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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4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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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刑地狱的阴风吹拂起阿布罗迪的水蓝色长发,飘起的发遮住了他带着血丝的嘴角轻轻抿起的一丝冷笑:“哟,怎么富有正义感的都是这些小孩子啊?小孩子的正义和固执,我倒是见识过的。”说罢,虽有千言万语,阿布罗迪却不再开口了。正如他会不屑一顾地对瞬说:“反正你这种十几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那样的高傲。所谓正义,若是没有力量,那就完全是强者眼中的笑柄而已。双鱼座的毒血虽失传已久,但在他眼中,并不认为更有资格的双鱼座圣衣的继承者,因此毒死了自己的师父,又有什么可被谴责的。
倒是一旁的迪斯马斯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望着叙说着古老往事的女孩子的脸孔,竟有了一种说不出的不安。“喂!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前代黄金圣斗士的事情?你到底是谁呀?还有,看你年纪还是很小嘛,怎么就死了来到这冥界的?”
女孩似乎一直都对迪斯马斯克有强烈的恐惧感,可以看出她非常渴望远离眼前的这个人。但女孩似乎却又被什么牵绊着,不甘心就此离开阿布罗迪的身旁。也许,这是一份传递了两百多年的感情,好不容易相逢,又怎忍心就此一别呢?
罗德里奥村
昨夜,那场惊天动地的瓢泼大雨仿佛淹没了整个世界的其他声音,只有雨水浇注大地的声响在不停地折磨着人们的耳朵。清晨,阿加莎心有余悸地打开了屋子的门,她很担忧花儿们能否经受得住这样的风暴。一个蜷缩在她家门口的身影吸引了阿加莎的视线,待她看清后忍不住叫出了声来:“啊!蝶墨?你怎么会在这里?昨夜风雨那么大,你就这样一直在我家门口吗?怎么不叫我们为你开门呢,真是的。”
蝶墨努力睁开红肿的眼睛,此时连续噩梦般的打击已让她憔悴不堪,但这些和她内心的伤痛相比,都已不算了什么。她已失去了这么多年来最敬爱的那个人,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今后还有什么可以值得相信的。
“蝶墨,振作一点,快进来。你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去意大利的任务没有完成好呀?那你也不该这样啊。你这个样子,雅柏菲卡大人会多么担心啊。”阿加莎慌忙上前扶起了蝶墨,就要把她往屋里搀扶。
蝶墨猛然醒悟自己此行的目的,被雨水浇得浑浑噩噩的思绪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晰:已然确定他原来竟是为了当上黄金圣斗士而不惜毒死抚养自己长大的师父,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该是多么可怕啊。可阿加莎这个单纯的女孩子却像自己以前一样对此一无所知,反而对他充满了爱慕呢,难道自己不该去提醒朋友吗?
“阿加莎,我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蝶墨努力想让自己平和下来,要把一切都告诉眼前的女孩子,可真正说起话来时,她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她的喉咙仿佛失声了,她的声带都不会颤动了一般,说不出的压抑让她的眼眶里充满了泪水,自己也觉察不出内心深处到底对他有多么深的感情,她就是不可能对任何人去说他的坏话。
“天啊,我连说都无法说出口的事情,可是他竟然这样做了。”绝望化作了一声叹息。和阿加莎分别的时候,她也只能这样做了告别:“圣域也许远没有你想得那么可以依靠和信赖,你自己保重吧。”留下莫名其妙的阿加莎,目送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天边。
原本只是撑着一口气要告诉阿加莎这件惊人的大秘密,提醒她注意的,却连这件小事都无法做成就要离开,蝶墨茫然若失,不知该去哪里。向远离圣域的方向迈出一步,就像无形的针深入心脏深刺了一下,并没有走出多远,蝶墨只觉得内心已是千疮百孔了。
“还有什么割舍不下吗?难道还想要再回到那样的人身边?”蝶墨不停地对自己说千万不要回头,可是这么许多年朝夕相处的温情,师父的教育之恩,小女孩的敬慕之心,又岂是说没有就能没有的?“是了,不管他做过多么不堪的事情,他对我总是有大恩的,我怎样也应该拜别他才是。”这样想着,蝶墨回了头,依稀可见圣域隔着水雾在远方的轮廓。蝶墨向着那个方向以东方人的礼仪深深地跪拜了下去。
师父——也许是最后一次这样叫您了——我的确不是个孝顺的弟子,我对不起您!但是,我实在有自己的坚持,我不可能继续认您了。我们就此别过吧——也许,再也不见会对我们都好一点——
这样的跪拜如一把利剑,蝶墨要把过去从自己身上分割开来,哪怕再怎样的鲜血淋漓。站起身之际,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奔向了远方,稍有犹豫她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走掉了。
漫无目的地一路奔走,累了就停下来躺在路边的草地上休息一会儿,饿了随手采摘一点浆果充饥,在圣域修行了多年的少女,总有这点生存之技。困乏无聊中,每天只见亘古不变的阳光,将自己的影子从清晨时的一点点慢慢拉到狭长,最后随着夕阳下山而彻底变化成月光下的影子。
不知不觉,蝶墨感到周围的一切景色不再陌生,异样的熟悉感让她觉得仿佛生活在梦幻中。“怎么回事,我来过这里吗?”蝶墨的心怦怦跳着,她快步走向前,顿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天啊,我竟然毫无知觉地又回到了滨港小镇了吗?这种熟悉感不会错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里竟然成了这样了?”呈现在蝶墨眼前的再不是那个充满了生机人声鼎沸的小镇,这里竟然流淌着浓重的腐败气息,房屋倒塌了好几处,如行将就木的老人在喘息着所剩不多的生命。
“胡克!苏扬爷爷!你们还在不在呀?”蝶墨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呼唤着那些熟悉的名字,她此刻多么盼望那个曾经把她的土豆撞落得一地的少年能够再度出现,再和她不经意间撞个满怀呀。
“是……蝶墨姑娘?天啊,真的是你。”一声苍老的回应,终于给了蝶墨喜出望外的支撑。“苏扬爷爷,您在这里啊,见到您我就放心了,您还好吗?”
苏扬老爹看起来竟像老了二十年一般,他的脸已完全被皱纹覆盖,再也看不出来原来那个乐观助人的老人模样了。他突然就在蝶墨面前声嘶力竭地痛哭了起来:“蝶墨姑娘,我一定是遭了报应了。明明知道你那么多次救了我,救了我们镇上的人,可在你遭受危难时我们却只顾自己,让你和黄金圣斗士大人离开这里。我真是个老糊涂啊。”
蝶墨连忙劝慰道:“老爷爷,别这样,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曾经的事情,我可以理解的,也没有太怪你们,就让它过去吧。胡克呢?”蝶墨想转移话题就问起了曾经的伙伴。
谁知,这一问更是让苏扬老爹的悲伤不可遏制:“哇……胡克啊……我的好孩子,你在哪里呀,你快回来吧。有报应也该报应在我这个可恶的老头子身上啊,为什么却报应在你身上了呢。”
蝶墨颤抖着安抚着苏扬老爹,慢慢地问出了真相,原来自她出事不久后,滨海小镇就遭到了冥斗士的袭击,虽然后面赶到的圣斗士再一次打退了冥王军,但还是很多人都遇难了,其中就有她曾经的伙伴胡克。镇上其他的人怀着伤心离开了这里,苏扬老爹却再也无法离开了。
“呜呜,如果当时我们收留你在我们这里疗伤,再有坏人来,黄金圣斗士大人也绝无坐视不理的可能呀。都怪我这个老不死的糊涂啊……”
蝶墨含着泪,久久不语。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眼前的老人,甚至离开的时候,她都无法对老人说:“保重。”如果生命中最重要的寄托已经死亡,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破败的小船,还是能托起她投入无垠的海洋,远远的彼岸,海上花园,哦,看到了,那里还是像一个巨大的花篮。雅柏菲卡所传授的种植技艺,确实了得,都过了两年了,这里还是一片茂盛,远远地就能闻见芬芳。如果生为海上花园的一朵花,也许会更幸福一些吧?不管人世间有多么大的悲痛,它们都能美丽地盛开着,
享受着阳光和清新的空气。
可此刻在她眼中的海上花园,却不如第一次来到这里时,能感到幸福,虽然那时只是一座荒芜的孤岛。却在海岸线有着那个挺拔的身影,他的蓝发飘飞在风中,他的披风划出美丽的曲线,他每走一步都飞扬起雪白的沙……
“够了!你还在幻想什么啊,难道弑师夺位这样大的罪恶,就因为他的一张俊美的脸蛋,就可以一笔勾销吗?那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啊,你的正义感就这么浅薄吗?”蝶墨在内心责骂着自己,她的正义和自尊偏偏就是那个人耳濡目染出来的,已深深浸入了她的血液她的骨头里了。
涛声阵阵,如无形的呜咽,蝶墨的思绪又被勾向了彼岸:“不过,说到正义,不管圣域里面还隐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罪恶,但圣斗士们为了守护大地所做出的牺牲,却是不应该被忽视的啊。如果没有圣斗士们,那就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会有苏扬老爹和胡克那样的悲剧呢。就算是他,也是为了拯救平民九死一生地进入了那个可怕的黑色孤堡,和那样可怕的敌人战斗着……这难道就不是正义吗?”
蝶墨喘着粗气,她觉得自己都快被逼疯了,她一会儿觉得无论如何,杀掉养育自己长大的师父的行为,都是难以原谅的恶行,这简直就不是人能做的事情;她一会儿又深感,若没有圣斗士守护大地,世界就会更加遭殃……
“这个世界,难道非要给我们这样两难的抉择吗?我该怎么办啊。”蝶墨抬起头,仰望着蓝天,天上的白云如大理石一般,似乎上面有着另外一个宫殿。蝶墨想起了一句不知从哪里听到的话:“你看这云端,上面一定住满了亡灵,他们终于得到了最终的安宁,在唱着歌呢。”
人世间有千百种痛苦,难道真的是只有死亡才是救赎?怎样才能更接近这云端一点呢?蝶墨的视线落在了岛上这座陡峭得几乎成一个直角的山峰上。居住在这里的日子,她从来没太注意过这座山,以她的能耐想要爬上是不太可能的。但此时,她有股冲动,非常想到高处去看一看。也许,也是一种绝望,在走向云端的路上,只要一个失足,她的灵魂会不会就此解脱也去飘向云间呢?
手足被摩擦得鲜血淋漓,身体几乎疲惫得很想松手下去,就此坠落,但她还是用尽了最后一点力量爬上了山顶。仿佛置身于牛奶一般浓密的云朵间,蝶墨喘着粗气,她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她漫无意识地向前走着,突然,一大块巨石样的东西将她几乎绊倒,她好容易站稳,惊觉发现,这是一座墓碑。上面写道:双鱼座黄金圣斗士 鲁格尼斯之墓。
“啊,没有想到鲁格尼斯师祖的墓碑,竟然会在这里,我在岛上这么久都一点不知道呢。”蝶墨想着,不由得轻轻拂着这座孤独的墓碑,浑然不在意手上已因爬山而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缕缕柔情似风吹过,“他原来也是想和他的师父在一起呀。”蝶墨这样想着,她忽然又打了一个激灵:对了,和他离别时我态度那样恶劣地质问他,他却始终对我温和,再怎样伤心也没有显示出一丝黄金圣斗士的威严来。唯有我有句话侮辱到了鲁格尼斯师祖,他才真正地暴怒起来,发挥那样巨大的威力让大地都为之颤抖。这么说,他其实还是很尊重鲁格尼斯师祖的吧。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最可能的真相是,他当时一时糊涂犯下了大错,自己也很后悔,所以格外严厉地教导我绝对不能用毒伤害无辜者。无论怎样,这么多年了,他在我面前始终都是光明磊落的,一个坏人不可能装得这么像吧?那我犯了这么多错误,他始终都给我改过的机会,而面对他的错误,我这么离弃他而去,这就是正确的吗?”蝶墨不由得动摇了起来,却在此时,她看到墓碑的上方,渐渐浮现了一个影像,那是一位很优雅的男子,虽然看起来疲惫而沧桑。
“虽然只是那么微弱的一点点,但我还是感觉到这血了,这是双鱼座的血啊。小姑娘,你可是雅柏菲卡的弟子吗?”声音恍若如天际传来。
蝶墨一愣:“您难道真是鲁格尼斯师祖?”
“是的,是我啊。我离开这个世界已经很久了,原本灵魂是不能随便见到生人的。但你身上的血,带给我的这种熟悉感,竟让我能够冲破了某种束缚吗?”眼前男子的影像虽然很淡,但他的声音却很真切。
蝶墨微一思索,已然明白:那年她从雅柏菲卡身上抽取冥蝶之毒,却因掺杂了双鱼座的毒血,两毒混合,而大受折磨。后来虽然在雅典娜的帮助下,身体复原,但血液中自然还是带有很少量的双鱼座之血。刚刚,她触景生情抚摸墓碑,手上的斑斑血迹涂抹在墓碑上,只是没有想到因此唤醒了鲁格尼斯师祖的灵魂。
“孩子,见到你可真让我高兴啊,你拥有的小宇宙如此温和而没有攻击性,这种带着治愈性的光芒多么令人羡慕啊。想不到我们双鱼座的传人,也可以不再回避他人,而把这份治愈的温暖传递给周围的人呢。好孩子,你快给我讲讲这些年和你和雅柏菲卡在一起都发生了一些什么吧?我很像知道雅柏菲卡这孩子的近况呢!”逝去了多年的黄金圣斗士,犹自心系着圣域,心系着弟子,鲁格尼斯异常温和地看着蝶墨,盼望着这个孩子能带给他,即使去了另一个世界,也万分牵挂的消息。
开始,蝶墨还能勉强应对,但说着说着,她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并不是完全因为不知如何向鲁格尼斯解释她和雅柏菲卡的分道扬镳,而是看鲁格尼斯这关切的神态,想来他也许并不知道自己竟然是死在雅柏菲卡的手上呢。
“如果鲁格尼斯师祖真的不知自己是死在了他的手上,那我一定把这个秘密保守下去吧,不然,这个真相太残酷了,鲁格尼斯师祖会多么痛苦啊。”蝶墨暗自下了决心。
“孩子,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快告诉我吧,也许,我能为你出点主意呢。”鲁格尼斯见蝶墨哭了,慌忙安慰道。
蝶墨看到鲁格尼斯伸出手,似乎要轻轻地抚摸她的肩,可是那透明的手却只能无声地穿透她的肩膀,蝶墨悲从中来:“鲁格尼斯师祖,您真是很慈祥的人啊。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不早出生几年,那样,也许,也许在您生病的时候,我可以竭尽全力一试的呢……”
“唉,真是个单纯的傻孩子,你有点像雅柏菲卡啊,你们都是那么的善良。”鲁格尼斯的声音变得沉重了起来:“其实,我死并不足惜,只是我的死最大的恶果全部让雅柏菲卡承担下去了。我真难以想象,当年我的欺骗会给他的生命里造成怎样阴影,一想到这些,我就……”鲁格尼斯几乎再也说不下去了。
蝶墨睁大惊呆了的眼睛,她知道自己终于要接近双鱼座的秘密了。
海琴海上空的阳光一如既往地灿烂地照耀着大地,雅柏菲卡环视着双鱼宫。嗯,这样好的太阳,真是难得,他也可以在这样好的阳光之下走出双鱼宫,走出圣域了。有七八年了吧,他都只能在阴雨天,街上人烟稀少的时候才可以走出去散步透气。而今天,他可要正大光明地从这圣域走出,去布置圣域的防线。
因为,“我们在意大利惨败,几个白银圣斗士都受伤了,天马和耶人牺牲了。”“冥界三巨头之一的天贵星狮鹫米诺斯,亲率军团要来进攻圣域。”前方的史昂和童虎带着一身的伤和这样的消息回到了圣域。而最能阻挡大规模军团进攻的,无疑就是双鱼座的玫瑰花园。
最后一次注视着双鱼宫,他的视线落在了蝶墨留下的那盆玫瑰花上,那盆娇弱的玫瑰在暴雨的肆虐之下,刚刚绽放出的花蕾被无情地打落在地上了。雅柏菲卡秀眉微蹙,他小心地执起了那朵玫瑰花,大步地向着圣域外的方向走去。
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应该让人鄙视的事情,但却要承担世俗所泼之污水,连最亲近的弟子也因此离他而去。不过,这些都没有什么关系,“尊严是内心的强大和坚韧,只要明白自己是对的,那就要坚持下去。”早就用来教导弟子的话,当师父的又怎能不以身作则?
蝶墨一直在意没有收到过雅柏菲卡所送的玫瑰花,可是,现在雅柏菲卡手中的玫瑰应该去送给谁呢?作为女孩子,没有收到玫瑰,自然是最大的遗憾。但任何一个像雅柏菲卡这样俊美温柔的男子,却不能用玫瑰表达爱意,而只能注定用玫瑰去杀人的宿命,却又是谁可以注意到的悲伤呢?
雅柏菲卡迎着太阳绚丽的光芒走向了罗德里奥村,要穿过那里去布置战斗的防线。街道上,静悄悄的,果然人们都得知大战在即的消息了吗?这样真好,他不会有再度躲避他人的顾虑了。忽然,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雅柏菲卡眼前,哦,那个女孩儿,鹅黄色的发梳成了辫子,身型单薄,她的眼正紧张地注视着将要走来的雅柏菲卡,不安和焦虑写在了女孩年幼稚嫩的脸上。
雅柏菲卡似乎并不停留,他冰蓝色的眼几乎都没有向女孩多看,经过女孩的时候,他的披风带起了轻微的清凉。阿加莎只觉得眼睛一眨,一朵红色的玫瑰就从她眼前飘落,缓缓地落到了她的手上。
双鱼座送出的玫瑰,也许并不能带给女孩渴望的那份独特的爱意,它只能代表着——约定和守护。
绵延数十里的玫瑰,把这路面全部装点成了瑰丽的色彩,这样的色彩原本应该是属于将要获得幸福的人们步入婚礼教堂的红毯的。种出这样大面积的魔宫玫瑰,即使是雅柏菲卡,也不禁感到一丝疲惫,他倚靠着白色的石栏,静静地坐下,风吹起的玫瑰花瓣滚动在他眼前。他此时竟是那样的平静:一切都不用再担心了,蝶墨那个孩子虽然对他充满了愤恨,但这也许反而会让她在今后没有他的日子里更容易生活下去,她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说到照顾,就是以前,也不知道是谁照顾谁呢。想到多年前,第一次给蝶墨做饭,却做成了炭烧饭。还要这个十岁的小姑娘自己动手去做鸡蛋饼来给他吃的情形,又不期然浮现在了眼前。雅柏菲卡的脸上不禁浮现了一丝受到关爱的幸福和温柔。
随即,他马上警觉了起来,一切回忆都不再出现,属于双鱼座黄金圣斗士的冷傲和机警出现在了他的身上。他跃上了最高的石栏之上,凭栏而坐,眼神冷酷地望着远方。
那是敌人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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