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The Emails

轩辕牙晓

来自7年后的我的话
——写在前面

初三那年冬天时写的第一篇圣同人。那年我14岁。
还记得当时由于多重压力，正是心里极度BT的时候，看什么东西都特别绝望的时候……
冬天的中午，看着窗外阴霾的天空，很想写点什么……
于是就听着王菲的歌敲着键盘……
当时是分成两部分发在朝花夕拾上的，一部分和二部分中间隔了很长时间……
好像是很少见的非耽美文啊……
现在读起来就像再看圣一样，发现了很多BUG……
不过好在，像文章里的瞬那样想问题的回路基本没有变化～
我一直以此为傲～～
从此奠定了自己文章中出现的瞬与原作中或者其他同人中不同的性格——
坚强，却又脆弱的性格。
就像个一场电影中只有大段大段的内心戏而没有台词的角色。
[s: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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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麻醉
完美，什么完美？你不敢追，我怎敢追？
我想，为所欲为。你不反对，谁赶反对？
无所谓，无所谓，来麻醉我清醒的体会；
无所谓，无所谓，来麻醉我所有的滋味。
乐极，就算会生悲，你不惭愧，我不后悔。
如果，繁华给摧毁，让我好好地睡，好好地睡。
你和我，反正会殊途同归，如果一切变得乏味，我不介意半途而废。
伤悲，何来伤悲？我才不会，我怎么会？
喝醉，我想喝醉，不管那是，一杯开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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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件人：Shun From：JPN E-MAIL：shun@jp.com
收件人：Ikki From：Dead Queen Island（未知区域）
主题：No subject
时间：Feb.23
哥：
抱歉，两个月没给你回信。我的电脑一直被病毒所困扰，昨天刚刚大病初愈。
想不到能收到你从死亡皇后岛上寄来的E-MAIL。我很惊讶，方醒悟“网络改变了世界”这句话果然不假。岛上的电信局老板一定是你吧。
东京这里一切都很好，星矢跑到星之学园做体育老师（我想应该是教小朋友打架吧），我常去看他们；紫龙到底回了庐山，和春丽隐居去也，日子一定很幸福吧；冰河去了西伯利亚，因为那里有他的母亲、他的师父、他的战友，以及他的回忆；我呢，留在城户公馆，完成学业，上网，突然学会喝酒，但酒量不行……上天要我们五个兄弟相聚，又让我们为了各自的梦想分开，我很凄然，但我哭不出来。
从此，我学会了回望。喝一点酒，趁着醉意来回望。并肩作战的日子，还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记不记得童年时的受训抽签？？如果不是你顶替我去死亡皇后岛，我想我根本不可能活着。现在想来……
冰河说过，那里根本不适合我。
因为我根本学不会憎恨；
因为，我太单纯；
因为，我不是阿修罗［注］，挑不起战火。
因为……
……
我很感谢你，不是因为你为我受苦，而是谢谢你了解我。
还记不记得年幼的我曾经看着地球的卫星传送照片问你为什么这个上面没有国境线，为什么要战争。现在回忆起来总觉得自己很幼稚。但我依旧迷惘，为什么非要战争不可呢？战争太残酷，很多人因此失去了家园，失去了国土，失去了至爱，失去了自由……辰巳先生说战争是政治的继续，是两个和平之间的现象。可是既然是“两个和平的象征”，为什么还要战争？
还有，现在我所生活的东京，和以前的东京截然不同，每一天几乎都要上演几幕利用与被利用的都市言情剧。现在人们都是在“以我为圆心，欲望为半径”的观念下生活，并且认为这样的人生才会“圆满”。我真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经历过战争的人们，难道学不会和平共处吗？？
或许我这些话算是“歪理邪说”，别见怪，我现在在读哲学系。哲学系学生的脑袋永远与众不同。不过我相信自己不会重蹈尼采或叔本华的覆辙。
我自己的学业打算是：读完哲学系后再去跳读环保系，原因：哈迪斯一战给我的影响太大。我想为了自己的梦想，好好活下来。
……
现在的时间：PM23：54，很晚了。
你那里怎么样呢？哥哥。
突然，好想喝点什么，哪怕是一杯白开水……
……
……
Urs,
Shun
Feb.23,2001
PM23：54
［注：］阿修罗：天龙八部众之一，男丑女美，好斗，善妒，以毁灭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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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  人间
风雨过后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
所以你一脸无辜，不代表你懵懂。
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孤独尽头不一定惶恐，
可生命总免不了，最初的一阵痛。
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
但愿你流下每一滴泪，都会让人感动；
但愿你以后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
天上人间，如果真值得歌颂，
也是因为由你，才会变得闹哄哄。
天大地大，世界比你想象中朦胧，
我不忍心再欺哄，但愿你听得懂。
但愿你会懂，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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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件人：Ikki From：Dead Queen Island（未知区域）
收件人：Shun From：JPN E-MAIL：shun@jp.com
主题：No subject
时间：Mar.13
瞬：
终于收到你的E-MAIL了。没有关系，人还有个生老病死，何况电脑乎！
时代在发展。上个网当然是件容易事了。虽然是在“未知区域”，但也无所谓。只要你会收到我的消息就好了。你说呢？
原来星之学员的体育老师是星矢啊！看来下次回东京可要小心了，别被星矢的小徒弟们揍啊（笑）；紫龙的眼睛怎么样了？或许太多的战斗让他感到疲惫了吧；前些天在ICQ上邂逅了冰河，他在那里也很好，也向我问了你的情况，我只有把你信里的内容给他看。对了，他的ICQ
Number是XXXXXXX，别记错了哦！
你选择了哲学系……很适合你的学科。当你在报考的时候我就猜出了八九分。其实在我眼里，你还是个蛮有个性的人。虽然你很爱哭，虽然你太为别人着想，虽然你讨厌战争，还有你告诉我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观点……我以前想过我最疼爱的你总有一天一定会长大，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一想到这里就总会想到你那双永远不变的大眼睛，秋水一样的眼中总是写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不解、迷惑，抑或是无奈……
近一段时间以来，我发现你的眼泪少了许多，但酒量并没随着眼泪的减少而变大。或许眼泪和酒量根本不能作为比例函数吧。你说呢？
坦白说吧，我此生最重要的两个人是你和爱斯美达，因此我亦不会忘记与你们之间任何一个人的点点滴滴。我早就知道你的性格对于某个空间是不适合的。冰河说对了，你太单纯，单纯得让任何一个人都不忍心去打破它。试想要一个杀人成性的冷面杀手在一天之内变得和善是多么不容易，而你性格的改变却并不是十年二十年的事情。也就是说，你不会变。
说句题外话，这或许与你的生日有关吧。9月9日——一年中最至阴至柔的日子。
我很想告诉你其实卫星照片上我们生存的这个蔚蓝星球上也有无形的国境线，只是这些国境线都太自然——那些都是江河湖泊，自然得让我们觉得无所谓。战争虽然是两个和平的象征，但一山难容二虎，两个和平无法共同存在，所以世上难免有战争发生。战争不是突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废话！）。因为物经天择，适者生存，这个残酷的现实我们无法改变。
喝一杯酒，想起了你十三岁那年我们在竞技场的第一次见面。你看见我之后悲喜交加的神情至今我难以忘却，更难以形容。一直以来我认为你是块“酥糖”［注］，太脆弱也太懦弱。但最终的结果是：懦弱的总是我。猛然发现你像圣埃克修柏里笔下的小王子，单纯，脆弱，对所谓“大人”的世界充满迷惑。
东京也无非是这样。那是一个在发展中走向毁灭的不眠都市。也许是东京的生活节奏过于快，所以人们才忘了彼此关心。两个和平不可能共同存在，我再重申一遍。
……
亲爱的弟弟，时刻要记住：要使他人因你的存在而活得更好的同时，也要为自己想想，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用和平解决。摆在我们面前的不是两条路，而是四条——成功、生存、没落和死亡。我们不追求成功，起码也要生存。我们在冥王界的大门前发过誓，无论何时都不能放弃希望。还有，试着离开酒精吧，它只能让你在虚幻的世界里越陷越深，最终无法自拔……
和你给我来信的时间一样，PM23：54。你还好吗？
不多说了，但愿你会懂。
保重。
……
……
Urs,
Ikki
Mar.13
PM23:54
［注：］“酥糖”一词来源于一首流传于大正时期的日本民歌：
“我家的那个‘酥糖’啊，
总是哭个没完。
一天到晚，两眼泪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