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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浓度

[原创]纱织奇异事件簿系列(3月16日第二部完结) 作者:CC 浓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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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3 09:57 | 显示全部楼层



对外正式公布的说法是,艾瑞尔骑马中发生意外,脊椎受到猛烈撞击而断裂。尸体鉴定有德高望重的伏盖医生签字。事发现场有无数仆人证明。

伯爵接到信息返回后,什么也没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迪亚拉则彻底的失去了笑容。

虽然考虑到伯爵父子的心情,大家当着他们的面都再三缄口。但是纱织却不止一次的听到仆人之间的私下议论。所有的说法和卡妙事后告诉她的基本相同。

镇上的警察接到通知到现场去调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事发现场保持的还算完整,管家专门派人一直守在了那里,一切基本保持当时的原样,马匹的尸体、破损的围栏、解下的鞍具……只有艾瑞尔已经不在了。

由卡妙和管家陪同,警方很仔细的检查了这一切,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们派法医检查艾瑞尔的尸体,结论和伏盖医生相同。艾瑞尔口袋里的东西被拿出来彻底检查,警方还详细的问了当时的每个目击者,并做了记录。

因为总要被问到一些难堪的隐私问题,伯爵对于这种看起来没完没了的调查厌烦透了,要不是有迪亚拉在一旁安抚着,有几次他几乎要当场发作起来。他似乎认为流泪是非常可耻的事情,不过卡妙曾经看到过,他长时间地盯着屋内的一个地方,嘴角神经质的抽动着。

在伯爵夫人失踪后,伯爵没有流露出任何情感的迹象,现在看来,他或许只是一个很不善于表达情感的男人而已。

虽然是几乎可以认定这是意外了,不过为了慎重起见,警方还是在这附近一代进行了搜索。

17日就在这样极度不安的气氛当中过去了。

然而在18日早上,案件有了意外的进展,他们发现了夫人的尸首。

**********

彭都斯父子和卡妙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了她,或者应该叫“它”更为合适。

黑色的土地上,倒在上面的妇人脖子上纵横交错着淤青,湿漉漉的草叶和散开的头发遮蔽着她苍白的脸,黑丝绒的裙子和泥土混为一色,像乌鸦的翅膀一样展开着……

“我的天!”迪亚拉手扶额头,低低地喊了一声。卡妙扶住了他的肩膀,暗自庆幸没带纱织来是正确的。

“请您辨认一下是否是彭都斯夫人?”虽然考虑到对方的情绪,夏伯特警官还是做了例行公事的要求。伯爵脸色青得可怕,一动没动,只是把目光投向儿子。

迪亚拉深吸一口气,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站起身向警官点了点头:“的确是我的母亲。”

彭都斯夫人的死亡就此确认。

警方搜集了现场的所有证物:一个女人用的小手袋,里面装着碎裂的手镜,手绢,钱袋,一个上面画着一个马头符号的奇怪的小木牌。警察还在她尸体附近的泥土中发现了几颗圆润的珍珠。这些遗物被拿到彭都斯父子面前加以辨认。

“这珍珠是……”一直一言不发的伯爵见到这几颗珍珠后脸色大变,凑近了仔细的看了看后惊讶万分,“这应该是从我们家失窃的珠宝的一部分!”

“您确定吗?”

“没错,这是产自中国的名贵珍珠,叫做东珠。本来是串在一根项链上的,一共三十颗。”伯爵肯定的说。

“也许是匆忙中掉的,不,或许是争抢中掉下来的。”夏伯特警官沉思着说,“这个钱袋也是空的,不排除是遇到强盗的可能。”

彭都斯伯爵皱起了眉头。

夏伯特警官又从口袋中小心地拿出一块包在手绢中的破损的小纸片:“这是从彭都斯夫人的手心中发现的,能否请您辨认一下上边是谁的笔迹?”

严格说来,这只是完整的纸条上的一小部分,大半部分和署名已经被人撕去。站在旁边的卡妙看到上面以一种很浮挑华丽的字体写着:“亲爱的安娜……我将于……等待……”

“……这是什么鬼东西!!”伯爵在辨认出上面字迹的内容后暴跳如雷。

“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夏伯特警官莫名其妙。“您认出来了?”

“……抱歉。”伯爵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道歉后转向身边的大儿子,“迪亚拉,这里的事情你来处理,我有事先回去了。”

“是的,父亲。”迪亚拉谦恭地行礼。“请走好。”

看着彭都斯伯爵匆匆离去的背影夏伯特探长疑惑万分:“能否冒昧地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迪亚拉也现出了有些尴尬的表情,“这个字条是我的表叔柯林斯爵士写的……”

“那就是说,柯林斯爵士约了彭都斯夫人来这里,然后两人发生了争执,彭都斯夫人被柯林斯爵士一怒之下杀害——”夏伯特用右拳击了一下自己的左掌,“我想应该可以签发对柯林斯爵士的通缉令了。罪名就是涉嫌盗窃珠宝和杀害彭都斯夫人。”

“既然这样,我和我的朋友是否可以离开了呢?”迪亚拉询问。

“两位请便,多谢你们的合作。需要的时候我会再叨扰府上的。”

探长对迪亚拉和卡妙脱帽致敬。

**********

“喂,卡妙……”

回到房间不超过三分钟,卡妙面前的椅子上已经坐好了紫发的好奇宝宝。

“你在现场发现什么没有?讲给我听听。”

卡妙把现场的情形又从头给纱织讲了一遍。

“这么说柯林斯爵士是最大的嫌疑犯喽,”纱织努力地通过已经知道的事实进行推理,“就算是没有那个纸条,光凭他迄今都没有出现过也足以让人怀疑他是凶手了。”

“也许是这样。”卡妙沉吟了一会儿,“但是他为什么要约彭都斯夫人到那种地方去呢?”

“我也没闲着,今天我偷听到仆人们的谈话,说柯林斯爵士根本就是彭都斯夫人的情人。很有可能是这样,”纱织压低了声音,“柯林斯爵士偷走了珠宝,希望能和彭都斯夫人一起私奔,于是偷偷约她在那个地方见面。在谈话的过程中,夫人可能拒绝了他一同离开的要求,于是两人开始争吵,接着升级为扭打……那几粒珍珠大概是这样掉下来的。在扭打的过程中,柯林斯爵士出于气恼或是无意掐死了夫人,意识到自己犯了大罪后,他撕掉夫人手中的纸条后慌忙逃走,在什么地方藏了起来。但是从传说看,警方最后没有找到爵士,所以这个案子的真相最后成了一个谜。”

“如果夫人真的和爵士有不名誉的关系的话,倒是可以解释伯爵的一些奇怪的行为。”

“奇怪的行为?”

“还记得15日晚间我们去森林搜索夫人的下落吗?那天从各种迹象上来看伯爵都似乎去过沼泽,但是被询问时他却矢口否认。而且他最近经常出门,似乎也在秘密行动着什么。”

“你怀疑伯爵?”

“我也怀疑弗朗松,他被小公子斥骂过,而且出事之前他提前把追风备好马鞍了。而且当时他身为一个成人居然没办法阻止一个小孩子去骑烈马……还有迪亚斯,到了事发现场后,把马击毙了……”

“你到底怀疑谁?”

“……在看到更多的线索之前,我没办法下结论。”说完这句话,卡妙把目光转向窗外,陷入了沉思。

**********

卡妙所期待的线索在当天下午被夏伯特警官带到了彭都斯邸。

“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彭都斯夫人在遇害前一直用假名住在镇上的“十一人旅馆”。那个小木牌实际上是夫人寄存行李的凭证。至于夫人的马车夫也已经找到。夫人用金钱收买了他,要他一直留在旅馆待命,现在他已经被带去警局审问。”夏伯特探长打开自己带来的旅行箱,“这是她寄存在旅馆的全部物品。”

“请问我们是否可以保留这些遗物?”迪亚拉问。

“很抱歉,因为这暂时也属于物证的范畴。”夏伯特探长回答。“目前我们正在对里面的物品进行调查,也希望你们能够给警方提供帮助。”

“如果能够的话,我们很愿意为此出力。”迪亚拉欠欠身。

夏伯特探长从随身的皮包中拿出三封信递给彭都斯伯爵。“这三封信是在夫人寄存的行李中找到的,看样子似乎是写好了还没来得及寄出去。我们认为这也许和夫人的被害有关系,所以正在追查收信人的身份。也许伯爵先生认识这上面的人?”

彭都斯伯爵伸手把信接过来。素雅的淡蓝色信封上写着英文地址。三封信分别写给三位收信人:宝莲·梅尔本夫人,居住在伦敦;苏珊娜·坎伯拉,居住在英格兰汉普郡;范林达·贝特里,居住在英国约克郡。字体纤细优美,一看就是彭都斯夫人的亲笔。伯爵把信件一封封展开,仔细地阅读上面的每一句话,半晌后才又递还给夏洛特警官。

“上面的三个收信人都是内子婚前的好友,一直有书信来往。我记得楼上她的抽屉里似乎还有一些对方的来信。我很仔细地看了一遍信的内容,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见鬼,我讨厌英文。”

“因为这三封信是夫人在旅馆里写给别人的,也许里面有重要的线索,请您再仔细看一看。”

“我看不出这些信和她平时写的那些有什么不同,都是女人们喜欢的话题。”

夏洛特探长快速地翻阅信件:“代贝亚德·希尔达(Bayard Hilda)问候你,愿上帝宽恕他的灵魂……代艾福瑞尔·格林(Averill Green)问候你,愿上帝宽恕他的灵魂……代蓝森·威廉姆斯(Ranson Williams)问候你,愿上帝宽恕他的灵魂……在信的末尾提到的这三个人您认识吗?”

伯爵摇摇头。

探长露出了有点失望的表情。

“或许是内子这边的朋友吧,我很少和她的朋友应酬。我想知道除此之外你们还有别的发现么?比如那个无耻的小偷的踪迹……”

“很抱歉,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们一定会捉住他的,请放心。这三个人也许是这个案子的关键,如果您要想起什么就请通知我。”

“好的。不过难道你们没有派人搜索过那个无赖的住所吗?没发现什么?”

“的确去过,说起这件事我还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情。”探长皱了皱眉头。

“什么事?”

“在我们接到报案搜索柯林斯爵士的公馆之前,那里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打昏了管家太太,把屋里翻了个底朝天,真是奇怪。”

“……是吗?”

“管家太太说有几样银餐具丢失了,或许只是普通的贼而已。打搅了这么长时间,我想我也应该告辞了。”夏洛特警官碰了碰帽子,站起身向外走去。

那个闯入柯林斯公馆的贼或许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目的才拿走银器吧。卡妙转头看向身边的纱织。

他从后者的眼中读出了和自己相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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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13 16:31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更新了,这个事件也差不多到结局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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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13 23:09 | 显示全部楼层
<>恩,还有一段内容才能到结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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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14 11:46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更新呀,是个很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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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4 20:27 | 显示全部楼层


卡妙很快找了个借口溜掉了。纱织本来陪伯爵父子坐着,后来也受不了室内的低压气氛,借口散步退了出来。她想起已经不在人世的两个人,心情分外沉重起来,发了好一会呆,才慢慢戴上帽子,走向庭院。沿着草坪中的小径走了大约一刻钟以后,她远远看到了巨大梧桐树下的那排木头护拦。护拦的庭院内的一侧是绿毯般的平地,外面有一带是碎石突兀的向下倾斜的地段,大约几米宽,之后是缓缓升起的柔软草坡。

卡妙骑着马伫立在绿地的那一面,望着护拦不知道在想什么,连纱织向他招手也没看到。过了一会,他忽然带过马头向回走了一段,然后又折返跑了过去,速度越来越快。

“卡妙~~~~~~~~~~”纱织失声叫了起来。

那匹马突然腾空一越,从护拦上方飞了过去,平稳的越过那段碎石密布的地带,安全的降落在另一侧草坪上。

看到纱织,卡妙兜转了马头,朝她慢慢小跑过来。

纱织定了定神,朝他跑过去。

来到她身前后,卡妙翻身下马。

“你在做什么啊!很危险的,昨天艾瑞尔才在这里出事。”

“你忘记我是一个圣斗士了吗?”卡妙露出了让她安心的微笑。

“为什么要这样做?”纱织歪着头问。

“因为觉得有疑问。”

“什么疑问?”

“从围栏那里起跳的话,应该可以越过那道碎石密布的地带。我骑的是普通的马,如果艾瑞尔骑的是追风的话就更没理由跳不过去了。”卡妙指着后面的山坡。

“也许他已经跳过去了,但是不幸滚落,他毕竟是个孩子,技术肯定不高明吧。” 纱织猜测着,想起那早夭的男孩,心下一片黯然。

“昨天我到达这里的时候,发现部分围栏坍塌,马的前腿骨折,说明它是没及时跳起来朝向前方倒向碎石的,而不是越过去之后向后倾倒,否则折断的应该是后腿和脊柱,所以应该是绊在了围栏上。而且这一段中间的木头的确被踢断了。”

卡妙指给纱织看,在栏杆最上面的一根木条断裂了,露出白色的木茬。

木条很细,中间一段显然是重新装上的,两头的钉子是新的,柱子的基部泛着新土。

纱织:“这么不结实,与其说是围栏,不如称为篱笆更合适。”

卡妙:“恩,关于这一点我问过仆人,他们说小少爷喜欢骑马来这边跳跃护栏,所以为了害怕他出危险,这边的栏杆特意选的细木条,也不结实。”

“经常过来啊,那动作应该很熟练才对……”纱织喃喃的说。

“大概是因为精神受到刺激吧。马在这里被绊倒后,他身体前翻,马也随之倒下来,因为脚还插在马蹬子上,整匹马的重量压过来,再加上他颈椎受到撞击,完全错位,几乎当时就毙命了。”

卡妙冷静的分析着。

纱织只觉得一股寒意透上来:“你……你应该没有看到事故过程吧?怎么会那么清楚?”

“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马鞍带子和马蹬子显然被解开了,而米歇尔右边手臂和腿骨都骨折了,背部严重受伤,说明艾瑞尔被压在马下面,为了解开他的脚,救援人员不得不那么做。不过按说如果仅仅是摔到接着又被压到的话,他的脊椎即使断裂,应该不会扭曲的那么可怕,还有马的……”卡妙忽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

“卡妙,你是什么意思!”纱织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卡妙摇摇头。这种不够成熟的想法不要说出来为好。“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久留。”

两人的衣服已经微湿,再待上一刻必然会湿透。在这种天气里感冒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卡妙把纱织拉上马,两人策马向庄园的方向而去。

**********

对马车夫的审问很快有了结果。19日一早,探长已经带着几分得色来向都彭斯一家宣布案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了。

“确切的说,马车夫的口供揭开了所有的谜:

“都彭斯夫人于14日贿赂了马车夫,要他驾车到达镇上,然后以假名住进旅馆,并且命令他第二天一早立刻到学校去接贵府小公子。岂料当他到达学校的时候,发现小公子已经被伯爵及其长公子派人接回庄园。15日中午,当他返回镇上时,发现夫人精神状况很不好,连他向她报告小少爷的情况时都心不在焉。后来他悄悄向旅馆的侍者打听过,得知夫人上午收到一封信以后情绪突然变坏。”

“我可否冒昧的问一声,那三封信上提到的三个人找到了吗?”迪亚拉在旁边插口问道。

“我们没有找到那三个人的任何消息,我想也许是夫人在英国的朋友。不过看来那三封信件和本案毫无关系。请听我继续讲下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十分奇怪,夫人让他陪同她前往一家声名狼藉的酒店,然后夫人独自进去,十分钟以后带着一包东西出来。他返回旅馆后待命。半夜,夫人又要他驾车来到都彭斯庄园附近,在小路上等候。接着就一去不返。后来夫人宣告失踪,马车夫怕受牵连所以一直躲在旅馆里。旅店的侍者,酒店的老板都可以证实,马车夫的口供是真实无误的。

“综合所有的迹象来看。其实凶手正是下落不明的柯林斯爵士。他在14日的被夫人撞破了那场宴会的闹剧,因为失了面子而恼羞成怒,偷走了府上的珠宝逃走,后来夫人没有追到他。您曾经说过那些珠宝多是都彭斯的传家之宝,夫人害怕无法向您交代,于是准备带着小儿子离家出走。

“不过柯林斯爵士居然对夫人心存妄念,于是派人向夫人送信约她见面,希望夫人和他一起出走。那酒店正是他寄存在一部分珠宝的地方。夫人因为想拿回其他的珠宝,所以答应在16日一早和他单独见面。两人见面后发生争执。于是夫人被杀,爵士带着珠宝逃掉了。”

伯爵沉吟了一下:“那我的小儿子……”

“从现场的痕迹看,令公子的身亡显然只是一个很恰巧的意外。我感到非常遗憾。”

伯爵叹了口气,点点头,不说话了。

真相似乎已经大白。

**********

黎明来临,夫人和艾瑞尔的葬礼在彭都斯家族的墓地举行。

“这里埋葬着年仅33岁的安娜·德·彭都斯夫人和年仅10岁的艾瑞尔·德·彭都斯……”牧师开始以沉重的语气念着悼词。

彭都斯伯爵和长子迪亚拉·德·彭都斯穿着丧服站在人群的最前端。失去儿子的父亲依然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只是嘴唇比平日里抿得更紧;失去弟弟的兄长也企图强迫自己面无表情,却不幸失败。

“我很难受。”纱织和卡妙一起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观看葬礼的进行,“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按照旅行手册上的说法,这就是结局了,可是我知道,一切还没结束。”

“什么意思?”

“我昨天晚上偷偷去灵堂查看了一下艾瑞尔的尸体。”

“有什么发现?”

“……你很快就会知道。”卡妙以严峻的表情看向黑色的葬礼队伍。

教堂的钟声响了起来,宣告着两个生命的结束。

**********

已是黄昏。雨慢慢小了下来。

“也许明日就可以放晴了。”迪亚拉看着窗外喃喃的说。

“是啊,我想我们告别的时刻很快就到来了。”卡妙表示同意。

迪亚拉迅速从窗前转过身来,用忧伤的眼神看着纱织:“你也要回去吗,纱织小姐?”

“……我想……是的……”纱织看了卡妙一眼,回答道。

“就这样离开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是啊……四天之内发生了很多事情……”迪亚拉苦涩的笑了。

“是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也发现了一些事情。”卡妙接口说。

“您发现什么了?莫非和我母亲和弟弟的事情有关?请告诉我。”迪亚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问。

“……我在想,要不要请您的父亲一起来听听。”

“……还是不要惊动他了,父亲最近很累了。可怜的父亲。”迪亚拉喃喃的说。

卡妙点了点头:“今天难得停雨了,那我们出去走走吧。”

3个人安静的沿着小径走着,纱织是有点迷惑,卡妙似乎是在下着什么决心,迪亚拉则是带着一脸的疲倦。

“对不起,卡妙先生,我不想去那里。”

发觉卡妙的目的地是小路尽头的栏杆,迪亚拉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

“……卡妙先生,您是个残忍的人,您明明知道就在前天,我在这里失去了亲爱的弟弟……”迪亚拉脸色惨白,身体微微的发起抖来。

“是很痛苦的场面,您对当时的情形还记得吗?”

“……历历在幕,但是您为什么要再让我回忆起那可怕的场面?”迪亚拉用手指按住眉心,闭上了眼睛。

“因为我发现您的弟弟——艾瑞尔少爷的真正死因。”

空气在一刹那间仿佛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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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14 22:18 | 显示全部楼层
<>挖哈哈。。。。。难得碰到更新呢。。。故事很好看。。。。等后面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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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5 19:07 | 显示全部楼层


“确切的说,您的继母、弟弟全部死于谋杀。”

“什么?我的弟弟?您……您是说我的弟弟也是被柯林斯所杀害?”迪亚拉仿佛惊呆了。

“不,这件案子的真凶不是爵士。”

“可……可是警方不是已经得出了结论了?”

卡妙:“如果按照的警方的结论逆推回去,这个案子就有了一些看似合理但是没有办法解释的小细节。”

“哦?”

“不过我想我已经基本推敲出事件的大致真相,所以我想说出来听听你的意见。”

“我认为这起不幸事件已经结束了。”

“我不这么想。”卡妙的声音里有着无法形容的冷漠。

“……既然您想猜测一番,好……吧,我愿意做一回您的忠实听众。不过如果您讲到了一些让我感到痛苦的东西,那么先请您原谅我的失态。”迪亚拉闭了闭眼睛,艰难的开口说。

“好。让我们来回想一下夫人在旅馆行李中的那三封没送出的英文信件。一开始,我们把全部精力放在追查收信人身上,结果发现那不过是夫人以前的闺中好友。”

“这一点我记得。”

“第一封信中有这样的句子:‘代贝亚德·希尔达 (Bayard· Hilda)问候你,愿上帝宽恕他的灵魂。’。第二封提到艾福瑞尔· 格林(Averill·Green) ,第三封提到蓝森·威廉姆斯(Ranson·Williams)。奇怪的是关于这三个人,身为夫人的家人的你们,却从来没听说过他们的名字。这三个人,警方开始的时候认为这是破案关键,后来又得出了于本案毫无关系的结论。”

“或许是母亲和通信者共同的朋友。只能这样解释。”

“可是夫人身在法国,这三个名字却都是英文名字,而且还要代三个英国人问候远在英国的朋友,而附近毫无这三个英国人的线索,这不有些奇怪吗?”

“……是吗?”迪亚拉似乎初次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所以这三封信或许是夫人故意留下的线索。我记得谁曾经说过她喜欢和儿子玩猜谜游戏,所以制造暗示应该是她的专长。信笺的日期是一周前,彭都斯夫人没有寄出这些信,把它们妥善的保存在行李箱里。这说明什么?”

“……我不明白。”

“你应该猜得到答案,夫人根本不打算寄出那些信,而她在信中一再提到这些陌生的姓名,不是她给朋友写信出错了,而是自有她的用意。那就是——自己一旦遭遇不测,可以通过这些信笺暗示凶手的某些特征。‘愿上帝宽恕他’说明对方已经做出了或者也许会做出让夫人觉得非常不安的事情,这三个都是英文男名,说明了凶手应该是个男性……”

“英国…男人?”

“不,之所以故意用英文暗示那个男人的特征,正是因为对方对英文涉猎不深,不了解这些英文名字的含义,所以对方不是英国的柯林斯爵士。”

“我不明白,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直接在信中写出凶手的名字?”

“因为凶手是她身边的人,她的遗物会随时落到凶手手里毁掉,为了不被凶手发觉,让这三封信被当作普通的遗物被保留下来,夫人只好刻意用这种极其隐晦的方式。”

“那么我倒想知道,她是如何留下那些线索的。”

“记得你曾说过夫人的父亲是一位语言学者,这一点启发了我。仔细的阅读了夫人父亲编写的那本关于英国人姓名起源的小册子后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信中附录提到的第一个名字贝亚德,这个英文名字起源于古代德语,意思为“褐色头发的男人”;第二个名字艾福瑞尔,这个姓名起源于中世纪英语,含义为“四月,野猪的狩猎者”;第三个名字蓝森,起源于中世纪英语,意思为“大乌鸦、盾牌”。夫人提到这三个人时,说了相同的一句话:‘愿上帝宽恕他的灵魂’。综合起来看,这个男子来自以盾牌和乌鸦为族徽的彭都斯家族,褐色头发,出生月份为四月,喜欢狩猎——而且他要做或者正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CC浓度友情提醒:请注意前面内容中的细节描写。)

“您在暗示什么?难道您的意思是说那个人就是我?……这种牵强附会的解释太荒谬了!”迪亚拉气愤的开口了。

“我承认自己想不出第二个人……”

“够了!”迪亚拉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卡妙的话,“因为您是纱织小姐的堂兄,我才一直忍受您,但是如果继续胡言乱语的话,我将不得不请求和您决斗!”

“我希望您能让我把话说完。”

“你不断地诽谤我和我家族的名誉,我又怎么能够容忍你继续说下去!”

这时,一直在一旁静听的纱织开口了:“迪亚拉先生,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彭都斯家族的荣誉,就更应该听卡妙把话说完。”

迪亚拉迟疑了一下,转而恨恨地看着卡妙:“请继续。”

卡妙向纱织点了点头,继续说了下去:“一开始,没有人注意到夫人留下的线索。而凶手也没打算继续作案,但是后来,艾瑞尔少爷回来了。在得知母亲死亡的消息后,也许是解开了夫人的暗示,也许是母亲和他讲过什么,这个孩子隐约感觉到了案件的真相,不过可惜的是当时伯爵不在家中,家中没有可以保护他的人。艾瑞尔虽然单纯,但是并不愚蠢,他选择了暂时保持沉默来保护自己。不过他的态度被那个人敏锐的发觉了,于是那个人不得不再次下手。”

“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迪亚拉的脸色变了。

“我说过,艾瑞尔少爷的死是一场不折不扣的谋杀。”卡妙缓慢而清楚的说道。

“您又想影射我是凶手吧,请问这次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迪亚拉冷笑着说。

“既然已经来到这个事发现场,就让我们回顾一下当时的一些细节。首先这个围栏艾瑞尔少爷曾经多次跳跃过,围栏很低,我也曾经骑马尝试过,应该可以非常轻松的落到对面的草坡上,而艾瑞尔少爷却在这里出事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是一个孩子,而且骑的是一匹烈马,当时又值他心烦意乱,出现意外也情有可原啊。”

“那我就来指出第二个疑点来吧——断裂的围栏。那么脆弱的围栏在那么大力量的冲击下,只有中间一段断掉了,细想一下,这不是很不合情理吗?按照常理,周围的其他段木条也会在力量的拉扯下发生倒塌或者变形断开,可现在我们看到,只有这段断开了,也只有这一段沾上了泥土,围栏的其它部分虽然断口也符合力学原理,但是却没有变形,这太奇怪了。”

“……是啊,听你这么一说,的确有点……”迪亚拉这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还……发现了什么?”

“第三个疑点在那匹马身上,我来的时候它就已经死了。文森告诉我,因为它断了腿,所以您不得不把它射杀了。”

“……是的。”

“您还真是镇静,在弟弟出现意外的时候还有余暇去关心马的事情。”卡妙冷冰冰的话中突然带上了讽刺的语气。

“您这是什么意思?追风是我挑选训练过的好马,难道您让我看着它倒在血泊里痛苦的挣扎吗!!”迪亚拉愤怒的涨红了脸。

“的确,在这种情况下您似乎有了非射杀它的理由,您的处理也符合惯例,不过奇怪的是您的其中的一枪并没有瞄准它的脑袋,而是——肚子。”

“!!”迪亚拉脸色变了。

“我是因为心情的关系,所以手抖得厉害,第一枪没有瞄准……这一点我已经和大家解释过了。”

“是啊,这么说似乎也解释的通。”卡妙点头,“不过站在那么近的距离有必要瞄准吗?更何况马肚子上的弹孔周围那圈烧焦的痕迹应该是近距离开枪的结果吧。”

“!!!”

“第四我要指出的是您的弟弟的颈椎,抱歉,昨天我瞒着其他人亲自去检查过,从错位的角度可以看出来,那么大的脊椎变形和断裂并不仅仅是摔伤可以造成的,在临死前绝对有人剧烈的摇晃过他——唯一有机会那样做的人应该就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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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5 19:0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记得了,也许当时我心情紧张,看到他昏迷了,希望他保持清醒……”

“对于骨折的伤者绝对不能随便搬动,如果是重伤在脊柱,剧烈的摇晃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杀人。请不要说您完全不懂医学,我记得书房的那几本医书似乎伏盖医生送您的礼物。”

“……”

“这些疑点,就好象一张四分五裂的地图碎片,在拼接之后,我们基本可以一窥事情的真实全貌。”

“……”

“那一天,您的弟弟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从房间里冲了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骑上了追风。说到这里,我忘记了交代,当时您的弟弟能够这么顺利的骑马跑出去,是因为您声称晚上要去伏盖医生家,要弗朗松在八点半的时候为你备好一匹‘脚程最快的马’,是吗?”

“……对。”

“那马具似乎应该是您专用的?”

“……”迪亚拉眼神中的愤怒慢慢消失了。

“可怜的艾瑞尔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已经踏进了一个精心设的死亡陷阱。按照平时发脾气的习惯,他骑着马直奔小路尽头的围栏,在习惯性的观察了周围的景物后,他在平时的地方夹紧马肚,提缰绳跳跃。但是他没有想到有人在他的马蹬子带上做了手脚,当用力踢夹马腹的时候,带子内侧某种尖利的东西会刺进马的皮肤,使马狂性大发。同时他更没有发现马下的围栏有一段被拆卸下来置前了一米——仅仅一米的误差,已经足以使马足绊在围栏上……正如被设计好的那样,艾瑞尔连人带马的翻倒在到处都是碎石的小山坡上,整个人被压在了马下,脊柱严重受伤。”

“……”

“接下来你出现了。忧心的哥哥追在弟弟后面,其他的人自然可以被打发到别的地方搜索。只需要不长时间,一切就可以安排的天衣无缝:为了解下弟弟,您可以亲手解下马蹬子,顺便更换掉原来那个;为了不让马痛苦,您在马腹上开了一枪,使得别人无法发现那里曾经有过刺伤;为了确认他是否清醒,您抓着他用力摇晃,让他在没有其它外部伤痕的情况下死去;这时那段前置的栏杆碎片已经被踢到了碎石上,即使没有落在理想的位置,也可以稍微搬动一下;同时大雨冲掉了地面上围栏拖动的痕迹,帮了你的忙。听到枪响的人们在十分钟后赶过来时,看到的已经是一个被精心伪装过的现场:悲伤的哥哥抱着摔死的弟弟的尸首哭泣,旁边是被踢烂的栏杆和因为摔断了腿而被打死的马……”

“分析得太精彩了,您的想象力足可以去编写小说了。”迪亚拉嘴角扬起了不知是讽刺还是赞赏的表情,“不过你似乎忽略了一点最关键的东西,那就是我作为伯爵家的长子,彭都斯家族的继承人,为什么要害死继母和没有继承权的弟弟?”

“我们可以先放开这个问题,温习一段历史:某个家族曾经是显赫一时的贵族,但是由于一些原因失势,被迫离开了巴黎。”

迪亚拉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卡妙。

“虽然是这样,但这个家族的继承人从来没有放弃让这个家族东山再起的念头。于是,这个家族的继承人秘密投靠了拿破仑,希望从政治上找回从前的地位。但是很可惜,拿破仑·波拿巴失败了,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不过还好,他至少拿到了一部分酬劳——几件极其珍贵的玛丽王后的珠宝。”

迪亚拉抿紧了嘴唇。

“幸运的是这些事情并没有被发现,这位年轻的贵族得以在乡下继续过着平静的生活。虽然并不是非常富裕,但是有美丽的妻子和聪颖的儿子相伴,生活也很幸福。因为一直寄希望于拿破仑的东山再起,他并没有销毁掉所有能证明自己为拿破仑效力的证据。

“妻子去世后,他又娶了一位继承了大笔遗产的英法混血美女为妻,并又生下了一个儿子。就在几年前,他的秘密不慎被第二任妻子发现,结果第二任妻子又出于某种原因把秘密泄漏给了她的表弟,或许是使用了什么不光明的手段吧,结果一些关于拿破仑当年的文件落到了她表弟的手中。

“更加不幸的是,这位表弟以此为把柄开始不断地勒索钱财……

“这回是在影射我们家族吗?”迪亚拉终于开口了。

“既然您已经承认这是彭都斯家族的故事,那我就继续说下去了。接下来请不要打断我,任何事情都请等到我讲完后再说。

“柯林斯爵士不停地敲榨彭都斯家的钱,使得账面亏空了很多。这严重影响了您正在进行的生意,使得您非常不快。同时您的不满也转移到取代了您的母亲的地位的现任的彭都斯夫人身上。不过我想您也早就知道她和爵士的暧昧关系,只不过密而不宣,由于这个原因,彭都斯夫人一直都对你这位长子十分忌惮。

“不过你早就对柯林斯爵士的讹诈忍无可忍,打算让他声名扫地后彻底消失。我们来到这儿的那天,柯林斯爵士正在彭都斯庄园举办舞会。当时伯爵和夫人还有您都不在。一个并非庄园主人的人如何能支使这么多仆人为自己服务呢?想必是有人嘱咐过些什么吧,比如柯林斯爵士要是来胡闹的话先由着他,然后赶紧派人去请夫人回家之类……”

说到这里卡妙停了一下,深深看了一眼脸色越来越差的迪亚拉。

“夫人赶回家后赶走了不请自来的客人们,同时也突然发现保险箱里面的首饰不见了。很自然地,夫人会认为是柯林斯爵士拿走了那些东西——一般来说任何人都会这么以为。而爵士在回去的路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个偷窃了他人财物的贼,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销声匿迹了。”迪亚拉冷笑着说。

“一个半道上被谋杀的人尸体被藏匿后同样可以销声匿迹。更何况那些珠宝根本不是他拿走的——它们早在舞会之前就不在保险箱里了。”

迪亚拉的嘴唇瞬间变得煞白。

“慌乱中的夫人认为你一定会借这个机会为难自己,于是急匆匆地离开了这个家,准备逃到什么别的地方去。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她带走了一些与拿破仑有关的文件。”

“……”

“因为舍不得艾瑞尔少爷,所以夫人临时雇人去学校想把孩子一起接走。不料却有人深思熟虑,已经提早一步派人接走了艾瑞尔。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夫人乱了阵脚。这时她收到了一封信,要求她独自带着被偷走的文件在夜里到指定地点。看过后夫人大概按照发信人的要求烧掉了那封信,拿来要挟她的条件想必是艾瑞尔,她不敢不那么做。”

“等一下?那封信应该在现场啊。”纱织忍不住插口。

“后面我会向你解释这个细节。下一段情节大家是知道的,夫人去了镇上的酒店,取走了爵士寄存在那的一包东西,然后就没再出现过。后来人们在沼泽发现了她的尸体。她被人扼住脖子窒息而死,现场掉落了几颗珍珠,另一只手里还抓着一张字条的一角,虽然署名那部分被撕掉了,但是从字迹可以分辨出那爵士约见她的情书。

“人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爵士偷走了珠宝,同时想诱拐夫人私奔,结果两人发生了扭打,爵士杀死夫人逃走。最初我也得出这样的结论。”

“那是什么让你推翻了之前的判断呢?”纱织忍不住再次插嘴问道。

“首先是因为有个地方我一直觉得不解:既然凶手有注意到那张字条细节,为什么不干脆把整张纸条都取走?但是因为我当时不在现场,也不能排除夫人手攥得很紧,凶手仓促之间没能拿走握在她手心的部分的可能。不过我后来又觉得很奇怪,去见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拿着约见的字条呢?又不是彼此不认识。如果怕对方对自己不利的话,把这个可以用来当作证据的东西带在身上或是拿在手里,不是很不明智的行为吗?”

“恩,的确。”纱织恍然大悟的点头。

“所以那张纸条应该是凶手为了迷惑众人的视线而故意塞进夫人的手中的,那张纸条也许是被那个人无意中得到的,他想要撕掉的其实不是爵士的名字,而是下面约会的日期和具体的地点。让别人误以为夫人来这里是见爵士的。”

“你这么一说,我终于明白了。对了,你还没说明那些珠宝的去向,它们在哪里?”纱织问。

“我昨天出了一趟门,到迪亚拉少爷农庄的帐房去了一下,在那里,我找到了这个……”卡妙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羊皮面的盒子,上面彭都斯家族的金色徽章闪闪发光,张开翅膀的乌鸦抓着刻着星星的盾牌。

“你竟然私自打开我的保险柜。”奇怪的是,迪亚拉这回没有愤怒的抗议,口气中反而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疲倦。

“的确是很失礼,不过我必须向小姐解释您作案的动机。”卡妙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张银行的抵押书和一些陈旧的文件。

纱织翻看了几页,面色一变:“原来早在两周前,你就向国外金融组织以假名抵押了那些珠宝?难怪,夫人尸体附近的那几颗珍珠是你有意放上去的吧?还有这些帐面亏空的帐本……火漆密封盖着王家徽章的文件……这个想必是伯爵先生当年为拿破仑陛下效力的文件吧。啊,我明白了,柯林斯的管家太太在15号夜里受到袭击,爵士的公馆被小偷光顾,其实应该是伯爵派去的手下在寻找这些文件。”

卡妙点点头。

迪亚拉没有说话。

“文件上还带着夫人的香水味,已经足够了。综合所有的证据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你——迪亚拉·德·彭都斯,才是真正的凶手。”卡妙一字一顿的说。

迪亚斯从刚才就不再开口,他的眼睛分外明亮,一瞬不瞬的望着卡妙。突然,他的嘴角向上扬起,他笑了。

“真残酷啊,卡妙先生真是毫不留情的说……”他低声说,神情悠闲的仿佛只是在欣赏庭院里的落花。

“卡妙所讲的一切都是……真的吗?”纱织静静地看向他的眼里。

“……”他向纱织微笑,表示默认。

“不过我要承认,你父亲为了保住某些秘密所做的一些行为,一开始严重干扰了我的思路,我也承认,直到现在,我依然有弄不明白的地方。能否为我解答呢?”卡妙坦率的问。

“您的推断能力已经相当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被您亲眼目睹一样,我不明白您还想知道什么?”迪亚拉用很愉快的表情回答。

“柯林斯爵士死亡的时候 ,您正在驿站等着您的父亲,我不明白您是怎样在远隔几个小时马程的地方杀死他的。”

“柯林斯爵士在赶时间的时候总是习惯走那条人迹罕至的沼泽中的小路,我觉得他胡闹一场在被继母赶走的时候会走那,所以在出门之前把那条小路的路标移动了,所以他肯定是摸黑赶路的时候掉到沼泽里了,特别是在他酩酊大醉的情况下,这种可能性会翻倍。我希望他会掉下去,至少也要让他背上偷窃珠宝的名声,再也无法出现在我们生活的交际圈子里。第二天在搜索继母的时候,我又私下去了趟沼泽,把那改动的标志恢复了过来。事后证明,上帝如我所愿。”

“原来如此,那么还有一点,艾瑞尔出事前,您明明和我们在一起,他为什么会突然从他房间跑出去?”

“呵呵,那时因为他发现了我故意留在他枕头旁边的他母亲写给柯林斯爵士的信笺。对一个倍受宠爱的孩子来说,再没有比发现自己是一个私生子更令人绝望的事实了。当然,在跑出去之前,他肯定会把那封信烧掉的,房间里的壁炉总是烧得很旺的。即使他没有主动消失,我也没什么后顾之忧。因为可以毁灭我家族一切的秘密文件已经回到了我手里。而且在我的暗示下,父亲对他母亲的事情也有所察觉,只要我把掌握的一些证据给他看一下,这个家艾瑞尔将再也没有立足之地。可怜的艾瑞尔,虽然大致猜到了什么,但是他一定发现,这个家里已经没人肯再听他说什么了。”

“谢谢,我没什么想问的了……”卡妙以严厉的目光看着他,闭上了嘴巴。

“为什么……就算他不是你的亲弟弟,你们在一起生活了十一年也是事实!你怎么可以这么残酷……不要再笑了!这样的毁掉自己和他人人生的事情……一点也不好笑!!”纱织紧紧的攥紧了拳头,失声叫了起来。

“雅典娜……”卡妙轻轻自后方抓住了她的肩膀。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可以若无其事的做出那么残酷的事?大概对一个人生已经被毁灭的男人来是说,毁掉他人不算什么。”迪亚拉用厌倦的语气说道。

“毁灭?”

“是啊,看着父亲被债主纠缠,看着继母和情夫通奸,看着一个和自己没血缘的私生子顶着弟弟的名义在家里倍受关爱,飞扬跋扈,看着一个无赖拿着足以毁灭我们全家生活的文件敲诈勒索……这个家外表光鲜,其实里面已经从根子里腐烂掉了,那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我不知道生活里还有什么值得我珍惜的东西。”

“至少你还有你父亲啊。” 纱织叫道。

“哦,父亲?家里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情,除了下命令和发脾气,你曾经看到他安慰过我只言片语吗?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他满脑子是他的生意和家族荣誉,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在维护我自己的利益。从我母亲过世的时候起我就只有我自己。没有被爱过的人,自然也不懂爱人的方式。”迪亚拉的笑容里充满了嘲讽。

“在你的人生中,你……完全没有想过要爱或者在意某一样东西吗?”纱织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眼前的这个人,明明诡计多端,泯灭人性,是残酷的杀害了三个人的凶手,却没有一点悔意,让她觉得既愤怒,又悲哀,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迪亚拉没有回答她的话。似乎无法直视少女的眼睛,他终于把目光转向了另一个人:“卡妙先生?”

“哦。”

“您是第一个让我觉得那么尊敬的人。我承认,在这场战斗中,我彻底败给您了。我以一个贵族的人格向你担保,我绝对不会逃跑,听凭您的处置。”迪亚拉转身向卡妙深深一躬,“请问你是不是该报告警察,送我去接受审判?或者是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父亲也行,为了满足他那奇怪的家族荣誉感和自我道德的满足,他一定会很乐意看到我在他面前自杀……”

“我什么也不会做!”卡妙冷冰冰的回答。

“……您这是……什、什么意思?”由于过度吃惊,一向辩舌灿灿的迪亚拉竟然口吃起来。

“因为,您自己知道,您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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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15 17:56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有更新了,貌似每天都有更新啊,期待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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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16 12:5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故事终于完了,期待下一个案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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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16 18:29 | 显示全部楼层
<>两位作者辛苦了,期待你们的续作</P><>S:能否透露一下下两部出场的黄金</P>[em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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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6 15:21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这次是纱织惊叫了起来。

“镇定点,雅典娜!”

“我没法镇定,因、因为……”

“您冷静下来想一想,我们来的时候身上明明是穿着现代服装,您还问过关于电话的问题,但是却没有人对我们的来历感到奇怪,也没人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们似乎一直在以彭都斯邸为中心的方圆几里地内打转,却找不到回去的路。还有这一直连续不断的雨……如果单纯是时空倒转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现象?”

“你的意思是……我们……?”纱织小心翼翼的问。

“联系旅游手册上看似荒诞不经的传言,我确信,这里既不是现实世界,也不是现实世界的某段时空。或许可以把它看作是个某人的梦境。”

“梦?”

“是的,或许是你的,或许是我的,或许是这个人的……不过却一直在他的控制之下。一遍一遍重复着他的过去,等待着别人来揭露真相的梦。这不过被硬拉到梦境中表演的人会不怎么愉快罢了。”卡妙看向迪亚拉。

“……的确,等待了那么久,我终于遇到了最好的演员,也是唯一符合标准的主角,但是很可惜,你却没有演到最后,因为作为真凶的我依然在逍遥法外。”迪亚拉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地说,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苦涩。

“因为我不想改变历史的本来结局。” 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后,卡妙拉住纱织的手,纱织默默的跟在他身旁,“之所以要揭破你,是因为我想这大概是唯一让我们回到现实的方法。当然,若是在真实世界,我会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既然是你罪恶感产生的妄想世界,我不想继续留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抱歉,我已经看到了来时的路,我们要离开了。”

……

空气突然分外空旷和安静,迪亚拉没有再试图阻止他们,他只是怔怔的站在自己梦中的树下,任凭卡妙和纱织越过他身边,向不远处新出现的柏油马路走去。

“纱织小姐……”在快要抵达马路的时候,背后的风中忽然传来褐发男子轻柔的声音。

少女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阳光不知何时已经出现,白白亮亮的照下来,如同巨伞一样的绿树向四面八方伸展着它的枝叶,下方,那个男子的背影是那样的遥远和不真实。

“其实在我的生命中,有出现过让我觉得想要珍惜的东西,单纯的,明亮的,非常特别的……”

“恩?”

“只是……她出现的太晚了,足足晚了将近两百年……”

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就不再开口。

**********

明媚的午后。

草木青茂,接骨木散发着甜蜜的味道。光穿过繁茂的叶子,星星点点的在地上投射出奇怪的构图。

“两位是……是纱织小姐和卡妙先生吗?”穿着黑色袍子的牧师在确认了他们的容貌之后,露出了欢快的笑容。

一袭黑衣的美丽少女站住了,点了点头,怀抱中几束洁白的百合花散发着清馨的香气。

“您认识我们?”同行的男子开口问道,他拥有着极端纤细的美貌,很容易被人误认为是女性。不过一双寒冰般的眸子削弱了他外貌的柔弱感。此时他正带着不形于色的戒备看着黑衣牧师。被素不相识的人突然叫出自己的名字,任谁都觉得是一件很意外的事。

“我是这所小教堂的神甫。从报纸上看到过两位的照片和有关报道,印象非常深刻。汽车在公路上翻倒,车上的两个人却没有受皮肉之伤,而且在昏迷四天后奇迹般的苏醒,这在我们这个小地方可算是相当轰动的新闻了。上帝保佑你们,两位可真是幸运。”牧师搓着手,看上去他是个热情快活的人。

真的……幸运吗?少女露出了沉思的神情。

“不过这位小姐的精神现在看上去有些疲惫啊,您还好吧?”

“我没事。”少女勉强的笑了笑,“只是梦做得太久了,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而已。”

“梦?”牧师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恩,从来没做过的长梦。”

“啊?”

“纱织小姐,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请问彭都斯家族的墓地是在这教堂附近吗?”卡妙在纱织背后低声催促着,不过后半句变成了对着牧师的发问。

“就在那边,走几步就可以看到了。您是来给彭都斯家族扫墓的?”牧师神色诧异,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在卡妙低于常温的视线下,咽下了后边要问的话。

“他们要是泉下有知,知道现在还有人思念着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啊,对了,要是给他们扫墓,请您别忘记迪亚拉·德·彭都斯伯爵。只有他,把自己的墓修筑在角落里,孤零零的。”牧师一边给两个人带路,一边说。

少女的手突然抖动了一下:“您是说那个……末代的伯爵?”

“是的。”

“……可否告诉我一些他的事情?”

“那个最后一代的伯爵?是的,他很有名。听说他终身未娶,孤老一生,不过他重振了家族的事业,并且热衷于各种慈善事业,是个相当有作为的人,也应该算是个好人,就是性格太孤僻了。啊,到了!您瞧,那就是他的墓碑。”

牧师手指的前方,青草的掩映下,有一方小小的墓地。极其不起眼的黑色石碑上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这里躺着一个罪孽深重的人。迪亚拉·德·彭都斯(1803——1879)”


(完)




后继故事:

纱织:我要出一下门……
米罗(跳出来)这回该轮到我了吧!!!
众: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也只有他了……|||||||||||||
纱织:你不要一直跟进跟出的好不好,拜托!我只是出门买包面巾纸而已。
米罗:什么时候轮到我破案啊~~~~~~~~~~~~~~
纱织:……
米罗:看。我连放大镜都准备好了! (拉着纱织)走啦走啦,多逛逛也许能撞上一个大案子。
纱织:(被拉着走)你就这么希望我倒霉是不是?
……

于是,一个新故事诞生了。


考证资料:

(1)近代警察是适应资本主义制度需要而建立起来的专门执行警察职能的机构和官吏。近代警察发端于西欧,是资本主义发展的产物,是社会生产力迅速发展和社会分工日益细密的必然结果。近代警察首先是在欧洲资本主义较为发达的国家建立起来的。

(2)建立近代警察制度较早的国家是法国和英国。1789年法国建立了资产阶级政权,建立了保安官制度,即实行了资产阶级共和国的警察制度。1829年,英国通过了《警察法》,并由罗伯特·斯庇尔建立了首都伦敦警察厅。此后,资产阶级国家纷纷实行警察行政。

(3)由于受英、法两国警察制度的影响,形成了两种不同类型的警政管理体制:以英国为代表的地方自治制;以法国为代表的中央集权制。  

(4)文中的英文名字含义及其起源参考《英语工具箱》系列从书。

(5)政治背景部分参见法兰西近代史。

【1867年的时代背景:法国大革命1789年爆发,之后经历了法兰西第一共和国(1792~1804),法兰西第一帝国(1804~1814),复辟王朝(1814~1830),七月王朝 (1830~1848),法兰西第二共和国(1848~1852),法兰西第二帝国(1852~18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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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6 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这里,浓度谨代表自己和CC感谢您认真的看完了这些文章。《纱织奇异事件簿》系列目前已经完结的两部作品已经贴完,第三部《饕餮》以及第四部《长夜未尽时》正在创作中,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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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8 23: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笑,这个没什么保密的。第三部是米罗,第四部是阿布罗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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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19 00:13 | 显示全部楼层
<>两位作者都好强劲啊,不过为什么都是黄金在破案呢?能不能加一些其他的,搞笑的?还是什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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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9 19:1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答楼上的大人:破案的人选取决于作者的恶趣味,至于添加其余元素——鉴于此系列的基调为正剧色彩,不大可能添加太多笑料,毕竟这个是“奇异事件簿”而不是“搞笑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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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0 08:40 | 显示全部楼层
请问第三篇的进度已经到了多少了?大概什么时候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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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0 19: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部和第四部都只写了三分之一左右,而且由于同时还有别的事情,暂时没有完结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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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1 01:18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啊啊,我景仰的浓度大人啊,我追这篇文追的是上天下海满地溜达啊,现在在青峰蹲坑呢.麻烦您给我同样景仰的CC大人带个好,我真的很喜欢你们的文章啊,纱织好可爱,.............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下去....................[em01][em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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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6 23:04 | 显示全部楼层
事件簿花絮篇:一

在事件簿系列电影的拍摄过程中,曾经发生过很多次NG……


No.1

[前情提示:纱织和沙加在去往樱华山庄的路上被人放了鸽子,不得已步行上路]

快要到达目的地了。

沙加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氛不对劲。

“危险!”他一把拉过纱织压在地上。

一个黑黑的东西从头顶飞过。

沙加面无表情的站起身,缓缓举起一个易拉罐:“谁扔的?”

……一阵打着旋的风吹过,整个片场一片安静。大家集体扭头看摄影机后方十几米处正在吃东西的星矢。

星矢:(无辜状)“咦,大家都这么深情的看着我干吗?”

怒气满槽……“六道轮回!”


No.2

[前情提示:纱织和沙加被关在一间狭小的卧室里,这时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丧服面带黑纱的女性抓住了纱织]

“你对我做了什么!”纱织想挣扎,却没有效果。

“你是什么人?”沙加依然保持着镇定。

“我不是人,我是鬼……”

沙加点点头:“鬼的话就比较好办了。(举起念珠)恶灵退散!”(顺手扔出数道黑影)

顶着一头黄色纸符的百合子||||||(即那个黑衣女性):“……”


No.3

[揭开一系列事件的真相后,百合子向纱织扑过去,却突然倒下]

“……”黑色的液体延着百合子的嘴角慢慢流了下来。

“百合子奶奶!”纱织惊呼着扑了过来,“你为什么……”

“我早就活够了,可是……我想见你。”百合子的嘴角带着一朵凄婉的笑容,眼睛突然亮得惊人,瞬也不瞬地看着纱织,“因为我……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纱织:(含泪)“你说吧。”

百合子:(*^v^*)“人家想要你的签名~~~~~~~~~~~~~”

纱织:“……”

沙加&众人:|||||||||||||||||||

三分钟后,纱织应要求在对方衣服上签名。

导演:(青筋)“浓度……百合子的演员是你从哪里找来的!”

某狐狸:(耸肩)“约定的明日。”

[半小时后,被架着胳膊清出片场的百合子演员:“555,我忘记衣服是黑色的了——完全看不出来小姐的签名啊!”]

No.4

[法国旅游的纱织和卡妙莫名其妙的迷路进入了彭都斯庄园,并被主人邀请参加晚会,纱织换好礼服后从楼梯上下来]

……

一无所获的她只好无聊的把眼睛转来转去,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卡妙,他穿着黑色丝绒的礼服,表情严肃,墨玉色的秀发沿着俊美的脸庞垂下,长而卷翘的睫毛半掩着深不见底的眸子。只是那样灯台般的伫立着,就足以使那个阴暗的地方变得明亮起来。几个拿着扇子的女性正围绕着他,以热烈的神态谈笑着什么。

对身边纠缠着的人说了声“失礼”,纱织立刻双手拽住裙摆一路小跑来到卡妙身边:“卡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呆滞状)

卡妙左边,轻摇折扇、巧笑倩兮的那个高大的贵妇……怎么看都觉得眼熟……

米罗:(*^^*)“HI,女神,你觉得我这个新的造型怎么样?”

纱织:(· ·||)“你是跟着卡妙来的?”

卡妙:(-_-||+)“我不认识他!”


No.5

[伯爵夫人和彭都斯家族的次子接连遇害后……]

卡妙骑着马伫立在绿地的那一面,望着护拦不知道在想什么,连纱织向他招手也没看到。过了一会,他忽然带过马头向回走了一段,然后又折返跑了过去,速度越来越快。

“卡妙~~~~~~~~~~”纱织失声叫了起来。

“吁——!”卡妙紧急拉住了缰绳,骏马发出嘶鸣,前腿腾空刨了两下,终于停住。

卡妙:(青筋,瞪)“你们两个干什么!”

加隆和米罗蹲在护栏前方,手中各持粗绳的一端。

“基于对拍摄和推理负责的态度,我们决定试验一下这样是否真的可以把马绊倒。”加隆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哪来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纱织:“你们在想什么啊,万一卡妙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女神,你忘记卡妙是一个圣斗士了吗?”米罗露出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卡妙:“……”

镜头突然发生剧烈的摇晃,定格之后映出的是蓝蓝的天空,两个人正飞向蓝天深处,化做两点星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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