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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21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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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者言无,鼻者名间,为无时间,为无空间,为无量受业报之界
第二集 苏娘走难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 ... ... ...
... ... ... ...
那天下午在音响店里碰到那个长相斯文的人向我介绍了这套本地线搭配标准的港产喇叭,听老歌真是不错。
这首歌,也是韩琛最喜欢的一首歌,据说也是他已过逝的老婆最爱听的歌。
电话响了。
是老黑。
“今晚大家小心点,很多条子盯着我们。”
老黑不是个大惊小怪的人,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一看时间,才2点,这几个月来我一直被强制精神治疗,每周三的下午3点见一个心理医生。
找了家茶餐厅吃蛋挞,遇到螃蟹。
螃蟹虽然比我晚入三合会明帮,但能力颇强,已经是韩琛的得力助手了。
见我就喊:阿道,那么好心情,一个人吃蛋挞啊?
我笑了笑,说:琛哥让我们这些天别乱搞,条子看的紧,只能来吃蛋挞咯。
“去TM的条子,几天要不做生意的话损失多惨重啊!”螃蟹叫着。
“你可别乱来哦,据说条子今天要来抓摇头丸,你叫你场子里的弟兄收敛点吧。”
“收敛个屁啊,条子的消息哪儿来那么容易让我们知道,还不是TM光打雷,不下雨的消息。我照做我的生意,看条子能把我怎么样。”
“靠!被抓了谁也救不了你。”我说后一看时间14点40。说:我走了,你慢吃。”
“你去哪儿啊?”
“我心理变态,看心理医生。”我边说边走了。
我推门而入,看到一个女子坐在电脑前
“李医生。”我轻声喊了下。
李医生一抬头,笑着说:来早了15分钟哦。
我也笑了笑,说:吃不吃蛋挞?楼下生记的,很不错啊。我提了提手里的打包盒。
“好啊!”李医生笑着拿了个。
我盯着那张笑脸,良久。
“看什么?我吃蛋挞的样子很丑吗?”李医生说。
“怎么会呢!蛋挞丑而已。”
“切。对了,我那张椅子被朋友借去了,你今天睡沙发吧。”李医生睁着夸张的大眼睛看着我。
“靠!这沙发怎么睡的着啊,你那张椅子才舒服嘛。”我沮丧的说。
李医生笑笑:睡不着躺一会也好,你的压力太大了。
我顺势躺到了沙发上,说:看来今天是睡不着了,我有点爱上你那把椅子了。
李医生噗嗤一笑,说: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真的是道上混的?
“我说出来你不会相信的。”我说
“相不相信你说出来我再决定啊。”
我笑了笑,闭上了眼睛说了句;下次告诉你啊。
醒来已经4点半了。
揉了揉眼睛,打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懒懒的说了句:这沙发真不舒服,那椅子下周该回来了吧?
李医生笑着说:一定会回来让你好好睡一觉的。
我穿上了外套,说:下次我再告诉你件事,是我一直做的一个梦,相信你会很有兴趣。
李医生说:好啊,梦境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心理了。
天渐黑,夜间有点冷,我打了个冷颤。
很多时候在一刹那间,真的好象已经分辨不出自己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九年的社团养成,我似乎已经更加适应古惑仔这个我所不耻的“职业”。
走进一家茶餐厅,只见到螃蟹带着一帮弟兄们坐在里面,围着一个人。
我定睛一看,对面那人竟是警方曾经的王牌卧底——加隆。
香港除了三合会明帮外,还有一个势力极大的帮派,海帮。
海帮控制着香港几乎三分之二的码头,香港水警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么多年以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海上走私,运毒,运军火。
终于一年多前,警方派去海帮的卧底加隆,成功获取了海帮龙头波塞冬的犯罪证据,警务处长雅典娜亲自带着飞虎队与加隆里应外合,一举捣了波塞冬的老家,人赃并获,彻底捣毁了海帮。
而加隆也结束了六年的卧底生涯,恢复了警察身份。
当我从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以加隆作为目标,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三合会明帮的幕后龙头给揪出来。
没成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遇到了这位昔日的同行。
螃蟹一见到我就大喊:阿道,来的正好,给你介绍下,警方的金牌卧底,加隆,当年就是他几乎以一人之力将海帮给灭了。
螃蟹说这话时咬牙切齿的。
当年海帮土崩瓦解后,很多人都投靠到了韩琛的门下,螃蟹就是其中之一,由于能力突出,很快在明帮中站稳了脚跟,并逐渐得到了韩琛的信任。
“原来是寻仇啊,螃蟹。”我说后很无视的坐到了一张火车凳上,大声喊着:“饿死啦,做不做生意啊。”
我看着两个退缩在墙角的服务生,又笑着说到:“黑社会寻仇没见过啊,电影里不常演的嘛,不用怕,一个牛腩饭,冻鸳鸯,再加个太阳蛋,快上。”
这时候跌跌撞撞的走出来一个半秃的中年胖子颤颤幽幽地说:“诸位老大,我每个月没少交保护费啊,这里小本买卖,经不起折腾啊。”
加隆随即站了起来说:螃蟹,当年波塞冬咎由自取,多行不义必自毙。
螃蟹打断了加隆说:少废话,今天就和你做个了断。
我一看螃蟹这里共八个人,加隆一个人。而且螃蟹心狠手辣,打起来的话加隆估计就回不去了。
大家都是卧底,我有心帮加隆一把,于是大叫:怎么牛腩饭还不来啊?靠!
说完我自己站起来走到那茶餐厅老板面前,倒了杯水,坐到了螃蟹旁边,轻声说:今晚条子查我们场子,你收敛点,别条子自己没来,你却把条子找来了,加隆现在是香港水警的督察,你在这个多事之秋贸然做了他,你认为琛哥这里过的了关吗,泰国佬就要来了,琛哥不会想再多件那么棘手的事出来吧。
螃蟹盯着我,目光异样,眼睛里似乎流露出怀疑,怨恨等等,一闪而过。
一转身,一甩手,螃蟹喊了声:走。
一时间茶餐厅里只剩下我与加隆,还有那些工作人员。
我在加隆旁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然后大声喊着:怎么牛腩饭还没好啊,靠,是不是要我喊一帮人来催啊?
那老板笑着说;马上好马上好,五分钟。
话还没说完,那胖老板拿了一打蛋挞过来请我们吃。
我看着这蛋挞说了句:靠,又是蛋挞。
加隆笑眯眯的拿起了一个就吃,边吃边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心里有点毛。
也拿起一个蛋挞吃了起来。
“看什么看啊,没见过黑社会啊。”
加隆笑了笑,说:没见过不怕警察的黑社会。
我说:靠!条子又不会吃人,怕什么。
加隆看着我,手在桌子上敲打了几下。
这长短不一的滴滴哒哒声我太熟悉了。
摩斯密码。
P O L I C E ?
他问我是不是卧底?
我表面装做若无其事,一只脚挂到了一张椅子上喊到:靠,牛腩饭还不来,老子我蛋挞吃一天了。
话音未落。
一个牛腩饭,一个太阳蛋,一杯冻鸳鸯就摆到了我面前。
没有再和加隆说过话,吃完东西我就走了。
加隆似乎在等人。
我走出这家差餐厅的时候,与一个清瘦的人撞了个满怀。
“靠,不长眼睛啊。”我说。
那人也没理睬我,径直走进了茶餐厅。
我只隐约听到加隆喊了声:沙加,你来啦。
我也没留意,走开了。
跑到自己看的街上走着,四处是卖盗版的小商。
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的摊位。
我眉头一皱,是个算命的老头。
我在摊位前坐了下来。
“先生算命?”
我笑了笑,说:是啊。不过帮你算,算你什么时候交保护费。
那老头叹了口气说:原来是这里的老大,老朽今天还没做过生意呢。不然帮先生算个命吧
“靠,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啊,怎么算啊。?”我问。
“先生先抽支签吧。”那老头那了个签筒出来。
我随手抽了支。
第七签,下签 苏娘走难。
“靠,这什么意思啊?”我问到。
那老头说:苏娘走难是个历史故事,相传周朝景王时,皇后苏英。善与鹦鹉对话,遭西宫梅玉春陷害,潘葛之妻代后受刑。后娘娘逃至白马寺,腹痛产子,比喻谁无逆境。随遇而安即可也。
“靠,到底什么意思啊?”我又问到。
那老头说:“此签有拖泥带水之象,切记凡事守旧则吉也。解曰:退身可得,进步为难,只宜守旧,莫望高扳。意思就是你现在的处境只能退不能进,安于现状,不要去妄想改变什么。”
我一下想到了自己的卧底身份,勃然大怒,大声喊着:你说什么啊?
那老头被我一吓,结巴的说:签上是这么说的。
我怒气冲天,又问到:如果我要去改变呢?
那老头看着我,想说却又不敢说。
我说:你经管说,我要听实话。
那老头凝重的说:如果你硬要改变现状的话,怕有血光之灾。
我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忽然想到我要找回自己的警察身份,就问到:这签寻人如何?
老头说:难。
“那失物呢?能找回吗?”我想我的警察身份现在失去了,也算失物。
“失物不见。”
那老头看我脸色发青,却生生的说:如果不准的话,再算一卦吧。
我摇了摇手。
离开了。
心想,人定胜天,我不能放弃我的信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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