | 显示全部楼层
[s:147] 优秀的连载文章啊,请务必努力下去~~~~

话说Darkness兄啊,连载更新也麻烦你加下分吧……看来咱这个号是彻底没希望使用任何的评分等等诸如此类的功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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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2 20:4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看到这帖子更新了 犹豫加多少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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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2 20:51 | 显示全部楼层
根据版规里的加分标准来评判吧。我的个人意见这篇算是良品上等,加分大致在40~50之间,一次更新两段,那么总加分大约在70~80左右

看来我在新西兰是没指望找到任何正常的网络服务商了,现在连注册个马甲都不行,代理服务器没办法啊……估计文区恐怕今后就只能靠你了,加油啊Darkness兄!

另外你自己的那首诗也是可以拿到基本程度的评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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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3 09:40 | 显示全部楼层
已经补分了
我自己的就得等其他人来加了
文区我常来 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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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3 11:11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0楼索罗门于2011-06-12 20:51发表的  :
根据版规里的加分标准来评判吧。我的个人意见这篇算是良品上等,加分大致在40~50之间,一次更新两段,那么总加分大约在70~80左右

看来我在新西兰是没指望找到任何正常的网络服务商了,现在连注册个马甲都不行,代理服务器没办法啊……估计文区恐怕今后就只能靠你了,加油啊Darkness兄!

另外你自己的那首诗也是可以拿到基本程度的评分的。

谢谢,您的回复真是我更新的动力啊:)

PS:版主给自己加分也可以“内举不避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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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3 18:23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1楼Darkness于2011-06-13 09:40发表的  :
已经补分了
我自己的就得等其他人来加了
文区我常来 没事儿


[s:134]那就真的拜托了……真不好意思,咱现在没法帮上忙……

引用第12楼star13于2011-06-13 11:11发表的  :


谢谢,您的回复真是我更新的动力啊:)

PS:版主给自己加分也可以“内举不避亲”吧。


不用谢~~~~文区的壮大全要靠诸位的努力呢~~~因此请努力填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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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9 16: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阳光从海一般蓝的天空中洒下,温柔地抚摸着大地。双鱼宫的玫瑰花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只是能有幸陶醉在这香气中而安然无恙的人并不多。雅柏菲卡直起身,对还在花园里劳作的女孩说:“蝶墨,今天要学的东西都讲完了,就先到这里吧。另外,我有个事情拜托你,你还记得这黄道十二宫金牛宫的位置吧?”

“当然记得,师父有什么事情?”

“金牛宫的阿鲁迪巴,太爱喝酒了,我有点担心他。请你帮我把这包醒酒的草药给他送去,可以吗?”

“那……那好吧,师父。”蝶墨很勉强地答应了下来:一想到金牛宫那令人作呕的酒味她就浑身不舒服,可师父的要求她又不好违背。离开双鱼宫她所照顾的那些玫瑰的时候,她感到不舍,哪怕只是一小会儿,她就向雅柏菲卡请求道:“
师父,能不能允许我带上一朵玫瑰去呢?”那样子真像一个同年龄的小孩要外出的时候向家长撒娇:让我带上心爱的娃娃一起去嘛。

雅柏菲卡本想拒绝:魔宫玫瑰的毒性非同小可,携带出去很难说不会有某些隐患。但是看到女孩那满眼期待的样子,他转念一想:这孩子做事什么的还是很细心的,多加提醒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更何况,她现在只是学了玫瑰的栽培技术,怎样运用小宇宙把玫瑰化作武器还都没有接触到呢,只带一朵玫瑰,应该还好。

雅柏菲卡找了一朵刚刚生长出来毒性尚浅的玫瑰递给蝶墨:“小心一点,这玫瑰是有剧毒的,千万别给别人接触到。”

有了玫瑰陪伴在手,蝶墨才露出一丝笑意,离开双鱼宫。她不知道,背后是师父担忧的目光。女孩对玫瑰近乎偏执的爱护,打动了雅柏菲卡内心柔软的回忆。可在这柔软的背后,是世间最难以忍受的孤独煎熬。对这份煎熬的苦痛,女孩就像年幼时的雅柏菲卡自己一样,都没有感悟到呢。雅柏菲卡也并不希望女孩有感悟到得一天,既然她本身就不乐意做圣斗士的话。那么,就尽可能地让她在除了学习修行的时光里,少待在玫瑰园吧。金牛座的阿鲁迪巴,不是收了三个弟子吗?让孩子们在一起相处玩耍,说不定她对玫瑰园的感情就会自然而然地淡了,这会比让她成天心事重重地困在玫瑰园要好很多吧。雅柏菲卡想。

蝶墨却并没有认识到师父的用意,踏着十二宫蜿蜒而下的台阶,她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到了金牛宫。这几个月在玫瑰园劳作,已让她的体力有了不小的提升,走过十二宫对她已不是很累的事情了。金牛宫里是如她所料的那片狼藉,却不见那个白发彪形大汉阿鲁迪巴的影子。蝶墨无奈的走过金牛宫,到了白羊宫附近。

“哦,这不是雅柏菲卡的那个小朋友吗?你叫蝶墨,对吗?”白羊宫的史昂迎了出来,黄金圣衣折射着太阳的光辉,茶色秀发飞扬在风中,友好的微笑荡漾在清秀的脸上。

“是我,史昂大人,您还记得我的名字啊。”看到这样一张热情而俊朗的脸,谁都不会不高兴的。蝶墨顿时感到精神一振:没想到几个月前才见过一面的史昂大人,还记得我呢。

“你的雅柏菲卡师父最近好不好?你的修行累不累?”史昂热情地问候着蝶墨。

蝶墨高兴地答复着,却很怕耽误了师父交代的事情,就向史昂问知不知道金牛宫的阿鲁迪巴大人去哪里了,史昂说看到阿鲁迪巴带着三个弟子去了竞技场附近的丛林间训练去了。蝶墨多么想再和史昂多聊聊天啊,史昂身上散发出的东方人的气息,让她感到亲切,就像能唤起她在故土上的某种回忆似的。

道别的时候,史昂问:“再过几个月,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蝶墨想了想,却摇摇头。“你真的不知道吗?那可是我们的故国特有的节日哦,那天晚上,天上的月亮会很大很圆呢。”蝶墨眼一亮:“中秋节啊!圣域也过这个节日吗?”“圣域里大部分同伴们都是来自欧洲,他们的传统是没有这个节日的。但这两年被我和童虎带得也对这个节日有点兴趣了。你要是乐意,那天就和大家一起过吧。”“太好了,到那个时候,我一定来找您啊。”蝶墨和史昂许下这个小小的约定时,充满了期待。

离开黄道十二宫不久,蝶墨就看到那宏伟壮观的角斗竞技场了。这沉淀了上千年历史的角斗场,不知见证了多少圣斗士获得最终的认可——圣衣的过往,这里传承了圣斗士们尊严和荣誉的象征。如果蝶墨只是来观光游览的小孩子,说不定会对这样伟大的建筑而肃然起敬。可是,曾经亲眼目睹过训练生们在竞技场上的打斗后,那血腥四溅的残忍场景,她是怎么也无法对这样的传统赞美起来了。许是因为作为女孩子,天生就对生命有那种本能的呵护之情,而不会赞叹那用暴力撕裂弄伤身体作为勋章的男子汉情结。第一次见识了那种残忍后,她就深深地感到竞技场未必是上千年来圣斗士荣耀的光环照耀之所,而是无数最终未能取的圣衣的圣斗士预备生们的血泪之地。所以,她马上就向师父提出不想当圣斗士的愿望,她不喜欢争夺一件圣衣把大家弄得鲜血淋漓的场面。雅柏菲卡俊美的脸上对弟子的这个想法流露出一阵惊讶后,虽然不支持,却居然也没有表示反对。


竞技场旁边的丛林里,蝶墨终于找到了正在带着三个弟子训练的阿鲁迪巴。她觉得不便上前去打扰圣斗士们的训练,就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下,静待他们的训练结束。她看到阿鲁迪巴在教三个弟子格斗技巧,那三个弟子她都有所耳闻。年纪稍微大一些的男孩,身型健硕,练功时动作极是卖力用功,他叫提纳奥。一个女孩,身型纤巧,却戴了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具——看到这一幕,蝶墨才想到自己不愿当圣斗士还有个好处,就是不必去戴这奇怪的面具了——女孩好像名叫塞琳娜。最小的男孩,却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动作很不到位,和别人拆招的时候,对方手重了点,他就“哎呦哎呦”痛得大叫。惹得提纳奥和赛琳娜不停地劝:“沙罗,坚强一点啦,不会那么痛的。”

蝶墨第一次注意到金牛座的阿鲁迪巴,那个魁伟的男子,高大得很给人压迫感。仰视之下,他脸上的线条很刚毅粗犷,就像一座被风吹雨打过的雕像上面承载风霜雨雪的印记。蝶墨并不能读懂这样一张男人的脸,她只觉得这个高大得过分的男人没有一点儿能和“英俊”沾边儿的地方,加上把金牛宫弄得那么满是酒气,更让她对眼前的男人没什么好感了。视线从阿鲁迪巴身上转移,她开始留意起来阿鲁迪巴所传授的招数了。

蝶墨天资不错,看阿鲁迪巴的传授几乎一遍就能理会意思,她暗想要是她来学,肯定第二次就能把招数照样施展出来的。可是,提纳奥等三人却是资质平平,虽然也很用功,却要阿鲁迪巴再三演示仍不能照样做出。阿鲁迪巴倒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等在一边的蝶墨却忍不住暗自腹诽了起来:“这金牛座的大人,也是黄金圣斗士啊,怎么这么没眼光,尽找些这样资质欠佳的弟子?”

好不容易,等他们讲授完毕,阿鲁迪巴径自转身回黄道十二宫了,留下提纳奥三人自己练习。蝶墨却不想追上去。此时,她对阿鲁迪巴的不满,让她连说一句话的愿望都没有了。她还是决定再等片刻,把这包醒酒的药材交给这三个和自己年龄相近的孩子好了。
“哎呀!毒蛇!沙罗,小心别动。我们来救你!”一声带着绝望的叫喊,牵动了蝶墨乱想的思绪,她立刻也察觉到了那边三个孩子遇到危险了,忙本能地冲上前。

许是这三个孩子都在丛林间训练得太投入,等到他们惊觉时,只见一条花斑大蛇,直立着呈三角的头部,吐着火红的信子,在离沙罗不远的地方,沙罗已被吓得无法动弹。赛琳娜惊恐地高声大叫,提纳奥握着一块石头却担心投掷过去之后万一打不到毒蛇,反而让沙罗更加危险了。

见此情形,蝶墨想也没想,手中的那朵魔宫玫瑰就投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条红色的弧线,挟裹着淡淡的香气,直奔着毒蛇的方向。在药师岛的时候,她就知道对付毒虫毒蛇的时候,如果手中有更毒的药物是能够将它们克制住的。蝶墨从未向雅柏菲卡学过魔宫玫瑰的投掷方法,本身的力量也很弱小,但这朵魔宫玫瑰自带的毒性,还是让那条毒蛇受到了惊吓,盘旋着身体爬走了。过了片刻,沙罗才“哇”地哭出来,赛琳娜马上前把他抱住安慰。提纳奥感激地望着蝶墨:“太谢谢你啦。那是,玫瑰?这是……哪里的玫瑰呢?”

蝶墨点点头,也暗自为自己救了人而高兴,却本能地对不喜欢的阿鲁迪巴的弟子总想保持点矜持,加上看到玫瑰居然想不到是双鱼宫自己的师父的,也感到不满:“我师父让我把这包醒酒的草药交给阿鲁迪巴大人,请你们代为转交吧。”

提纳奥接过草药:“是吗,谢谢,真是非常感谢,请问你师父是谁呢?也是黄金圣斗士大人们吗?还是白银圣斗士大人?”

这一问,蝶墨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想发作了,她很想反唇相讥:“阿鲁迪巴大人的青铜圣衣什么时候能穿上啊?”却在她的话未出口之前,又听到一声叫唤:“毒蛇?毒蛇在哪里?让我来对付。”伴着叫喊,一个男孩跑了过来。他跑过的片刻,带动了一小阵清凉的风,让蝶墨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投向了他。那男孩身材瘦削,一头褐色的短发自然地被风吹动,他的发型本是圣域训练生最常见到的那种,可是在他身上呈现出来的却是说不出的英气。两只深蓝色的眼睛透着灵气,一张小脸上带着可爱的稚嫩。

“毒蛇已经被这位女孩的玫瑰赶走了,雷古鲁斯。”提纳奥解释道。“什么?用一朵玫瑰就能赶走毒蛇?这可是双鱼宫的玫瑰吗?”叫雷古鲁斯的褐发男孩,发现了地上的玫瑰就要拾起来。蝶墨只觉得雷古鲁斯的名字很耳熟,看到他要捡起玫瑰,忙劝阻道:“小心啊,这玫瑰有剧毒的。”她觉得这男孩总算认出了玫瑰是双鱼宫的,顿时对男孩有了一点儿好感。

“呵呵,没关系,不要担心。”淡淡的金色光辉从雷古鲁斯身上散开来:“我一直想亲眼见识一下双鱼宫的玫瑰呢,现在总算有这个机会啦。”

那金色的光辉让蝶墨愣住了,天啊,这股力量,她是见识过的,那是从师父雅柏菲卡身上发出的。眼前的男孩雷古鲁斯虽然力量现在上远不如师父,可是这两种力量的性质却是如出一辙的。几个词从蝶墨脑海里闪出:雷古鲁斯,黄金圣斗士首领希绪弗斯大人的弟子,圣域首屈一指的天才儿童……
“蛇!毒蛇又来了!雷古鲁斯救命啊。快把玫瑰花再向它扔过去。”沙罗的叫喊又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果然,许是雅柏菲卡所挑的玫瑰毒性太低了。那蛇又挑衅一般地游走了回来。

“别慌!我来对付!”雷古鲁斯激荡起金色的小宇宙,绚烂的力量在他身上闪动着,拳头击出,如一道闪电从大家眼前掠过。那蛇挣扎了几下,就终于不再动弹了。

“雷古鲁斯,这就是传说中希绪弗斯大人的闪电战斗拳吗?太厉害了!”“雷古鲁斯好棒!”提纳奥三人欢呼着。蝶墨却惊讶得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来了,是的,刚才那一下快如闪电。可是,她却能肯定那一定不是闪电战斗拳。闪电战斗拳,她从来没有见过。可是,在药师岛,人们怎样用毒物克制毒蛇,她却从来没少见过。看那毒蛇死去的形态,一定是被毒物克制死的。雷古鲁斯身上是不带毒的,难道说他只拿起魔宫玫瑰看了一会儿,就能用小宇宙幻化出和魔宫玫瑰相似的毒性来,一举击杀了毒蛇?

说不出的情绪飘荡在蝶墨内心:人人都称赞聪明的她,真难以想象自己即使进行了圣斗士的修炼,会能够也如雷古鲁斯这般,顷刻之间就能把其他战士的本领学到手吗?怎样都是不可能吧。难道这就是拥有一点小聪明的她和真正天才的区别吗?蝶墨感到内心深处,长久以来,属于自己的那种大家都认可的聪明,以及自己惯有的骄傲,在这一刻,完全淹没在雷古鲁斯的光环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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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22 23:39 | 显示全部楼层
[s:147] 这一张是成长的烦恼啊,温室里的花朵果然需要点挑战才能成长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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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7 23:34 | 显示全部楼层
黄昏,夕阳西下。

玫瑰园绚烂的花海无边无际地好像一直蔓延到了天际,和天上红透了的火烧云连在一起,一望之下,会让人觉得这花园有条小路通往天上一般的奇妙。雅柏菲卡感到小宇宙惊起了一丝涟漪,微感诧异之下,随即释然:“蝶墨,好像有你的小朋友来双鱼宫找你啦。过去看看吧。”

“是,师父。”

“今天的学习已经结束了,如果是朋友找你玩,你尽可以去的。”雅柏菲卡体贴地补充道。

双鱼宫外,站着雷古鲁斯,一见到蝶墨就兴奋地大叫起来:“嗨,你今天的训练该结束了吧,快来啊。提纳奥他们都在等着呢,我们出去玩吧。”棕发蓝眼的男孩,浑身散发出爱琴海阳光般的热情,微笑时露出两颗小虎牙。

蝶墨终究也是小孩子,看到小伙伴这样热情地邀她去玩,也感到快乐,高高兴兴地就和雷古鲁斯并肩往外走。才刚刚走到离水瓶宫一半的距离,雷古鲁斯抬头看了看天色,有点着急:“哎呀,这样走,我们天黑前也走不出白羊宫呢。我拉着你,我们用跑的。”

还没等蝶墨答应,她就感到右手被雷古鲁斯握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快速向前方飞驰了起来,被夕阳染得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黄道十二宫在她眼前飞快地倒退着,她好像融入了风中。这感觉太神奇了。突然间,身体硬生生地在一座宫前停下,蝶墨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喂,你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到了我住的地方了,我先把我那几件脏衣服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再过去吧。你先站这里别动啊。”雷古鲁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平时大大咧咧的他,也不想让女孩子随便看到他住处的脏乱。

蝶墨抬头,这里正是狮子宫,咦?不是听说雷古鲁斯是射手座希绪弗斯大人的弟子吗?他为什么住在狮子宫而不是射手宫呢?几个月前,刚来到黄金十二宫时,狮子宫里随意乱丢的几件孩童训练生的衣服出现在了她眼前“这是哪个训练生如此大胆?”的疑问,敏感的她,似乎看到了答案:天啊,原来这男孩,雷古鲁斯将要是狮子座的黄金圣斗士吗?

“好了,你发什么呆,想什么呢,我们走吧。”雷古鲁斯从狮子宫不好意思地出来。

“雷古鲁斯,你多大了?”蝶墨问。

“再过几个月,过了生日,就该8岁了。”

蝶墨不再发问,内心一阵酸溜溜的失落感:这雷古鲁斯未来要成为黄金圣斗士,和自己师父一样呢,难不成他该算自己的师叔吗?要是比自己哪怕大一天,也好一点。现在看年龄和自己一样,月份还比自己小几个月的。唉……

几个孩子集合后,就在圣域中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一阵马儿奔跑的声响渐渐传来,带着浓烈的特殊气味,和远道而来的一路烟尘,马车从孩子们跟前驰过。蝶墨呆了一下,猛地像醒悟了什么似的转身就向马车追去。

“蝶墨,你去哪里?追那马车干什么啊。那车是给圣域送药材的啊。”雷古鲁斯对蝶墨的举动很纳闷,边追边向蝶墨解释道,蝶墨却像没听见一样,只是追着马车猛跑,直到马车到了圣域的医药房停下。

“这浓郁的药香,不会错的,这车药材是从我们药师岛上运来的吧。好久好久没闻到这样的香味了,我觉得自己都快一百年没闻过了,再次闻到它们,真高兴啊。”蝶墨兴奋得大喊大叫,尽管运送药材的少年并不认识她。对蝶墨来说,这样熟悉而亲切的气息,瞬间就让她回到了久违的药师岛,那丛林茂密像一块巨大的翡翠的岛屿,那养育了她的地方。

雷古鲁斯等人赶到后,看到蝶墨这个样子,都不禁有几分莞尔。一声尖锐的叫喊却撕裂了宁静的气氛:“你们不能这样子!快救救我姐姐啊!她快不行了,求你们。”

循声望去,一个黑发的亚洲男孩,拼命地在摇晃着药库里的杂役,像溺水者抓救命稻草似的要拼尽最后的力气。杂役虽是成年人却被男孩的拼命劲儿吓得不停地解释道:“你别这样,冷静一点儿啊。你姐姐是卡路狄亚大人亲自送来的病人,我们怎么会不尽心呢。只是现在医官大人外出治病去了,我们爱莫能助啊。卡路狄亚大人已经出去找医官大人了,你耐心一点吧。难道你连黄金圣斗士卡路狄亚大人都不信吗?”

男孩与杂役争执之际,雷古鲁斯和提纳奥等孩子一起加入了劝慰安抚男孩的行列。蝶墨却悄悄走进了病房,昏暗的烛光之下,病床上躺着的少女不停地呻吟着,声音越来越微弱,蜡黄的脸色显示出生命正在流逝的信号。蝶墨不由得用手握住少女冰凉而颤抖的手,闭上眼,药师岛上药材柔和的味道就徜徉在她的周围,仿佛引导她通向一个她能看见的拯救的世界。渐渐地,她身体里涌动着一股暖流,在强烈意志的引导下,那暖流慢慢汇聚起来,就像闸门蓄水一般,陡然开闸之际,暖流涌向了少女病弱的身体中,传递着生命力,传递着温暖,传递着爱。

门口争执的孩子们,不知不觉中只感到病房里传出明亮的光辉,惊讶得一起进了房屋。银白色的柔光流淌在蝶墨和生病少女的身边,像一层远离尘世的纯净屏障将她们环住。

“姐姐!你怎样啦!”黑发男孩就要向少女冲去,被雷古鲁斯牢牢拉住:“别慌,蝶墨的小宇宙在帮你姐姐阻挡病痛的侵袭呢。”

“什么,小宇宙?小宇宙不是圣斗士创造奇迹的根源吗?难道和雷古鲁斯你一样,蝶墨也领悟小宇宙了?”提纳奥问。

雷古鲁斯点点头,不再说话,显然他又兴奋了起来,他在想这样具有治愈之功的小宇宙究竟是怎样迸发出来的呢。

双鱼宫内,雅柏菲卡感应到了一股和圣斗士完全不相同的小宇宙,虽然很弱小,却倔强而柔和地燃烧着,丝毫不具有破坏性,流淌的是充满守护的力量。第一次感受这样的小宇宙,他却完全没有陌生感,但是,他却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断,难道那个女孩子仅仅和他种植了几个月玫瑰,竟然能自发地领悟了小宇宙?


蝶墨从体力透支的昏睡中醒来,周围一片漆黑,她暗叫不好,天色已这么晚了,还没有赶回双鱼宫,师父会不会见怪啊。慌忙起身,却见皎洁的月光被纱窗割裂成片片飞羽,飘落到眼前的身影上。那身影虽然只看得清一个轮廓,却好像看到月光像是从他蓝色的发丝划过似的美轮美奂,他正是雅柏菲卡。

“师父,你怎么来了?不好了,刚才有位姐姐病得很厉害,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慌张之下,蝶墨语无伦次起来。

“别担心,医官已经赶来了对那女孩进行救治。你累了吧,好好休息。”雅柏菲卡温和地说。
得到师父的认可,蝶墨微感放松,却听雅柏菲卡又说道:“蝶墨,真没想到你能为了救助别人而自发地领悟小宇宙。小宇宙是圣斗士的力量之源,圣斗士一次次地挖掘自身的潜力,燃烧小宇宙才能创造出惊人的破坏力。而你的小宇宙却完全不同,那种纯粹的守护的力量,是从不愿做圣斗士的你身上发出的,我很意外,也为你感到骄傲。”

第一次听到作为黄金圣斗士的师父对自己的称赞,蝶墨不由得喜形于色,随即却想到了顽皮活泼的雷古鲁斯,心底又是一沉,沮丧地说:“师父过奖了,跟真正的天才比起来,我差得太远,我想我是怎样努力也赶不上的。”

“哦?这话听起来像是被别人的出色伤了自尊了。”雅柏菲卡淡淡一笑,“蝶墨,你能告诉我你认为尊严是什么?”

“尊严?我想应该是一个人有很本事,大家都敬佩他都尊敬他。他就很有尊严了。”犹豫着说出了这个答案,蝶墨也感到有点不对劲,但却不能发现问题所在。

“这是你的想法?好吧,但是,你能允许我说一点和你的答案不同的看法吗?”

“师父请说。”蝶墨真的很想知道问题在哪里。

“尊严是内心的强大和坚韧。很多时候,即使你拥有了别人眼中强大的实力,可是,为了坚持某种别人不理解的正确,你就不得不孤独,不得不游离于世俗。此时,你并不因此而愤懑痛苦,因为你知道自己的坚持是正确的。到了这一步,你就拥有了真正的尊严,无论是谁都无法夺走的尊严。”

雅柏菲卡说到这一句时,不禁一颤,透过流水的月光,鲁格尼斯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雅柏菲卡,请你带着双鱼座的尊严生存下去吧,哪怕因此会很孤独。不要为我的逝去而伤感了,我永远陪在你身边。”

蝶墨望着雅柏菲卡,觉得此时的他流露出的高贵骄傲,让人不得不为之心折,听到他说“尊严”时,会觉得只有真正经历了什么的人,才能有如此真情流露。

“所以,蝶墨,其实小宇宙的本源也是内心的力量。你凭借自己的天资已经领悟了小宇宙。我期望你能用好这样的力量,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让你的小宇宙保持着清澈,让你的内心拥有别人无法夺走的尊严。”

“是的,师父,我会努力的。”蝶墨承诺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蝶墨依旧每天去玫瑰园劳作。此时,雅柏菲卡已是更多地传授给她燃烧小宇宙的技巧了。功课结束后,她就去找雷古鲁斯他们去玩。送姐姐来圣域治病的亚洲男孩叫耶人,也留在了圣域,做了和雷古鲁斯一起接受训练的圣斗士预备生。

蝶墨并不太在意自己与雷古鲁斯才能上的差距了,可是,新的矛盾却又来了。
孩子们在一起时,总是忍不住夸耀自己作为黄金圣斗士的师父多么了不起。每每遇到这时,蝶墨总是游离在了话题之外。蝶墨后来才明白提纳奥等人在初次见到她带出来的魔宫玫瑰时,对她师父一无所知的缘由:只因终日与毒为伍的师父,因进行耐毒训练,身体血液已具备很强的毒性。怕伤害到别人,才一直不肯轻易出来露面,才会让大部分圣斗士预备生都不知道双鱼座究竟是怎样的人。就连比较见多识广的雷古鲁斯曾经想要一睹双鱼宫的魔宫玫瑰,都是借由蝶墨所带出的那朵玫瑰才实现的。


可即使蝶墨明白了这些,还是依然对提纳奥曾问她师父是黄金圣斗士大人还是白银圣斗士的问题,颇为耿耿于怀。对于雷古鲁斯的师父希绪弗斯,她知道那是黄金圣斗士的首领,而且雷古鲁斯又是她始终无法企及的存在,虽没有见过,她也始终不敢对这样的黄金圣斗士不敬的。矛盾便集中在了提纳奥等三人的师父阿鲁迪巴上。

那个粗鲁而高大的过分的彪形大汉,哪里及得上雅柏菲卡万分之一的风华绝代俊美潇洒?

那个成天酗酒搞得满宫邋遢的家伙,对比雅柏菲卡玫瑰园的绚烂华丽,简直说是天壤之别都抬举了前者。

最“过分”的是,这家伙的三个弟子成天挂在口边就是“阿鲁迪巴大人如何神勇无敌”之类的的炫耀。蝶墨想偶尔说说自己的师父,都插不上嘴。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越来越深的“真正温存美男子无人知晓”,“丑陋的醉汉却被不停称赞”的怨念中,蝶墨终于在某个时刻不理智了:“够了吧,你们一遍遍不停地为个白发酗酒丑男人唱赞歌,考虑过别人会听烦吗?人家有实力又斯文英俊的黄金圣斗士大人,从来不需要别人这样阿谀吹嘘的。”

提纳奥愣住了,敦实淳朴的他对阿鲁迪巴的称赞是因为发自内心地对这位大人充满了仰慕尊敬,而现在居然有人在他面前侮辱到这位大人了,他不禁一下握紧了拳头:“你胡说什么!太过分了。”

赛琳娜和沙罗也脸上变色了:“你凭什么侮辱阿鲁迪巴大人?”

雷古鲁斯和耶人一看事态不好,连忙劝阻着,并劝蝶墨道歉。蝶墨在说出那番不理智的话之后,本就有几分后悔,想要道歉。可是,提纳奥握起的拳头却激发了她的倔强任性。

“你有本事打我好了,这个歉我还真不道了。”她扭头就走了。

接下来几天,蝶墨始终留在了双鱼宫,不再出去。雷古鲁斯和耶人都感到双方闹僵了,不如缓几天让大家都冷静一下好了。
最先等不下去的是阿鲁迪巴的弟子沙罗,他始终愤愤不平:以黄金圣斗士地位之尊,阿鲁迪巴大人怎么可以被蝶墨那个小姑娘羞辱,还不道歉。阿鲁迪巴大人的伟大之处,这无知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懂。不行,怎样也要评评这个理去。这样想着,他独自往双鱼宫的方向走去。

进入双鱼宫,沙罗左右环顾着,目光就落在了地上的一本日记本上。也是该着了蝶墨想到最近自己的失态有点心不在焉,无意中把日记本遗落在了双鱼宫大殿的地上。沙罗不知怎的,就对那本日记产生了兴趣,索性就拿起了日记,暗想:你不是不道歉吗?让你丢点东西着急着急,什么时候来道歉就把东西还给你。这样想着沙罗走出了双鱼宫。

此时,雅柏菲卡正带着蝶墨整理玫瑰花园。这次不单是雅柏菲卡,就是连蝶墨也知道双鱼宫刚才来过人了。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蝶墨对小宇宙的掌握已有根基了。蝶墨颇有一点心虚,知道是自己犯错在先,忙向雅柏菲卡打了一声招呼就追了出去,她想要是来的是阿鲁迪巴的弟子,自己一定要去道歉了。走得匆忙,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衣服口袋里插了几朵新摘下的魔宫玫瑰。

沙罗走到半途遇上了赛琳娜。赛琳娜问:“沙罗,你去哪里了?可别是去双鱼宫惹事啊。”沙罗扬了扬手中的本子:“来,我们看看这里写的是什么。”赛琳娜也是小孩心性,好奇起来,他们一起打开了日记本,念出声来。

这日记本所记的都是蝶墨来到圣域的每日所感,初来到圣域时,得以拜在雅柏菲卡这样英俊的少年门下,很少有女孩子会不为之想入非非的。尽管后来,雅柏菲卡在蝶墨心中的印象已发生了变化,但那是后话,日记的第一页记录的却是最原始的,蝶墨的普通女孩遇到帅哥的心境。

“哇,来圣域的第一天,我的师父竟然会是这样英俊的帅哥吗?第一眼见到他,我就像见到了故事中的王子一样啊,真的,这样冰蓝色的眼睛,多么地美呀。真正的王子也就只能放电放到这种程度了吧。帅哥师父的名字,嗯,雅柏菲卡。这名字本身就好好听啊,我喜欢。传闻中的玫瑰花园,也是我这帅哥师父的吗?太好了。等我将来长大了,长成美女了,帅哥师父会采下最漂亮的玫瑰花送给我吗?会的,一定会,哈哈,我在做白日梦吗?不过,我曾听说过哦,不相信梦想会成功的人本身就是人生的失败者了,我才8岁,不要失败。所以我就要做这样的梦,不行吗……”

读到这里,沙罗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赛琳娜虽然也感到好笑,却终究拥有女孩子的细腻,感到了不妥:“不行,这都是女孩子的心事呢,我们不能这样做的。快,给人家还回去。她侮辱阿鲁迪巴大人是她的错,但我们不能犯同样的错。”

沙罗正要回答,抬头的瞬间,却看到了蝶墨已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跟前。蝶墨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她只感内心的秘密就这样被此二人窥视了,这份耻辱真不低于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扒光了衣服。突然她低下头,无法抑制的力量带伴随着激愤迅速提升起来,蝶墨手一扬,口袋里的魔宫玫瑰对着沙罗和赛琳娜激射而出:“你们敢到双鱼宫偷东西,简直找死!”
红色的旋风之中,玫瑰花瓣飘散而落。赛琳娜幸亏戴上面具,却也被毒气所伤得跌坐在地。沙罗“扑通”一声倒下,再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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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7 23:37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5楼索罗门于2011-06-22 23:39发表的  :
[s:147] 这一张是成长的烦恼啊,温室里的花朵果然需要点挑战才能成长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温室的花朵闯大祸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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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2 22:15 | 显示全部楼层
雅柏菲卡沿着十二神殿蜿蜒而下的石阶,走向射手宫,那里等候着他的是属于这一宫的希绪弗斯。在圣域地位崇高的十二位黄金圣斗士中,希绪弗斯是除了教皇赛奇之外,年龄最长最有威望的战士,隐隐已是众位黄金圣斗士的首领,曾有传闻说他会是下一任教皇的候选人。初见他的人,多半会十分惊奇,谁也想不到这样具有传奇色彩的黄金圣斗士大人看上去竟是个斯文内敛得几近单薄的青年。在不穿黄金圣衣的日子里,人们总是看到他穿着英挺的黑色礼服,衬得挺拔而健美的身材格外有型。不知有多少位平民家的姑娘,把他视作有教养而彬彬有礼的富家公子加以仰慕。可就是这样一位看起来甚至有些文弱的青年,遇到任何不公正而倚强凌弱的事情时,立刻就会像变了个人一样,他只要稍稍动怒,脸上的温和线条就会立刻变的刚毅果断,目光炯炯有神,仿佛如他成名的绝技闪电战斗拳一般能够迸射出正义的光芒粉碎掉世间一切的邪恶,没有人敢对这样的男人不心存敬畏。

雅柏菲卡走到离希绪弗斯大约七八米远的地方停了脚步,希绪弗斯眉头一皱,显然此举更增加了他的不满。“雅柏菲卡!怎么回事!难道双鱼宫的玫瑰就是应该用来攻击我们圣域自己人的吗?”希绪弗斯愤怒地嚷道。

雅柏菲卡低下高傲的头,蓝发遮住了冰蓝色的眼睛:“希绪弗斯,我很抱歉。任由魔宫玫瑰流出双鱼宫伤人,这完全是我的失职之过。为此,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算了,希绪弗斯,你何必这样为难雅柏菲卡呢?我早就告诉你了是几个孩子闹着玩闹出了点小矛盾。虽然魔宫玫瑰有毒很危险,但我都检查过了,那个小姑娘本就微弱的小宇宙根本就不具有攻击性,沙罗和赛琳娜受伤都不重的。何况,这些天那闯祸的小姑娘一直都在照顾着这俩受伤的孩子呢。孩子们之间的小争斗怎么都是难以避免的吧。我记得你那时还让我吃过一记你那速度如蜗牛一般的闪电拳呢,当然,我的巨型号角也没有客气的,哈哈。”原来,金牛座的阿鲁迪巴早就来到了射手宫,此时看到雅柏菲卡窘迫,就大度地出来为他解围。


听到阿鲁迪巴提起他们的童年往事,希绪弗斯英俊的脸上微微一红,情绪微微平和了一些,却马上恢复了严肃:“阿鲁迪巴,你别乱说,我们都清楚圣斗士的破坏力太过巨大,所以要禁止私斗,从预备生时就要严格禁止这样的行为,否则,将来一旦出现大错就没法收拾了!”

希绪弗斯又对雅柏菲卡说:“你别怪我认真,我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只是魔宫玫瑰的危险,你比我更加清楚。现在圣域人人都知道你弟子用了近似黄金圣斗士的绝招伤了其他人,如不严加处罚,恐怕会圣域的秩序发生混乱的。受教皇大人之命,让我处理这件事。想来想去,处罚我还是要下的,请你谅解。”

雅柏菲卡理解地向希绪弗斯点点头,又转向阿鲁迪巴,歉意地道:“对不起,阿鲁迪巴,我不知如何向你道歉才好……我都听说了,那个孩子,先是对你说了很不敬的言语,后又动手……”

阿鲁迪巴爽朗地笑道:“别说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总是放心上。你的那个小姑娘,听说是个很不错的孩子呢,悟性奇高,也挺善良地去照顾别人。希绪弗斯,你要协助教皇大人教导雅典娜大人,正好你们两个可以切磋切磋呢。”阿鲁迪巴边说边走近雅柏菲卡,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想要像兄长一般地去拍拍雅柏菲卡的肩。

雅柏菲卡却脸色微变,身子一缩,像尾鱼一般地躲开了阿鲁迪巴:“对不起,但是,请不要靠近我。”阿鲁迪巴颇有几分尴尬地收回了手,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见此情景,希绪弗斯无奈地挥挥手:“那么,雅柏菲卡,你先回去吧,有了任何决定,我们再派人通知你。”

雅柏菲卡离开后,阴郁的愁云笼上了希绪弗斯温和的脸上,他忍不住向阿鲁迪巴叹道:“现在已不仅仅是简单的几个孩子争斗误伤的问题了。雅柏菲卡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人放心得了?很明显,他到现在都没有走出前代双鱼座逝去的悲伤。这样下去,他将来该怎么应对未来的圣战呢?”

阿鲁迪巴赞同道:“是的,他背负了太过沉重的东西。希绪弗斯,那么你看能否酌情从轻处罚眼前的这起纠纷呢。我们尽可能地减少一点他的负担吧。”

希绪弗斯背过身去,不去看阿鲁迪巴敦厚的脸上流露出的关切和善意:“也许我太过严苛心狠了,但我还是觉得,作为黄金圣斗士,是不应该连这么一点挫折都无法抗过去的。如果故意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而刻意做一些不合理的回护,我认为那反而是对他的不尊重。”


自从出事那天,蝶墨就像化作了一只带刺的毒玫瑰一般,把自己的内心层层防护起来。在那很多人都对围观式地她指指点点的日子里,“看,这就是那个暗恋自己师父的女孩子,没想到这么小,就有那么多花花心思。”“哎呀,别说了,让她听见可不得了,不定那天就发飚给我们下毒呢。她那个师父,至今我们都没见过,据说是最毒的黄金圣斗士,真可怕……”这样的流言总是冲向她耳边,她不得不坚硬起来,她害怕把软弱流露给那些完全不懂她的人去看。事实上,她要忙于照顾受伤的沙罗,也无暇理会这样的言论。所以,她并不知道,这流言的背后,了解她的雷古鲁斯总是默默地找到传播流言的人,严厉地指责他们不该在不清楚事实的前提下就胡说八道。感激她曾经救助过自己姐姐的耶人,更是对着那些八卦者挥动着拳头,扬言再乱说就不客气。尽管这些朋友们的善意都收效甚微,而且蝶墨自己也并不知道。

雅柏菲卡从射手宫出来,走在十二宫的台阶上,迎面就遇上了正要走出十二宫去照顾沙罗的蝶墨。蝶墨停了脚步,忧愁地望着师父,敏感的她早就知道师父此举去射手宫是为了她闯祸的事情。她想象着高傲的师父受到黄金圣斗士首领希绪弗斯大人的责备时的样子,正是因为没有亲眼看到当时场景,那一幕在她的想象里被无形地放大了。更加让她感到很自私的却又忍不住想的是:她怕雅柏菲卡在希绪弗斯那里受了指责之后,回来加倍地惩罚她。自出事以来,雅柏菲卡没有一句责备她的话,这让她很不安,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

一阵风急促吹过,蝶墨浑身都冻得打起了哆嗦,上下牙齿碰得直响。不知不觉中,已是到了秋季了。蝶墨低下头,不敢去看师父。忽感身子一暖,有什么东西覆盖在了她身上,阻挡了阴风对她肌肤的侵袭,温柔地呵护着她小小的战栗在寒风的身体。抬头,雅柏菲卡已站在面前,月光下的黄金圣衣依旧灿烂夺目,只是漂亮的披风却不见了,包裹着自己的正是那件雪白的披风。

“天冷了,以后要多穿点衣服。”雅柏菲卡说完,就要离开。

蝶墨再也忍不住了:“师父,对不起,请您责罚我吧。”

雅柏菲卡停了一下:“其实我知道你每天都在尽自己所能地补偿犯下的错误,自责得很辛苦。现在,我只盼望你能尽快从这件事中恢复过来,一切总会过去的。”说完,再没回头地走了。月光冷冷地映在十二宫的台阶上。

圣域的医药房,中草药熬制出来的袅袅蒸汽朦胧了蝶墨的眼睛,透过蒙蒙的水雾,能看到银盘般的月亮皎洁地挂在夜幕。这样美好的月亮,令蝶墨突然想起了今天不就是中秋节吗?几个月前,还有那和史昂的美好约定。没想到,时光一过,物是人非。她觉得自己已经被剥夺了任何享受美好事物的资格了。此刻照耀在她身畔的月光,也一样地照在药师岛上的伙伴们身边吧,那些朋友们会想起她这个因为天资聪明而使得他们相顾失色的女孩子吗?他们会想象得到她此时是处于如此尴尬的境遇,进退两难的处境吗?想着想着,她只觉得视线更加模糊了,两行清泪从脸颊上流淌了下来。

躺在病床上的沙罗醒了过来,这段时间,他虽然一直因魔宫玫瑰的毒性而不能下地。可是,他却并未因此感到太大的痛苦,魔宫玫瑰能让人五感麻痹,陷入一种处于极乐世界的陶醉感。对沙罗而言,这样的感觉,比每天辛苦的训练舒服多了。再加上能感觉到蝶墨每天前来照顾他,给他熬药喂药,时常还会做一些平常吃不到的好东西。他沉浸在了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里,久违了被女性关心的感受充溢了他的身心,让他想起了一切对女性的美好感受,像妈妈,像姐姐……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正是需要关爱的时候。

尽管懦弱,他也终究是阿鲁迪巴的弟子,再怎样对蝶墨产生了好感,他也竭力压制着自己,不去对这个“侮辱过阿鲁迪巴大人又不道歉”的丫头表示一丝的感谢或原谅。直到今天,看到蝶墨伤心得哭了,那眼泪就像一直流到了他心里。沙罗慌忙下了床:“蝶墨,对不起,这段时间累到你了。是我不该偷看你的东西,你别再难过了。”

蝶墨微微一惊,看似不经意地抹了一把眼睛,却自己也知难以掩盖住泪水,只能装作满不在乎地:“啊,你能下地了?太好了,注意,慢一点儿啊。”她也为沙罗恢复好了,并肯原谅她而感到几分欣慰。

沙罗依旧担忧地:“我是没事儿了。你为什么哭了?是不是还在为我偷看你东西的事情伤心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蝶墨叹了一口气:“不是因为你啊,今天是我们民族传统的中秋节,这个节日让我想家了。”

“什么,你说想家?这和中秋节有什么关系?”沙罗一脸的迷茫。此时,病房的门开了,伙伴们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雷古鲁斯:“嗨,沙罗,你能下地了?太好了。本来我们还在想是不是把好吃的送到病房来呢。来,和我们去过中秋节吧,史昂和童虎早就等在大厅啦,今天可热闹啦,我师父希绪弗斯,还有阿鲁迪巴,这些在圣域的黄金圣斗士都会来的啊。”提纳奥和赛琳娜看到沙罗能起来了,也高兴得大喊大叫,病房里充满了欢快的节日气氛。

沙罗却喝止了大家:“安静一下子,刚刚蝶墨说中秋节和想家很有关系呢。我们听她说说吧。不然我们每年过中秋节,就是有很多好东西吃,可是这个节日究竟怎么回事呢?”

单纯的蝶墨此时完全没有意识到在以欧洲人为主的圣域,为什么大家都过中秋节。其实这个节日在圣域已经完全发生了变化,极少有人知道这个节日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坐在一起吃月饼享受团圆的赏月时光。只因在秋季是各种农产品大丰收的时节,大家就约定在这一日开庆祝聚会,好好地享受一下平时吃不到的各种美味,算是平时艰苦的训练的一点调剂,至于这个节日背后的含义,却是没什么人知道了。当蝶墨说出中秋的传统和含义时,大家都沉默了。家,对于圣域的孩子们,是多么渴望不可及的虚幻的梦啊。

提纳奥等三人,首先想到了就是他们的家早就没有了,三个人一起结伴着,相依为命走过的流浪日子,幸亏遇到好心的阿鲁迪巴大人收留,才得以结束下雨时头上连片遮雨的地方都没有的日子。

耶人马上想起了姐姐,虽然病情得到了控制,送回了家休养着,此时却不知姐姐怎样了。

就连最热情阳光的雷古鲁斯,眼前也出现了这样的画面:爸爸用宽厚的肩膀背着年幼的他在丛林生活着。那可怕的一天突然降临,一个邪恶的男子身着带着如恶龙翅翼一般的冥衣,将这一切幸福撕裂……雷古鲁斯的眼中几乎要冒出火苗来。
“怎么回事,真要在病房过节吗?”史昂的声音响起,推门去看,见到孩子们一副悲哀的神情,不由愣住。目光落在蝶墨身上,史昂顿时明白了什么。他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招呼着:“大家快来吧,好吃的都摆上了。阿鲁迪巴已经到了哦,他可是个大肚汉。再不去,可就都被他吃了。”

毕竟都是孩子,还是能被美食吸引过去的,只是大家都拼命地相互说笑着,不让自己再度安静下来。那一刻,人人都退而求其次了,哪怕不能回到自己的家,也要拼命地在周围的伙伴身边获得支撑和温暖。孤独寂寞是一件可以让神经撕裂得无以伦比地疼痛的事情。

心细敏感如蝶墨,在颇感安慰地度过完这样一个难忘的中秋节,第二天,要重回双鱼宫时,才意识到昨晚只顾着自己了,完全没有意识到当时整个圣域大家相互取暖求欢乐地时候,恐怕只有雅柏菲卡是一个人独自在双鱼宫守望着惨白的月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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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6 14:29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晚,回到双鱼宫时,虽然是被希绪弗斯数落了一顿,雅柏菲卡却反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连日里的自责和惭愧,随着两个受伤的孩子都无大碍的消息和希绪弗斯的“处罚一定会下的”而逐渐消散了。既然犯了错误,注定要受罚,那么,就也是心之所安,坦然承受就好。蝶墨这孩子,从这件事之后也更加谨慎了很多,这对她的成长多半也未必就是坏事了。这些事情都可以暂时不用操心了之后,雅柏菲卡的思绪不由落入了另外一些他平时都没太注意的角落中。

蝶墨闯祸以来,作为师父,他也时常出现在某些闲言碎语中了。虽然他不轻易走出双鱼宫,但毕竟不是聋子。对他的议论,除了毒性可怕,就是“到底这位平日里深居简出的黄金圣斗士,究竟漂亮到什么地步。能把一个8岁的孩子迷成这样……”此刻想起,这样的流言,真的让他哭笑不得。雅柏菲卡认为,作为黄金圣斗士,不,甚至就是作为男人,如果被人提起的时候,最直接的印象就是“长得漂亮”,那简直就是最大的侮辱,他真的有种自尊被践踏的羞辱感。这份刺痛感,让他在这月圆之夜,想起了一件往事。

和鲁格尼斯师父在孤岛上的生活,平和而宁静。年幼时的雅柏菲卡总会产生这样的感觉:整个世界就是他天天看到的太阳、月亮、星星、森林、动物、玫瑰园、大海和师父。直到有一天,鲁格尼斯提出带着他出去旅行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海的另一侧完全是个未知的世界呢。像每个第一次出远门的孩子一样,出发前的晚上,他被兴奋和好奇折磨得根本就无法入睡,不是爬起来偷偷去看看早已检查过无数遍的行囊,就是对着夜空发呆:天怎么还不亮啊。

睡得迷迷糊糊中,忽然感到身体被暖暖的阳光环住了,而且处于剧烈的摇晃之中,
耳边传来海鸟的阵阵鸣叫。睁眼一看,原来已是到了出发的船上,船儿投入了碧海蓝天的怀抱,正在飞速地向前行驶着。第一次外出就睡过了头而被师父抱到船上,让雅柏菲卡有几分不好意思,但这羞愧很快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挤走了:成群的海鸥扇动着矫健的翅膀翱翔在无垠的天海之间,波涛拍打着礁石,飞溅出美丽的雪白浪花;就在船边,一群海豚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跃而起,带出一阵细雨一般,把人淋了个湿透,它们却又顽皮地落入海中,逃走了。

等到雅柏菲卡兴奋得玩了个够,鲁格尼斯才把他叫到跟前,告诉他这次旅行也是圣斗士训练的一部分,他们将会遇到教皇大人和教皇大人的弟子。圣域中,教皇大人独一无二的尊贵和威严,鲁格尼斯之前就和雅柏菲卡提起过。这第一次出门就要见到教皇大人,雅柏菲卡不禁心下惴惴,微感沉重,顿时收敛了玩耍之心。

下了船之后,他们又坐上马车走了很久,直到海边的温润清冽空气逐渐消失,周围越来越酷热干燥时,他们才算到了目的地。

“鲁格尼斯,好久不见了。这就是雅柏菲卡吗?”一位白发老人出现在他们跟前,微笑着向鲁格尼斯打招呼。那老人身着一袭白袍,袖口和领口附近滚了几道金边,身板挺得很直,看不出任何衰老的迹象,目光威严中透出慈祥。这是雅柏菲卡第一次见到的教皇赛奇。

鲁格尼斯见到教皇,也感惊喜,正要打招呼时。教皇赛奇身边的一个男孩子,突然靠近雅柏菲卡,伸出了一只脏兮兮的小手:“你好啊。我叫马尼哥特。”

马尼哥特身材矫健、行动敏捷,一头乱蓬蓬的短发像不屈的火焰在空中燃烧着,紫蓝色的眼睛中透出狡猾和淘气的神色,一看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个难缠的主儿。雅柏菲卡第一次遇到和自己年龄仿佛的男孩,面对对方的热情,有几分不知所措,自然而然,也把手伸向了他,和他握起了手。

谁知,马尼哥特高兴得大叫了起来:“太好了,师父!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们这次有这么漂亮的美女同行啊。这么美的女孩子还没什么架子,真的和我握手了,哈哈。”

一开始,雅柏菲卡没反应过来,一听说有美女同行,也在环视四周了起来。等到听到马尼哥特说“和我握手”时,顿时醒悟,气得他马上甩开了马尼哥特的小脏手,白皙的小脸已是满脸通红。

“好了,马尼哥特,不许乱开玩笑。这是雅柏菲卡,是双鱼座黄金圣斗士鲁格尼斯的弟子。这次特训任务可不简单,你们要互相帮助,才能完成的啊。”赛奇严肃地告诫着自己的弟子。

马尼哥特耸耸肩:“老师父,别说得那么严肃嘛。一点都不好玩。好的,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照顾这位美……这位雅柏菲卡的。行了嘛。”

雅柏菲卡一言不发地走在了最前面,他很不喜欢这位同行的伙伴。马尼哥特的动作和言语,都在说明着一个意思:雅柏菲卡是漂亮到孱弱的,需要被照顾的。这的确是雅柏菲卡第一次接触除了师父之外的人,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外表会给人这样的印象。可这印象让他极其不舒服,他感到内心有几分受伤。出来旅行的兴奋已荡然无存了,他只想和师父一起尽快结束这不愉快的行程,重新回到岛上去,再不用理会这恼人的马尼哥特。
这一次的任务是要横穿一片沙漠,雅柏菲卡一直生活在一座的孤岛,马尼哥特则是在希腊。突然要面临这样的任务,在行进中都感到了难以适应环境。所幸有赛奇和鲁格尼斯陪在身边,对两个孩子而言,总是一种安慰。第一天的行程走完,马尼哥特是累得浑身如散架了一般躺倒在地上,他看着身旁的雅柏菲卡,惊异万分: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子,居然还有两把刷子,自己都累得要躺倒了,他居然只是站在一边弯下腰喘喘气。

马尼哥特还没有躺一会儿,赛奇就马上命令他起来。哼哼唧唧中,再怎样不情愿,马尼哥特也不敢违抗赛奇的指令。赛奇解释道:虽然白天沙漠气温很高,但一到晚上马上温度就会急剧下降,像马尼哥特这样躺在地上,一定会生病的。晚上要休息前,一定要把火生好。还有在沙漠中一定要注意节约水,水一旦用完,那可就是死路一条……

不知不觉中,两个孩子已是进入了梦乡。赛奇向鲁格尼斯使了个眼色,鲁格尼斯醒悟过来,仍然不舍地向熟睡的雅柏菲卡看了一眼,却狠狠心,就和赛奇一起消失在了远方。

天亮的时分,雅柏菲卡先被冻醒,他睁开朦胧的眼睛,第一个发现师父和教皇都不见了。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一面大叫着师父的名字,一面慌张寻找了起来。一旁的马尼哥特被吵醒,却并不在乎:“两个老头子,不知道哪里叙旧去了嘛。着什么急呀。抓紧时间多睡一会儿。”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等到毒辣的太阳将马尼哥特炙烤得跳起来的时候,他才也感到事情不妙了。回想起赛奇说,要他们两个互相帮助才能完成任务,又想到赛奇晚上的嘱咐,他终于带着惶恐地叫了起来:“完了!你家老头子是不是和我家老头子一起自己走了,留下我们独自穿越这可恶的沙漠啊。”

雅柏菲卡在马尼哥特熟睡的等待中,早已想到了这点,却还抱有几分其他的希望,现在听马尼哥特这么一说,知道多半再无其他的期待了。于是,他默默地收拾起行囊开始了新的一天的进程。

“喂喂,你怎么这么着急。两个老头都不在,我们可以走慢点嘛。等等我。”马尼哥特的叫声响在身后。

烈日炎炎的沙漠中,两个孩子的前进尤其艰难。滚烫的沙砾炙烤着一切,再怎样辛苦,两人也绝不敢停留下来休息片刻,一旦坐下来肌肤接触到炽热的沙子,必定可以粘下一层皮肉的。吃饭倒是还比较省事,随便挖个小坑,把土豆放进去,不一会儿就熟透了。浓烈的香味却并不能激发起任何食欲,那种时刻,想喝口水的欲望比什么都强烈。

“雅柏菲卡,水还有吗?”

雅柏菲卡把水囊递给马尼哥特。马尼哥特接过来,放在耳边晃了晃,又递还给雅柏菲卡:“水还有不少呢,你要是渴了,就喝一点儿吧。”
雅柏菲卡回答:“我还不渴。”

马尼哥特不放心地说:“不会吧,我觉得你声音都嘶哑了。别逞强了。”

雅柏菲卡不再说话,起身继续赶路,不想再被马尼哥特听出来。两个孩子都知道,这无边的沙漠,真不知多久能走出去,水喝完了,就是死路一条。

三天了,两个孩子都只敢每天用一点水稍微润湿一下喉咙。嗓子里那着了火一般的炽热感,煎熬着每个人的身心。在周围的一切,都被高温折射的曲线扭曲的时候,马尼哥特有点怀疑自己是否看花了眼,远处,好像有座简陋的小房,这里会有人家吗?

得到雅柏菲卡的肯定,那里就是有房屋的时候,马尼哥特不顾一切欢呼着奔了过去。不停地敲门,敲门声仿佛可以叩击出希望来。许久,门开了,一位黑人老婆婆探出头来。

马尼哥特愣了一下,随即马上露出最天真无邪的笑容讨好着:“婆婆好啊。请给我们一点水吧,我们要渴死了。”他边说边比划着,唯恐这黑人婆婆听不懂他的话,再度灭了这燃起的希望。当门终于还是被不客气地啪的一声重重扣上时,马尼哥特听到了心中怒火被点燃的声音,几乎是无法克制地,他体内的小宇宙在迅速提升起来,下一步,眼前的木板门就会被震飞的。

雅柏菲卡马上察觉到了,他拼命地跑到马尼哥特身边,手中扣了黑玫瑰,只等马尼哥特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同时,用黑玫瑰去阻止。等到了跟前,他发觉马尼哥特的力量已完全被他自己压制下去了。马尼哥特露出了他一贯的带点坏的笑容:“唉,可惜了,我就是怕把雅柏菲卡渴坏了,没法子和我家老头子交待啊。”

这两个孩子不会知道,那个时代白人贩卖黑奴的活动十分猖獗,黑人对白人的痛恨无比强烈。那黑人婆婆看到白人孩子的马尼哥特去讨要水时,自然不会理睬。
雅柏菲卡正决定要离开继续赶路的时候,被马尼哥特阻止了:“这户人家既然能在沙漠中生存,必然知道哪里可以取到水,我们今晚就休息在这附近吧。看看他们去哪里找水。这样至少能多一分找到水的希望。”

是夜,大漠还是如往常一般地寒冷,两个孩子内心深处更是冷若冰霜,此刻,他们谁也不知道能否走出这沙漠。一阵不同寻常的风吹过,马尼哥特和雅柏菲卡都是一震,他们知道要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两人同时起身,看到一团黑影发出狞笑在向着那大漠的小木屋逼近。

“今天运气真不好,沙漠里找不到什么人。这里有个小屋子?”

“没错儿,虽然不甘心,但只要毁了这小屋子杀了这里的人,上头就不能怪我们偷懒。”

“唉,什么时候冥王大人真正觉醒,就不用我们这么杀人杀得这样辛苦了。”
雅柏菲卡只听得惊怒交加,他知道据传闻真正的圣战目前还没到时候,但各地魔星的复苏危害人间,却是常听师父说起的。难道此刻真的遇到了复苏的冥斗士了吗?不管他们是不是,必须要阻止的。

雅柏菲卡正要出手,却发现马尼哥特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挡在了那几个黑影的前面。马尼哥特浑身激荡起金黄色的光芒,带着冷酷的笑容望着那几个身着冥衣的人:“怕上头怪偷懒吗?呵呵,你们真是不走运,今天遇到了哥。哥这阵子正不爽呢。就拿你们开杀戒好了。”霎时,无数苍白的火球从马尼哥特身边升腾起来,犹如一团团磷火环绕在他的身边。马尼哥特身上透出的引领向死亡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

那几个冥斗士微微一惊:“什么!这里竟有圣斗士?”“不对,不过是个小孩子。”“先把他干掉再说。”冥斗士也纷纷进入了战斗状态。

马尼哥特冷笑道:“就你们这能耐,先回去修炼好了。哥送你们一程。看招!积尸气苍鬼焰!”无数白色的磷火球袭向了冥斗士,几个冥斗士惊叫着,躲闪不及,纷纷倒下。其中一人,摔落到马尼哥特背后,悄悄站了起来,发动无数银针向马尼哥特进攻。雅柏菲卡看得真切,暗叫不好,黑玫瑰飞出,和银针碰撞,瞬间粉碎了无数银针。

“马尼哥特,你没事吧?”

“没有什么,一点小伤,舔舔就好。哎呀,还是中了一根针。不过,应该没关系的。”马尼哥特满不在乎地从手臂上拔出了那根针,他和那个冥斗士还是距离太近了,终于中了一招。

雅柏菲卡大吃一惊,他看到了针上闪着绿色的光。他慌忙从行囊里取出解毒的药,要给马尼哥特服下。马尼哥特本还推辞,却被一阵头晕目眩袭击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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