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蔷薇飞雪 于 2012-2-9 12:41 编辑
定睛望去，无数镶珠嵌玉的巴洛克石拱门悬浮于空中，宛如群星闪烁。 欧阳希言一路缓步而过，惊叹不住。诚然，早已是白银圣斗士的她能轻易上天入地，可即便如此，也从未获悉这奇幻而迷离的世界。这是唯有神祇方能进入之境——梦界墨菲亚。 “我可是看在米诺斯的面子上。给我记住，就按照你那国家的话——‘速去速回’，因为修普诺斯大人从不准任何凡人窥探他的领域。”四梦神之一、造型者墨菲斯单手在虚空中划开一道裂口后，这样反复叮嘱她。身为神子的他，眉眼语声中尽是倨傲骄横。 希言漠然颔首，其实她利用与米诺斯的交情极力进入这里，是为了找到远古时期的炼金师，进而从他们口里得知如何修补白银圣衣的方法——自那场圣战后，不论是残破不堪的青铜圣衣，还是支离破碎的黄金圣衣在女神之血中皆复原如初，可所有的白银圣衣始终无法修补，乱糟糟地摆放在白羊宫内。 “连女神之血都不能修复，我着实无能为力了。”希言清楚记得穆当时蹙眉望住摆放成一字的圣衣箱半晌，笑得无奈。 “那么，既然圣衣是古老的炼金师所制，那么我得去过去的时空里寻找他们。而为了不打破时间规律，只能去梦界与他们对话了。”希言遂俯身背起破损最为严重的天鹰座圣衣箱，直往白羊宫外而去。 穆微微吃惊，梦界素来被冥王哈迪斯亲信之一——睡神修普诺斯管辖。她这趟显然是赴往冥界，稍有不慎，那便是有去无回。奈何那些圣衣确然奇异之至，不得不亲身犯险：这与用黑晶石提炼而成的冥衣根本不同——看似铠甲的它们，实则与人的组织一样，修补的工具便是人类的血肉。 因此女神雅典娜被冥斗士们一直嘲笑：一个口口声声保护人类、爱护人类的女神，居然用人类的血肉来修补圣衣，试问天地之间还有比这更虚伪荒唐的事吗？所以在冥斗士眼里，冥王哈迪斯虽然狡黠，但一直很光明正大，从不虚伪。 穆目送她直至白羊宫门口，忽想起一事，遂瞬移至她面前：“且不提那双子神，单提冥界三巨头就不可小觑：拉达曼迪斯深谋远虑，艾亚哥斯天生怪力，米诺斯更是深藏不露，你务必小心为是。” 希言淡笑不语，迅速离去。穆却依旧担忧：那女子虽是除沙加、加隆与童虎三个黄金圣斗士及五名青铜圣斗士外，第一个领悟阿赖耶识（第八感）的白银圣斗士，而且还是女性。但由于她彼时奉女神之谕监视大西洋深处的海皇神殿而未参与战斗，所以丝毫不晓冥斗士的厉害。毕竟除了三巨头，譬如地妖星蝴蝶的缪、地暗星侏儒的尼奥皆拥有特异绝招，无比难缠。 但她不得不去。毕竟那场圣战之后，圣域中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身负重伤。加之如今一大批圣衣仍残破不全，势必造成非战斗性减员。倘若战事再起，一众圣斗士该当如何应付？ 冥界，第二狱，审判之殿。 希言万万没想到，那个2年前在麦迪逊广场上抱起她女儿的白金色头发的男子，那个经常与她在星巴克咖啡馆谈古论今的男子，竟然就是冥界三巨头之一、天贵星狮鹫的米诺斯！ “OK，欧阳，圣战打完了，所以我们现在不是敌人，你也不必这样冷漠。再说……”米诺斯扬唇轻笑，指了指他身侧的天英星焰魔的路尼，“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和这家伙玩两招倒是可以。” 路尼当时浓眉一蹙，攥紧手中的长鞭：“大人真说笑，她可不是加隆。”而后轻哼一声，继续埋首挥毫疾书，一丝不苟地为所有进入冥界的亡灵量刑定罪。 …… 若无神与神之间的圣战，会不会与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希言思及而笑。忽然墨菲亚境内腾起一阵漫天迷雾，将眼前所有景象遮蔽无形。更可怕是，这里唯一能通往现实世界的路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自投罗网的笨女人！”墨菲斯一阵尖锐的哂笑骤然响起，“你以为这里是你们人类可以任意踏足的地方？修普诺斯大人和冥王陛下会不知你前来的目的？” 上当了！希言眼帘重重一跳。 想来也是，自己是除了那五名青铜圣斗士和三名黄金圣斗士外，仍能不以死人之身而自由出入冥界的圣斗士，米诺斯等冥斗士如何不提防，不算计？即使他们眞任她在冥界内来去自如，事后冥王也不会轻易饶恕玩忽职守的属下。 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如果迷失在这里，不但无法修补白银圣衣，更落下不经女神或教皇擅自行动的罪行，重者甚至可判死罪。希言立即燃烧小宇宙，然而大片色彩斑斓的鲜花已不知何时地爬满她全身，贪婪地吞噬她所有的气力和记忆……她悚然想起，这便是曾经令上届天马座青铜圣斗士几欲丧命的魔物——梦魇罂粟。甫一绽放，便狠狠碎裂了她脸上的白银面具！ 她用尽全身之力，终于从发间扯下银簪，往罂粟丛中猛地一划。骤然间，吸取了大量能量的花朵从她身上大片脱落，颓然枯败，力量与记忆源源返回体内。就在罂粟再度绽放的一瞬间，她迅速钻进身旁最近的一扇门中。 浓雾遽然散去，露出梦神墨菲斯的真身，却是一身披暗金色冥衣的银发男子。他望着黑发银铠的女子消失在眼前，直恨得连连咬牙：这里，又是这里！继243年前那两名圣斗士合力逃离，今天又有一名圣斗士成功避过梦魇罂粟的袭击，从容遁走，而且她还是个女的…… 造成这一切居然依旧是自己的轻敌！ “可恶！有种的你就别再出来！”墨菲斯忍无可忍地咆哮道，随即伸手在那门上设置了层层符咒，这是自神话时代流传下来的束缚禁术，适用于所有的时间与空间。除了神，没有谁能够解开。 果然，自从走入那扇门后，希言便发现不论如何燃烧小宇宙，这门内的一切仍岿然不动。倘若打不破这扇梦之门，自己将永远被禁锢于此。 但常言“尺有所短”，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弱点，即使神祇亦然。那么，这扇门必有击破之法。只是由于方才频频使用小宇宙，必定已惊动了修普诺斯及其它三梦神。那些神祇们又在何处并作何盘算，如猫儿般恣意玩弄她这只囚困在梦界深处的老鼠呢？ 她更加攥紧了胸前的圣衣箱背带，不住往前。 但这路是越发难走了——密布的阴云下，无数兵戈散落于地，残缺不齐的无头尸首竞相枕籍。更有腥风浓重，河流尽赤，群鸦聒噪。 这里是什么时代？西欧中世纪？还是本国的春秋战国？希言看得一路惊心，步履越发匆匆。这时，有苍凉乐声从远处隐隐传来。 她循声走近前，但见一名女子盘坐石上背倚松木，双手托举一枚类似陶罐的器物于唇前，乐曲正是从那陶器中悠悠而出。 冥斗士！？希言捏紧拳并迅速揸开，倏地掀起一阵疾风。那女子见状忙霍然站起，退避树后。厉风如锋利的锉刀，顿时将那棵合抱粗的松树拦腰截断。希言一霎瞬移至她面前，冷冷逼视她，看这女子如何卸下伪装，出手还击。 她是圣域中被誉为“风与水的使者”，曾在一次试炼中与水瓶座黄金圣斗士卡妙打了个平手，被人马座黄金圣斗士艾俄罗斯誉为是实力不逊于黄金的人。但由于圣域一向歧视亚裔，身为中国人的她愤然离开希腊，选择与天秤座黄金圣斗士童虎前辈一同驻守五老峰。 后来圣域派人几次送来教皇敕命，竟是派遣她执行对“叛徒艾俄罗斯”的追杀。数天后，她又收到了来自一名叫城户光政的日本老人的书信，开门见山地写道—— “Please stop killing the two children. They’re not evil at all.”（请停止加害那两孩童吧，他们根本不坏。） “恩师以为其书可信否？”希言将书信翻译成汉语后，询问童虎。 “呵！圣战犹未开始，我等已忙不迭地排除异己，相阋于墙？可笑可笑。”彼时年逾二百岁的老人听罢重重长叹一声，再度闭上浑浊的双目。 由于其它黄金圣斗士尚且年幼，青铜圣斗士寥寥无几，白银圣斗士们便当仁不让地成为教皇的刺客。可无论多少白银圣斗士，处置一名重伤濒死的黄金圣斗士也并非易事，说白了包括她在内的众多白银战士不过是一群教皇手里的棋子罢了。 事实上，白银圣斗士自建立起便地位尴尬：相较仍行事毛躁的青铜圣斗士，他们显得成熟稳重。而对比黄金圣斗士，则明显逊色不少。况且十二宫之战后，随着女神复位、篡位者、前双子座黄金圣斗士撒加自戕，原本地位低下的青铜圣斗士因深受女神信任而一跃而上，黄金圣斗士则有守宫之责，女神为了守住圣域不得不依靠他们。于是既无女神信任又不极具实力的白银圣斗士更加处境困窘，甚至个别杂兵竟一度以为白银圣斗士可有可无。 所以希言清楚白银圣衣不是无法修补，而是它们自己不愿复苏。与其郁郁不得志地赖活于世，不如从此残破沉睡，死得其所。圣衣亦是人，拥有尊严。所以当身披它们的那一刻，圣衣所承载的荣誉、自信与使命便深植圣斗士的内心。从此人衣同在，人死而衣亡。如今，那些仍不愿复原的圣衣，何尝不亦是白银圣斗士们迷惑的处境和心声呢？ 正思间，那女子勉强站起，怒目瞪她：“来者何人？何故无端伤我耶？”言讫便一手拔出靴里的匕首，向希言迎面挥来。 “当啷”一声响，匕首被希言扬手打飞，深深没入倒地的半截松木里。她这才发现这女子根本没有丝毫小宇宙的气息。 “I’m awfully sorry（我非常抱歉）.”她忙歉意地屈身扶起女子，有顷双手不住比划， “Excuse me, can you tell me where it is? Well, what I speak is English（打搅了，能否告诉我这是哪里？对了，我说的是英语）. ” “Are you Chinese, Japanese or Korean ? Why do you stay here now（你是中国人，日本人还是朝鲜人？为何在这里）?” 那女子一愣，瞥了她那头乌亮的长发一眼，不答反问。 好一口流利的英语！希言吃惊之余，更是被女子的打扮震骇——眉如远山，绛唇如点，一身交领长裙，步摇绣帔，若非那两股垂肩双辫，几乎与那些珍藏于博物馆里的仕女画像毫无二致！ 可她如是古人，怎么能说现代英语呢？希言只得模仿电视剧里的演员，浅浅一揖：“我当然是中国人，叫欧阳希言，如今迷路了。你，听得懂我的话吗？我说的是国语，国语。” 忽而想起那女子方才也说了几句什么话，可自己并没听懂…… “我懂普通话的。” 女子登时大喜，遽然紧紧握住她的双手，“你也来自未来？做梦吗我？我是徐侁。” 希言亦是惊喜，既然她二人都是说汉语的中国人，又何必改用英语交流呢？只是方才她说“也来自未来”，难道她并非古人？怎奈现在根本不是闲聊之际，遂颔首肃然：“嗯……这里确实是梦境，梦神墨菲斯的墨菲亚，传说中的王者与英雄之梦。” “什么？英雄与王者之梦？”徐侁吃惊地张大嘴，复又摇头大笑起来，“我可不是什么大英雄或皇帝。” “总之我们要赶快离开这梦境。因为它已被神祇掌控，否则我们必将永远囚禁于此，也就是现实中的我们会‘长眠不醒’，几乎等同于死亡……” “怎么会？”徐侁倒抽一口冷气，颓然坐地，愁容满面。而希言则终于完全放下心来——对方与那名先前回国结婚的华裔同事一样喜怒形于色，而这是无法完美伪装的。只要是神的斗士，必定会不经意流露出因训练所生成的戒备和小宇宙的微光，暴露自我。 “这里是东汉建安三年，也就是所谓的三国时期。而这里……” 徐侁见希言陷入沉默，顺势目光移往四周，偏转话锋，“就是曹操讨伐吕布之处，徐州……” “哦？是吗？”希言环顾四周，望定那些尸骸、鲜血和盘旋不定的群鸦，视线落在那面“吕”字的大纛和仍在某座城池里肆虐的洪流，心中悲凉至极——徐州在东汉末年曾遭受了曹操数次屠戮，多少妇孺被残杀或被奸淫。那么徐侁能够毫发无损地在这里，只可能是曹军的家眷。 但这终归是对方的隐私，自己着实不宜多问。忽而身后感觉有几道视线迎来，她忙踅身并竖起一指，虚空中划出一道光线，逼迫它们立即离开。 这里除了她二人，竟还有另外四人一同在这梦之门内，并一直在不远处注视她们的交谈！ 那君臣四人居然同游一梦……眞不愧是英雄与王者之梦！梦境、地狱、梦神、女神、睡神和冥王……谁说这世间没有神祇与神境呢？那些古老的记载本来就是事实。然而当人类越发痴迷物质时，便放弃了对天地的敬畏与虔诚，从而毫不察觉自己逐渐失去关于探索这些的能力。于是，诸神在今天成为了书中的“传说”，更成为多少口里早己淡忘乃至嘲笑的“蛊惑”。 希言思绪飘远，半晌发现徐侁正怔怔盯视身后的圣衣箱。正欲解释自己的身份时，却见徐侁已惊喜而笑：“所谓梦神是不是希腊的神？我知道雅典娜和宙斯，还有普罗米修斯。还有你方才的法术、身上穿的和背的，与我当年读过的一本漫画书里的人物实在好像，叫什么……” “这是圣衣箱，我是白银圣斗士。” 希言双肩一耸，只得从实道来。 “我的天！真的有圣斗士！？那鬼子画的都是真的！？”徐侁惊呼连声，直勾勾地望住希言那身银光灿灿的铠甲，“是不是有穆？有沙加，有童虎？还有那挡下冥王神剑而死的天马座星矢？” “魔铃的徒弟并没有死，不过伤得很重。伤口上有冥王的诅咒。”希言颔首苦笑，不住纠正。心想究竟是谁在圣战之后将关于圣斗士的故事告诉了那些圣域外的人，以致这些短短时间内便流传开来？ “哎呀，谁让那鬼子只画到星矢死在冥王神殿里呢？我还说怎么虎头蛇尾的……” “暂且收声！”希言竖起食指于唇前，生生打断徐侁的嘟嚷，一霎移了数百米之远。而后愤然仰天，厉声道，“修普诺斯，你想干什么？她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女子。” “普通？可她能利用冥王陛下体弱而逐步恢复神力的间隙，回到你们民族的过去历史中，这算什么‘普通’？你，欧阳希言不也是人类女子？但别忘了你是白银圣斗士，会小宇宙会瞬移，会千里夺人性命，甚至能举拳挥向我们！而这难道也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神祇的声音在空中的阴云里响起，不辨喜怒。 “没错，是‘普通’，但不是你所谓的‘平庸’。”徐侁倏然站起身，傲然仰望天空，不卑不亢道，“你是传说中的睡神修普诺斯么？我感谢你告诉我之所以能回到过去的眞正原因。诚然，在神祇的眼里，人类渺小如尘芥，没有神祇的永生、高深莫测的法力等等。但恕我直言，神有神的骄傲，人也有人的尊严。我们因此不必选择卑贱，以致自暴自弃。普通而不平庸地活着，就是人类生命的奥义，所谓有所为有所求，充实而多彩。而它，胜过平庸而苟且的永生！” 希言暗道不好，身为圣斗士的她，如何不谙修普诺斯喜怒不定的性格？他若一旦怒极施威，只怕纵使舍弃自己也难保护身边这毫无小宇宙的女子的安全。到时，徐侁就眞的从此沉睡墨菲亚，再也无法醒来了。 天空中墨云翻滚，雷电交织。希言将双手愈发攥紧，准备奋力一击。 “呵呵，你们人类啊，还是那么可笑而固执的愚蠢，不过这回答确实精彩！可惜了你不是雅典娜的圣斗士……”那声音却带有懒懒的笑意，渐渐低了下去，显然修普诺斯此刻没有杀戮的欲望。 “修普诺斯允许我们离开这里了。”希言望向徐侁，辗然而笑，“刚才的你，很像我所遇见的某人。她大概和你一般年纪……” 徐侁长舒口气，深知自己适才实则与死亡擦肩，继而注视这传说中的女神的战士，陷入书中那些繁琐的绝招、瑰丽的铠甲、血与火的历练之中……多么想从这难得一见的圣斗士的口中，获悉那些被书卷掩藏的种种？然而不知为何，多少好奇终究变成了一句索然无味的疑问：“谁？” 希言并未作答，只是含笑端量徐侁。东汉末年的纷乱之中，万民饥寒交迫，朝不保夕，可从她方才一席话及其眉眼之中，却毫无一丝惊恐慌张，那该是经历了多少磨难周折后的坚定与无畏？ 所以她能以毫无小宇宙之身回到过去，能踏入这“英雄与王者之梦”的墨菲亚，并能令神祇修普诺斯亦叹服而去…… 能为这样的人与神祇作战，他们这样的战士何必冷却心中的信念和骄傲？为何不为了他们选择直面生死？这一切与圣域的恩怨无关，只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能平淡而平静生活着。 所以这是战士的使命，亦是圣衣的使命。 当潘多拉的魔盒【1】启开那一瞬，诸多瑰丽奇异的铠甲便已呼唤无数的志士，将束缚于盒内的希望纵情放飞。 守护与开辟，只为了未来和所爱。 希言心中已然一片释然，且这时，圣衣箱里迸射出道道红光，仿佛圣衣上的女神的血色。那些光芒幻化成一道七彩流光直射天穹，迅速将这梦境上空的一切阴云散去，而满地的尸首、血污等亦随之消失——墨菲斯施加在这扇梦之门的咒术正逐渐失去效力。令希言更为惊喜是天鹰座圣衣箱内，白银圣衣正在一点点复原。 原来战士破开心锁时，圣衣便随之再度觉醒，那么下一次战争也慢慢临近。如此，周而复始，兜兜转转。 “欧阳，我们还会相见吗？” “待你回到未来的那一刻。”希言故作一笑，其实从徐侁至始至终没提出回到未来的要求时，便已知道她毅然选择了留在过去的人生，注定了她留在过去的时空里守望那段历史。 于是当离开墨菲亚，噩梦即将苏醒之时，彼此便不得不就此别过，各自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今生再难相见。 可是离别何尝不是为了再度相遇？谁也不知何时何处，不同时空的人又将不期而遇呢？ 四周光亮愈盛，天穹愈发湛蓝如镜。 该醒了。 ——————————and that’s all？—————————— 注：【1】圣衣箱又叫“潘多拉魔盒” ，参考（日）车田正美《圣斗士星矢》第1卷。 【2】墨菲斯、墨菲亚及梦魇罂粟等皆参考（日）手代木史织×车田正美《圣斗士星矢-Lost Canvas》、（日）车田正美《圣斗士星矢-Next Dimension》 【3】君臣四人，英雄与王者之梦……列位联系《后汉书》、《三国志》等史料，猜出究竟是哪四人了吧？ 涂鸦于壬辰年早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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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9 12: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