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节集萃，他山攻玉】圣斗士海皇篇/《二十年后》——穆阻拦要去海界的艾欧利亚

滨上

被拉上贼船的某人表示，既然小宇宙呼呼地燃烧起来了，写都写了，就重在参与，不在参赛的名单里。我们的校训是：要积极！

【佳节集萃，他山攻玉】圣斗士海皇篇/《二十年后》
——穆阻拦要去海界的艾欧利亚
全世界都在下雨，圣域也一样。五名黄金圣斗士聚集在白羊宫门口，谁也不说一句话，他们有的朝远处看，有的朝地面看，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让他们觉得可有的看。艾欧利亚让自己的思绪飞出圣域，把十二宫留在后面，它还要穿透海洋，直朝波塞冬神殿奔去。
狂风暴雨在雅典娜自愿走入生命支柱后变成了节奏枯燥的中雨，像七月里午后的那么一阵子，现在它每天每时每刻都是这么样的阵子，以至于那哗哗的声音早就让耳朵麻木了。周遭的植物因为得到充分滋润而绿色鲜亮得晃眼，茂密浓厚。白羊宫门口形成一道雨帘，像拉不开的幕，他们就站在这道幕后面，透过它看世界，整片天地的颜色都晕在一起了。
“您说的没错，他们像我们的孩子让我们想好好地拥抱，是我们的朋友。”穆对艾欧利亚说，“他们守护了女神，是我们中间真正的英雄。”
“穆说得对，我也赞同您。”沙加站在一个柱子旁，简直是要紧紧贴着它了，“他们不仅聪明，目光敏锐，小宇宙充满深不可测的潜力，也从不退缩和轻易动摇，可以和我们比得上了。”
艾欧利亚因为得到这两句肯定的话而觉得胸中涌动的力量满满的，“现在，我们对星矢他们的认识是一致的了，我们接受他们和我们肩并肩地站在一起——事实上是他们接受我们与他们肩并肩地站一起，雅典娜也丝毫没有怪罪我们曾以那样敌对的姿态面对她，就凭这一点我就要表示感谢了，所以我们才应该做点什么而不是等着，我们快要没有时间了，唉，唉。”
“这一次，”穆说，“我们不能像十二宫一战那样各自冒险了，我们要有一个共知的计划，我们要明白该怎么做。”
“我们要做的，看在雅典娜的份上，简直明白极了。”米罗说。
“快说呀，米罗。”艾欧利亚催促道。
“我们这就到海界去，把那些海将军打倒，一个也不留，见鬼，用不着一起去，我们中一个或者两个就够了。圣域最宝贵的是雅典娜，雅典娜最宝贵的是生命，而她的生命，应该说，命悬一线。”
“艾欧利亚，您的看法呢？”穆问。
“我吗？”艾欧利亚说，“我完全同意米罗的意见，我们本就不该让星矢他们去那个该死的地方。”
“那么，您是也已经决定好了要去海界了？”穆问艾欧利亚。
“天呐。”艾欧利亚说，“好像我的态度还没有让您明白似的。”
穆朝沙加看了一眼，后者向他点点头。
“那么我只好阻拦您了，我的朋友。”他叹了口气，说。
“怎么？您这叫什么话？”艾欧利亚说，“我直到刚才还认为我们要一同去呢！”
“不，我的朋友。”穆说，“我们谁也不能去。这是童虎老师的命令。”
“您要置雅典娜于不顾！”艾欧利亚听到这句意想不到的话，不禁呆住了。
“怎么！”阿鲁迪巴说，“为什么我们还是什么都不能做，既然她已经不被怀疑就是我们的女神了。”
“因为我们，在十二宫一战时我们对她的试炼已经完成，我们可以，甚至说应该守护她，把她留在圣域里，可是她的试炼并没有完成。”
“她还有什么试炼没有完成？”艾欧利亚惊讶地望着穆说。
“没有呢，我的朋友。”穆说，他的嗓音又温和又有力，“我们是女神的圣斗士，我们为了守护她，但不仅仅是守护她，有些时候，我们不应该去救她。”
“不应该去救她！”艾欧利亚从穆望到沙加身上，再望到米罗和阿鲁迪巴身上。
他们四个人都没说话，前两个人点点头，后两个人摇摇头。
艾欧利亚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哀戚的表情，他不由自主地朝米罗和阿鲁迪巴走去，和他们站得近些，他终于明白这两个朋友为什么从来不和那两个朋友有哪怕深层那么一点的探讨，也开始相信他是在和两个从来就没有过清醒的脑子的人打交道。
“你也许说的话另有含义吧，穆。”艾欧利亚不放弃希望地说，“女神正在被波塞冬关在生命支柱里，那个柱子里要被灌进去原本他打算泛滥在这个世界上的洪水，或者说他干脆就是要把全部的海水灌进去——这没什么本质区别——就是把水灌进去。我可以对你肯定地说，波塞冬打一开始就没想放了她的，我曾听见雅典娜说起过那次参加朱利安•梭罗生日宴会的经历，所以我知道他有所企图。”
穆又朝沙加看了一眼，对方也像能看见似的朝他抬起了脸。
“如果放任不管，那么很快雅典娜的小宇宙就会消失。”艾欧利亚继续说，“是呀！这次她可对上了一个神。”
“您认为还有多长时间？”沙加问。
“我担心不会有很长时间了。我们还能够感受到女神的小宇宙，但是太微弱了；我们现在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星矢他们身上这一个办法，但他们的小宇宙也开始变得若有若无了。我第一次见到城户纱织的时候，哥哥的圣衣竟然保护了星矢，他向我传达了他的意志，你们知道当时纱织对我说了什么样的一句话？”
“什么话？”米罗问。
“向我挥拳吧，如果您认为我在撒谎的话。”
“我知道她说了这话。”穆说。
“那时我们是她的敌人，可是我们不是真的敌人。现在真的敌人抓住了她，你们想他们会不会就是想向她挥拳的，用不着她说那句话？”
“当然会，我也这样相信。可是这就更有理由让我们等待星矢他们的消息，因为这才是女神真正的试炼。”
“沙加，您已经又陷进去啦，想不清楚啦。”
“没有，我的朋友。”这个最接近神的男人平静地说，“圣域选择了我们，命运选择了我们，我们见到了教皇，他以女神的名义，但其实就是他赐予了我们黄金圣衣和荣耀，要我们宣誓效忠，从没见过面的女神，实实在在的教皇。我们也以女神的名义做了保证，这一保证就包括了我们的一切，我们的膂力，我们的智力，我们的小宇宙，我们的生命，我们的荣誉，为了履行我们的诺言，这些都是可以牺牲的。艾欧利亚，您同意我说的话吗？”
艾欧利亚的眉毛拧成了一团，他努力回忆着沙加刚说完的话，生怕漏掉了一个句子一个词，然后这个句子这个词就成了一会儿他被沙加说服的理由。
阿鲁迪巴和米罗已经开始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了。
“是的，我同意。”艾欧利亚说。
“好。”沙加继续说，“既然您和我，我们所有的圣斗士都这样保证过，那么我就可以说理由了，请您听着。我们曾经毫不质疑地度过了一段没有女神只有教皇的日子，又质疑着度过了一段看起来有女神的日子，后来这个看起来变成了果然。在那段没有质疑的日子里，我们遵从女神，或者说教皇的意志，那多么光荣，如果我们因为他而丧命，那会多么崇高！后来，我质疑了，大概就是从那个变了味的教皇开始排除异己像剪羊毛一样，可是我依然为他效劳，我为他效劳不是出于热情，而是基于原则，天知道我都是怎样估量这个原则的价值的，现在它依然在我的评价里地位很高。结果，这回事突然就变成了另一回事，是我在我的生命的道路上的一件极其不幸的事，糟糕的是，这也是圣域的一件不幸的事。现在，我们有一位年方十三岁的女神，她还是一个孩子呢，她在做的事她还不知道今后如何打算，星矢他们也一样，他们看起来就要去死了，可是亲爱的艾欧利亚，请您想一想，他们要来圣域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这么做的呢？”
“这么说，您就是知道这几个青铜圣斗士会去死了——哎呀，看在女神的份上，他们还是孩子呢！”
“我是这样担心的，唯一感到痛苦的是一边努力抱着希望一边清楚地知道没有什么希望。”穆闭上眼睛哀伤地皱起了眉头。
“瞧，您让自己难受。您只要做点什么就不难受了，何不做点什么呢？”
“那些青铜圣斗士从得到圣衣的一刻起就没有停止战斗过，他们在这条路上同行，是呀，与这样的朋友在一起有多好！他们，星矢、紫龙、冰河、瞬四个人，还有一辉，之前不止一次聚到了一起，他们可以突破我们守护的十二宫，现在他们不仅能抗击海将军，而且能抗击波塞冬！”
“他们可曾打算过要砸了我们的宫殿和教皇厅把一个真的雅典娜带走吗？”艾欧利亚幽默地说，“可曾面对就是想把他们杀死，或者非得等自己被杀死了才放他们过去的敌人吗？他们那时候只是想找一个人谈谈。您，穆也好，您，沙加也好，我们都知道这个人。他呀，他可真是一个不平常的人，你们完全懂得的。天知道想找他谈谈有多么难，这可真是欠。现在，不要忘了我们的义务，以女神的名义，如果他们死了，我们早晚要去海界的，到了那个时候，亲爱的穆，那叫做无谓的牺牲！我朝您看，因为我觉得您是一位很有理智的人，而您一旦说话了，说实话，我觉得我是在和一个疯子打交道。喂，米罗，阿鲁迪巴，请你们到我这儿来。”他用力地用手点着自己的身边，“您，还有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请说吧，要坦率地说说。”
“一点也不好。”米罗摇摇头。“很糟糕。”阿鲁迪巴回答道。
“听见了？请听着！”艾欧利亚继续说下去，向前探着步子，就像要冲过去，他看到穆转过身，拒绝听他说话，感到不耐烦起来，“听我的！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的。我们不会吃亏的。相信我，穆，如果奔赴海界是我们的任务，那么这个任务早该完成了，不要过分夸大青铜圣斗士的力量，也不要拖延时间，我们一起去海界吧？”
“朋友，”穆说，“命令是没有可动摇的余地的。”
艾欧利亚笑了笑，“我现在就打算要去了。”他毫不犹豫地走下白羊宫门前的台阶。
“艾欧利亚，”穆叫住他，“要我怎样解释您才能明白呢？如果您仅仅把坚守在圣域当做一纸命令而想不通它的道理，坚持要去的话，我只好以背叛雅典娜的重罪在这里结束掉你的生命了。”
“您要杀了我！”艾欧利亚怒气冲冲地说，“好吧！既然你要这样做，那就让我们看看谁会把尸骨留在这该死的白羊宫门槛上吧，这儿就要也变成波塞冬的地盘了，一年四季都下雨，有雨就会有洪水，太阳看起来像月亮，月亮看起来像干酪。啊，谁说我想不通道理来着？您瞧，我这就想通了！既然都是死，死在白羊宫，或者死在波塞冬的新地盘，可不是一回事。动手吧，穆，您和我都在为一位神卖命呢，是这一位，还是另外一位，您和我都清楚。”
“您在逼我！”穆说。
“你们两个吵什么！”米罗吼道，“都是黄金圣斗士，自相残杀么！你们在做连青铜圣斗士的那些孩子们都要替我们脸红的事情了！不过，我的朋友，唉！”米罗重重叹了口气，对穆说，“您好好想一想，再这么干等下去的话，别说星矢他们，只怕连雅典娜也会付出自己的生命了。我们圣斗士的使命就是为了守护雅典娜而战，有雅典娜才有我们。”
穆点点头。
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大家惊讶地寻着它朝射手宫望去，它朝星矢他们飞过去了。
“穆，”艾欧利亚说，“就算是老师交待下来的命令，也无法压抑我哥哥艾俄洛斯的意志。”
“算啦，算啦……”穆望着那道光芒消失的尽头，心里念叨着他能想得到的感谢艾俄洛斯的所有的话。而艾欧利亚呢，用热切和赢得了什么的眼神望向在场的所有人，然后走回去，像兄弟一样和穆肩并肩站在一起，“如果我肯承认哪里错了的话，那就是命令也有可动摇的余地。”

滨上

原作《二十年后》链接：http://www.bookbao.com/view/201011/16/id_XMTM2OTM2.html

弃天帝

滨上的文一向是不错的

凤凰至尊

性情中人的黄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