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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22 17: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FONT color=#006400>转眼之间,头发长了又要剪。转眼之间,离开的朋友后来又突然出现。
生命像一个圆圈。
我们呢......</FONT>


Vol.0    我们的故事总要有个开始
  东京。古拉杜财团疗养所302病房4号床。床头卡片上的名字是“Seiya”,年龄是19岁。
  “我说,”床上躺着的正挂着点滴的少年对坐在床边帮自己削苹果的人说,“你不要把我当作重病号好不好?不过是急性肺炎而已,至于吗?”
  见身旁的人不答话,少年又继续碎碎念,“堂堂男子汉能那么轻易地被肺炎打倒吗?老子命硬的很哪!你还记不记得六年前的那场圣战?无明剑都插进我胸口了我还能活下来,我......唔唔......唔唔唔......”
  少年还没说完,一个被削得很利落的苹果便堵住了他的嘴。
  “你还好意思说啊?”削苹果的人用他墨绿色的眸子直盯着病床上的少年问:“要不是剑偏了半寸,就算奥林匹斯众神都把命捐给你你也没救了!我们大家自然不必提,你也不看看星华姐姐当时哭的多伤心。你不心疼啊?”
  病床上的少年忙用没吊点滴的左手取出嘴里的苹果又顺便咬上一大口,边嚼边说:“我说阿瞬啊......(嚼嚼)......我才发现你......(嚼嚼)......不说话则罢了,一说话肯定就能......(嚼嚼)......把人噎得没电。”
  阿瞬没回答,只是笑笑,之后站起身取下挂在椅背上的外套。
  “现在就回去啊?”病床上的少年诧异。
  “做饭。”阿瞬回答。
  少年刚想问他既然昨天他已经晚餐值日完毕了为什么今天还是他。后来他想了想还是把这个问题压了回去。因为包括自己在内,他们住在一起的五个兄弟(包括一个三年前暂时离开的)中唯一会做饭的只剩下了阿瞬一人。其他人倒也是可以下厨房,只不过他们的成品只存在着是否与所有人的胃都兼容的问题而已。


Vol.1  你回来会意味着什么?
  圣战过后五个人理所当然地住在了一起,而且一住就是六年。除了三年前冰河独自回到俄罗斯之外,其他的四个人没有太大的动作。不过一星期前星矢由于急性肺炎而暂时旅居疗养所。这五个人共同的家里现在只剩下三个人。
  大门打开。阿瞬进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在看报纸的一辉。
  “哥,我回来了。”
  “你总算回来了!”一辉长出一口气,“我都快饿扁了!”
  “紫龙呢?”阿瞬见紫龙不在,于是问。
  “去7-11了。”一辉回答,“冰箱里的东西全吃完了,我和他猜拳他输了于是他就去了。”
  “什么?拜托,你们吃冰箱啊?!”冰箱里的东西可是三天前买回来的。
  这个时候冰箱里就算是小白菜都不会被紫龙放过拿去蘸酱吃。但冰箱里还会剩下一些东西,那就是不能生吃的蔬菜如花椰菜和竹笋。以及大家都不怎么碰的腌萝卜。
  “话又说回来......哥,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国家大事了?”阿瞬见一辉一直盯着手里的晚报犯起了寻思。
  “哪有啊......太没天理了!”他突然大喊。
  “怎么了?”
  “皇马怎么会输的?!什么世道啊!”
  哦对了,哥哥一般都是看体育版的。
  ......
  苦力紫龙拎着大包小裹辛苦地回来的时候阿瞬的一顿晚饭也上了桌。两个不会做饭的同时说了句“开动了”之后果然同时开动。阿瞬则充当后续苦力的角色——去把冰箱填满。
  ......
  回忆就像倒视镜上的公路在阿瞬眼前闪过。有时他总在想,六年的时间究竟可以改变多少东西?六年前,才十三岁的五个人面临的是一场又一场的生死大战:开始的银河擂台赛,黑暗圣斗士到白银圣斗士,后来在希腊圣域中与黄金圣斗士的对决,再后来在北欧的冰天雪地,明媚的爱琴海底太阳神殿到路西华的王座前......最后是,冥王。哈迪斯。
  最后的战役昏天黑地。那场战斗中,十二位曾是对手的黄金圣斗士为了他们的前进而齐齐汇聚,但烟花绽放般短暂的光阴过后他们化作阳光击穿了叹息之壁而后笑着离去。每一场战斗的背后总会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太多太多的敌人在故事里只是匆匆现身之后各奔各的“善终”。阿瞬认为世界上其实没有什么宿敌。他相信会有那么一天,敌人总会变成朋友,相遇在世界某一个角落,只是时间不同:今生或来世。用不同的方式,继续着一个一个未完成的故事。
  想到这里他总会无端的笑。舒心的笑。
  最后的战役是星矢被无明剑击中。很幸运地,剑离他的心脏不太远。整整三天,他才被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此后天下太平。他们誓死保护的女神最终没有回到本属于她的城户邸,而是留在了圣域;辰巳德丸倒是个称职的管家,将城户邸的一切治理得井井有条。兄弟们也理所当然地住在一起共患难。只不过是由以前的上刀山下火海变成了现在的上学堂下厨房。有谁能想到现在无聊到把兴趣转向西甲NBA的自由职业者一辉哥哥曾经是强悍的凤凰座圣斗士;又有谁能想到中文系的紫龙体育系的星矢和学全科医学的自己曾经经过多少的生死大战?
  还有冰河——阿瞬不否认自己比任何人都想念他——三年前回到俄罗斯,现在不知他怎么样......
  这时门铃响了。他连忙站起身走出去。
  “邮差吧?”一辉猜测。
  “我去看看。”阿瞬去开门。
  ......
  他开门后却定格在门口,漂亮的墨绿色眸子睁的老大。
  他觉得不可思议。门外的那家伙居然在自己想他的时候,回来了。
  冰河。
  “Hey!”冰河微笑着,向他打招呼。
  “我回来了。”冰河平静地说。接着他看到自己面前整整愣了三十秒的绿色眼眸终于笑了。他注意到他的手紧握着门把手,好像是在克制什么。
  “欢迎回家。”他看到那个绿色眼眸的主人微笑着说,之后放开门把手顺手接过他的旅行箱,“还不快进来!”
  ......
  一辉和紫龙愣在了饭桌前。
  “冰............河?!”
  嘀咕后两人对视,对视后两个人又把目光投向冰河。
  “你们没做梦,我回来了。”冰河的表情平静得很。
  “洗手吃饭!”两个不会做饭的异口同声。
  ......
  “什么?冰河突然回来了?”手机里是星矢的声音(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样在禁止使用手机的医院里混的)。
  “没错啊。”阿瞬坐在窗边看星星,“挺突然的,把我们吓了一跳。”
  “嗯......”星矢沉吟半晌,“果然是冰河的作风......对了,你什么感觉?”
  “我?”阿瞬奇怪,“什么‘什么感觉’?”
  “没觉得轻松许多?”
  “你是不是在边撞墙边说话?”阿瞬第n+1次觉得星矢这家伙欠扁。
  “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其实你心里所想的你自己不知道,反而容易被别人看穿。”星矢想了想,慢慢地说。
  “你也会讲大道理啊?”阿瞬很奇怪平日里粗枝大叶的星矢也会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你也不问问我们在一起有多长时间了了!”星矢回答得倒是理所当然。
  “问你个问题。”
  “说。”
  “三年的时间足可以改变一个人吗?”
  “......你是不是在看星星?”星矢想了半天之后蹦出这么一句。
  “干吗?”
  “每次你看星星的时候总会问很多奇怪的问题。”
  这一点......阿瞬倒是不否认。自己喜欢看星星,这是从懂事时就开始有的爱好。至于看星星时总会问一些莫名的问题......不过确实是这样。他觉得今天突然回来的冰河似乎比走之前冷峻了不少。虽然开门时他对自己微笑,但那笑容如冰川。似乎没有人能够融化它。
  “到底......你有什么事还憋在心里啊......冰河,说出来不好吗?”阿瞬轻叹。
  “你——很——担——心——冰——河——吗?”星矢认为自己的手机收讯不错。
  “......才怪。”
  ......
  !!
  “星矢!感觉到了吗?”阿瞬突然站起身对耳边的手机说。
  “圣域的方向......”星矢偏头看病房的窗户。
  “流星雨......?”正努力研读实际的紫龙也望向窗外。
  “难道又有危机吗?”一辉正敲着键盘的手也停了下来。
  “......”冰河沉默看向窗外。
  客厅的电话响了,紫龙接的。几分钟后他告诉大家:
  “辰巳先生打来的......圣域的情况很安全,不用担心。”
  阿瞬把紫龙的话转述给星矢。
  “没有事情......?!”星矢纳闷。
  ......
   城户邸。
  辰巳放下电话,走到窗前,看着圣域的方向,喟然长叹:
  “这......也是给你们的历练啊......”


Vol.1.5  忍者的物语坚强是唯一
一个月前阿瞬终于以全优学分从医大全科医学系毕业。结果不出他所料,自己果然进了古拉杜财团附属医院。倒不是自己预测过,而是因为自己毕竟与财团有那么一点联系。
财团的医院并不简单。那里除了有日本顶级的医学专家之外,还云集了世界各地的医学专家。阿瞬奇怪自己没有任何感觉。因为到财团的医院工作是他不少同学的愿望。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只要能治病救人,到哪个医院去都一样。
在财团医院的这一个月只是见习,但足够让他体会到各种形式的生离死别。因为他是全科医生,哪个科室都跑,看到的更比别的见习医生护士多很多。他逐渐懂得病患死了病患的家属会伤心,而在医院工作的人有时也会被卷进其中而无法自拔。刚来这里的第一天他就目睹了一个中年男子经过繁复的抢救之后到底还是脑死亡的情景:男人的家人撕心裂肺的哭着,在旁仅仅是旁观的自己也忍不住落了泪,虽然六年前死在他们面前的圣斗士不占少数。天知道他是个多么敏感的人!
他深知自己的性格。后来他时刻告诉自己要忍耐忍耐,无论遇到怎样让人心碎的场面他都要提醒自己克制克制。每天他回家,他都不会告诉大家自己在工作中遇到的事情。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哭出来。他不想让他们担心。包括亲生哥哥一辉。
见习差不多过了半个月。有一天星矢突然惊讶地说:“阿瞬,我发现你好象忘了件东西。”阿瞬马上明白他是想说自己忘了流泪。确实,自己很少哭了。他笑笑回答星矢自己是得了职业病。
银河擂台赛上邪武说过自己不适合做圣斗士而适合做演员。最近这家伙却改口了。他把阿瞬拉过来语重心长地说阿瞬哪我发现你其实更适合当忍者。当时恰好一辉在场。只听这只凤凰长叹:“忍者也有眼泪啊~~!”
一辉记得有几次见弟弟回来时脸上明明写着不小的悲伤,他却笑着对自己说“没事”。一般地,与此同时会有两件事会有选择性的发生(当然也有同时发生的时候):一是阿瞬脸边的头发全是水,另外就是当天的晚饭必定有洋葱。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阿瞬开始没事就在洗脸池子里蓄满水之后把头扎进去大约四五分钟后才起来,但他知道凭阿瞬的技术,他切洋葱时脸上的眼泪绝对不可能是洋葱呛的。
于是每到这种日子,一辉总会一马当先吃光所有的洋葱之后进阿瞬的房间一语不发搂过他的头就靠在自己肩上。
“白痴,没那个能力就别老装的特坚强行不行?”一辉总会这么说。
此时我们的阿瞬真的很想在哥哥肩上大哭一场。但他没有,一直没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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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22 17: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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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2 17:02 | 显示全部楼层
Vol.2  上司和同事
见习合格。阿瞬终于成了财团医院的正式全科医生。
糟的是因为闹钟坏掉他头一天上班就差点迟到。从离家不远的车站挤公车然后狂奔至医院再然后换工作服之后就跌跌撞撞地往办公室跑。半路还撞到了一个人。那人手里的病历夹撒了一地。
阿瞬连忙道歉并帮助那人捡起病历夹。当他抬起头看那个人时他不禁呆住……
天哪……
隆奈迪斯?!守护南冰洋的海斗士隆奈迪斯?!?!
不会吧?就算是巧合也不能长得一样啊!除了一身白大褂与鳞衣的区别之外,很难再找出不同。
那人笑了——不太好看——开口:“天宫瞬,是吧?”
阿瞬点了点头。
“第一天来上班难免会出差错。对了,还有20分钟就要开会了。到时候但愿你不要迟到了。好吗?”说完那人转身走了。
连声音和说话的语气都一样……
……
带着一脑子疑问,他走进了办公室。他哪想到在办公室里还有吓了他第二跳的事情。
他拉开门,很有礼貌地:“你好,新的全科医生天宫瞬前来报到,请大家多多……”
“安杜路?!”
屋里只有一个医生。还没等阿瞬把“指教”二字说出来,那个医生就惊讶地说出了他从前的身份。
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我是……
阿瞬又一脑子疑问地抬头,却看到了……
南太平洋之柱前那个俊朗的脸孔……
“斯……基拉……伊奥?!”他茫然的小声嘀咕。
三分钟后两人同时:“怎么是你啊?!”
之后两个人看着彼此笑了。
“我们居然成了同事了!”斯基拉看来挺开心,“真的没想到啊……”
“没错啊。”阿瞬看起来也挺开心,“这样……挺好的不是吗?对了,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三天前从智利掉过来的。那你……”
“一个月前刚从医大毕业,见习合格,于是就来了。”
“你看来……”斯基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个子高了许多,相貌倒是一点都没变啊……”
“彼此彼此。”阿瞬低了低头,“除了鳞衣换成工作服之外,没什么不同了。”
“安杜路,见过咱们医疗长了吗?”
“没有。什么样的人啊?”
斯基拉抬头看了看挂钟,“一会儿该去开会了。到时候你自然知道。”说完他神秘地向阿瞬笑了笑。
……
二十分钟后,小会议室……
阿瞬直盯着正在讲话的医疗长看。半天没眨眼睛。
居……居然是……隆奈迪斯?!
“没想到吧?”斯基拉忍住笑看着阿瞬有趣的反应。
阿瞬点点头。心下合计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如果定义一个合格的医生要看他的长相,那么隆奈迪斯医疗长绝对不是一个好医生。因为这家伙长得实在对不起观众。好在还不足以吓死病人,那还不错。再加上他能看透人心,总能在适当的时候说出一些话抚慰病人;有心愿未了的病人大限要到的时候他还可以变成病人最想见的人的模样。这大概就是隆奈迪斯医疗长的工作。
“天宫医生,向大家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隆奈迪斯点了他的名。他回过神,站起身,浅笑盈盈:
“各位好,我是新的全科医生天宫瞬。N市医大毕业。希望……今后和各位相处得很愉快。”
……
“你其实并不适合当医生,安杜路。”
午饭时斯基拉突然说。
阿瞬还没放下筷子,抬头看他,一脸疑惑。
“你太容易动感情,而医生……”斯基拉很认真地说,“医生每天都要面对很多突发状况……比如病人突然死亡,还有不得已地隐瞒病情……很多很多。你的性格……”说着他叹了口气,“也许你……当然也许是我多心,我怕你应付不来。我总感觉……你的性格好象和那次没有太大的变化。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阿瞬听后垂下眼睑思考了片刻,慢慢地他笑了,“也许你的担心有些多余。但是……当初既然坚定地选择了做这一行,我就不再是从前的我了。”
“你以为只是忍着眼泪就是改变吗,安杜路?”
隆奈迪斯的声音。阿瞬回过头,看着他走进来,坐在斯基拉座位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回答我。”
阿瞬清澈的墨绿色眼睛只是看着面前这两位昔日的海斗士,一句话都没说。
“我很惊讶。六年不见了,你的一切都还是那么清澈……要知道你生活的地方是东京啊……”隆奈迪斯的声音和蔼,丝毫没有了南冰洋之柱前的狡诈,此刻隆奈迪斯与他也不再是敌对,却变成了关心下属的上司,“你可能没有发现,你所谓的‘改变’只是在自欺欺人。你现在的性格有一点自我封闭。我想这是你一直把心事憋在心里,从来不告诉你的兄弟们的结果。”
“我不想让他们担心……”阿瞬解释。
“Wrong!”隆奈迪斯打断他,“你越不想让他们担心,他们就越为你担心。”
阿瞬愣了片刻,之后又微笑,“医疗长……还是老样子啊……”之后他好象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你们俩以后……可不可以不叫我安杜路?”
“为什么不能叫啊?”两个人一起纳闷。
“为什么非得叫啊?”阿瞬也纳闷。
“我……只是在只有我们三个人时才叫你安杜路。”隆奈迪斯装无辜。
“我……那个……习惯了,改不了。”斯基拉装得更无辜。
天哪……我招你们两个了??阿瞬的心里苦笑(废话,本来就招了!)。


Vol.3    眼睛和眼科医疗长
   星矢终于出院了。于是经过了三年,这个家终于又恢复了五人同住的景象。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冰河开始很少与大家接触。有时间他总喜欢一个人待着,甚至很少和大家一起吃饭。
   这一点阿瞬在冰河回来的第一天就察觉到了。但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这么彻底地改变了冰河。他很想去问,但他也了解,冰河就是这个样子,有点孤僻,并不会轻易的说出自己的心事。就像是一只逆向而飞的天鹅。
   不过他总有一天会说的吧?
   ......
   这次为什么要回来?
   躺在床上,冰河问自己。
   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光芒不知为什么那么刺眼。他不禁抬手去挡......
   ......对了,是因为这双眼睛。
   左眼,是师兄艾尔扎克在北冰洋之柱前给他留下的最后的伤痕。他奇怪自己的这只眼睛居然没有瞎掉。不过也跟瞎掉差不多了——这六年——尤其是回到俄罗斯这三年——左眼的视力急剧下降。右眼呢......是的。一年前,弗莱雅她,被异教徒......自己失去了她,永远失去了。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甚至没有察觉到一辆斯太尔开过来......医生说自己是个奇迹,被斯太尔撞到还只受到擦伤。但是......视神经可能受到了冲击,现在的视力已经不足0.2。医生建议自己回日本去,那里的眼科医学会比较发达。
   左眼怎么样都无所谓,右眼呢......没有弗莱雅了,也无所谓了吧......
   关于眼睛......对了!记忆里曾经有一个孩子,他说过一句很让自己感动的话......没错,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自己刚来到财团的时候也是五六岁。身为日俄混血儿的自己因为一双蓝眼睛一头金发还偏生一张东方人的脸,总会被同在财团的其他孩子排挤......从那时开始,自己喜欢坐在屋顶上看落日。因为习惯了没人理,即使被人理了也是有人骂自己是个小杂种。印象中财团的孩子们好象没有不欺负自己的,不管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姐还是和自己一样被收养的孩子。好像是自己心情最糟的那天吧......那天自己依然坐在屋顶上,看整个被镀成橘红色的城市,面向西伯利亚的方向,想念着妈妈......
   “喂!你又在这里看落日啊?”
   冷冰冰地回头却看见了一个比自己似乎小一点的孩子,也是财团里的。不屑的哼了一声之后年幼的自己接着看落日。管他呢,要骂你就骂吧我听着呢!
   “你是从苏联来的吗?”身后的孩子似乎没有被自己的冷淡震住,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干吗?”冷冰冰的声音。
   “那你知道贝加尔湖吗?”
   年幼的自己不禁又回头打量身后这个挺奇怪的孩子——财团里最瘦弱最爱哭的孩子。因为他爱哭,似乎他也经常被欺负。他被欺负时自己只是在一边冷冷地看着,自己被欺负时他也是在一边担心地看着——他担心个什么劲?
   财团里没欺负过自己的孩子可能只有他一个。他不知道他的名字,因为他懒得问。
   “你问贝加尔湖干什么?”
   “嗯......是这样......今天我看到了一张照片......”那个孩子低着头解释,“一张很漂亮的湖的照片。哥哥告诉我那个湖叫贝加尔湖,就在苏联......我......我......”说到这里那个孩子抬起头笑了,“我觉得你的眼睛就像那个湖的颜色,很漂亮。真的。我喜欢你眼睛的颜色。”
   “......”
   “我是说真的,相信我啊!”
   “也没人说你说的是假的。贝加尔湖很漂亮没错啊......”
   ......
   那一天自己就这样和那个孩子在屋顶上聊了很久,以至于又被辰巳扣了顿晚饭。冰河忘不了那个孩子的眼睛也不是黑色的。而是......墨绿色的。
   但如今,贝加尔湖就要变成死水了,你还会喜欢吗......
   ......
   有人敲门:“我可以进来吗,冰河?”
   “哦。”
   人进来了。是阿瞬。
   “你该吃饭了。”
   “今天晚饭谁做?”
   “我啊。”
   “......那就放心了。星矢他们呢?”
   “饭后散步。”
   “你怎么没去啊?”
   “我去了谁搞后勤啊?”
   冰河笑了。这三个家伙真够欺负人的。不过话说回来那三个人的厨艺可真是......不敢恭维。
   这都多少年了?这个墨绿色眼睛的孩子也长大了。虽然不知何时不知何故紫龙开始喜欢叫他“小孩儿”。

   今天休息。
   阿瞬打开冰箱。
   牛奶又快没了......还有还得添点菜......还有......
   没办法。猜拳输了。只有他去当苦力。他列好清单正准备出门......
   “帮我带把牙刷回来,谢谢!”星矢说。
   “还有我一个。”紫龙冰河一辉附和。
   这么说还应该买牙膏了。阿瞬想。这是这个家里固有的经验。一旦三个人以上的牙刷该换的时候就证明牙膏快用完了。
   ......
   “一共是1564日元......对不起这位顾客,我们这里不收外币。”
   “可是我......刚到日本,还没来得及兑换......”收银台前的顾客用有点法国腔的日语解释,“我可不可以明天把钱给你?”
   “对不起,本店谢绝赊帐。”收银员一脸歉意地回答。
   “这......”
   “1564日元,是吗?”在旁买完东西正准备付帐却不得不被前面的顾客耽搁的阿瞬开口了。
   “是......是的。”收银员说。
   “我先帮他垫上吧。”阿瞬笑着,“不过请先等一下,我先把这四把牙刷和三盒牙膏放回去。”
   ......
   “谢谢你替我解围。”那个法国腔日语的顾客顺利走出便利店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阿瞬道谢,“我可不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阿瞬看着他想了想,缓缓开口,“没什么。因为......你和我一个朋友的师父长得很像。不,可以说长得一样。”
   “师父?”
   “是的。”阿瞬有点悲哀,“他的师父......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只是六年前......为他而......”
   “哦......对不起。”那个人连忙道歉。之后他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我该怎么联系你?你叫什么名字?”
   “天宫瞬。在财团医院工作。”
   “哦......果然......我有机会会把钱还给你的。”那人说。
   “如果你周转不开的话就不用勉强了,我不急的!”阿瞬连忙解释。
   ......
   门开了。阿瞬费力地拎着一大堆东西进来。
   “辛苦了辛苦了!”紫龙连忙接过阿瞬手里的东西,“我去摆。小孩儿,你先歇会儿。”
   “我说多少遍了!不许叫我小孩儿!”阿瞬抗议。可是话音刚落紫龙又一句:
   “小孩儿,我们的牙刷呢?”
   啊......牙刷......
   对了,刚才替那个人付钱的时候退回去了。想到这儿阿瞬抬起头,边挠脑袋边说,“啊......这个......我忘了。今天晚上......你们先拿口香糖对付一下吧。”
   ......
   难道卡妙真的又回来了?
   不能否认,自己帮那个人付钱的七条原因中的第三条就是那个人几乎与卡妙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且他的日语带着法国腔——卡妙是法国人——还有自己接近他的时候确实感受到了那冰山一样的小宇宙。也绝对不可能是隆奈迪斯医疗长开的玩笑。
   如果冰河看到他,情况又会怎么样?还有......他说“果然”又是什么意思?
   卡妙先生......如果你还活着,冰河的自责感也许会减轻一些吧......

   第二天阿瞬上班。隆奈迪斯医疗长通知他暂时先到眼科工作一阵。同时告诉她眼科的医疗长昨天刚从俄罗斯赶回来。
   走在医院走廊里阿瞬与一个人擦肩而过。1.5秒后阿瞬听见......
   “天宫?!”
   阿瞬回头。因为全医院包括患者在内目前只有他一个人姓天宫......不会吧?
昨天那个......酷似卡妙的人?!阿瞬险些叫出声。
“是你啊?”见他走近,阿瞬连忙笑笑,“这么巧?”
   “没想到吧?”那个人问。
“很大的意外。”阿瞬说,“对了,您知道眼科医疗长在哪里吗?”
“我就是啊!”那个人回答。
“啊?!”
“没想到吧?”看着阿瞬有趣的反应,他不禁笑了,“我叫卡妙·卢瓦。法国人,眼科的医疗长,昨天刚从俄罗斯回来。”
“有谁告诉我我在做梦?”阿瞬呆掉了。
……
“原来你读全科啊?”卡妙医疗长看过阿瞬的简历后问,“实习成绩一定不错。要知道,你实习的前三天我就去俄罗斯了。”
“我对眼科并不是很在行。”阿瞬想了想,“或许这是隆奈迪斯医疗长让我到这里来的原因。”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很谦虚?”卡妙看着他,“其实在便利店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出你了。你长高了不少。”
“原来你早就知道是我啊?”阿瞬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说那句“果然”了。
“我记得你们几个……不都应该……姓‘城户’的吗?怎么……“卡妙提出了疑问。
“我和哥哥都习惯姓母亲的姓了,而且我们几个人也约定过抛弃那个姓了。”阿瞬回答,“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和城户家族的关系。”
“在‘逃避’吗?”卡妙还看着他。
“不得不逃。”他无奈地笑笑。
“冰河……他好吗?”卡妙沉默了一会儿后问。
阿瞬刚要回答,门外的一个护士进来叫走了他。不过卡妙注意到自己提到冰河时他脸上的表情。那个表情告诉自己:面前这个见地比以前成熟不少的绿眼睛孩子在为自己提到的那个人担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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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2 17:02 | 显示全部楼层
Vol.4  我知道你很难过

“没什么大碍了。只是眼睛在24小时之内不能接触强光。第二天别忘了来复查。”阿瞬对面前陪同看病的小孩子的母亲说。
“谢谢您了。”孩子的母亲鞠了一躬。
“谢谢姐……不,谢谢哥哥。”小孩子甜甜地笑了。
阿瞬笑着,疼爱地摸了摸小孩子的头。
送走了这个小孩子,接下来是今天上午的最后一个了。阿瞬抬起头,绿眸又一次睁的老大。
居然……是冰河?!
“有话单独跟你讲。”冰河的眼睛传达出的意图是这样的。
“你……先等一下。”阿瞬明白了,之后去里面的办公室对正在整理病历的卡妙说:
“医疗长,我……一个朋友来了。我……可不可以出去和他谈一下?”
“快点回来。”卡妙点点头。阿瞬走出来,经过冰河身边时他小声说:“借一步说话。”
两个人出去之后不到五分钟,卡妙便叮嘱另一个医生顶一下,之后也跟了出去。
……
“你到底怎么了?”两人并肩在医院的花园里踱了半天,阿瞬开口打破沉默。
……
“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的眼睛也许出了点问题,”阿瞬自顾自说下去,“比如你经常错把奶酪的盒子当成牛奶,还有你看报纸的时候,视线离报纸很近……还有很多很多类似的情况……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这一年……我习惯了。”冰河说,“这次我回到这里,也是为了要看一下。因为……情况比我自己预测得还要糟。我只知道你在财团的医院,可我不知道你在眼科……我真的不打算让你们知道。”
“我是全科医生,今天刚被叫到眼科而已。”阿瞬纠正他,“你左眼的情况我大致了解,可为什么连你的右眼……”
“出了点意外。”冰河回答,“我用了一年时间,走遍了俄罗斯的医院。结果还是……他们建议我回到这里,我想……自己解决这个问题,结果……还是见到你了。”
说到这里冰河停下脚步,阿瞬走出去五步后也停下了。
“你怎么回事啊?”隔着五步距离,阿瞬背对着冰河问。
“什么?”
“告诉我,这三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阿瞬说着回过头,眼睛里有一点光,“我们兄弟几个已经同生死共患难了,为什么你在你最难的时候一句话都不对我们说?”
“那你呢?”冰河回问,“工作上遇到难处不也一样在沉默?”
阿瞬当场没电。他没想到除了一辉之外还有人注意到他的心理。
冷不防后面一个声音:
“既然你知道天宫在财团医院工作,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冰河立刻愣住。这个声音……错不了的……
“告诉我,冰河!”是卡妙。
“卡妙?!真的是你吗?”
……
“你是不是经过什么大的冲击?”查看一番后卡妙问。
“被车撞过。”对于(昔日的)师父,冰河不想有太多隐瞒,“有点接近于……自毁的性质。但我……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没死。”
“为什么?”卡妙的神情严肃。
“因为弗莱雅……我……”冰河的表情有点复杂,“我没能保护她……”
“可以理解。”卡妙点点头。对一年前发生在俄罗斯的异教徒纷争,他有所耳闻。不一会儿他又问,“你真的不想让他们知道你的事?”
“是的。”冰河很快回答,“我想……只我自己,一定能挺过去。我……不想‘打扰’他们……而且以后如果我真的……我不想连累他们。”
“你是想主动脱离你的兄弟?”卡妙严肃地问。
冰河沉默。
“那你为什么明知到天宫在这里工作却还来这里?”卡妙问,“别告诉我不知道他在哪一个科。只要你来财团的医院,你就会被他发现。”
又沉默了一会儿,冰河才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儿,尽管我知道他……
卡妙却没在问下去,只说了一句“跟我来”之后就把冰河带进检查室。
……
“结果过几天就会确定出来。”检查完毕,卡妙说,“你以为你自己能承担很多,但其实现在才是你最脆弱的时候。不要在这个时候脱离大家。天宫说得对,你们同生共死过。所以更不应该再隐瞒什么了……当然,如果你实在觉得困惑,自然可以随时找我。师父的话你总不能不听吧?”
“不敢不听。”冰河笑了笑。
“大家都在等你……回去吧。”卡妙以医生和师父的双重身份“放”走了冰河。冰河还没走出几步卡妙又叫住了他。冰河回头,谨遵师训。
“虽然对他来说累了点,”卡妙说,“但至少你要告诉天宫。这孩子很担心你。”
冰河闻言,注意到已经忙了一上午终于能逮着点空闲时间坐在椅子上午睡的阿瞬。之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之后离开。
落日。
冰河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坐在屋顶上看落日了。这是自己从小以来的习惯。今后,如果眼睛真的……可能还会有一段时间改不过来吧?那要怎么办?倒是自己一定会更郁闷……可谁又能理解?
……
恍惚中他又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正朝向自己家乡的方向遥望。他不知道在那里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残阳如血,妈妈她梦里这样的景色会不会出现……
“喂。”身后有个孩子在喊他。他回头,还是上次那个奇怪的绿眼睛孩子。
“你在想念你的妈妈吗?”绿眼睛孩子小心翼翼地问。
冰河一愣,之后提防地盯着他好一会儿。
“你……不要误会啊,我只是……前几天你发烧突然昏倒,我……我帮你换毛巾的时候我听到你在喊妈妈……我……我不是故意的。”绿眼睛孩子连忙解释。
原来那次自己昏倒的时候一直是他在照顾自己……他记得在倒下的时候其他的孩子都视而不见,他记得自己倒下的时候是在外面而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卧室的天花板……居然是这个瘦瘦小小的孩子把自己背进卧室去的,而且还那么用心的照顾他……
想到这里他说:“又没人要责怪你……过来吧。”
绿眼睛孩子笑了笑来到他身边,“其实我也没有妈妈。听哥哥说,妈妈生下我之后就死了。”
“是吗?”
那天,两个孩子交换着对各自母亲记忆的碎片,聊到太阳下山星星出来。
……
“你在想念你的母亲吗?”
镜头跳转。现年二十岁的冰河听到这句话后回头。
是他。冰河微笑。和那时的情景一样。
“顺便插播一下童年琐事。”冰河回答。
“什么事?”阿瞬走到他身边,也坐下来。
“关于……一个绿眼睛的孩子。”冰河仔细措辞,“有一天我在看落日的时候,他问了一句……和你刚才一模一样的话。那句话直奔主题,触动了我心里的伤口,但却没让我感到任何不快。”
“然后呢?”阿瞬听下去。
“后来几场大战,那孩子成了我的战友。”冰河接着说,“再后来……那孩子就在我身边坐着。”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笑了。笑过之后沉默。沉默了十五分钟过后冰河突然叫他的名字。
“阿瞬。”
“嗯?”
“陪我聊聊。”
阿瞬默许。



“虽然对他来说累了点,但至少你要告诉天宫。这孩子很担心你。”
卡妙的话一直在冰河的耳边绕。他犹豫着到底这时该不该谨遵教诲。几个兄弟里活得最累的恐怕只有阿瞬。在医院里他面对太多的生离死别,一向重感情的他为逝者伤心却忍在心里不让眼泪流出来,回到家里也一个字不提……自己真的不忍心在让他为自己担心了……
他偏过头凝视着阿瞬的侧脸,完美如璧。他注意到他墨绿色的眼睛里,忧郁水泱泱地荡来荡去。
之后两个人就一直沉默着,直到太阳下山星星出来。

自己房间里,阿瞬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刚才在屋顶上,他知道冰河有话要说。因为自己感觉到他在看自己。
可他为什么没有说呢?
还有,他真的不准备告诉大家他眼睛的事吗?
阿瞬想的太入神,甚至一辉走进来了他都没察觉。
不知不觉,一辉坐在他旁边,“怎么了?”
阿瞬回过神,看到了哥哥担心的目光。
“哥,”阿瞬低声说,“我累了。”
“累了还不躺着?”一辉轻笑,“心里有事吧?”
阿瞬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你终于肯乖乖承认了。”一辉笑得有点苦,“要知道前段时间你还‘打死我也不说’呢。”
“他……今天去医院了。”阿瞬的表情有点茫然。
“冰河?”
阿瞬的脸色有点变化。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眼睛好象……情况不是很乐观。”阿瞬的表情继续茫然,“是医疗长给他做的检查……结果还要等几天才出来,我很担心。”
“那家伙的眼睛……”一辉想了想,“说实话我也注意到了。他似乎没有告诉我们的打算,我也没有问他。不过我想……他变成这个样子,一定是经历过什么。你说呢?”
“……‘经历’?”阿瞬不明白。
“有的时候一件事情会使一个人的生活轨道发生变化,甚至改变他的一生。”一辉解惑,“比如冰河吧,他在来日本的途中失去了母亲;到了日本之后他已经是很沉默了。同伴们又因为他的外貌排斥他……在这之后还有很多事情,在慢慢地改变他整个人……”
“那不是‘很多’事情吗?”阿瞬提出疑点,“你刚才是说‘一件’事啊,哥哥?”
一辉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紫龙要叫阿瞬为小孩儿——想问题比较简单。
“一件事的例子也有啊。”一辉想了想,之后用疼爱中带着点责备的眼神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弟弟,“比如……你当上医生之后就开始强颜欢笑了。”
“……”
好半天之后,阿瞬有点疲惫地靠向一辉的肩头:
“哥……对不起……”
“什么?”
“让你担心了。”
“……小孩儿啊!你可真是个白痴。”一辉模仿着紫龙的语气说着,搂过阿瞬的肩膀。
“……找死!”阿瞬在心里骂。
不过,真的很久没有这样近的和哥哥在一起了……


Vol.5  世间有很多的意想不到
“你就吃这么点东西啊?”
斯基拉注意到阿瞬那杯少得可怜的杯面,惊讶地问。
阿瞬没回答。
“你身高多少?”斯基拉换了个问法。
“177cm。”阿瞬喝掉了杯面里的汤之后回答。
“体重呢?”
“……查户口啊?”
“问你你就说!”
“……57kg。”
上帝!(拜托阿瞬,六年间你只长了6kg啊?)
“安杜路你……太瘦了吧?!”斯基拉有点艰难地说,“不管吃多少都这样?”
“问这个干吗?”阿瞬怀疑全科医生斯基拉伊奥是不是这几天被派往厨房配营养餐去了。
“问你你就说!!”斯基拉有点火大。
“是啊!”阿瞬比他还火大,“本人天宫瞬,十八年八个月零二十五天前的9月9日出生在日本冲绳。我早产四十天,母亲生我之后的第二天就去世了。还有问题吗?”
斯基拉愣在哪里,“……我又没问你,你干吗告诉我这些?”
“按你的进度总有一天你会问的!”阿瞬不清楚财团医院里是不是还有狗仔队科,“我这是以防万一!”
斯基拉今天才发现这个外表文弱的安杜路还是个噎人高手!
“……你总这样下去身体会跨的。”斯基拉好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
“我也没办法啊。”阿瞬说着扔掉杯面的纸杯,“我存钱呢。”
“存钱?”
“预备以后去旅游。”
“哪里啊?”
阿瞬想了想,“到时候再说吧。”
……
坂山くちら(KUCHIRA)。即使是现在念起来也还是个奇怪的名字。
财团医院里没有比他再搞笑的了。这家伙是大阪人,一口搞笑的关西腔日语,有事没事都拿着本相声书看言谈间常透出几分自然而不自觉的幽默。只要有他在的地方,绝对少不了笑声。让你绝对不会想到这个绝顶幽默的家伙是个晚期白血病患者。而且很早时候,由于意外,他瞎掉了一只眼睛。
这个活泼的年轻在一年半以前北告知患有晚期白血病要接受缓解治疗的时候他只潇洒地甩了甩头留下了三条不接受治疗的里有,之后就一直在特护病房干躺着。闲着没事就看相声书听音乐逗病友和医生护士们。他的哲学就是快乐至上。
阿瞬在实习的时候照顾过他。阿瞬还记得他说过:幽默是智力过剩的表现。

“天宫医生,好久不见了!”
KUCHIRA见阿瞬走过来,连忙亲切地和他打招呼。
“是啊。”阿瞬说着把他床边的花瓶拿过来预备给花儿换水,“九年不见。时间真的挺长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秋约等于一年。这是他和KUCHIRA相处时学到的。幽默的一种。
“这九年你都到哪儿去了?”KUCHIRA不禁问。
“我去眼科了。”阿瞬回答,“因为那儿缺人。”
“哦……”KUCHIRA若有所思,“那你工作上是不是遇到了一些困难?”
“……没有啊。”阿瞬洗花瓶的手停了一下。
“骗人的孩子是会被狼吃的……”KUCHIRA注意到了他的反应。
“可东京没有狼。”阿瞬回过头,“别告诉我是动物园里的。”
“谁说没有?”KUCHIRA大惊失色(八成是装出来的),“东京街头男女通吃的色狼有不少诶……天宫医生,像你这么漂亮的人哪可更要提防,小心被那些色——狼咬住啊!”
“你神经病啊?”阿瞬被他气笑了,拿起花瓶就想砸他。
“啊——医生饶命啊!!”

N大中文系……
“教授,我的下一篇论文是什么?”紫龙交上自己研究生时代的第一篇论文后问。
“哦……是紫龙啊……”中文系教授看了看面前仪表堂堂的小伙子点点头,“你对中国古典诗词了解的如何?”
“……还可以。”紫龙想了想回答。
“有个题目想不想做?”教授问,“有点难度。”
“试试吧。”
“好的。”教授拿了张便笺给他。他接过来……确实有点难度……
这次的课题是写一篇关于李白的论文。
……
“这么个傲岸的人物确实不好研究……”走在回家的路上紫龙犯起了寻思。
刚到庐山去的时候,老师曾经给自己讲过李白《望庐山瀑布》这首诗。据老师说他就是根据这首诗悟到了庐山百龙霸。后来自己进了中文系,也接触了一些李白的诗作。他觉得世上能如李白般洒脱的人并不多,在中国古典诗词史上能与谪仙争高低的真的没几个。
“抓小偷啊——!!”
他正在边走边思考论文怎么写的时候,这时从身后传来这样一声喊。之后紫龙感觉到身边有一股人力形成的风刮过去。
他连忙回过头问气喘吁吁赶上来的一位老太太——估计她是受害者——“出什么事了?”
“我的……皮包,还有养老金……”老太太都哭出来了。
他没有多想,就立刻朝刚才那阵“风”刮过的方向飞奔。
……
追到了一条胡同里。紫龙眼看就要追上那个偷包贼了。谁料这时那贼从口袋里拿出自制烟雾点燃后朝身后的紫龙丢过去。紫龙连忙闪身,却被烟雾困住。他用很短的时间突围,但那贼也跑远了。
那贼颇有些得意。心想身后那个管闲事的小子肯定还要花一点时间才能追上自己。他不知道他低估了身后的小子的实力。
他更想不到是这时一只脚绊倒了他。
他想爬起来。冷不防那只脚又踏住了他的后背。
“跑得这么快一定心里有鬼!”
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可是那贼听不懂。因为她说的是中文。
“混蛋!老子……”
“喂!”背后的那只脚又加重了力道,“你犯错误干吗骂我?”
还是中文。
“……居然栽在一个娘们儿手上……”那贼被踩得快喘不过气了却还在骂。
“请问你母亲不是女人吗?”还是中文!看来这丫头听得懂日语。可是她那标准的中国普通话,这个本地贼听不懂。
……
紫龙追上以后却看到这样一个有趣的情景:一个十八岁左右休闲打扮的女孩子踩住了那偷包贼的后背。女孩子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脸。贼在用日语骂骂咧咧,女孩子却用标准的中文接过他的日语茬儿跟他玩语言游戏。
这时跟在紫龙身后的巡警冲过去逮捕了那个贼。紫龙开始觉得那女孩的身影似曾相识。
女孩松了口气,之后顺手捋了一下垂落的头发。当她捋完头发习惯性地向右转头时她呆住。
正在那里站着的紫龙也呆住。
紫龙?!
春丽?!
当时两个人的距离是2.15米,3.9秒后两个人开始以1m/s的加速度相向运动之后……什么都没发生……
……
“你——怎——么——会——来——这——里——啊?”
公园长椅上紫龙一脸呆滞的表情。
“别忘了我读的专业。”春丽笑着。
对了……春丽在北京读日语。
“可是你会不会觉得你来得很突然?”紫龙呆滞的表情恢复了一点。
“老实说,我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所以……”春丽想了想,认真地说。
“事情?”
“前段时间我在五老峰的时候,看到圣域的方向有一场很奇怪的流星雨,”春丽回忆了当时的情景,“我怕又有事情要发生,所以……”
“你就来了?”连她都提到流星雨的事了。紫龙觉得事有蹊跷。
“还有一个原因啊。”春丽接着说。
“什么?”
“我被派到N大来留学了。”
“N……大?”紫龙一惊。
春丽点头,“我今天刚到这里,准备明天就去报到。”
“你是说你在N大?”紫龙又问。
“是啊?”春丽回答。
紫龙在心里松了口气,“我在N大读中文。”
“我知道啊。”
……也好。这样自己能更放心一点。

这边厢KUCHIRA正在打趣阿瞬。这时广播响了:
“眼科的天宫医生,眼科的天宫医生。请马上回到你的办公室,有人找。”
……
阿瞬赶回了眼科的办公室。卡妙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找你好久了。”
“对不起。”阿瞬连忙道歉,“我……”
“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卡妙微笑,“毕竟你是全科医生,有很多时候你都要去帮忙。虽然你现在暂时在眼科工作。”
“医疗长,请问……”
“我来找你的目的是……”卡妙的脸色有些凝重,“冰河眼睛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情况怎么样?”阿瞬马上问。
“不很乐观。”卡妙的脸色更凝重了。他把检查报告递给阿瞬。
在看报告时阿瞬的脸色变了一下。之后他放下报告走到窗前,头抵在玻璃上,长叹。
卡妙看不到此刻阿瞬的表情,他知道这个结果对谁都残酷了些。他看着窗前逆光的纤细的影子只说了一句:
“不管结果多残酷,你都会照实告诉他。对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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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2 17:03 | 显示全部楼层
<>Vol.6 感情是决定下一步的第一行动力
谁都没想到春丽会来,包括紫龙本人。但看得出其实他挺高兴。虽然他脸上并没表现出来。
之后每个人都向紫龙起哄,不包括阿瞬。但看得出他其实心里有事。虽然他一直笑着看其他四个哥们儿在那儿闹。
吃饭中途阿瞬去添汤。五秒钟后冰河进厨房单手扶住正在盛汤的阿瞬的左肩。他感觉到阿瞬的身体颤了一下。
“我有事找你。”
冰河只在他耳边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端汤出去。
……
“那个……我可以进来吗,冰河?”门外阿瞬有点迟疑。
“进来吧。”
此刻天已经黑了,冰河的房间里没有开灯。阿瞬刚进门就感觉到冰河突然闪出来关上门,之后一只胳膊支在阿瞬旁边。窗外的月光渗进屋子。
“你居然不害怕?”黑暗中冰河仔细盯着他。
“没有害怕。”阿瞬很平静,“只是没想到。”
“那是因为你在想别的事情。”冰河一针见血。
黑暗中两个人的距离是10.7cm。阿瞬刻意回避冰河的视线,冰河却一直注视这神情忧郁的阿瞬。
“你怎么了?”冰河低声问。
“没事……”阿瞬闭上眼回答。
“检查结果出来了吧?”冰河凝视着他长长的睫毛长长的眼缝。
阿瞬睁大眼睛直望向冰河的蓝眸。
“可以告诉我吗?”冰河问,“不,是必须告诉我!”
“角膜出了点问题。”阿瞬确实不想隐瞒,“还有……”
“什么?”
“……视网膜脱落。”
他听到冰河轻笑了一声,之后他感觉到冰河的手终于放下,他看到冰河走到窗前,因为洒满月光的窗前有一个落寞的影子。
“我早就该想到会有这个结果……”
冰河的手握成拳。
之后黑暗的房间一阵沉默。
冰河又想起了小时候,那个在心情最糟时出现在自己面前说喜欢自己眼睛的绿眼睛孩子,那个现在正站在自己身后的孩子——至少紫龙总是“小孩儿小孩儿”地叫他。在自己心里,他不想让那个孩子失望,因为那双他喜欢的颜色像极了贝加尔湖的眼睛也许就要消失了。虽然失去了弗莱雅再失去眼睛根本无所谓,但是……那个孩子呢?失去了喜欢的东西,那个孩子会哭的。他不想看到那个孩子的眼泪。
这时阿瞬走到窗前。他看着表情失落的冰河,轻声说:
“动手术还是有希望的……医院会有这个实力……”
还没等他说完冰河就把他拥进怀里。这个举动吓了他一跳。
“……冰河……?!”
“替我问问那个绿眼睛孩子好吗?”冰河把嘴靠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贝加尔湖如果真的变成了死水,他还会喜欢吗?”
“会的!”阿瞬很坚定地回答,之后他抬头看冰河的眼睛,“因为至少在那个孩子心里,它不会消失;即使它消失了,‘那个孩子‘也会记得,并爱着那双眼睛。在他的心里。”
冰河彻底地无话可说。因为有个人来安慰,真的足够了。
“明天别忘了去医院。”阿瞬说。
“收到。”冰河说这两个字时在微笑,阿瞬没有看到。
月光把两人抱在一起的影子投到屋里的地板上……
……
“你是不是还很在意老师的话?”
春丽问阳台上吹风ING的紫龙。
没错,冥王一战开始的时候童虎临走前把春丽许给紫龙了。
“还是你了解我啊!”紫龙冲着风打太极。
六年间这两个人一直通过书信往来,没有见面。所以今天突然看到已经十九岁了的春丽出现在自己面前,紫龙确实吓了一跳。
她成熟很多了,性格还是那么开朗。从她跟偷包贼玩语言游戏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
“你想太多了。”春丽的表情很认真。
“What?”
“我不否认我喜欢你,紫龙。”春丽说下去,“但是,我们到底适不适合在一起,这个答案却没有正式揭晓。”
“我也不否认我喜欢你啊。”紫龙不明白她要说什么,“以前多亏你,我才能……安全地回来……”
“那现在呢?”春丽马上问。
什么意思?
“你说的没错啊。”春丽笑了笑,“以前你去为女神而战,我虽然不希望你们作为战斗的机器而去送死,但是我也知道你不会不去战。所以我会为你祈祷,等你回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不一样?”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大地一片和平。比起生死攸关的‘大事’,顽皮,我们要面对更多的,是一些琐碎的‘小事’。”春丽说,“生活中会遇到很多事情,小事会占多数。如果两个人在一起连‘小事’都解决不了,那么即使他们在一起能面对再多的‘大事’都没有用。“
紫龙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她。
六年不见,她……真的成熟不少……
“你怎么不考虑去读哲学系?”紫龙笑了。
春丽笑而不答,只是扶着栏杆看夜景。
紫龙走过去,手放在她手上,“如果现在……有一场比冥王一战还要严酷的战斗,我们必须出发,你还会拦住我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春丽想了想,“第一,老师说过,你们是为战而生的人;第二,我相信……至少为了我,你会回来。”
说着她转过头看他,笑得很美。

第二天下午冰河去了医院。卡妙医疗长亲自接待。
“天宫他已经告诉你了吧?”这是卡妙的第一句话。
冰河点点头。
……
阿瞬此刻正在医院的花园里。准确的说是在散心。
“天宫医生!”听口音就知道是KUCHIRA。
阿瞬回过头来,“你还敢出来啊?被护士长逮到,你死定了。”
“嘻嘻……三言两语就能逗笑她!”KUCHITA不以为然地笑了,“倒是天宫医生你啊!工作时间出来闲逛,我可听说眼科医疗长是座冰山啊!”
“因为我现在……没勇气回去。”阿瞬回头看向眼科的窗口。
“勇气?”KUCHIRA不明白。
“我的……朋友就在那里……”
……
“后来你……抱着他?”卡妙听了冰河的话后问。
“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冰河的声音有点犹豫,“我总感觉他……好象比我还要伤心的样子……我不想看到他这样。”
卡妙听后若有所思,接着问,“想不想接受手术?”
……
“什么?你被他抱了?”KUCHIRA听后惊讶。
“你说话不要这么简约主义可不可以?”
“OKOK!”KUCHIRA敲了敲脑袋,“这么说你很担心他?”
阿瞬点点头,“虽然他不说,但我知道他其实……也挺难受的。如果我能安慰他的话……那就随他便了。我想……现在医疗长应该在和他谈手术的事吧?”
“你觉得那个家伙会接受手术吗?”KUCHIRA认真地问。
……
“我……”冰河沉默了八分钟之后终于开口,“我不知道。”
“不知道?”卡妙不懂,“不知道什么?”
“我昨天一整晚都在考虑这个问题。”冰河的声音很沉静,“左眼是我欠艾尔扎克的,右眼是我欠弗莱雅的。虽然我知道这远远不够……可是我又不想让那个‘住在我心里的孩子’失望……虽然他给我的回答是尊重我的决定……“
“天平的两端你都放不下,是吗?”卡妙看出了点什么,“过去和……现在?”
……
“……说实话,我认为他并不想接受手术。”沉默了八分钟之后阿瞬回答。
“为什么?”KUCHIRA不懂。
“因为……我知道他的左眼是为了还给他曾经的师兄。他的师兄为了救他,瞎了一只眼睛,他会把左眼的伤痕保留一辈子。”阿瞬的声音很认真,“至于他的右眼,我想那是他对自己另一个重要的人的惩罚……他那个家伙,总是这样……”
“你很在意他吧?”KUCHIRA也看出了点什么,“或者说……你‘喜欢’他?”
“……应该不会吧?”
……
“你说过你是个被诅咒的孩子,”卡妙站起身走向窗户,“其实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诅咒,只是你太过在意很多东西。你的母亲、艾尔扎克、弗莱雅……当然包括我,我们都没有怪你。是你自己,太在意所谓的‘诅咒’。其实诅咒是在一个人的心里,而不是天定的。因为这个在你心里这么长时间的诅咒,你才会活得很有罪恶感,而忽略了你身边最关心你的人。“
说着他看窗外,阿瞬和KUCHIRA聊天的方向。
……
“医生,我好歹比你早出生一年,当然有比你多出365天的经验。”KUCHIRA愣装心理学教授,“我可以听得出来,你真的很在乎你的那个朋友,而且在你的心里他的位置绝对不止78.5%。心理学表明,一个人在你心里所占的地位如果超过75%就表示你喜欢那个人。无关性别……唉,真羡慕你这个朋友,能被医生你这么关心着。要我是他,我绝对不会让他错过我!”
说着他转过头,看眼科办公室的窗口……
……
“关心我的人?”冰河不懂。
“你没稿错吧?”阿瞬干笑。
……
目送阿瞬离去后KUCHIRA的嘴角却荡起一丝冷冽的笑。
“冰河……你这个大白痴。自毁不说还害得安杜路这么为你担心。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
阿瞬回到眼科办公室时冰河已经走了。
“阿瞬……”卡妙的微笑像一座冰山,“你说……三天时间,他能作出决定吗?”


Vol.7 无意撞冰山
在N大,春丽学习的是东方文学史,紫龙学中文(读研)。因此两个人一起上课的概率较大。紫龙的同学们纷纷谴责他为什么有了女朋友都不早吱声何况又是个这么漂亮的中国姑娘。每到这个时候春丽只能选择见死不救地在一边笑。因为如果“救”了紫龙所导致的结果是两个人会被越描越黑。
为了那篇关于李白的论文紫龙不得不偶尔逃课去听东方文学史。那个教东方文学史的土井三助老教授德高望重,虽然讲课是枯燥了点。
但今天走上讲台的却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刚上讲台他便低头整理手中的教案。
“土井教授呢?”紫龙小声问身边的春丽。
“昨天旧病复发住院了。”春丽小声回答,“这个人今天第一次来给我们上课。”
“之前你没见过他?”
“……没有。”
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整理完教案之后抬头,脸孔很东方。
“各位好,我叫李长洲,来自中国。”那小伙子开口了,“从今天开始,我来代替土井三助教授做各位的导师。”
紫龙和春丽看到他之后马上愣住。之后两人对视,眼神传达了此时两人想说的话:
老……老师?!
他的气质……与十八岁时意气风发的童虎毫无二致……!!
……
教室里只剩下紫龙和春丽两个人。
“到底……怎么回事啊?”春丽盯着黑板发愣。
“你问我,我问谁啊?”紫龙盯着她发愣。
然后两个人一起长叹一声,又同时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个拿板擦一个拿扫帚——打扫卫生。

“我说阿瞬啊,你想把花儿淹死啊?”
家里。又在找工作的自由职业者一辉“善意”地提醒正在浇花的弟弟。
“啊!!”阿瞬回过神只见花盆里多余的水溢到了外面。
God!
……
“你怎么一直发愣啊?”一辉看着对面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的阿瞬问。
“……”
“切菜时连手都切了!”一辉说着“拎”起阿瞬缠着绷带的左手食指连带整只胳膊。
“……”
“被摄魂怪亲了?”一辉拖长声音问。
“你什么时候开始看《哈利·波特》了?”阿瞬没抬头。
“你总算说话了!”一辉苦笑。
……
今天。8月27日,天气晴,最高气温27℃。星矢今天体能测试,紫龙和春丽去上课,冰河去医院复查兼找卡妙谈心;阿瞬由于昨晚切菜时心不在焉切到了手,请假在家。
“他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双眼角膜破损外加右眼视网膜脱落……”阿瞬还趴在桌子上茫然道。
“你很在意他吗?”一辉问。
“……差不多吧。”
“为什么?”
“因为他比我们还寂寞啊……对了,你们怎么都问一个问题啊?”
“谁啊?”
“KUCHIRA啊。”阿瞬抬起头。
“KU……CHIRA?”一辉心说我K这个名字起得真有艺术性。
“我们那儿一病人。”阿瞬说,“他昨天也问我是不是很在意……”
“你怎么讲?”
“我也搞不懂啊。”阿瞬又趴下了,“那家伙就说我……‘喜欢’上他了。”
“啊??!!”一辉神经质地大惊,把阿瞬“震”了起来。
“你吓死我了!”阿瞬长出一口气后又趴下了,“他开玩笑的。你也知道,关西人都喜欢开玩笑。”
“哦……”一辉松了口气。
可是……什么叫“喜欢”啊?阿瞬还是不太懂。
对面的一辉把目光放在阿瞬受伤的左手上。
不可否认,弟弟的手很漂亮,虽然对一个男人来说还是纤细一点:修长的手指,根本看不出明显的骨节,水滴形状的指甲有着极好的光泽度。
一辉还记得弟弟的手总会很凉。可能是因为他早产了四十天小的时候身子很弱的关系。小的时候每到冬天他都会给弟弟暖手。
这样想着,他握住了那只手。他感到了一点点的温度。
阿瞬回握住哥哥的手,之后抬起头……
兄弟相对,会心地笑……
……
下午阿瞬还是去上班了。办公室里他和卡妙面对面坐着沉默。
“你还是希望冰河接受手术吧?”十五分钟后卡妙打破了沉默。
“您怎么知道?”心事被猜穿,阿瞬并没有感觉到太多惊讶。
“直觉。”卡妙笑笑,“黄金圣斗士的第六感一向不错。”
“是因为根本不需要第六感吧?”阿瞬有点底气不足,“在家里也是。我努力把心事隐藏起来,大家还是能看出我心里在想什么。”
卡妙不置可否,接着谈下一话题,“其实冰河自己也很矛盾。他的心里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曾经在他因为自己的外貌被人排挤的时候说过喜欢他的眼睛。如果他的视力受到威胁,他第一个不想让那个孩子失望。”
似乎没有留意到阿瞬震惊的表情,卡妙继续说,“但是……冰河右眼的伤,是因为……由于他的疏忽,他心爱的女孩被俄罗斯当地的异教徒杀害。他认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她,结果……一辆斯太尔开过来他都没有注意……他的右眼就是因为受到那个冲击而开始变糟的。至于他左眼的事……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毕竟几个兄弟里他跟你的交流是比较多的(虽然多不了哪儿去)。”
“……可是为什么……”阿瞬的眼神茫然,“卡妙先生你……他的母亲、战友,和他心爱的女孩……你们都没有怪他呀,你们也都没有惩罚他呀……为什么他总是……总是对这些事情念念不忘,总把这些事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呢?”
“他从小的时候开始就这个样子。”卡妙听了阿瞬的话后接着说,“从他母亲死于海难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把自己的心冻在冰里。曾经有人融化过他心中的冰,但他们纷纷离去,却使他心上的冰又加厚了不少……渐渐地,他的心也就像他的圣衣,被冻进了永冻冰壁。只有有‘力量’的人,才能真正破除他心上的冰……”
阿瞬听后若有所思。
……
晚上。
“冰河,我可以进来吗?”阿瞬再次敲了敲冰河房间的门。
“哦。”冰河答应。
阿瞬进来之后冰河只问了三个字:“有事吗?”
“有很多事情其实并不怪你。”阿瞬坚定地看着他说。
“什么意思。”
“可是你太把那些事当回事了,总用一些根本不能算是理由的理由折磨自己,你这又是何苦呢?”阿瞬的眼神还是很坚定。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最喜欢的人已经离去了,无论你搭上你的几只眼睛都没有用,她都不会回来了……”
“你是从哪里知道弗莱雅的事的?”还没等他说完冰河便恼怒地打断他。
“我从哪里知道的这个问题与你无关。”阿瞬感觉到了他的恼怒却没有理会,“你的师兄,与曾经是水瓶星座黄金圣斗士的卡妙先生,还有你的母亲,你总是认为他们不能饶恕你,于是你就这样不断的伤害你自己。其实你错了,他们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你,谁都没有认为你做错过什么……”
“我让你进来是允许让你来对我的私事妄加评论吗?”冰河火大。
“你说我妄加评论也好,我只是想说出我想说的而已!”阿瞬的声音也稍微高了一些。但随即他又恢复了刚才的语气,“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考虑该怎么为他们好好地活下去,而不是停留在他们离去的断层上不断的折磨自己。你以为你这样放任你自己,你深爱的人就会‘原谅’你吗?你错了。相反,你这样伤害自己,无论你深爱的人在哪里,她,他们都绝对绝对……“
阿瞬的话被一声脆响打断。
冰河打了他一个耳光。
“他不会像你这样说我……你不是那个孩子你不是!!”冰河暴怒地喊着。
阿瞬只是把手放在被打的左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却依然坚定地看着暴走状态的冰河。
“可是如果你这样伤害自己,”阿瞬缓慢地接着说下去,“你的母亲,卡妙先生,你的师兄,还有你深爱的女孩……你知道吗,你辜负了他们对你的所有付出。他们所付出的,就是让你能够好好地……在这个世上活下去。还有……除非你从你的心里把他开除,否则……‘住在你心里的那个孩子’……会鄙视你一辈子。不过我想,从今以后,你对那个孩子……也不会在意了吧?“
说完他开门走出去,临走时轻轻关上了冰河房间的门。

我到底干了什么?
盯着自己的右手,冰河自问。
他明明就是那个时刻住在自己心里的孩子,自己为什么还要说那句话呢?
为什么要打他呢?
现在自己的眼睛,这么近的距离看自己的手掌都是一片模糊了……
……
阿瞬房间的门没有关。春丽看到他只是坐在窗前茫然地看着星星。
“跟冰河吵架了?”春丽试探。
阿瞬点点头,之后马上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了。”春丽笑笑,“不过只是冰河一个人在吵而已。”
阿瞬长叹一声。
春丽看看站在房间外的紫龙,紫龙笑着点点头之后走进来说,“没想到小孩儿也有这么老气横秋地长叹的时候嘛!”
“我说了n+5遍了不要叫我小孩儿!”阿瞬反驳得有气无力。
“知道了小孩儿。”紫龙说着坐在阿瞬旁边,把手放在他的后脑勺上,关切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阿瞬回答,“只是……觉得自己似乎丧失了跟人沟通的能力。”
“你是不是很害怕失去朋友?”紫龙问。
阿瞬想了想,点点头。
“他不像是一个只因为一场嘴架就不理你的人啊。”春丽纳闷。虽然回来才几天,但是她对其他四个人的性格还是了解了一点。
“可这次不一样啊。”阿瞬说,“我这次……直接就冲着他的伤口去了……”
之后大家沉默。
“紫龙,”春丽突然问,“你还记不记得老师以前教你的给失血过多的人止血的方法?”
“当然了。”紫龙回答,“就是冒着死亡的危险去点他的星命点。虽然风险高,但却也是最好最快的止血方法。”
“正确,可是没奖品。”春丽点头,之后看向阿瞬,“怎么样阿瞬?明白紫龙的意思吗?”
“小孩儿,你是医生。想你也该知道,给伤口消毒的时候消毒剂也会刺激到伤口,让你觉得伤口很痛。但要使伤口好的快一点,不消毒也是不可以的,虽然你知道消毒剂必然会刺激你的伤口。就像……你对冰河说了‘过分’的话一样,如果你不说,他也许不会知道自己的伤口在哪里。”
“这次明白了吗?”春丽又问。
阿瞬回味了一下两个人的话,终于,点点头。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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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2 17:04 | 显示全部楼层
Vol.8 决定的时刻
“多亏你在关键时刻配合我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阳台上,紫龙和春丽还在并肩看着夜景。沉默三分钟后紫龙看着春丽的侧脸说了这么一句。
“我也是灵机一动突然想到而已。”春丽说着也看着他,“倒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可以问吗?”
“说。”
“为什么你老管他叫‘小孩儿’呢?”
紫龙想了想,“可能是因为……他有些习惯啊,思考方式啊……很像个孩子。比如他喜欢看星星。但更重要的是……看到的眼睛就能看得出,他在城市生活了六年,却没有被城市的风尘完全同化,毫无心机,清澈的像个孩子……”
“真的啊……”春丽若有所思,“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倒是认为……他是那种让人一看就禁不住想保护的人。就……”
“像个小孩子?”紫龙接下去。
之后两个人会心地笑,之后靠在一起……
……
第二天早上……
“阿瞬!海苔让你放哪儿去了?”星矢扯着嗓子问正在洗手间刷牙的阿瞬。
“冰箱上面门第二格蕃茄酱瓶子的后面!”阿瞬一嘴牙膏沫含糊不清地回答。
“哪有蕃茄酱啊?”星矢把第二格听成了第四格,“全是鸡蛋啊!”
闻言阿瞬匆忙漱口之后开门走出与正准备进门的冰河撞了个正着。然后两个人就原地不动地站着。
冰河一直看着阿瞬;阿瞬刻意回避冰河的目光,然后从门与冰河之间的缝隙处“闪”了出去,帮星矢找海苔去了。
……
强颜欢笑忙了一个上午,阿瞬觉得下巴发酸。自己倒不是因为冰河的那一耳光不快乐,自己也压根儿没记恨冰河。但为什么还笑不出来呢?
可能……还是因为他无法做出决定吧……
……
午休时间,阿瞬去特护病房看KUCHIRA。他好象正在睡觉。
阿瞬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待了一会儿后起身准备离开。他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
“天宫医生,你等一下。”
阿瞬回过头,KUCHIRA笑着看他,像大阪的阳光。
“你诈睡啊?”阿瞬又回到床边的椅子上,无奈地问。
“感觉到天宫医生的心里很难过,刚起来你又要走。”KUCHIRA笑着,但他很快发现阿瞬并没有高兴起来。
“还在为你的那个朋友担心吗?”KUCHIRA不禁问。
“我昨天和他吵架了。”阿瞬说。
“吵架了?”
“是啊。”阿瞬苦笑着点点头,“我只想告诉他别为亲人的离去惩罚自己……但……说的有些……有些话直接就伤害了他。我真的很想仔细考虑一下该怎么措辞,可是……看到他那副失落的样子,我又决定还是快刀斩乱麻吧,直接一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结果我把我想说的话全都倒了出来,没有顾及他的想法……虽然过后紫龙开导过我,但……无论如何我还是没过这个劲儿……惨啊……”
“一针见血也未尝不是好事。”半晌,KUCHIRA才说,“最起码能让他知道自己痛在哪里。”
“但见到血了也毕竟很残酷。”阿瞬叹气。
“正因为残酷所以一开始他不会敢正视痛处,但这只是短时间的事。接下来他会痛定思痛,渐渐地他也可以接受残酷的现实了。”KUCHIRA接下去说。
“会吗?”阿瞬问。
“一定会的。”KUCHIRA笑了,“我相信天宫医生的这位朋友会明白。”
阿瞬想了想,微笑,“说得也是……KUCHIRA,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
“如果你失去了我这个朋友呢?”KUCHIRA问。
“会……伤心啊。”阿瞬回答。
“傻医生!”KUCHIRA轻笑,“我记得有谁对我说过……‘逝去的人总有一天会回来,与活着的人继续未完成的故事’。我很喜欢这句话。”
这句话是自己头一天来实习时目睹那个中年男子死亡的情景之后KUCHIRA开导了伤心的自己后自己流着泪说出来的。阿瞬没有忘。
那次是自己第一次与KUCHIRA见面。
“医生,你知道当我被确诊为白血病后,我对那个劝我接受治疗的医生说的三个理由是什么吗?”KUCHIRA问。
“……不知道。”阿瞬摇摇头。
“切!一猜你就不知道!”KUCHIRA一脸鬼马表情,“我对那医生说:第一,以财团医院的实力,让我多活几年确实没问题,但是要花费大量资金。我穷得只剩脑子,何况日本还有很多比我的状况还不好的病患。我生死由天命,有那个精力倒不如用让我多活几年的资力去救他们。”
“那第二呢?”
“第二……治疗时要接受化疗;接受化疗就要掉头发,搞不好要掉光了。我自认为尘缘未了,还不想当和尚。更何况秃头与我这惊天地泣鬼神帅得惊动议事堂的形象完全不符,我不要。”
“第三?”
“如有不明请参照前两条,尤其是第二条。”
阿瞬又被他逗笑了。这些话,恐怕只有KUCHIRA说得出。
“天宫医生还是笑的时候最漂亮。”KUCHIRA没头没脑地说,“我是说发自内心的笑。对了,天宫医生,你最近有做过什么梦吗?”
“最近啊……”阿瞬仔细想了想,“梦见过很多逝去的朋友。你呢?”
“我啊……”KUCHIRA想了想,“最近……总梦到……在飘着大雪的西伯利亚平原上,我和一个孩子在雪地里跑着。那种感觉……像是回到故乡一样……”
“西伯利亚……”阿瞬若有所思,“他……以前也在那里生活过……”
“完——了!”KUCHIRA大惊失色(九成是装的),“天宫医生,你肯定陷进去了!他在你心里的位置都超过80%了!”
“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
很快,到了上工的时间了。
“该走了。”阿瞬向他道别,“还有病患等着我呢。咱们改天一定狂聊。”
“好的。“KUCHIRA爽快地答应了。
阿瞬还没走出门口,KUCHIRA又叫住了他。阿瞬回过头去。
“别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KUCHIRA向他点点头。
阿瞬笑着也点点头。当他看到KUCHIRA脸上露出笑容的时候他才离开。他离开后五秒钟,KUCHIRA又自言自语:
“冰河,你小子日后要是敢对不起安杜路,我一定从你的电脑屏幕里爬出来!“
“说实话,你相信当时是这个孩子把在冰棺里奄奄一息的冰河吗?”卡妙从左边的窗帘后面走出来,“而且,他还差点搭上自己的命。“
“也许……安杜路他最让人震撼的地方就是他那善良过度的性格。”隆奈迪斯从右边的窗帘后面走出来,“‘爱’与‘泪’,恰恰是他力量的源泉。“
“你们两个还真可以啊!隆奈迪斯和……吾师卡妙。”KUCHIRA无奈地笑,“冰河这家伙啊……要是我啊,如果有人能这么牵挂我,我才不管他是男是女,绝对不会放走他!不过隆奈迪斯啊……一向最爱玩弄别人感情的你,这次难道也动容了?”
“拜托,我是安杜路的直接上司,夸夸自己的下属还不行吗?”隆奈迪斯“嘴硬”道。
“卡妙。”KUCHIRA突然很认真地对卡妙说,“虽然违背常理,但无论如何……请你替我引导冰河,不要让他错过这么好的人。”
“难得你也会认真呢,KUCHIRA……不,艾尔扎克。”卡妙郑重其事地笑。
……
五人……准确的说现在是六人之家的后面有一条河,河边是坡型的拦河坝,坡上绿草如茵。在这里也能看到很美的落日。
当天落日时分,阿瞬躺在坝坡的草坪上看着由蓝转紫的天和由白转红的云。他在想冰河有没有到这里来看看落日。
对了,自己昨天还跟他吵架来着。他现在怎么样啊?会不会还在责怪自己呢?
其实冰河此时也正在此地散心,不过是在坝顶上站着看着一脸心事躺在草坪上抬头望天的阿瞬。三个小时前他终于决定向阿瞬道歉,顺便找他来……聊一聊。
但是当他看见他时,却又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了。直到……
“早就发现你在这里了!”阿瞬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下来吧。”
冰河只好沿坝坡走下来,坐在他的身边。然后两个人沉默。
十五分钟后还是阿瞬打破了沉默:“嗯……其实我这一天都在想,其实你也许……应该……多和紫龙交流一下。毕竟他……有点经验,说不定由他来开导你……会更有效得多。”
冰河没说话,只是笑。
“你笑什么啊?”阿瞬躺在地上刚好能仰视到冰河的表情。
“对不起。”冰河郑重其事地微笑着道歉,“昨天不应该说那么过分的话。”
“我也说了很过分的话啊。”阿瞬不在乎,“咱们这样就算扯平了。何况我也不觉得你说的话很过分。”
“更不应该打你。”冰河接着说。
“……算你有良心。”阿瞬偷笑。
“应该给你一‘钻石星辰’!”冰河说着一拳砸向阿瞬的肩膀。阿瞬见状连忙敏捷地闪开。
“喂!我刚夸完你诶!太过分了吧?”阿瞬抗议着躲避冰河的玩笑拳。
“过不过分我说了算!”冰河任性的说。
之后两个人就这么在草地上闹着。冰河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紫龙喜欢叫阿瞬为“小孩儿”——自己忍不住就想要“欺负”他一下,因为他可爱的像个孩子。
……
最后的结果:由于阿瞬实战经验不足,结果导致他被冰河压在身下。此刻冰河正“居高临下”地看着阿瞬,两个人的距离无限接近于1cm。
“服不服?”冰河见胜负已分,问。
“宁死不屈!”阿瞬笑着回答。
冰河见他“不屈”于是决定用别的办法折腾一下他。无意中他却瞥见了那双漂亮的绿眸,他不禁又惊住。他还从没如此近距离地注意到他的眼睛居然也这么漂亮——墨绿色的,清澈的大眼睛,沉淀了他性格中的天真、纯粹和……忠诚。
冰河没注意到在这一分钟里他的心跳由原来的64次/分减少为63次/分。至于是什么时候空了一拍,无从考证。
“你……没事吧?”阿瞬见冰河盯着自己已经半天了,不禁问。
“Hey……”冰河的声音突然哑掉了,“我决定了……我接受手术。”见眼前的绿眸露出诧异的神色,他又补充一句:“我是认真的。”
“……日本要沉没了……”好半天阿瞬才说出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你?:”冰河有点火大,他在想下一秒是不是应该再“折磨”他一下。
“我一直以为你不想接受手术。”阿瞬回答。“为了……”
“刚才我改变的主意。”冰河打断他的话,“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很清楚。
……
再一次深深地凝视那双绿眸之后冰河躺在了阿瞬的身边。
“喂,我要讲故事了。你,和‘那个孩子’一定要听啊!”冰河突然说
“什么故事啊?”
“嗯……”冰河想,“有关……我的师兄,和我爱的那个女孩的故事……”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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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2 17:04 | 显示全部楼层
Vol.9  9月1日
太阳下山,星星出来。
“……这个故事,目前为止你是第二个知道的。”冰河讲完对阿瞬说。
“第一个是卡妙医疗长吧?”阿瞬问。
冰河不置可否。
“对了,你说……你师兄艾尔扎克代表的是哪只海妖来着?”
“古拉基(タラ一ケン)。”冰河回答。
古拉基……KURACHIN……KU……调换一下顺序读音就和KUCHIRA差不多了……还有今天KUCHIRA对自己说的他做的那个梦……不会吧?
“怎么了?”冰河问。
阿瞬连忙起身,“冰河,帮我告诉哥哥,不用等我吃饭了。我刚想起来医院里还有些事没处理,晚些时候我会回来。”
说完他站起来,向医院的方向狂奔……
……
“诶?天宫医生?”医院大门前一位内科大夫看到了跑进门来没顾得上跟他打招呼的阿瞬。
跑到电梯前,阿瞬反复按着按钮,希望电梯能快点下来。之后他靠在电梯门边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这时门开了,最后一个人前脚刚踏出来,阿瞬就闪了进去。之后他按下了关门按钮,又按下了“13”,之后靠在角落里,焦急地祈祷电梯能早些到达……
13楼是特护病房的所在处。KUCHIRA住1325号。
到了。
阿瞬连忙闪出去,又快步走到1325号病房,却看到……
人去床空。
“KU……CHIRA……”阿瞬的绿眸又一次睁的老大。
“一个小时前去世的。”说话的是正在处理善后岛根护士长。
一小时前……冰河决定接受手术的时候……
“怎……怎么会……”阿瞬有点不相信,“下午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天宫医生,”岛根护士长走过来,“生命就是这个样子,何况坂山又是……我知道你和坂山是好朋友,但是现在我们除了节哀顺变,没有别的方法……对了,坂山他托我交给你一封信。”说着,她拿出一个信封,很厚。
……
走廊里,阿瞬拆开信封。里面有两封信,一封是给自己的,另一封是给卡妙的。

“安杜路:
你可能很奇怪我知道你的身份。其实从我们初次相遇的那一天我就认出你了。而我,曾经是守护北冰洋之柱的海斗士,冰河的师兄古拉基的艾尔扎克。现在,我是大阪人坂山くちら。海斗士的身份已经是过去式了。请原谅我欺骗了你这么长时间。
最早认识你是在卡妙那里,他曾经对我讲了在十二宫之战中你拼出性命救了被冰棺冻得奄奄一息的冰河。起先我并不敢相信,就像卡妙说的,他曾经也不相信瘦弱的你能够拯救一个濒死者的性命。
后来我们相遇,那时的你刚刚到这里来实习。你看到了一个人因抢救无效而离世的场景,你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于是拼命地跑,想跑进一个没有人的病房,好好地哭一场。但是很不巧地,你跑进了1325号病房,在你最伤心的时候,在看起来好象没有人的病房里见到了我。你告诉我你见到的一切,作为你和我分享悲伤的回礼,我开导了你一番。之后你流着泪对我说出的那句话,至今我都没有办法忘记。后来的后来我们成了朋友,随着我们相处时间渐渐增多,我渐渐了解了你。而且我惊讶地发现,也许只有你,能够拯救冰河。
安杜路,作为朋友我很想告诉你:不要因为故作坚强所以就封闭自己,你总是这个样子,那样的话活得会很累。记得要时刻让自己活得快乐一点。快乐是人生的第一资本。
那时你的话是这样说的:逝去的人总有一天会活着回来,与活着的人继续未完成的故事。我喜欢这句话,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再见面。我答应过你,‘改天’和你狂聊,我不会忘的。
记得你说过的话,那个时刻到来的时候请不要哭。因为天宫医生笑起来是最漂亮的。
最后,请正视你的感情。

                                                            くちら
                                                           8.28,PM15:50”


阿瞬最终没有哭。看完信之后,他靠在椅背上,扬起头,闭上眼,又睁开眼……
……
今天卡妙值夜班。阿瞬径直去了眼科办公室。
“阿瞬?!”卡妙惊讶地看着一身便装的阿瞬惊讶地问,“怎么了?”
“冰河决定接受手术了。”阿瞬的脸上没有表情。
卡妙只点点头。他想告诉阿瞬现在没有角膜。但他还是没说出来。
“在他作出决定的同时,”阿瞬继续说下去,“我的另一个朋友他……去世了。他让我转交给你一封信。”说着他拿出KUCHIRA的另一封信。
信是用俄语写的。卡妙看后脸色变了一下……
“KU……不,艾尔扎克,都对您说了什么?”阿瞬见卡妙的脸色有变,于是问。
卡妙并不奇怪阿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说:“艾尔扎克要求……把自己唯一的角膜给冰河。他的意思……医院已经批准了。”说着他起身走向窗户,“让冰河……明天来一趟吧。还有……他的意思是要我们保守秘密。”
阿瞬点点头,之后转身走。卡妙叫住了他。
“阿瞬!”
卡妙看到玻璃窗上反射的阿瞬的身影站住了。
“…………没什么了。”卡妙沉默了半天才说。
艾尔扎克又一次在那封信里提到不要让冰河错过阿瞬。卡妙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来。

手术的日期是9月1日。头天晚上冰河只是告诉大家这几天自己不会回家。
只有一辉和阿瞬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9月1日,财团医院。
让视网膜恢复原位的办法是使视网膜后方积液引流,并在眼球壁上以低温冷冻的方式引发眼部炎症使视网膜黏附至原位。冰河要同时接受视网膜和角膜两个手术,难度不小。
所以此次手术的主刀是卡妙·卢瓦医疗长(冷冻高手)。助手包括天宫瞬医生在内总共五位。
手术开始前阿瞬在冰河身边待了一会儿。他正要离开准备自己的工作时冰河拽住了他的手。他想把手抽出来,但冰河握得太紧,根本抽不出来。
“别离开我。”冰河低声对他说。
阿瞬偏头看了看卡妙。卡妙笑着向他点点头,之后戴上了口罩。
……
手术进行到第5分30秒,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N大体育系学生星矢终于通过了最后的体能测试顺利毕业。今天开始他将被派往闲云中学担任体育老师
跟他一起工作的还有同是N大体育系的另一位毕业生,前独角兽星座青铜圣斗士邪武同学。
虽说这两个孩子从小打到大,但是没人能否认这两个家伙有时的默契,比如来学校报道的第一天就满学校搜寻美女(……|||—_—:)。
……
9月1日,主教初一的体育老师星矢的第一堂课。对象是初一B班。
初一B班有42位同学,男女各一半。整队之后星矢马上发现男生队伍里缺了个人。
“今天有人请假吗?”星矢问。
“啊……这个……都来了啊。”体委装傻。
“那请问21+20是否等于42?”星矢认真地问:“你们都已经是初中学生了,难道连两位数加法都不会做吗?”
哇,这个新来的体育老师还挺不好对付的~~~~
这时星矢的头顶上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报——告——!!”
之后一不明物体下坠,星矢向旁边一闪,那不明物体一个幻影移形还挪到了星矢头顶的正上方……
星矢点点头,之后右手向上一举……
……
“啊呀呀呀——!老师你放我下来啊!!”哦,原来是个学生。
学生们都呆了。因为星矢准确无误地拎住了这位从三楼跳下来的学生的后领子。
星矢放下了这个孩子——别说这孩子的眉毛挺有特点,两个点……两个点?!
那孩子回到地面上之后天不怕地不怕地聒噪着“你这个暴力老师”然后预备瞪视这个暴力老师的时候那孩子脸上突然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啊!原来是你啊,星……”
“你就是那个缺席的学生?”星矢问。
“是……是啊!”
“放学到我办公室来!”星矢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的这一句话。之后又小声加了一句:“禁止使用超能力!”
……
放学。
“早就知道是你了,贵鬼!”星矢用杀人的目光看着这个刚刚边跳楼边玩幻影移形的孩子,额头上隐隐出现了十字路口,“我的第一堂课就逃……就你那眉毛……真是有特点啊!”
“嘻嘻……过奖了!”贵鬼调皮地笑着回答。
“我说啊!你不去找你紫龙哥哥玩,找我干什么?”星矢问。
“因为我要上学啊!”贵鬼说着拿出学生证给星矢。
星矢看了看学生证,又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贵鬼。
学生证上盖的的确是闲云中学的钢印。
贵鬼穿的也的确是闲云中学的制服。
看来这小家伙确实没骗人。
但他为什么不在帕米尔高原或是圣域好好待着,跑日本来干什么?
贵鬼看出了星矢心里的疑问,他笑笑说,“其实呢……是纱织小姐通知财团的光头大叔让我来这里的。而且魔铃她也同意让我在这和平年代里接受良好的教育。”
“魔铃?!”星矢听到这个名字后一震,“她好吗?”
“当然好得很了!”贵鬼用他一贯调皮的声音回答。
自己的姐姐找到了,不是魔铃。但魔铃的弟弟还没找到,星矢真的很想帮帮她。想到这里星矢不禁有点伤感。星华是魔铃帮忙找到的,可是……
不知为什么每次想到魔铃之后星矢总会不自觉地想到……
“我说,你是不是还想问我莎尔拉姐姐好不好?”贵鬼邪邪地笑着。
……莎尔拉。没错,是她。
“知道了就告诉我吧!”星矢叹了口气,心想这小家伙还真是人小鬼大。
“也挺好的?”贵鬼回答。
就没说点别的什么?星矢想了想还是没把这句话问出来。
“你住哪里啊?”对了,贵鬼还未成年,他是怎么在这嘈杂的东京落脚的?
“嗯……这个……”贵鬼想了想,“我这几天一直在闲云中学操场旁的一棵大樱树的树冠里生活的。“
这小家伙,真有他的!果然有了超能力在哪儿都能活下去。
……


Vol.10  乖孩子也疯狂
虽然只是右眼动手术,但冰河还是不得不住院。因为他现在是右眼有绷带左眼不清不楚(于是阿瞬干脆用绷带把他两只眼睛都蒙上了)。对其他人说这段时间自己不回来,不回来那就住医院吧。
……
“真应该找紫龙给我上一课!”
躺在病床上,冰河长叹。
“早干吗来着?”阿瞬回敬。
“拜托,我要这么挺着半个多月呢!”冰河怀疑阿瞬到底有没有点职业道德,“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啊?”
“又不是没人照顾你。”阿瞬笑了,“就算护士们不照顾你,不是还有我吗?不过……据我估计护士不来照顾你的几率几乎为零。”
“为什么?”
“这么酷的帅哥躺在这里……”阿瞬解释,“他们不主动送上门来才怪。”
说话间一个护士走过来。阿瞬回头看一眼之后说,“来了一个。”
进来的那位护士此刻脸红得像蛇果。
“天……天宫医生,那个……卡妙医疗长找你。”那护士说完后顿了顿又问:“嗯,医生,请问,这位是……”
“哦……你说他啊?”阿瞬看了看冰河,“他是我哥们儿,你叫他冰河就好了。”
护士忙点点头,她的脸又红了红。之后她结结巴巴地说:“那……天宫医生,我……去忙了。”
……
“怎么样?”可惜冰河看不到此刻阿瞬脸上难得一见的一抹有点邪气的微笑。
“……我怎么感觉她是冲你来的呢?”冰河莫名其妙。
“那是你第六感退化了。”阿瞬说着站起身,“走了,卡妙先生找我呢……”
“你给我回来!”阿瞬还没踏出第三步时冰河命令。
“干嘛?”阿瞬问。
“她说卡妙找你你还真信啊?”冰河提醒他,“别忘了,我的手术刚结束不到一小时他就启程去横滨办事了。”
阿瞬这才想起还有这一茬子事。他哭笑不得。
“所以过来陪我待着吧!”冰河一脸胜利者的表情,“单细胞!”
单细胞?!冰河,你死定了!

经过多回合的心理斗争,星矢决定还是让贵鬼先在六人之家住着。结果除春丽之外,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世界末日的表情。
不过好在贵鬼也已经长大了,虽然调皮的性子还没改但却不经常搞恶作剧了。所谓不经常的意思,就是冷不丁的时候还搞搞,而且一搞就搞高级的,家里除了春丽之外三个大男人几乎都中过他的招。星矢紫龙一辉经常合计着要把小家伙吊起来打一顿,但最终总是由于种种原因未能正式实施。
直到这天阿瞬回来,这三个家伙才算杨眉长出一口恶气。
……
话说这天阿瞬到家刚打开门来发现屋内没人。天已经黑了,突然房间里的灯一下子全灭。阿瞬先是一愣,接着转过头去拿手电筒,这时一个玻璃杯子擦过他的后脑勺撞上了墙,碎掉。
怎么回事?
阿瞬忙打开手电筒照明。室内似乎没什么异常。之后他走近客厅的沙发,正准备坐下他发现钥匙还插在门锁上没拔下来,于是他又走到门口去拔钥匙。哪知他刚走出来一步只听见身后“当啷”一声响……
锅盖?
阿瞬用手电筒照了照沙发。沙发上还有……口香糖?
有没有搞错?
等等!
身后有小宇宙靠近……
会不会还有……
阿瞬想到这里回过头,只见一个漂浮着的平底锅正朝自己的脑袋砸下来……
……
一声惨叫。
“阿——瞬——!!你干吗绑我啊?松开——!!你有病啊?都不穿圣衣了还带着星云锁链干嘛啊?”
“啊?!是你啊贵鬼!”阿瞬大惊,把手电筒的光照到被自己的星云锁链绑住的贵鬼身上,连忙放了他,“不好意思啊,刚才突然停电,我还以为是贼咧……”
“贼你个头啊!”贵鬼活动活动身体,之后用超能力打开房间的灯,“啊哟哟算了,阿瞬,只有你肯陪我玩了~~”
“玩?”阿瞬开始思考,“……你是说……屋子里压根儿没停电然后这个杯子和锅盖沙发上的口香糖还有天上漂着的平底锅都是你的杰作?”
“正解!”贵鬼点头。
哦……“我的哑铃巨波似乎很久没有用了……”阿瞬用讲鬼故事的语气说,“这次恰好我要找个人当靶子……说着他笑着看向贵鬼,“拜托帮帮忙好不好啊?”
“呃……这个……”贵鬼干笑心想阿瞬原来也有如此“邪恶”的一面果然和哈迪斯有的一拼,“我……还有五道数学题没做呢……改天好不好?”
说着这孩子一个幻影移形,跑路了。
……
然后星矢紫龙一辉三人战战兢兢地下楼来,异口同声地问:
“阿瞬,你没事吧?”
“好得很!”阿瞬顺口回答……等等!
难道贵鬼在楼下耍自己的时候他们都在楼上呆着?
于是……
“你们这群见死不救的家伙——!!”
作为惩罚,阿瞬小小地任性了一次,全家以泡面做晚餐。因为今天轮到阿瞬做饭。

“不会吧?想不到你也这么邪气啊?”
冰河听了阿瞬对昨晚情景的描述后不禁问。
“如果你们都以为我还是小时候那个样子……那你们可大错而特错了。”阿瞬边削苹果边说。
冰河记起阿瞬和一辉一样都喜欢摇滚乐,而且轻重都能接受。而且阿瞬和自己一样喜欢爱尔兰的Cranberries和大无限。以及,阿瞬个人比较欣赏Faye Wong,甚至L’Arc~en~Ciel……Cranberries和大无限自不必提;而Faye Wong虚空缥缈偶尔稍带颓废,可是L’Arc~en~Ciel的重金属……
……
“不过你说对了。”冰河突然说。
“什么?”
“昨天来了一堆护士。”
“没错吧?”阿瞬边笑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冰河。
“我怀疑她们是不是购仔队出身的。”冰河长叹一声,“从我出生年月日到身高体重星座血型祖籍在哪里身份证号码有没有女朋友一溜儿……这么说吧,就差银行存折密码没问了。”
没这么夸张吧?“
“我就不信你来实习的时候就没像我这样!“冰河突然记起六年前银河擂台赛上阿瞬甫一出场就一片惊艳的场景。
“当——然没有啦!”
“真的假的?”冰河不信。
“而是比你还严重。”阿瞬补充。
理所当然!冰河想到这里大咬一口苹果——很久没发现苹果居然会这么甜……
冰河这个……白痴,吃苹果的样子还满可爱的。
……
又过了一会儿……
“好了。”阿瞬起身,“我该上工了,你好好待着。”说着他转身走。
“阿瞬!”
“还有事吗?”阿瞬据门槛仅三步之遥。
“如果……我想让你……只你一个人在这段日子里照顾我……”冰河问,“你会答应吗?”
阿瞬一惊,回过头来笑了笑,“……等我忙完了再回答你好吗?如果……卡妙知道下午我翘班……我会被冻死的。”
“……我开玩笑的。”冰河看出阿瞬的神情有一点困扰。
……
刚才自己真的是在开玩笑吗?冰河自问。
是才怪!!
不过还真是冲动啊……提出了这么任性的要求,一点都不像平时的自己呢。
好久没有这样任性了……自从弗莱雅离开之后。
想到这里,冰河自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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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2 17:05 | 显示全部楼层
Vol.11   Long At Dis
这天下午卡妙突然问阿瞬:“平时喝酒吗?”
“偶尔喝一点。”阿瞬回答。
“晚上有时间吗?”
“……有啊。”阿瞬想了想回答。
“请你喝酒怎么样?”
“……啊?”阿瞬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还没忘记那1564日元呢。就算我报恩了。”卡妙说明理由,“怎么样?”
“先把话说在前面,我酒量不是很好。”阿瞬想想决定答应。“到时候就怕您要把我扛回家去了。”
酒量不好?卡妙心说,冰河那小子说要不是你胃不好,你喝五瓶烧酒都一点问题没有!!怎么解释?
不过现在自己的身份是医疗长。卡妙想了想还是没问出来。

“今天晚上我请假。”阿瞬边给冰河换绷带边说。
“请假?去哪里?”冰河突然问。
“不知道。”阿瞬摇摇头,“反正有雪男要报答我。”
“什么意思?”
“我以前帮卡妙先生垫付过1564日元。结果我都快把这事儿忘了的时候他居然又提起来了。”阿瞬笑了笑,这次他发现绷带不够。
“这次左眼就算了吧。”冰河说,“然后呢?他请你……”
“喝酒。”
“喝酒?他是不是没见识过你的酒量啊?”冰河觉得有点玄。
“可能是因为他看我不太像男人。”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阿瞬多少继承了KUCHIRA的遗志。
冰河不置可否地笑。确实。阿瞬的长相实在是太过漂亮了点,外形实在是太过纤细了点。从那些没事就来搭讪的护士口中,冰河得知阿瞬刚来实习的第一天不仅是护士小姐们,甚至还有些男人们都向他示过好。想到这里冰河的后背不禁冒冷汗,阿瞬啊你能在如此……的环境中生存还保持着一份单纯,真不容易啊……
但如果告诉你就是这个看上去最弱的孩子就是他们五个当中再连带檄蛮市邪武那智这十个兄弟当中酒量最好的一个,恐怕说破了天也没人会相信。
可这是客观事实。三年前自己离开的头三天十个兄弟一起狂喝一通。结果没想到强壮如蛮和号称酒国前辈的自己(在俄罗斯喝伏特加练出的本事)都被放倒(四瓶烧酒),阿瞬都喝第五瓶了还是一点事没有。不过第二天他胃疼了整整一天。
……
“笑什么啊你?”阿瞬见冰河突然笑了,奇怪地问。
“我在想啊……你这个笨蛋医生。居然连酒精与胃几乎不兼容都忘了……三年前那次。”
不过可能就是从那次开始,他原本就不轻不重的慢性胃痉挛似乎严重了不少。想到这里冰河不禁有点心疼。
“行了!”阿瞬系好绷带,“搞定了。”
“……我觉得你更适合当护士。”冰河触碰着右眼整齐的绷带说了这么一句。
“珍妮教我的。”阿瞬回答,“仙女岛上我的师姐……行了,看来事隔六年,我的手艺没退步。”
“喂!”
“啊?”
“带着胃药,少喝点。”冰河有点遗憾自己不能去。
阿瞬笑而不答。他还没想到冰河这家伙居然也有这么体贴人的时候。
又该上工了。阿瞬离门槛还有七步时回头叮嘱冰河:“好好休息啊。”
然后他就走了。
冰河突然惊讶地发现自己本来看东西就很模糊的左眼只有在看到阿瞬的时候才分外清晰……
这是为什么呢?

卡妙约他在六本木的一家名为“Long At Dis”的酒吧。
比约定时间早半小时,阿瞬就到了那里。卡妙告诉他这间酒吧比较偏僻,阿瞬就把找这地方的时间预留出来了。他倒没觉得这地方有多难找。
方向感比较强,这是阿瞬的另一个特点。
而且这间酒吧……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却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了。
就连第一次见面的老板也是一样。似曾相识。
老板是个很唯美的男人。阿瞬看到老板第一眼就马上想到了一个曾经的仇人——不过眼前的这个人比那个人少了一样东西。
“Hello!来点什么?”老板问他。
“先来杯冰水吧。”阿瞬在吧台前找个位子坐下。
趁老板转身倒水的当儿,阿瞬仔细打量这周围:店里弥漫着玫瑰的香味,装璜是希腊式的干净整洁。不止为什么当阿瞬嗅到空气中的玫瑰香,看着周围纯白的石膏线是总会想到圣域的某个地方……
“你是今天的第一个客人。”老板把冰水放在他面前,“我们伟大的员工们可还没有来上班呢。”
“我还以为我找不到这里,于是预留出很多时间。”阿瞬解释,“不过……没想到,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
老板笑了,“你这一说倒提醒了我……你是第一次来这里?”
阿瞬点点头,之后拿起面前的那杯冰水慢慢地喝。
他感觉老板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眼神很友善。他回望老板,清澈的绿眸中映着老板优雅的笑。
他放下杯子,“老板,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请说。”
“你是哪里人啊?”
“土生土长的日本人。”老板回答,“不过我母亲是瑞典人。”
“那你的母亲一定很美。”阿瞬笑了笑,“对了,你喜欢玫瑰花,是吗?”
“你怎么知道?”老板诧异。
“猜的。”阿瞬低了低头。
因为那个人也喜欢玫瑰,那个唯美的战士,曾经的仇人……
“Aphrodite……”阿瞬不禁小声念出了这个名字。
“你怎么连我的名字都知道?”老板更诧异了。
“什么?”这下轮到阿瞬吃惊了。
这时店门又一次开启。阿瞬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晚上好,苏芳……阿瞬?!原来你早就到了?”
是卡妙。
“卡妙,是你啊?”苏芳连忙向卡妙打招呼之后又看了看阿瞬,“这孩子是你的朋友?”
“行了,别装傻了!”卡妙说着坐到阿瞬旁边的位子上,“我就不信你不认识这孩子。苏打水一杯不加冰。你伟大的店员们呢?”
“现在几点?”苏芳问。
“六点四十五。”卡妙看了看表回答。
“三秒钟后比良会到这里。”苏芳说着把苏打水递给卡妙。
果然三秒钟后一个笑容邪气的男人走进来,“苏芳,我来了!”
“算你到得早。”苏芳笑笑,“活动活动你的手指关节吧,到时候别掉了瓶子,百目鬼君。”
“那家伙是这里的调酒师百目鬼比良。”卡妙小声对阿瞬说,“平时最大的爱好是讲鬼故事。如果不够胆,千万不要在23:00之后和他讲话。”
“接下来是两个问题儿童。”苏芳边摆杯子边自言自语。然后店门又打开,走进来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英俊青年。阿瞬回过头看到他们时不禁一惊。
“月神,晚上好。”一个人这样向苏芳打招呼。
“今天晚上还是没几个人嘛,人妖。”另一个这样向苏芳打招呼。
阿瞬多半猜出这两个人是谁了。
“日渡加野!我警告你以后别这样称呼我!”苏芳很明显在生那个出言不逊的家伙的气,“小心我扣你半个月……”
“月神,别生气嘛!”一直彬彬有礼的那个连忙上来解围,“加野……你也了解,一直是这样子。”
苏芳叹了口气,“好吧,看在佐贺的面子上,这次先饶了你。真是的,双生子的性格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啊。”
“除非他们都是双子座的。”阿瞬喝光了杯里的水后说了句。
“什么?”苏芳看着阿瞬,“卡妙,你的朋友怎么什么都知道?”
“月神·A·苏芳!”卡妙的脸色凝重。
苏芳见卡妙的脸绷成了冰箱,连忙改口,“好的……好的好的。那个……”他问阿瞬,“要喝点什么?”
“薄荷酒。”阿瞬回答。
“好的。”苏芳回身拿过薄荷酒瓶子,把酒倒进阿瞬刚才用过的杯子里,“老实说,有这么个电冰箱朋友在身边你不冷吗?”他小声问阿瞬。
“卡妙先生人还不错啊,虽然有时冷峻了点……”阿瞬忙说。
“有时?”苏芳拖长了声音,“那你可真的不了解他。他这个人啊……”
“苏芳!”卡妙冷冷地打断了他,“请给我一杯伏特加,加冰!”
“……他这个人很难伺候。”苏芳小声补充之后就去倒酒了,“真是的,快手阿旭怎么还不来?”他抱怨。
“有人在点我的名字吗?”又一个男人走进来,“快手阿旭从不迟到。”
阿瞬不想去问那个快手阿旭是不是还有另一个代号叫Aiolia。
“那是因为你是只老在迟到边缘晃荡的狮子。”苏芳说。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阿瞬注意到他的手机壳上绘满了白色的玫瑰。
“不要告诉我科尔那家伙又请假。”卡妙见苏芳挂机,连忙说。
“没办法,他邻居又犯关节炎了。”苏芳无奈地耸肩,“谁叫科尔的扎针技术好呢?”
“那叫针灸!”卡妙以医生的身份纠正他。
“好好好……针灸,针灸!”苏芳及时改正。
……
之后两个调酒师和两个Waiter忙开了。这时天刚擦黑,客人们鱼贯而入。由于人手不够,苏芳老板只好去顶那个没来的名叫科尔的那个Waiter的班。调酒师阿旭随意拿出了张CD放入CD机,阿瞬听出来那首歌是the Mamas &amp; Papas的《California Dreamin’》,因为自己也一向喜欢这首歌。


Vol.12  梦中人
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吧台前的座位坐满了不同职业的人,抽着烟喝着酒骂着脏话,与一直播放的轻摇滚有些格格不入。阿瞬看出苏芳的脸上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厌恶。
酒吧就是这样的地方,不管装饰得多么高雅,也无法避免来客的鱼龙混杂。你必须要笑着接受,而不是把那些客人赶走。
苏芳,你真的好辛苦......
......
卡妙惊讶地看着身边自顾自地喝着薄荷酒的阿瞬。因为他和周围的那些烂人之间的对比实在是太强烈了。他像与周围隔了一层薄薄的冷雾,在周围嘈杂甚至污浊的环境中,他居然还是那么镇定的纯净。
不,倒不如说他是在冷眼旁观那一片污浊,不为之所动。
怪不得KUCHIRA总说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很想保护他。
……
比良把第五杯酒放在阿瞬面前。阿瞬向他道了声谢之后拿起那杯酒开始喝。
这酒怎么这么辣?!
喝下这一杯之后阿瞬感觉喉咙像是被碎玻璃割破般的难受(注:其实这是本牙今年圣诞节喝下第一杯二锅头时的感受)。阿瞬低下头,他真的很想问比良是不是把辣椒油递给了自己,可是他现在连发出声音的力量都没有了——刚才的那杯酒,让他感觉声带好象是不存在了一样。
“阿瞬?!”卡妙见阿瞬的神情不对,连忙问:“阿瞬,怎么了?”
几次非常艰难的深呼吸之后,阿瞬哑着嗓子回答:“没……没事了。就是这酒太辣了,我有点接受不了。”
辣?卡妙纳闷,难道……
“比良,你是不是把‘那个’给他喝了?”卡妙把比良叫过来认真地问,“你想杀了他啊?”
“可是……”比良也很奇怪,“这孩子……他居然一点事都没有!我还奇怪呢!!”
卡妙见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于是连忙转向阿瞬,“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身体的异常?”
“……没有。”阿瞬摇摇头。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哪知旁边阿旭却鼓起了掌,“比良,想不到啊!你的‘SHAMAN’居然对这个孩子一点作用都不起!!”
这时所有客人目光都集中到了吧台的方向。喝酒的忘了放下杯子,抽烟的没察觉到被烟头烧了手,一直骂骂咧咧的人也骤然停止了骂战。
“……怎么了?”阿瞬奇怪众人的反应。
“他……喝了比良特制的‘SHAMAN’……居然一点事都没有?”佐贺愣住了。
“奇了……那个小白脸怎么看都怎么不像能喝的那块料啊~~”加野也愣住了。
“到底怎么了?”阿瞬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23:05,卡妙送阿瞬回家。
“第一次带你到那儿去就出了这种事……”卡妙有点过意不去,“要是让冰河或者你哥哥知道,他们得毁了我!”
“没事啦,我不告诉他们就是。”阿瞬笑笑,“不过话说回来,‘SHAMAN’这酒怎么这么辣啊?”
“SHAMAN是比良独家制造的一种特制酒。”卡妙说,“在这杯酒里集合了酒吧中所有的烈酒以及高纯度的辣椒水和酒精。因为这杯酒的味道,即使酒量好的人都无法喝下去一整杯,但是又有很多追求刺激的人慕名前来要试试SHAMAN的威力挑战这杯极品烈酒,却从来没有人能过得了这一关……我也只能喝下去半杯……”
不……不会吧??
“而你却把满满一杯都喝下去了……”卡妙接着说,“比良曾经说过,在店里能喝掉整整一杯SHAMAN的人是值得尊敬的。”
怪不得那群人围上来预备着管自己叫大哥……
“其实就连比良自己都喝不下一整杯。”卡妙补充。
“那他干嘛还调这种酒啊?”阿瞬有点好奇。
“他……无聊吧?”卡妙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
“阿嚏!”比良在给几个胆子大的客人讲鬼故事时大打了一个喷嚏。
“百目鬼君,你怎么了?”一个客人问。
“没什么。”比良笑笑,“有人在骂我吧?”
这时他突然想到那个刚才喝掉一整杯“SHAMAN”的孩子。
别小看SHAMAN,喝下一整杯的人会获得一些小小的奖励的。想到这里比良邪气地笑了笑。
只不过,这种能力对你来说是好是坏呢,仙女座的阿瞬?

这里……这里是哪里?
阿瞬茫然地看着四周阳光明媚繁花盛开的景象。
怎么这么眼熟?哦对……
圣战时来过这里。这里应该是……
“伊利西亚?!”阿瞬自言自语。
“回答正确。”身后有人说。阿瞬回过头又是一惊。
清澈的湖底般的眼睛……
“哈——迪斯?!”苍天,怎么又见着您老人家了?
“好久不见了,安杜路。”披着斗篷的哈迪斯笑着,“看来你是把那杯‘毒药’喝下去了。”
SHAMAN?那个到底是什么酒啊?
……
“所以说我不是还想挑起圣站啦。”哈迪斯解释。
阿瞬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不相信我?”哈迪斯问。
阿瞬摇摇头。
“那你想说什么?”哈迪斯又问。
“你……料到我会来?”阿瞬想了想才问出来。
“我也没有料到会是你喝下那杯酒。”哈迪斯回答,“不过这样一来也确定了一件事情……你和我之间的那一点点联系,在这一世是割不断的了。”
“难道你只是为了实现我在圣战之后许下的那个愿吗?”阿瞬又问。(牙注:本段请参考惨绿站上的藤原彗老大的同人,也是牙子个人比较喜欢的作品《无明剑语》)
“不完全是。”哈迪斯回答,“以后你会慢慢了解我要这么做的动机的。”
“那杯酒又是什么意思啊?”
哈迪斯笑笑,“是对你‘勇气’的奖励。”
“奖励?”
“是的。是有关于‘半神’的能力。”
“半神?”阿瞬越听越糊涂。
哈迪斯看到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可爱的样子,很想大笑。
“难道说……今后你会像这样……出现在我的意识里?”阿瞬明白了一点点。
“没错,随叫随到。”哈迪斯佩服他的悟性。(牙注:就像《棋魂》中佐为之于进藤光一样)
阿瞬没说话。只是沉思……

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昨天的梦……真的太奇怪了……阿瞬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心想。
今天休息。阿瞬想起来今天该自己做饭了。

厨房里,阿瞬正忙着,这时有人敲门。阿瞬去开门,是邮差。
“哦……有事吗?”阿瞬客气地问。
“这里有一封挂号信……好象……”邮差忙说,“地址写的是这里,可是收信人……”
我看看吧。“阿瞬说着接过邮差手中的信。
收信人的位置上写着“アンドロメダ”。
“这个……确实没错。”阿瞬抬起头,“这封信是我的。”
“哦……那请您签一下名字。”邮差拿出收寄单。
……
信里好象装了什么,很沉。阿瞬才留意到信封上寄信人的地址是空白。他拆开信……
信里有……一条项链。与以前跟了他十三年的那条,一模一样。
金色的。五芒星的坠。錾着橄榄叶与九个字母:
YOURS EVER
信封的封口处还有两行字:
“它的意义,不同以往……请相信我……
还有,今后,请多关照……”
阿瞬看着那条项链,笑了。
如果可能的话,我可以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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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2 17:06 | 显示全部楼层
<>Vol.13    9月9日(上)
阿瞬都快忘了9月份还有个9日了。这天早上星矢问他今天几号,他几乎想都不想就回答:“10号。”
然后一辉像盯着外星人一样盯着他。
“看我干嘛?”阿瞬被哥哥盯得心里发毛。
啪!“啊!!”
“哥!你干嘛拿筷子打我啊?”阿瞬揉了揉后脑勺被一辉抽了一筷子的伤口强烈抗议。
“你脑袋被门夹了?”一辉怒。
“昨天我问你的时候你还说是9月8号。”贵鬼在一边添油加醋。
“行不行啊你,小孩儿?”紫龙也走过来,“每个孩子都记得自己的生日,你怎么就例外了?”
对哦……今天是9月9日……
笨哪!自己的19岁生日居然都被自己遗忘了!!
“我也不得已啊!”阿瞬哭笑不得,“今天是我第一天转科外加第一天值夜班。”
“啊?!”众失望。
“医生嘛……”阿瞬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突发事件很多的。”
“谁说要怪你了?”众异口同声。
“想那么多干嘛?”星矢走过来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又不是你的错。”春丽端菜走过来补充。
“都是医院惹的祸!”贵鬼调皮地笑了。
“咱们俩之间就不用多说什么了吧?”一辉问。
阿瞬笑着点点头。
“这不就得了吗!”众又异口同声,“吃饭吧!”
果然都是好兄弟。阿瞬很感动。

“早啊,斯基拉!”刚进办公室阿瞬便向斯基拉打招呼。
“早。”斯基拉正在看《少年JUMP》。
“你不要命了?”阿瞬问,“截止到48小时前你已经被没收了三本一样的了。”
“我最近对日本的漫画很感兴趣。”斯基拉埋在漫画里没抬头。
“那……”阿瞬语塞,“你这本……该不会又是买的吧?”
“买?”斯基拉苦笑,“安杜路,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那你这本……”
“儿科1205号病房的工藤小朋友‘借’我的。”
借?没这么简单吧?

n分钟后……
“有一个消息告诉你,你要不要听?”阿瞬突然问。
“说。”
“阿Sir正站在你身后大约3.5cm处。”
“哦……啊?!”
斯基拉慢慢地回过头……隆奈迪斯笑得很邪恶。
“第四次了。斯基拉·伊奥。”
“安杜路!!你干吗不早点叫我?!”斯基拉欲迁怒于人。
“我都喊你八声了,你一声都没听见?”阿瞬又一次哭笑不得,“你快点快点,去楼下挂个号,挂五官科找日向大夫给你看一下耳朵是不是有问题。”
斯基拉“识象”地把漫画递给隆奈迪斯,“我说安杜路,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好歹也是个全科,耳朵有病还用找别人?”
“我看你这种情况……玄!”阿瞬回答。
“我说斯基拉,你能不能换本别的?怎么又是10月号的?我都看三遍了!”
隆奈迪斯上面的那句话让阿瞬和斯基拉讶异导致大脑短路长达45秒钟。
“阿Sir,你也看啊?”末了斯基拉和阿瞬异口同声

今天是9月9日,星矢没课,于是休息。他决定去六本木的弓道俱乐部练练手。那里有一教练,叫苍里溯流。星矢与他颇谈的来。
“西都,又来啦?”溯流看见星矢走进来,连忙打招呼,“最近上课很忙吧?”
“还可以,”星矢回答,“比我十三岁时差远了……哦,那个……这位大哥好生面熟……”说着星矢指了指溯流身边的另一个年轻人。
“哦……我弟弟,苍里旭。”溯流笑了笑,“西都星矢,认识吗?”
“很高兴再见到你。”星矢伸出手来说。之后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说,“呃……我是说……那个……”
“我也很高兴‘再’见到你。”旭却笑了笑回应了一句相同的话并且加重了“再”字,和星矢握了握手。
我为什么会加个“再”字?星矢纳闷。
但是他为什么也要回一个“再”字?
不过说实话这两兄弟却是很让自己有说那个“再”字的冲动。
……
“听我老哥说你弓箭技术不错。”旭对星矢说。
“一般吧。”星矢说着瞄准靶心拉弓射箭,“在‘神之领域’上我是练弓箭手的。”
“我说的不是线上游戏!”旭心说这孩子瞎打岔的毛病还没改。
星矢没回答,只是把拉弦的右手一松,箭疾速飞出,正中靶心。
“那不知旭先生擅长什么。”星矢问。
“我?”旭想了想,“应该是拳击吧……”
“而且最擅长快拳。”溯流补充,“顺便说一句,他在酒吧工作,是业余拳击手。对弓箭一类的东西生得很。”
这些我当然了解。星矢心说,然后再放箭,却只中靶心旁的一圈。
“又没中靶心!”星矢暗骂。
“难道你就是为了靶心而来这儿的吗?”一个女子的声音。
“哦?莎尔拉,你来了?”旭的一句寒暄差点让星矢趴到地上。
因为来者不是别人,正式……蛇夫座的(不知道可否称之为前任圣斗士。因为至少现在她没穿圣衣甚至连面具都没带)莎尔拉姐姐。
“不知大姐何出此言。”星矢镇定再镇定之后依旧用一贯不知天高地厚的语调问。
“请问教练,”莎尔拉问溯流,“修习弓道是为了什么?”
“平常心。”溯流回答。
“那么一个人来此修习弓道的目的只是为了箭箭中靶心……所谓的平常心又有什么意义?”莎尔拉问星矢,“难道魔铃她没教过你吗?”
“拜托,你又不是我师父!”星矢嘴硬。
“可是道理并不止只有老师才可以讲啊!”
“你……”星矢没电。
“六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笨?”莎尔拉表示失望。
“有种你再说一遍!”星矢怒。
“好话不说二遍。”
“怎么着你想打架吗?”
“你打得过我也可以。”
“#%¥&amp;*^*@~~~~~~”
……
旭和溯流只是呆呆地站在一边看着两个人吵架。他们不知道,甚至星矢自己也料不到,这样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财团医院。
最后一位患者走出门的时候阿瞬靠在椅背上长出一口气。终于可以去看冰河了。
“干嘛?中午约会去啊?”斯基拉很没头绪地问了一句。
阿瞬:“……斯基拉·伊奥……”
斯基拉,“What?”
阿瞬:“首先,脱下你的工作服;然后,换病号服;最后,去特护病房,号我替你挂。我要把你重点隔离!!”
斯基拉:“开个玩笑而已嘛,干嘛表情这么凝重?”
阿瞬只是笑。
“不过问你句实话,有意中人吗?”斯基拉问。
“干嘛?”阿瞬彻底相信在财团医院的某个角落有狗仔队科。
“问问而已。”
“我今天才十九岁你说有没有?”阿瞬犹豫了一下后回答。
“我哪知道?”斯基拉心说这话说和没说一样。
其实阿瞬很想说有来着,但后来……
可能还是不敢确定吧……
……
阿瞬想去1437号病房看看冰河。但就在他预备起身前的0.01秒,脑科医疗长马场匆匆敲了敲他们办公室的门。
“705号患者进藤脑干出血,脑科现在人手不够,你们俩……快来帮忙吧!”
话音刚落,阿瞬立马向脑科奔去……
……
“情况怎么样?”
“脑疝。”
“不会吧?这么危险?!”
“看来我们得拼全力了。”
“心跳情况怎么样?”
“很微弱。”
“斯基拉,来搭把手!天宫,你注意患者的瞳孔!”
“好的。”
……
“天宫,瞳孔情况?”斯基拉似乎已经养成了工作时叫阿瞬为天宫的习惯。
“一大一小。”阿瞬观察后回答。
“好的,继续观察。”
“天宫,手术刀递我。”
……
马场医疗长又一次询问过患者的情况后继续抢救。
阿瞬没有时间看表,他也不知道从进手术室到现在已经经过了多少时间。因为他清楚此时看表的话只会让自己更浮躁。
多长时间过去了?每天只要有空闲时间自己都会去看冰河的。今天自己没有去,他会在意吗?
应该不会吧?因为自己是医生啊。
只是进藤先生……现在您能受得了吗?进藤先生平日里很乐观,进藤先生还有贤惠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女儿,虽然他们并不富裕,但他们每天都很快乐,很温暖的快乐。
阿瞬还记得两天前就在病房里,进藤先生和他的妻子渡过了他们的第十五个结婚纪念日,那场面很是美满。进藤先生还说了句要陪进藤太太到东京塔倒日本海干直到他们的女儿抱上外孙子。进藤先生还答应朝颜(进藤先生女儿的名字)出院之后一定会为她添个名叫夕颜的小妹妹……
所以进藤先生……为了这么多人,您一定要挺过来啊……
……


Vol.14  9月9日(下)
阿瞬没注意到,这个时候,斯基拉也一直在注意着他。
这家伙……在为进藤先生祷告吧?
六年前当自己还是海斗士的时候……不应该说是六年前,准确的说应该是前世。南太平洋之柱前,这家伙居然绝口不提要打倒自己反而要先摧毁柱子。在那里他问自己“难道非要战不可吗”的时候眼睛里居然在涨潮。当天秤座圣衣的双节棍击中突然冲过去的自己时他居然比谁都要惊惶失措从而导致几秒钟后当南太平洋之柱已经成为历史的废墟时他内心的担忧居然大过了胜利后的成就感……
然后自己……是在他瘦弱的臂弯中,看着他哀伤的表情闭上眼睛的……
他真的……好善良。这么善良的他,应该会活得很累吧?
再次见到他,本以为善变的世界应该将他改变了,特别是在物欲横流的东京。
但他没有。尽管休息时他也会听Nirvana的音乐,尽管当马布里(NBA菲尼克斯太阳队的王牌后卫)发挥失常的时候他也会骂(顶多是“混帐”之类的语言),尽管他对重金属音乐的爱好不亚于对神秘园的感情,尽管他有时候也会恶作剧也会邪邪地笑着,尽管有时候他也会偏执也会任性也会生气等等尽管很多的事情,斯基拉发现他依然有着清亮的眼神和温暖的笑容,他依然是那么的纯净和温柔。
他愿意相信任何人,他可以为任何人担心。他还是这个样子……
别说是19岁,就算是到了91岁的时候,他也会是这个样子吧……
……
“天宫,瞳孔情况?”马场医疗长问。
“还是一大一小……不会吧?注意,心电图的指示不是很正常。”阿瞬顺便注意了一下心电图的情况。
“过一会儿再用强心剂。斯基拉留意好脑电图!”
……
……
九个小时后……
“瞳孔恢复了。”阿瞬率先松了口气。
“脑电图正常。”斯基拉也松了口气。
“心电图正常。”
“……”
“……”
各项指标终于都恢复正常。大伙儿都松了口气。窗外,不知不觉,天黑了。
“天宫,斯基拉,谢谢你们帮忙了。”马场医疗长笑着向他们俩表示感谢。
“哪里哪里……”斯基拉倒挺“谦虚”。
“只要明天您帮我们向我们医疗长解释一下就可以了。”阿瞬也笑了。
……
“几点了?”斯基拉问阿瞬。
“8点56。”阿瞬靠在了墙上。
“混蛋,居然这么晚了……”斯基拉笑了笑,“累吗?”
“还好。”阿瞬回答,“这是我第二次进手术室当助手了。”
“啊?!”斯基拉奇怪,“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八天前,在眼科。”
“怪不得……”斯基拉说着站起身,“你走吗?”
“今天我夜班。”
“哦……那我走了啊,你保重。”斯基拉说着向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不送了。”
“安杜路。”走出去十二步后斯基拉回头问,“你说过你今天十九岁?”
“是啊。”阿瞬回答。
“生日快乐。”
“……谢了。”
……
好累啊~~~~~~~~
阿瞬拖着疲惫的身体巡着自己从医以来的第一个夜班。
现在的时间,PM9:00。
还有纠纷钟,自己正式年满19岁。
同时,再过12小时,是自己母亲的忌日。
今天好平静……
……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14楼。冰河这家伙应该已经睡着了吧?因为病房的灯没有开。
那就不去打扰他了吧……
哪知他刚刚经过37号病房的门前,屋里面:
“阿瞬,是你吗?”
阿瞬一惊,他连忙走进去。
冰河平静地坐在床上,后背靠着墙。
“坐一会儿好吗?”冰河问。
阿瞬点点头,坐在他身边。
“不开灯吗?”阿瞬问。
“不了。”冰河回答。
然后两个人沉默。
突然冰河伸出手,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
“生日快乐,傻孩子。”冰河在他耳边轻声说。
“……”
“怎么不说话?”冰河对他的沉默表示奇怪,“哭了?”
“……没有。”
“那怎么了?”冰河问,“不会是在自责吧?因为今天中午你没来。”
“你怎么知道?”确实如此。
“我猜的。”冰河回答。
“猜的很准呢。”阿瞬苦笑,“你们大家说的。我心里在想什么都写在脸上,连猜都不用了。”
“纠正!我是听脚步听出来的。”冰河一句话让阿瞬立刻体会到自己的人生有多么“失败”。
“对不起……”阿瞬道歉。
“我知道你另有事情,我也能理解。”冰河说,“但是……你一天都没来看我,我感到非常……也可以说是生气吧。所以呢……我要,罚你!”
“罚我?”冰河同学,太不像你的作风了吧?
“没错。”冰河点点头,“我要罚你……就这么陪我待着!”
拜托,欺人太甚了吧?阿瞬想挣脱出去,但冰河早一步发现了他的意图,更紧地抱住他。
……败给你了!!
……
冰河的床正对着窗口,冰河现在的角度刚好看得到窗外的月亮。病房里除了他们俩之外没有第三个人,除了月光之外没有别的光。阿瞬靠在冰河的肩膀上抬头看他的眼睛。此时冰河正用他那只没被绷带蒙住的左眼看着月亮。月光覆盖在他的眼睛上,有一些透明的湖蓝色,很美。
“你很少过生日吧?”突然,冰河问。
“……因为,12小时后就是我母亲的忌日。”阿瞬回答。
“一辉说过你长得像你妈妈。”冰河心疼地笑笑。
“我们俩……只有哥哥,他记得她的模样……我觉得就这一点看来,真的很不公平。”阿瞬苦笑。
“你们兄弟俩……”冰河想了想,“对了,一辉说过,你长得像你们的妈妈……”
“没错。”
“尤其是眼睛。”
冰河记起弗莱雅曾经说过,有着墨绿色眼睛的人是忠诚的人。看来,她没说错。
改天一定要告诉那个孩子,自己也喜欢他的那双墨绿色的眼睛……
……
“其实你应该感谢你的母亲。”冰河突然说。
“什么?”
“如果当时你的母亲没有把你留在这个世界上……一辉,还有我——们大家,就不可能……走到今天。”冰河说,“尤其是一辉。如果没有你,他现在说不定早成了圣域的公敌了。”
“……你在说日本话吗?”阿瞬心说好小子你是不是皮痒啊敢诅咒我哥!
“呃……这个……我是说……没有你……一辉不就少了根精神支柱了吗……”冰河察觉到阿瞬稍带愤怒的语气之后连忙打圆场。
这还差不多……
“那冰河你更应该感谢你的母亲,还有其他所有人啊。”阿瞬也接着说下去,“如果没有他们……我也见不到你啊。”
“你真的这么想?”
阿瞬点点头,冰河沉默。
“怎么了?”阿瞬怀疑自己又说错话了。
“……感恩节怎么提前了?”冰河提出这个疑问后两个人一起笑了。
……
冰河睡着了。像个孩子。
就这样一直看着他,足够了吧?
因为孤傲的天鹅是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心的。
想到这里,阿瞬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掠过了冰河的眼睛……
“嘿嘿……安杜路,你应该不会………………啊?”
颈上的项链微震,哈迪斯在他耳边坏笑着。
“你在说什么啊?”阿瞬回答,“堂堂冥王还能说出这么颠三倒四的话……”
“好吧好吧……算我没说过。”哈迪斯收回前面的话却又抛出了句更发人深省的,“不过感情这东西……你瞒不了你自己的心。明白没?”
“明——白——了——。”阿瞬才发现哈迪斯可以做个不错的话痨。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哈迪斯故意问。
“今天啊……”阿瞬想了想……哦对了,话痨,不是,冥王大人和自己“出生”在同一天的同一时刻来着。
“……生日快乐啊!”
“拜托,就这一句吗?我好歹是个神诶~~!”
“那……好!冥王大人先福永享寿与天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万岁万岁万万岁但不要忘了多为世界和平做贡献。可以了吧?”
“……你怎么变得这么幽默?”话痨哈迪斯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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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2 17:07 | 显示全部楼层
Vol.15  同一座城市里生活的其他七个人㈠
9月12日,难得大家都休息的星期日。AM5:30
“这么早啊?”春丽惊讶地看到[圣战过后被其他四个兄弟称为“瞌睡龙(汗~~皇阿玛?)”的]紫龙正慢慢地走下楼。
“准确的说是几乎没睡。”紫龙回答。
“又遇到什么难题了吗?”春丽有点心疼。
“没什么。”紫龙长出一口气,“李白啊~~~终于让我的论文炼狱生涯结束了!”
“那你今天……”
“我发到教授的邮箱里去了。”紫龙回答,“所以今天……我在家吃完了饭就睡觉。”
春丽笑了,她很想问问他吃完了就睡是什么的作风。
“那好!我把早饭做得难吃点。”春丽回过身去偷笑。
“喂,那你可要想好啊。”紫龙接过话头,“你做饭难吃和我做饭好吃一样,都是‘不可能的任务’。”

家附近的一个球场。
这个球场有两面砖墙,其他两面是三米高的铁丝网。砖墙上喷着各式的涂鸦,两头的球架的篮框下的篮网是几根很有气势的铁链。
“我说,咱们俩很久没单挑了吧?”一辉拍着手里的篮球。
“是啊,有日子了。”阿瞬笑着,“哥哥,打仗我不如你们,可在球场上……你可别指望我会手下留情!”
“只有在球场上你才像个战士。来吧,准备争球!”
圣战过后平静的生活让五个兄弟感到无所适从,于是他们开始在竞技体育中找另一种征战的感觉。NBA更是成了五个家伙共同的最爱,虽然他们喜欢的球队各有不同。
要说阿瞬和一辉两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默契,所喜欢的球队的前两个字母居然都是“ph”,只不过——实力有点太悬殊——菲尼克斯太阳和费城76人。自然不用问就知道阿瞬一定是菲尼克斯太阳的拥戴者,因为一个众所周知的原因。
而一辉呢?完全是因为76人里有个叫艾弗森的家伙。从阿瞬拿着篮球满场跑的时候起他就觉得阿瞬的球感(注:打球的感觉)与艾弗森那家伙有的一拼——随意而不失技巧的街头篮球。虽然他人小了艾弗森差不多一号(NBA资料馆:牙子的哥哥的偶像艾弗森的身高是183cm)。

贵鬼最近开始对各式车船的模型感了兴趣。星矢所收集的电动模型们都已经被小鬼子拆了三遍了,在这一点上星矢觉得自己找到了个志同道合的小冤家,于是干脆把自己的所有模型都放心的交给贵鬼照顾。之后小鬼子更是如鱼得水,一有空就会考虑如何在最节能的情况下让这些模型如何在最节能的情况下让它们的运作功率加大。
前几天同班的浅见向他展示了经过改造的四驱车,贵鬼觉得这么一辆迷你赛车能改道如此的程度真的简直是神了。于是他问浅见是怎么做到的,浅见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是在六本木的一家万能修理店改的。
能把一辆迷你四驱车改造到轻便节能适应度超级广泛的人,应该是个很聪明的人吧,就像先生那样……
唉唉,大礼拜天的,想伤心事干嘛?
想到这里,贵鬼拎好自己的工具箱。他决定花一个上午的时间去六本木找那家店在哪里,因为他忘了问浅见地址了。

医院的花园。
昨天冰河就差用出曙光女神之宽恕了才成功“逼迫”阿瞬在休息日给自己放半天假。阿瞬这家伙还真是单纯得可以,自己一时任性说出的真心话他还当真了……想到这里冰河才发现这句话有明显的语病,既然是真心话怎么还讶异于他把那句话“当真”了呢?
唉唉,大脑回路出问题了……
而且问题不小。
虽说是自己让那个小白痴回去歇着,但是要是面对整整一个上午没有他在身边的感觉……即使少不了护士姐姐们的搭讪,但还是寂寞啊……
居然会害怕寂寞?冰河,你大脑回路坏了吧?
冰河自嘲地问自己。
于是他决定在这个万里无云阳光灿烂的星期日早上出来溜达溜达。医院的花园里只有人行道,所以左眼依旧不清不楚的自己不必担心被车撞上。

“喂!你们两个!”
阿瞬和一辉同时回过头,是星矢。
“什么意思?打球也不叫上我!”星矢一脸不服加不满。
阿瞬和一辉只是对视一笑接着异口同声:
“西都老师,我们哪打的过您啊?”
星矢也笑,“行了,少贫了!对了,刚才在路上碰到邪武,他刚才好象跟我说……这个场子已经被一个高手霸占很长时间了。”
“高手?”
“是啊,被他撞伤的人已经不占少数了……”星矢撇了撇嘴,“我有点不大相信。”
“日本如果真有这么厉害的人,那他干嘛不去NBA找奥尼尔单挑,反而在这儿窝着?”一辉不屑地笑笑。
这时只听身后“哐”的一声……三个人循声看……
只见一个大块头正手握着篮框打秋千。一个篮球顺声落下,在水泥地上跳了几跳。
“嘿!那边的三个小子,要不要来一场?”果然是大块头,说起话来底气十足,像牛嗥一样。
“就是他吗?”三个人异口同声。

六本木的某个车站。贵鬼一蹦三跳下了公车(注:之所以不用幻影移形是因为小鬼子有三次降落在行人脑袋上的前科),站在人海茫茫的六本木街头,他有点不知从何找起。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问问浅见那家店叫什么名字!”贵鬼有点沮丧地想。
正在此时他脑中突然导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熟悉的感觉,似乎是从……对了,自己的正前方偏43.27度的位置!是的是的,是从那里传过来的!他身不由己地朝那个方向走去,他的意识告诉自己,这么走下去,一定可以找的到……
……
可是走到一家名为“Long At Dis”的酒吧门口时贵鬼本能地发现那种熟悉的感觉分了岔。贵鬼踌躇了一下决定使用灵光探测法——他发现有六道不同颜色的光通往三个方向:玫瑰红色的通往在自己左手边的Long At Dis;一道橙色的和一道月蓝色的并排通往前方1000m处向左转;还有两道:淡紫色的和淡墨绿色的同样是并排,通向前方300m左右……
淡紫色的……淡紫色的???!!!
与先生的头发颜色一样……
贵鬼想都没想就向前走了300m,之后抬头……
三楼的百叶窗帘上有用淡紫色喷漆喷出的几个字:
Widely
修理中心
……


Vol.16  同一座城市里生活的其他七个人㈡
N大中文系办公室……
有人敲门。正在看早报的松井教授应了句“请进”之后抬头透过轻度近视镜看着来人,笑了,“长洲,来啦?”“抱歉,松井先生。打扰你了。”长洲很有礼貌地回了一句。
“小伙子来得正好,”松井连忙放下报纸起身,“《史记》里有几处我还不大理解,正要向你请教呢。”
“哪里哪里,请教不敢当,顶多算是发表一下我的拙见。”
松井笑了笑,“师不必贤于弟子嘛,我去沏茶,一会儿咱们慢慢聊。”
“麻烦你了。”
……
松井忙着去沏茶的时候,桌上的电脑提示有新邮件。
“长洲啊,帮我查一下。”正在倒水的松井说。
长洲应了一声,之后走到松井的电脑前打开邮箱。
新邮件一封,来源:shiryu@xxxx.co.jp
Subject:[论文]李白的浪漫观与现实观

紫龙的吗?
之后长洲双击标题……
……
“怎么样?很精彩吧?”长洲身后,松井说。
长洲连忙回过头,“哦……抱歉,松井先生。”
“没什么。”松井不在乎地笑了笑,“继续看吧。这孩子是个很老成的人。”
“作者吗?”长洲明知故问。
松井点点头,“不过这个论题对他而言还是偏难了一些,虽然……”
“他是华裔。”长洲随口接道。松井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长洲笑着:“因为……我认识他。”

此时的六本木,Widely修理中心。
穿着很随意的浅蓝牛仔裤白衬衫有一头淡紫色长发的帅气的年轻男子茆少仲拧好了电脑主机箱的最后一颗螺丝之后连接显示器之后插好插销按下开关。显示器显示正常,少仲长出了一口气。
又免了三分之一的房租~~~~
“我说少仲,你还有什么东西不会修啊?”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的倪翔走过来察看电脑主机的运作情况之后慨叹。
“历史的废墟,破裂的感情,缺失的时间和逝者的生命。”少仲优雅地微微一笑。
倪翔:“那是修不了……不过这样下去的话我这个月岂不是要倒贴钱给你了?”
“也不是不好啊!”少仲又笑,“虽说您是我房东,但同时又是我的同乡,更重要的是……您是我的‘师父’啊。”
倪翔想了想,“你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哦……说起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那干脆你给我修东西时你房租一分不少照付,怎么样,穆?”
“……你敢?”少仲儒雅的语气未免太不搭配这个问题。
“你说我敢不敢?”倪翔反问。
少仲耸了耸肩,回过身接着修理一台有点中古的电饭锅。桌子上的东西还真的是琳琅满目,从打碎的玉器到彩屏手机MP3,这家伙还真的是什么都能修!
少仲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本来嘛,虽说他和倪翔是名义上的房东与房客,但实际上两个人就象是住同一寝室的同学,准确地说,确实是师徒。
就像n年前在圣域和帕米尔一样。想到这里少仲又笑了。
!!
少仲感觉到另一个很熟悉的气息正向自己的方向逼近……
小家伙,你也来了吗?

“什么?一对三?”星矢小吃一惊。
“没错。”大块头点点头,“只要你们三个能在我面前拿下一分就可以。”
“太看不起我们了吧?”一辉轻笑。
“喂!快点吧,我可是好久都没遇上对手了……”大块头的语气有些迫不及待。
阿瞬只是抬起头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差不多两个脑袋的大块头笑了笑,“在我看来,有奥尼尔身高的人并不见得有奥尼尔的技术,但是你在这个场子上独孤求败了这么长时间……可见你一定会是个很有实力的大个子。如果说有实力的人都有绰号,而大奥的绰号是‘大鲨鱼’……那你的绰号,恐怕只有‘蛮牛’最适合你吧?”
“蛮牛?”大块头爽快的大笑,“小家伙,你的这个比喻……我喜欢!”说着他一抄手抢走了一辉手里的球。
“喂!我说,比赛还没开始呢!”
“从你们站到这个场地上开始,比赛就已经开始了!”大块头说着故意慢慢运球。出于一个后卫敏锐的直觉,阿瞬连忙闪过去夺球。可是球没有到手,大块头反而死死地钳住了他用来抢球的右手的手腕。
“身手很不错,”大块头憨憨地笑笑,“只是……人长的太漂亮,也太瘦了,不太适合打球。”
“放开他!”一辉怒。接着正准备和星矢一起冲过去,这时……
“星矢,哥哥,等一下!”阿瞬制止了他们。
两个人停下。紧接着他们看见阿瞬屈下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然后他们听到他说:“这家伙(说着竖起无名指)……是个(接着竖起中指,这时他的左手五指摊开)……很不错的对手(说完他左手握拳)。”
星矢和一辉会意,于是伺机而动。突然阿瞬抓住一个空档转身用胳膊肘顶掉大块头左手的球,大块头一惊。
“来吧!”阿瞬笑着低语。大块头惊讶地看见紧接着星矢和一辉兵分两路:星矢绕过他跑到中场,一辉则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被阿瞬顶掉的球。
大块头见状连忙松开阿瞬向一辉的方向奔去。一辉谨慎的运球,大块头寸步不离地跟着。
这大家伙倒挺灵活的。一辉心想。之后趁他不注意从后腰把球传给了阿瞬。
“艾弗森!看你的了!”一辉故意喊了句。
……
连续几次快速的胯下运球,大块头显然找不到抢球的最佳时机。阿瞬打球的节奏感超强,大块头显然有些无所适从。
“阿瞬!还剩20秒!”篮下左侧半圆线外星矢喊道。
得想办法突破才可以……现在自己和这家伙处于互相控制的状态。阿瞬心想。
球在自己手里,但是自己的行动方向却在它的控制之下……再这样下去的话保不齐就连耐性超高的自己都要出动星云锁链来制他了……
好吧,只有冒一次险了!
想到这里阿瞬预备跳投。大块头见状马上跳起来预备盖火锅。但他没想到……
阿瞬并没跳起来,只是迅速抄球然后把球传给了星矢。
大个子果然有大个子的好处。大块头着地之后只窜了三步就到了正欲投篮的星矢面前。
“d\\*amn!”星矢暗骂。禁区内可运动时间只剩10秒了!
“星矢!后脚跟战术!”一辉见状立刻做战略部署,“阿瞬!篮下!”
了解!星矢点点头,以右脚跟为轴转180度卡住大块头的半个活动空间之后马上把球传给窜到蓝框正下方的阿瞬。大块头见状立刻转身又向阿瞬冲过去到他的面前。他本以为阿瞬下一步会直接上篮得分,没想到阿瞬的手碰到球以后就直接推给正左方站在三分线后的一辉。一辉接到球之后立即将球甩向蓝框。反应不及的大块头一惊,由于刚才跑时的惯性作用直接撞到了阿瞬的身上……
球进的时候一辉和星矢才向阿瞬那一边走过去。
阿瞬扶着自己的左肩坐在地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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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2 17:07 | 显示全部楼层
Vol.17  同一座城市生活的其他七个人㈢
“Hey,蛮牛,撞人犯规了知不知道?”阿瞬扶着自己的左肩,转过头笑着问同样倒在地上的大块头。
“……抱歉。”大块头也挣扎着坐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瞬说着看了看身边的星矢和一辉,“我是说,假如刚才我哥的这个三分没有进,有你犯规在先,我们还要加罚一球。”
“所以无论怎么说,我们三个都会从你的手中拿走一分。”一辉补充,“因为我们都是罚球高手。”
“蛮牛,真的,你的身手真的和大奥有的一拼,就是太注重抢球了。”星矢走过去坐在大块头面前,“在场上球不是整个世界,抢球也不是什么目标。我可是体育老师哦,你一定要听取我的意见。”
大块头听了之后爽快地哈哈大笑,“你们知道吗?从我到这里开始到现在,这次是我头一次输,不过也输的心安理得。以前跟我斗的那些三人小队,没有一队像你们这样有默契,他们都只顾着自我表现……哦对了。”说到这里大块头看了看星矢。
“你……天马座的星矢对不对?”
星矢立马愣了。
“然后……”大块头看了看旁边的两兄弟,“小瞬和不死鸟,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三个人面面相觑着异口同声。
“都拗断过我一根牛角我怎么不知道?”大块头又笑。
“哦……原来是……”三个人恍然大悟后又觉得不对:
“不是吧?!”
“请叫我多拉斯·J·阿鲁迪巴。”大块头还是憨憨地笑笑。

路过一间办公室的窗口时,冰河停住了。
他分明(模模糊糊)地看到某年轻男子正向一位老妇人的脸上扎针。
冰河记得卡妙和紫龙都提过,这招叫针灸,是中医中的一个学科。
可是这个给人扎针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中国人啊!
笨!谁规定非得是中国人才可以会针灸的?冰河不禁暗骂自己没常识。
只不过这家伙……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冰河正调动自己大脑中所有内存来搜索到底在哪里见过这家伙时,年轻男子已经开始给老妇人拔针了。
“感觉怎么样?”年轻男子问?
“一次比一次好了……”老妇人回答,“这次真是麻烦你了,斯科路菲欧医生。”
“没什么。”年轻男子笑了笑,“下个星期也请按时过来。”
……
救在冰河即将想起那个人是谁的时候冷不防有人砸了一下他的后背。
“在人家的窗户外面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
冰河回头一看,是卡妙。
“‘偷偷摸摸’?我有吗?”冰河反问。
“怎么不好好在病房待着?“卡妙故作严肃。
“烦。”冰河只答了一个字。
哦……“天宫不在这儿你就这么寂寞啊?”卡妙早就看出来了。
“……我不想再犯错误,你别逼我!”被说中了心事却死要面子不肯承认并克制着心浮气躁得想要狂殴卡妙的冲动的冰河咬牙切齿道。
“不过天宫这孩子确实不错……”卡妙继续哪壶不开提哪壶。
“卡妙!”由于死要面子而耐不住心浮气躁终于濒临暴走的冰河立即做出回转身去拽卡妙衣服领子这样如此大逆不道的动作。
“喂!我提到他的时候你紧张个什么劲啊?”不愧是师父,卡妙立即破解了冰河的动作。
冰河泄气。原来一开始就是自己先乱了阵脚。
“卡妙·卢瓦!你们在干嘛?”这时针灸师斯科路菲欧医生拉开窗户饶有兴趣的看着窗外正预备掐架的师徒俩。
“科尔,没事。我在对我徒弟进行心理辅导!”卡妙倒是回答得有风度,“冰河,这位是我好朋友,业余针灸师兼专业酒店Waiter科尔·斯可路菲欧。科尔,这位是我徒弟冰河。”
“哦。”科尔笑了笑,“我认识他。”
这一句话终于让冰河想起来他是谁了……

当贵鬼幻影移形到修理中心的屋里时他呆呆地看着正在修理电饭锅的少仲。少仲只是稍微震了一下,却还是优雅地微笑着问:“要修什么?”
“呃……”贵鬼也平定了一下自己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我……想改装一下……四驱车。”
“愿意来看我修东西吗?”少仲看着他。
“如果……不会打扰你……”贵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少仲又笑了,接着修东西。
贵鬼熟悉先生的每一个表情,他知道先生允许了。于是他朝少仲的方向走过去。但是他离少仲只有三步之遥的时候……
“啊呀!”贵鬼好像撞到了什么,倒在地上。之后他揉揉脑袋站了起来。
天哪,自己都快忘了先生还有水晶墙这一手呢!
……
先生还真的是什么都能修啊……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圣衣了。
先生似乎还是以前的模样。笑容依旧,气质依旧,依旧是自己知道的先生。虽然他变了装扮换了职业……也换了名字……但他依然还是先生啊。
“你长高了呢……贵鬼。”少仲突然抬起头看着贵鬼,依旧优雅地笑。
贵鬼有点想哭。
突然少仲感觉到身边的小鬼子自身后用手臂圈住了自己的脖子。少仲又是一惊。
“先生……我想你。”他听到小鬼子这样说。
少仲抬起手拍了拍贵鬼的后脑勺,“……我也想你啊。”
……
35分钟后。
“贵鬼,你那边粘好没有啊?”少仲头也不抬地问。
“快了快了,还有一小块……行了,大功告成!”说着贵鬼看着面前被自己粘好的青花瓷盘子。
少仲把刚修好的电饭锅递给他,“拿去交给房东,告诉他今天中午就用这个做饭了。”
“好的。”说着,贵鬼就拎着电饭锅出去了。
接下来要修的是……手机。型号是MOTO V60+,点阵屏断线……
……
又过了一个小时。
“少仲,过来一下!”倪翔的声音。
“怎么了?”少仲放下已经修好正要重新安装的手机赶过去。
“饭怎么还没熟啊?”倪翔指着那台刚修好的电饭锅,“你技术还不过关吧?”
啊?!“不对呀……我明明修好了的……”少仲边查看边纳闷。
倒是贵鬼先发现了毛病,“咦……史昂先生你怎么忘了按加热键了?”
@!︿&%$#~~~......
“看我干嘛?”倪翔问少仲。
“师父……下次做饭记得要按键。”少仲板着脸忍着笑说完之后回去接着修手机。但还没走回房间呢他听到身后贵鬼和倪翔都大笑起来,于是自己也回过头,和那边两个人笑成了一团。
......
......


Vol.18 同一座城市里生活的其他七个人(四)
“还好我不是左撇子……喂!哥,拜托你轻点好不好?”阿瞬正在进行自我安慰。
“你还真敢啊!蛮牛冲过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躲?”如果不是因为他左肩受了伤,一辉真想照着他的左肩猛砸下去。
“他冲过来的速度太猛了。”阿瞬回答,“我把球传给你以后根本没时间闪了,所以……就被他撞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一辉丢给他一瓶气雾剂。
“三天后又是活龙一条!”阿瞬说着伸了伸胳膊却又不小心抻到受伤的地方于是他丢给一辉一个狼狈的笑。
医生还受伤!一辉觉得不可思议。
“赛事回顾!奇才对网!”星矢说着看了看楼上,“我们的瞌睡龙大人还起不起来了?”
“Jason Kidd是不是首发?”一辉问。
“嗯……大概是。”星矢说着看屏幕上全英文的球员资料道。
“五分钟以后他肯定能醒。”一辉下结论。
……
五分钟后基德拿下六分。紫龙准时迷迷糊糊下楼来了。
“几比几了?”紫龙问。
“八比二。”三个人异口同声,“网队领先。”
“哦……”紫龙说着进洗手间。
突然紫龙好像想起了什么,“今天星期几?”
“当然是星期日了。”三个人又异口同声。
之后洗手间里传出一声世界末日般的长叹。
“怎么了?”三个人还是异口同声。
“辰巳先生今天下午找我单挑!”紫龙无奈地探出头,“剑道。”
“高手,让着他吧。”三个人依然是异口同声。
“对了,今天下午我要找工作。”一辉突然想起来。
“我去上班。”阿瞬也说。
“就你没事干……”说着两兄弟看着星矢。
所以今天下午采购的任务就交给了星矢。
六本木还有剑道俱乐部?
要不是因为很久没到六本木来了,紫龙死也不信。
可是辰巳这家伙就是要他来六本木的这个名叫修罗道场的剑道俱乐部来啊!
紫龙终于明白辰巳为什么没事总爱找自己当陪练了。完全是因为星矢是学习体育的通常练着练着就忘了手下留情;一辉因为n年前和辰巳结了梁子结果光头大叔为了保命通常不找一辉当然一辉从来不懂啥叫手下留情;冰河除了白鸟之舞和高深度潜泳以及篮球之外最得意的运动只有跆拳道况且这家伙平日很少说话甚至拿上了竹刀连“击面”都懒得喊;倒不是因为辰巳对阿瞬还有成见也不是因为小孩儿的技术很糟糕,其实小孩儿他也挺厉害的技术方面几乎不次于星矢但是辰巳本人说因为小孩儿实在是太瘦了站跟前儿他都舍不得打。所以经过以上如此这般去伪存真的推断之后,只有生活在中华大地上的自己充分发扬了中国教师毁人不倦……不对,是诲人不倦这等传统美德,一而再再而三地让着他……于是就出现了今天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
“真想让庐山瀑布好好浇浇脑袋。”紫龙有点沮丧。
……
师傅:云都 修
云都修?他是谁?
“这家道场的主人。”辰巳已经是一身标准的剑道行头了。
“准确的说,这家道场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身边又一个人插了一句。
紫龙偏过头。说话的不是别人。
正是N大东方文学史(代班)教授,李长洲。
“长洲,终于来啦?”“是啊,阿修。站了一个礼拜讲台了,总应该活络一下筋骨。”
师傅云都修终于出现。看到他后紫龙又是一脸惊诧……
阿瞬到了1437号病房之后只见冰河正盯着《午夜凶铃》的某一页看着。
“贞子爬出电视的场面描写就这么值得回味啊?”阿瞬好奇的问。
“哦……啊?什么?”冰河回过神来。
果然在走神。
……
“其实我一直在想……上午我遇到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谁。”冰河说。
“谁……谁是谁啊?”阿瞬没明白。
“一个针灸师。名叫科尔·斯克路菲欧。是卡妙的好朋友。”冰河回忆。
“接下来呢?”
“他……很像一个人……”
“谁啊?”
“米罗。”
“……”
“怎么了?”冰河见阿瞬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忙问。
“没什么……只是我也刚刚想起来……”阿瞬说着顿了顿,“今天早晨在球场上,我、哥哥和星矢,我们三个和一头蛮牛打了一场……”
“蛮牛?”
“是的。他叫多拉斯·J·阿鲁迪巴。身高大约……210cm,他说他是巴西的移民。”
“……等等!”冰河想了一会儿,“你是说……他叫……”
“多拉斯·J·阿鲁迪……”阿瞬好像也明白了什么,“阿……阿鲁迪巴?”
冰河点点头,“刨去这个因素不说,他的首名也代表着一些……对啊!怎么没想到呢?科尔·斯克路菲欧这个名字也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哦对了,Taurus!”阿瞬终于明白了,“可是科尔……”
“卡妙以前教过我拉丁文。”冰河解释,“‘科尔·斯克路菲欧’在拉丁文里的意思是……‘蝎子的心脏’,也就是‘Anthares’。”
“难道……”
……


Vol.18.5 同一座城市里生活的其他七个人(完)
夕阳西下,一座小公园里……
神祗睁开了眼,他发现夕阳下的景色居然还是这么美。在这里恕笔者偷懒没有写出神祗的外貌,而是因为实在没有能力写下来。于是笔者为各位留下了一个想象空间:某位处女座的代发修行的帅哥和尚少了额上的朱砂再将黄金圣衣替换为一身黑衣靠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欣赏着夕阳。大概就是这样。
他的名字叫神祗。他除了这个名字之外还有另一个代号。就像他知道空既是色色既是空一样,由此他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代号也可以作为名字。他就把这个看法告诉了一个在六本木开万能修理店的名叫茆少仲的人。他记得自己说完之后少仲优雅的大笑着说你的大脑沟回还真是与众不同。之后少仲又将优雅的大笑换成了优雅的微笑,很真诚的看着他说:“不过你说的真的很有道理。有的时候我和你一样。”
那是在一家名叫“Long At Dis”的酒吧里。他和少仲就是这样认识的。在那家酒吧里还有一帮子曾经在某地“蹲点”现在却正在用不同的名字或国籍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着的店员们和几个常客。少仲是那些常客中的一个。
他居无定所,像个行脚僧——至少他上辈子是个接近于神的僧人。直到鬼使神差般到了Long At Dis以后,他渐渐有了两个定点停留的地方——酒吧的一间客房和少仲的家里。
他每次去少仲家里过夜时少仲总会把自己的床让给他之后自己打地铺。可当他一觉醒来之后总会发现少仲及他身下的被褥总是漂浮着的。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了店里的另一位常客——李长洲常看的一本MADE IN CHINA的小说的情节:女主角将自己用来就寝的寒玉床让给男主角
然后自己在半空搭根绳子躺在上面照样睡的安稳。有时自己会起得很晚,少仲会拿着刚磨好的菜刀(用刀背)架在他脖子上优雅而顽皮的笑着叫他起床。他会告诉少仲自己刚才神游到了恒河,少仲则回答他说我神游到了帕米尔吉美麓。而这是少仲的房东总会插过来说行了我刚才神游去圣域了你们俩赶紧给我吃饭来!
Long At Dis里每个人都是他的朋友。但只有少仲,他觉得很重要。没有理由。
……
那天常客之一卡妙·卢瓦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朋友。十八九岁左右头发和眼睛都是墨绿色的漂亮男孩。那天神祗就在酒吧的角落里一个劲的灌冰水。他惊讶地注意着那个六年不见的男孩。他惊讶的发现那个男孩居然没有太多的变化(如果变得更像是个普通的青少年不算什么变化的话),依然是洁净而清醒的——嘈杂的酒吧里他清亮的眸子透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冷淡注视着周遭的气氛,此为洁净;出人意料的咽下一整杯SHAMAN却没什么事,此为清醒。
他看出他的内心深处很叛逆。就像他深藏不露的小宇宙很强大一样。这是神祗给他下的结论。
从那以后店里的人谈起他的时候总会说“这孩子这孩子如何如何”,虽然撑死了神祗他们只不过大他七八岁而已。
几只流浪的动物凑到了神祗的身边。神祗才想起自己的口袋里还有半个面包。出于习惯他正预备拿出来的时候只见一个人已经先于他喂了它们。
想曹操的时候曹操没到到的却是他的哥哥!
拿东西喂动物的正是找工作回来的一辉。
一辉看到神祗的时候只是愣了一下之后问候似的笑笑,坐在了他身边。
沉默了七分钟之后神祗问:“为什么想要喂那些动物?”
“因为……”一辉回答,“我弟弟经常这么干,久而久之……其实也不是很久,只三个月时间,我也被他同化了。”说到这里他平和地笑了笑。
于是两个人开始一起喂动物。喂着喂着一辉问:“你叫什么名字?”
“……神祗。”
“和以前的名字差不多……”
……


1st.开场 END And...
T.B.C to 2nd.东京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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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22 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了。。。。</P><>亲爱的<FONT color=#000000><b>轩辕牙晓</b>大人啊~~~~~~~~~~偶可是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看完的呢~!!!!</FONT></P><>非常高兴青铜和黄金们终于又遇到一些了^^</P><>虽然说句实话原来不喜欢BL。。但是,呵呵,所谓暧昧嘛~~~~是绝对有必要D嘛~~~[em02]</P><>期待期待啊~!!!!!!一定不要忘记了继续搬文啊~~~~~!!!!标题说明了后面还有嘛^^</P><>偶等着。。奋进状^^</P><>飘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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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3 20:12 | 显示全部楼层
Vol.19  Moon Yim-jei
10月6日下午4:50,六本木Long At Dis……
比良拿出调酒瓶擦了擦。看看窗外已透着微红的日光他长叹了一句:
\"唉…逢魔时刻啊……\"
正说着呢,科尔推门走进来,\"你说谁是\'魔\'啊,螃蟹?\"
\"当然不是说你了,蝎子!\"比良邪邪地笑笑。
\"难道是我?\"加野踢门进来。
\"一猜就知道,\"苏芳走过来拿过几个杯子,\"尤文图斯又输给AC米兰了?\"
\"错!\"佐贺依旧一脸温暖的微笑,\"是阿森纳又输给曼联了。\"
\"果然,是\'红魔\'来袭了。\"苏芳和比良异口同声。
……
PM17:30,今天的第一个客人来了。
\"欢迎光临,请问要点什么?\"苏芳问。
\"柠檬水加冰,谢谢。\"那人说。
可是店里的大家却用惊异的眼神看着他。
\"喂,他说的是日语吗?\"科尔问佐贺。
\"虽然音节很像日语……\"佐贺想了想。
\"但似乎根本就不是。\"加野接着说。
(要是少仲或者是神祗在就好了~~苏芳想)
那人见状也奇怪地看着店员们。突然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嘀咕了一句,\"怎么又讲韩语了?\"之后用还算熟练的日语重复了一遍,\"柠檬水加冰,谢谢。\"
\"好的,稍等。\"苏芳回过头去拿瓶子。
……
夜幕渐深,店里的人多了起来。兴致异常高昂的阿旭放了张重金属的杂锦碟进去。加野注意到今天的第一个客人正坐在离吧台不远的7号桌旁慢慢地喝着柠檬水,还一边仔细地听着音乐一边用圆珠笔在一张餐巾纸上写着什么。
\"他是干嘛的?\"加野不禁想,之后走开。因为他听到比良在叫他:
\"加野!23号台的\'Crystal Desert\'!\"
……
阿旭正随着Queen一字一板地唱着\"We-will-we-will Rock you\"的时候科尔在身后拍了拍肩膀。阿旭回过头,\"什么事?\"
\"7号桌的那位顾客叫你。\"科尔说。
7号?那个今天第一个来的?他有什么事吗?
……
\"请问有何吩咐?\"阿旭问。
\"啊……\"那个客人想了想,用还算熟练的日语说,\"你可不可以把你放的那张CD的封面借我看一下?\"
原来只是这个要求啊……
\"好的,你等一下。\"阿旭回答,然后就去拿CD封套去了。
封套拿过来之后那个人只是看了看,然后脸上露出了些欣喜的神色。他忙问:\"老板,这张……嗯……这张CD可不可以借我听一天?\"
又来这套!阿旭一愣,茫然地笑了笑,\"啊……这个……你说什么?\"
\"哦……我是说……\"那个人刚想说下去,突然他发现自己不经意间又讲了韩语,于是他连忙改口道,\"对不起,我是说这张CD可不可以借我听一天?\"
阿旭想了想,\"嗯……可以是可以了,但是……我不认识你啊!\"
\"这个好办。\"那个人说着用手里的圆珠笔在餐巾纸上写下几个字之后递给阿旭,\"三天之内如果我不还给你,你就可以来这里找我。\"
阿旭看了看手里的餐巾纸,只见上面写着:
\"Moon Yim-jei
六本木△△町7号  Benitnasium Studio\"
10月7日,PM4:50,财团医院。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斯基拉正看着最新一期的《少年Jump》的时候阿瞬走进办公室之后迅速把门一关,之后靠在门上用胳膊擦着一脑门子冷汗长叹道:
\"唉……逢魔时刻啊~~\"
\"没错,在下乃南太平洋十大杰出海怪之一--六圣兽是也。\"斯基拉头也不抬。
\"我不是说你!\"阿瞬哭笑不得,\"我是说咱们院的护士姐姐们。\"
\"啊?!怎么?她们都成海魔女了?\"斯基拉又问,\"安杜路,你也太幽默了吧?\"
\"不是!\"阿瞬才发现这家伙来日本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不懂日语呢,\"斯基拉,咱俩谁幽默啊?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啊!\"斯基拉说。
\"这不完了吗?!\"还好,最后一点耐性还没失去。
……
\"我一哥们儿出院才三天,这帮姐姐……唉……不说也罢。\"
\"该不会总向你打听他的事吧?\"斯基拉猜。
\"不愧是南太平洋十大杰出海怪,聪明!\"阿瞬点点头。
\"财团医院的护士们呢……\"斯基拉翻书,\"不止收集医生的八卦,而且还收集患者的八卦。话又说回来……这期《One Piece》怎么停载了?……对了你那哥们儿挺帅的哈?\"
\"那是当然,比我帅多了。\"阿瞬颇有些自豪地回答。
\"那就难怪了。\"斯基拉耸耸肩,\"而且……纠正你一句。世间男子比你帅的有的是,比你漂--亮的……那是没几个。\"
\"斯基拉·伊奥~~\"
\"What?\"
\"医疗长驾到。\"
\"啊?!\"斯基拉一惊连忙把书扔到一边,但眼前除了阿瞬有点邪气的笑之外就再没别的脸孔了。
阿瞬笑到趴在桌子上起不来。因为书不偏不倚地被斯基拉扔进了旁边装着半盆水的脸盆里。
……
未读短信息:1 条
title:还不快看!
正文:现在正在看短信息的那个姓天宫的小白痴,晚上我请你吃饭!--H.G.
……
难得。
冰河会请人吃饭?
见鬼!
阿瞬合上手机盖,心想。

当晚6:57,某个普通的料理店……
\"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可别晕过去啊!\"冰河看着自己对面正转着筷子的阿瞬(注:转筷子的方法与咱们转笔是一样的)。
\"什么消息啊?\"阿瞬突然握住了手里的筷子。
\"我找到工作了!\"
\"真的啊?!\"阿瞬半是惊喜半是不敢相信地问,\"什么时候的是啊?你出院……好象才三天啊……\"
冰河笑着点点头,\"三个小时前。\"
\"什么工作啊?\"阿瞬忙问。
\"猜啊!\"冰河神秘兮兮地笑。
阿瞬无奈。之后微微把头偏向一侧努力思考,冰河则趁机出神的看着他的侧脸。
3分45秒之后……
\"……还是猜不出来。\"阿瞬摇摇头,突然,\"哦对!该不会是……\"
但是他没有说下去,只是鬼鬼地笑着看着冰河。
\"什么啊?\"冰河问。
阿瞬还是没回答,只是笑。
\"到底是什么啊?\"被吊足了胃口的冰河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阿瞬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该不会是……去超市当节能冰箱吧?\"
他话音刚落头上便挨了记筷子。
\"天宫瞬,你小子是不是皮痒啊?\"冰河咬牙切齿……
此处省略\"暴力\"画面若干……
……
\"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在音乐台当制作人。\"冰河平静地喝了杯烧酒之后揭晓答案。
\"哦……哪档节目啊?\"
\"星期一三五晚上九点半的一档新节目。\"
\"行吗?\"阿瞬又问。
\"该不该罚你一杯?\"冰河反问。
\"什么?\"
\"当年在学校里你可是和我听一个Diskman混过来的难友啊……还不清楚我的实力?\"
\"对哦……我怎么可以低估你的实力呢?真是不应该。\"说着阿瞬给自己满上,\"对不起啦~~\"然后也喝了一杯,\"对了,大家都知道吗?\"
\"怎么说呢……\"冰河想了想,\"找到这份工作后我第一个通知你的。\"
\"太不够意思了吧?\"阿瞬笑了笑。
\"……拜托,我撑死了只能请一个人吃饭啊……\"冰河干笑,\"下次改好不好?\"
\"好啊!\"阿瞬这时好象想起了什么,\"这份工作……不是每天播出的节目,而且又只是制作人……挺适合你的性格啊。\"
\"那是,总比某个吃闲饭的强。\"
\"说什么呢你?\"
冰河这才觉得先前说的话实在有点那什么。因为阿瞬正一直瞪着他。
\"冰河,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然后冰河听到阿瞬用与话语内容十分不搭调的温和语气说道……
此处再次省略\"暴力\"画面若干……


Vol.20  工作日
10月9日,AM7:03,家里……
客厅里的电视开着,正播着朝日新闻。门前的留言板上标明今天值日的是阿瞬,帮忙的是贵鬼。在贵鬼连续三次拿错油盐酱醋第四次打碎碗或盘子第五次打坏了鸡蛋之后温和如阿瞬也只好无奈的笑着说:“行了贵鬼,你就给我负责多吃几碗吧!”
“如果是阿瞬你做的饭,让我吃十碗都没有问题!”贵鬼倒是挺有志气。
但贵鬼的胃着实不小。其饭量直逼六年前的星矢和一辉。
“阿瞬。”这边坐着的贵鬼突然开口了。
“什么事啊?”
“谁要是娶了你的话该有多幸福啊~~~~”贵鬼用脱线的语气说。
“贵鬼,”
“什么?”
“不想再被我绑一次吧?”阿瞬用讲鬼故事的语气说。
“啊~~~”贵鬼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我是说……你要是嫁给谁的话……”
“贵鬼,又拿你阿瞬哥哥开玩笑!”星矢说着走下楼。
贵鬼作了个鬼脸,“谁叫平时紫龙哥哥总叫他‘小孩儿’啊!”
“你这么听你紫龙哥哥的话啊?”春丽说着走过来帮阿瞬忙。
“才不是呢!我更听春丽姐姐的话啊。”贵鬼不加思索加了一句。
“人小鬼大!”星矢嘀咕。
“谢谢老师夸奖!”贵鬼调皮地笑着。
“但是但可是可但是,”冰河走过来插了一句,“你也不能这么和他开玩笑啊。”
“哦--”贵鬼拖长了声音,“冰河,你怎么总是护着阿瞬呢?看来我阿瞬哥哥不愁嫁不出去喽!”
“贵鬼!!!”三个人异口同声大声道。其中两个是当事人,还有一个是不幸听到这句话地一辉同志。
贵鬼吐了吐舌头以示敬畏。看来脱线王小鬼子日后说话可要当心喽!!
……
众正在吃饭,这时新闻里传出了这样的消息:
“……周藤广告公司董事长周藤信一已退休,今日起接替他位置的是其长子周藤开阳。周藤公司是东京乃至日本数一数二的大型广告公司。预计……”
一辉愣了片刻,“不会吧?第一天上班就赶上这件事?”
“啊?!”大伙没听明白。
“我前几天刚在周藤广告公司找了份工作,今天恰巧是我上班第一天。”一辉解释,“然后可倒好,今天就赶上换上司……”
“这个状况你应付不来吗?”紫龙问。
“那倒不是。”一辉说,“只是换了个上司就代表着换了一种工作习惯……”
“那你还算幸运的。”阿瞬插了一句。
“怎么讲?”
“在前上司手下混了三年以上的员工呢?要说不适应,他们铁定比你不适应。”冰河说。
“……有道理。”
“更何况,凤凰到哪儿去还不都是凤凰。”星矢吃完了饭,“贵鬼,我可先走了哦!”
“没事,不用等我了。”贵鬼回答,“反正每次我都比你先到校。”
然后贵鬼幻影移形闪了紫龙和春丽也走了一辉也上班去了。阿瞬下午班于是做善后工作;冰河换音乐频道找灵感。
“没灵感了吗?”不知何时阿瞬走过来问。
“差不多吧。”冰河回答,“万事开头难嘛。”
“一起听过一个Discman的人可以帮忙吗?”阿瞬只是站在他身后三十公分处。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没问题。”冰河笑了笑。
“去见你的主播啊。”阿瞬提出自己的建议,“你可以跟‘他’一起商量一下。”
“可是……我没见过‘他’……”冰河无奈,“我连‘他’是男是女多大年纪都不知道……”
“你不会连他的联系方式都不知道吧?”阿瞬奇怪。
“那……得打电话去电台了。”冰河回答。
“要不要我替你打啊?”
“什么意思?”
“你怎么这么懒啊?”
“谢谢夸奖。”冰河说着拿过电话。
AM9:50。东京某地铁站。
其实阿瞬很少坐地铁,但是他却经常到地铁站。原因却是很奇怪:因为喜欢。
喜欢什么呢?喜欢坐在一边看着月台上来来往往的陌生人,喜欢看他们的表情想象曾经正在或者即将经历的故事,喜欢向那些陌生人微笑;喜欢在喧闹的环境下听着MD想事情……就像一直以来喜欢看星星一样。
耳机里正响着Faye Wong的想象。虽然没有歌词,但空旷的音效和Faye空灵的浅吟低唱反倒能代表每时每刻每个人想说的话。
阿瞬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三年前在一家礼品店买的,设计样式像极了Zippo。当时自己毫不犹豫的买下这个打火机时星矢还好奇的问了句阿瞬你有不会抽烟买打火机干吗。当时自己只是笑了笑没回答。后来当星矢无意中仔细端详这个打火机时才明白这个打火机的用意。后来阿瞬就一直把这个打火机随身带着。
“你不抽烟吧?”见他又出神的看着打火机,哈迪斯奇怪。
“谁规定必须是抽烟的人才能带打火机啊?”阿瞬反问。
“看着打火机都能愣神的人……”哈迪斯无奈的耸耸肩,“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很奇怪吗”阿瞬又反问。
哈迪斯没回答。但他分明看到每次阿瞬看着打火机的图案时他都会微笑……
……
“抓小偷啊--!!”
一个西装革履体型过于肥胖的中年男人喊出来。紧接着阿瞬就看到一个十九岁上下的少年从他面前跑过去。那个西装革履体型过于肥胖的中年人球一样的跑着,没跑出多远就气喘如牛了。
于是阿瞬想都没想追过去。
……
地铁站里两个十九岁上下的男孩子一前一后的跑着--一个跑一个追。跑在前面的那个少年回头看了阿瞬一眼,心里不禁暗骂这小子看着这么瘦实际上怎么这么难缠呢?!
他当然不知道阿瞬除了篮球之外最得意的运动就是长跑。
跑过了长长的月台,少年跑出了地铁站,眼前一片光明。阿瞬也跟了出来。但少年没想到跑出地铁站没多远,身后阿瞬居然出动星云锁链捆住了他的一只手腕,趁少年努力想挣脱的时候阿瞬借力以极快的速度挨近他之后迅速地将他的左臂扳到背后擒住了他。
“喂!你赢了!把我带走吧!”那个少年没好气地开口。
“去哪儿啊?”阿瞬问。
“当然是警视厅了!”
“有这个必要吗?”阿瞬又问。
“难道你要把我送到那个肥猪面前吗?”少年接着问。
“我又不认识他,更没有必要了。”阿瞬回答得轻描淡写。
“那你为什么要抓我?”少年心想这家伙是不是一白痴啊!
“因为你偷钱了。”阿瞬说着回头看了一下地铁站的出口,依稀见到了那个西装球的身影,于是他连忙把少年拽到一旁的角落……
六本木。Long At Dis。AM10:15
“有人约你啊?”科尔走过来问冰河。
“是我约了别人。”冰河看了看门口,回答。
出院那天卡妙把他和阿瞬带到这里来喝酒。冰河觉得这个地方很是奇妙,能见到很多熟悉的脸。那天冰河见到了那位业余针灸师专业Waiter科尔·斯克路菲欧,还有那位巴西移民来的大块头多拉斯,还有一个一直在一边灌冰水的名叫神祗的家伙。
冰河也喜欢这里,说不上为什么。
……
刚才给电台打过电话才知道,主播的名字叫Dazs,不知道他在平日里是不是就叫这个名字。冰河猜不到为什么听到Daze的名字之后阿瞬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冰淇淋。后来仔细琢磨才明白。
Hāagen Dazs(哈根达斯)嘛!
冰河只知道Dazs是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其他的一概不知。
两个人的默契会如何呢?
冰河想到这里又灌下一杯冰水,顺便把冰块嚼了。
……
五分钟后一位年轻男子走进来。正好走到冰河的面前。
“请问你是冰河吗?”那位来客问。声音很好听。
冰河看着他,点点头。又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其实也是问问看,只是感觉是你而已。”那人说着笑了笑。
“那你是……”冰河也半蒙半猜,“Dazs?”
“没错。”那人点点头。
冰河开始佩服阿瞬的联想能力了。
果然是……Hāagen Dazs啊……重点不在后面的Dazs,而是前面的……
“我们……以前认识吗?”Dazs奇怪地问。
“我也想……”冰河也纳闷,“问你这个问题~~”
Dazs耸耸肩,“算了,似曾相识总是好的。先把这事放一下,商量一下第一期节目怎么做吧。”
对哦……这才是正事……
某个公园的长椅上。
“请你的。”
少年正在发呆,这时一罐咖啡出现在他面前。少年转过头,看到的是阿瞬和善的微笑。
“你是不是白痴啊?”少年不动声色但觉得不可思议。
“你说对了。我是有点白痴。”阿瞬看他接过咖啡之后打开自己手里的那罐。
“岂止是‘有点’?简直是‘非常’!”少年冷笑,“抓到现行犯又不送到警视厅还帮他逃跑,这么白痴的人全日本我只见过你一个!”
阿瞬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喝咖啡。
“你为什么帮我?”少年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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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3 20:13 | 显示全部楼层
<>

<FONT size=2>Vol.21三堂哲学课
“你为什么要帮我?”见阿瞬一只看着他没说话,少年又问了一遍。
“首先,”阿瞬又咽了一口咖啡,“我这个人有点懒,一般情况下抓住现行犯却懒得亲自送他去警视厅。这是主观原因。”
“主观原因?”一直板着脸的少年脸色缓和三分之一,“你哲学学得不错啊!”
“还可以。”阿瞬接着说,“其次,刚才我追你的时候你回头看了我一眼。虽然累计时间不到一秒钟,但是让我有理由相信:你偷那个人的钱的动机是正义的,不过这样说‘偷’的话也许太难听了,可是我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概括你的行为,所以暂且说是偷吧。这也是主观原因。”
“你还有客观原因吗?”少年的脸色又缓和了三分之一。
“这个原因好像并不客观。”阿瞬说着看着他,“而且还有点土。”
“什么原因?”少年觉得这个绿眼睛家伙白痴得可爱。
“我好像……在某个地方……见过你。”阿瞬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是很土。”少年终于笑了,“不过……我也一样,也觉得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你……对了,我的恩人,认识一下吧。”
“天宫瞬。”阿瞬自报家门,“古拉杜财团医院的医生。19岁零一个月。”
天宫……瞬……没错,一定是他了……少年这么想。
“你呢?”阿瞬又问。
“羽户辅。”少年回答,“今年22岁。”
羽户……?阿瞬一惊。(注:“羽户”在日语中读法是Bado)
“怎么了?”辅见阿瞬一脸若有所思,不禁问。
“没……没什么。”阿瞬笑了笑,“认识你很高兴。嗯……对了,可不可以问你……”
“偷钱的理由是吗?”辅问道。
阿瞬点点头,“不过如果你不想说的话……”
“不。”辅笑了笑,“这恰好是我要告诉你的……你知道那头肥猪是谁吗?”
阿瞬摇摇头。
“那个人是高木夏之助,是个律师。收的黑钱比赚的薪水多出七八倍,总之是个赚不义之财的能手。”辅说,“通常这类人是我的唯一目标,其他的小老百姓……我才没兴趣呢!他们挣个钱都够不容易了……唉,总之我每次出动之前都会对一些人进行调查,然后再决定偷多少。我手里有份黑名单,都是东京甚至横滨境内的那些专取不义之财的人们的一切档案。”
“那你……”阿瞬不知该怎么问下去。
“没关系,说偷就行了。”辅倒大方。
“好吧……那你‘偷’来的钱……又要做什么?”阿瞬问得很小心。
“救助我们孤儿院得孩子啊!”辅回答。
“孤儿院?”阿瞬一愣。
“没错。”辅接着说,“圣心孤儿院,我就是在那儿长大的。那里现在……唉,情况惨淡的要命……算了算了,说出来也没用,反正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想象到那种环境下孤儿们和老妈子们的惨象的!”
“谁说不能啊?”阿瞬将手里空空的咖啡罐扔进了距自己三米远的垃圾箱里,“我也算是个孤儿。”
“算是?”辅不明白,“我说兄弟,这东西也能算?”
“我也是从小没爹没娘,”阿瞬也学着辅说起了白话,“只有一大我两岁的哥。而且……我和我哥也是很早就被父亲抛弃了的,我母亲……生下我之后第二天就死了,只剩下我和我哥。所以……孤儿院的生活,我也有体验。”
“真看不出来啊……”辅嘀咕。
“要这么说来……你这只能算是……‘劫富济贫’了?”阿瞬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来给辅的行为定性。
“还会告发我吗?”辅问。
“对这种情况,我反倒愿意‘助纣为虐’。”
“这话听着顺耳。”辅说着也把手里空空的咖啡罐扔向距离自己三米远的垃圾箱,可是罐子却砸在箱壁上弹了出去。
阿瞬走过去把空罐子捡起来放进垃圾箱。辅向他笑了笑以示感谢。
过了一会儿……
“好了。”辅站起身,“我也该回孤儿院去了。天宫……”
“叫我阿瞬就行了。”阿瞬打断他。
“好的……阿瞬,谢谢你帮我,还有,谢谢你的咖啡。”辅向他道谢,“有时间去我们孤儿院找我吧。我觉得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有时间一定去。”阿瞬笑着点点头。
……
“我说安杜路,这家伙……你相信他?”哈迪斯不禁问。
“是啊。”阿瞬反问,“有什么不对吗?”
“你真相信他?”
“没错。”
“为什么?”哈迪斯不明白。
“首先,”哈迪斯开始列理由,“他的眼睛告诉我,他没有说谎。这是主观原因。”
“然后呢?”
“其次,我自认为自己认人的本领还不错,所以我可以保证他不是坏人。这也是主观原因。”
“还有客观原因吗?”哈迪斯快傻掉了。
“这个原因……好像也并不客观。”阿瞬想了想,“而且……说出来你别生气啊!”
“说啊!”
“我连冥王大人您老人家都信了……”阿瞬说,“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啊!”
“哦……”哈迪斯恍然大悟,“没看出安杜路你……”
……不对呀……
于是……
“安杜路你什么意思啊?”哈迪斯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很不可信喽?”
“我那么说了吗?”阿瞬若无其事。
“喂喂,我好歹比那个混混强点吧?”
“我没看出来啊……”阿瞬继续若无其事,“我微度近视。”
“你--”哈迪斯怒,“你这个白痴青铜圣斗士--!!”
“你说对了,我是很白痴。”
“×!◎※#~……!”
原来堂堂冥王大人也是这么“小家子气”啊……阿瞬调皮地笑笑。其时庄重威严的哈迪斯大人正无言以对生气ING……
PM6:55,Long At Dis……
一辉准时地进了店门,对比良说了句:“Nirvana Fire,谢谢。”
“工作怎么样?”旭凑过来问。
“周藤开阳那家伙可真敢!”一辉苦笑着说,“居然能让我这个一点专业基础都没有的门外汉设计广告!真服了他!”
“然后呢?”
“我只不过是信口说了个创意,他就说可以采用。”一辉接过了比良地酒,“后来他又告诉我,那些在这儿干了很长时间的广告设计专家都没想到。”
“行啊你,凤凰!”旭伸手过来打了他肩膀一下。
“行什么啊!我感觉像是撞上的。”一辉自嘲。
“这可不尽然。”身后有人说。
“嘿!少仲,神祗,你们这两个家伙!”比良向来客打招呼。
“少仲,今天神祗又白吃你几顿豆腐汤啊?”加野问。
“真不好意思。阿神今天在我家吃的是咖喱饭。”少仲用一贯优雅的语气回答。
“你们两个,”苏芳笑了笑,“都是Martini对不对?”
“苏芳不愧是苏芳,果然有品味,知道我们要什么。”神祗走过来和一辉打招呼,“还好吗?”
“你不是听着了吗?”一辉笑笑,“我根本就不懂为什么广告专家设计不出来的东西能被我轻松搞定!”
“你就这么不自信吗?”少仲接过比良调的酒道了声谢,之后也转过头来,“这可不是我印象中的凤凰。”
“不是不自信,”一辉解释,“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不会’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会’。”神祗咽了一口Martini,“当然,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说:‘会’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会’。”
“……神祗。”好半天一辉才说。
“什么?”
“我知道你大脑沟回和别人不一样……”一辉说,“但是我大脑沟回跟你也不一样啊……这话……恕在下才疏学浅,不懂啊!”
“回去问问你弟弟吧。如果他不懂我再讲给你。”神祗神秘地笑笑。
“很简单啊。”听过哥哥的疑问之后阿瞬只想了半分钟就脱口而出这四个字。
“简单?”一辉心说就这道理还简单?
“一个爱写小说的门外汉,他的小说写的也不错,”阿瞬举例子,“但当他去主修文学以后,他反倒再也写不出东西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因为……总不会是因为他主修的是文学吧?”
阿瞬点点头,“没错。正是因为他主修的是文学。文学课上对怎样写一篇文章有着很多形式上的要求,而这些形式又恰好阻碍了他原本的故事情节,当然他就再也写不出文章了。”
“我还是不太懂诶……”一辉没反应过来。
“哥!”阿瞬无可奈何的干笑,“《阿甘正传》你总看过吧?”
阿甘正传?
哦……明白一点了。
“你的意思……”一辉又想了想,“那个写东西的人开始是因为‘不会’写作,一切随心才能写出好东西;而当他‘学会’怎样写作以后,却又被他学到的东西所束缚,所以他就……”
“恭喜你答对了。”阿瞬点点头,“其实你的创意那些专业人士不是想不到,而是因为这个创意跳出了他们所学的专业所要求的。”
一辉走过去坐在阿瞬身边盯着他老半天。
“看我干吗?”阿瞬奇怪。
“有个问题我不明白……”一辉仍旧看着他,郑重其事。
“又什么问题?”
“我说瞬啊……”一辉说着手搭上了他的肩,语重心长,“你不觉得你当医生有点屈才了吗?”
阿瞬倒是笑得很鬼,“那是,也不知道哪个凤凰在校期间明明比我高一年级还总叫我给他补哲学课……”
“又翻老陈账!”一辉说着挥拳过来。阿瞬见状连忙顺手拿过一个枕头挡住。于是这两兄弟就这样又闹开了……
顺便一提,没事耍贫嘴以及不定期的在床上打枕头架是这哥俩圣战后生活的必修课。</FONT></P><><FONT size=2>T.B.C</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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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3 20:16 | 显示全部楼层
Vol.22    CD
这天晚上回家的时候,,阿瞬在公园里捡到了张CD。
自录的。
阿瞬看到碟片上用黑色防水笔写着:
“DEMO-Moon Yim-jei”
还有个编号:1679
还有几个看不懂的窗形文字。至少阿瞬只知道那是韩国字。

现在时间,PM20:55。距冰河负责的那档节目开始还早,于是阿瞬顺手把那张自录的CD放进CD机。他倒不会怀疑这会不会是××真理教的宣传录音。毕竟自己英文还不错,知道“DEMO”是“录音小样”的意思。
可是按下“PLAY”键已经很久了,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出现。
阿瞬想起了前些天在一个BBS上看到的一个故事:一张CD在开始放的时候是大段的空白,但是只要耐心地等待这空白运转7分钟,那么奇迹就会出现。
记住这个故事的原因是因为那个人的ID:Mime
……
但阿瞬想不到的是,7分钟后,“奇迹”果然出现了……
音乐响起。开始是几个单调的电子效果的音符慢慢聚拢如同细胞裂变;紧接着是一句倒数计时般的电子化口白,如同指挥发射的机器人口中念出的指令;一声犹如车厢对接的撞击声发出后,强劲的重音电吉他也挟着先前细胞裂变般的音符卷土重来冲击耳膜并融合为和谐的一体;突然强劲的音乐变得空旷,又一句电子化的口白出来,一阵微弱却明亮的小提琴旋律随着口白回荡;接下来口白停止,刚才弥漫着的小提琴旋律却增强,并与重音吉他组合出另一种杂而不乱的空旷;紧接着又是电子化口白与小提琴旋律的纠缠,在让人觉得似乎还有下文的的时候重音吉他却擅自做了主,只用了三个杂乱的音符便收了尾……
……
这一段旋律,仅长1\'27\"。
但是阿瞬却感到一种身不由己的震撼。
这种感觉在第一次听Faye的歌时也有过。他还记得那首歌叫《无常》。
如果只是一个DEMO就做的如此精彩,那这个人的段数实在是太高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
CD上写的名字是“Moon Yim-jei”。
这是他的名字吗?很怪异的名字呢……
这么好的音乐,丢了会很可惜的……
第二天下午17:20,六本木Long At Dis
“‘Moon Yim-jei’……”神祗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很典型的韩国名字。”
“阿神,我还没听说过你懂韩语诶……”旭凑过来,一脸不可思议。
“略知一二而已。”神祗笑了笑。
“那你干脆过来给店里当翻译吧。”比良递给神祗一杯冰水。
“想法不错。”没等神祗回答,苏芳在旁不屑地笑笑,“别忘了咱们老大给阿神的,是特别‘任务’……接受否?”
“是是是,小鱼领班的话咱哪敢不听~!”比良邪邪地笑着接过苏芳递来地一杯苏打水。
“那汉字的写法又是什么?”加野追问,“韩国人的那个什么窗形文字我看着都头痛。”
“长洲没来……”神祗喝了口水,“交给少仲吧。”
“OK,笔墨伺候。”少仲倒挺自觉。
……
文,胤,杰。
“就这三个字?”加野和佐贺同时问。
“从汉字的角度来讲,就这三个字。”少仲拿起手中写着三个汉字的纸。纸上的字属于绵里藏针级。
“看上去似乎和你和长洲的名字构成差不多。”科尔并不懂中文却也看出了个大概。
“确实,差别不算很大。”少仲回答,“如果让你分清哪个是中国人的名字哪个又是韩国人的,这个活儿也不简单。”
“因为他自己有时都分不出来。”神奇补充。
少仲干笑。这时门开了,进来的正是Moon Yim-jei。
“对不起,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张自录的CD?”他问。
又来了……韩语……
众连忙用求援的目光看着少仲和神祗。
“CD。”神祗说,“他问我们有没有看到一张自录的CD。”
众面面相觑。
“他只还过一张CD……我那张摇滚杂锦。”旭说。
“没拿过其他的?”少仲问。
“没有。”旭闪速回忆之后回答。
“那……”少仲和神祗对视一眼之后少仲问,“你那张自录CD很重要吗?说不定我们……可以帮忙找找看。”
“对啊,你都是这儿的老客户了……不对,老顾客了,有什么忙说不定……哦对了,你是叫‘文胤杰’吧?”加野问。
“没错。”文胤杰用日语回答。
“那就麻烦您尽量说日语……没关系,我们听得懂。”加野接着说。
“那张……那张CD里是……是我自制的DEMO。”文胤杰用不太流利的日语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
自……自制的……DEMO?!
家里……
“Moon Yim-jei?”一辉拿起那张CD看了看,“不是那个总到Long At Dis去的韩国人吗?”
之后一辉听到正在喝水的某瞬被呛到的咳嗽声。
“What?Beg you Parden?”刚回过气来的阿瞬忙问。
“文胤杰不是吗?我在Long At Dis见过他几次。”一辉讶异于弟弟一惊一乍的举动却还是过去拍了拍他的背,“他……好像是个音乐人。因为我总会看到他在写曲子。”
音乐人?
怪不得……应该是个很厉害的音乐人吧……
“我和他是一见如故的朋友。”一辉接着说。
“一见如故?”阿瞬没听懂。
“你见过他以后就明白。”
……
不知为什么当晚阿瞬在那个讲了关于一张CD的七分钟奇迹的ID是Mime的家伙的板砖下面回了一条:
“It\'s new style,Go!
I don\'t care for anything but music.
I\'m gonna win against myself!”
那是Moon Yim-jei在那个1\'27\"的DEMO钟留下的电子口白。
哥哥说他叫……文胤杰……
文胤杰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这块有所指的板砖会有人回复!
而且回复的内容居然让自己这么料想不到!
居然就是……自己CD的第一段DEMO的口白!!
回复人的ID:ネビュラ。
ネビュラ……Ne……文胤杰仔细地拼着着个名字……Nebular……Nebular?!
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CD……在他那里?
……
文胤杰想起了很多事情。
遥远的北欧,那个被Benetanash诘问到茫然的绿眸少年……那个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的少年……
Nebular……真的会是他吗……
他还会……记得我吗……
他还会记得我是谁吗……
……
……


Vol.23    私人医生
10月14日,小雨.
不得不去地铁站的阿瞬遇到了斯基拉。
\"安杜路,早啊!\"
\"早。\"
\"平时不经常见到你乘地铁啊。\"于是两个人一起等地铁。
\"见到我也不是坐地铁。\"阿瞬笑了笑,\"而是发呆。\"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这场雨?\"斯基拉突然问。
\"什么意思?\"
\"让我\'好不容易\'逮到你坐地铁了!\"斯基拉笑着回答。
\"你来日本多长时间了?\"
\"将近两个月。怎么了?\"
\"怪不得日语还没进步。\"阿瞬不屑,\"要不要我教你啊?一个月20000日元。\"
\"安杜路。\"
\"What?\"
\"蟒蛇毒蜂狼牙熊掌鹰爪吸血蝙蝠你选一样吧!\"斯基拉预备\"出手\"了。
\"我选蜘蛛网~……\"阿瞬纯真无邪地笑着回答顺便把他拽上了车……
……
两个幸运的医生一上车就找到了座位。斯基拉看漫画阿瞬则是习惯地拿出打火机来端详。傻笑。
不一会儿阿瞬把打火机放回口袋。抬起头他注意到自己面前是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子,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拽着栏杆上的拉环,一张英俊的脸还透着点稚气……不过话说回来,这张脸……好生面熟……
对了,五天前也是在地铁站里见过的……不对了,那家伙不是个劫富济贫的孤儿院孩子头吗?五天不见怎么就西装革履了呢?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是没有错,可是……阿瞬还是没有办法把那个清澈却又很痞的羽户辅和眼前的这个人联系起来。虽然他们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似乎感觉到了阿瞬猜测的目光,那个男子偏过头来看了看他,笑了一下,阿瞬回礼。
同时阿瞬注意到他脸色有几分疲惫。似乎连续熬过三天以上的夜--作为医生,阿瞬的直觉一向很准。
几秒钟之后那个人突然觉得身子有些不听使唤,他紧紧地抓住拉环,努力不让自己倒下来。这时车到站。那个人闭上眼睛稍微定了下神之后撒开拉环准备走。但还没走出去三步便又不由自主地倒了下来……
……
\"过度疲劳导致昏倒?\"斯基拉奇怪,\"日本患这类病的人怎么这么多?\"
\"大家都在努力争取时间改善自己的境地。\"阿瞬说着向病床上昏迷着的那个人说声\"抱歉\"之后打开那个人的公文包找到了一个黑皮笔记本之后接着补完要对斯基拉说的话,\"我考大学是也是这么熬过来的。\"
\"你干什么啊?\"斯基拉不明白阿瞬的做法,\"盗经济情报吗?\"
\"老外了是不是!\"阿瞬说着只翻开黑皮笔记本的扉页--上面是个人资料,\"一般情况下公文包里面都会有这个本子,扉页上专门留出写个人联系方式的一页。虽然翻别人的东西确实有些不道德,但这却是能迅速与他的单位及亲属取得联系的有效方法。\"
\"日本的医疗手册连这个都教?\"斯基拉大惊。
\"当然没有,是我自己的经验。\"阿瞬说着笑了笑,\"你肯定不会相信,医疗手册对我而言就是垃圾邮件。\"说完他埋头查着扉页上的联系方式。
斯基拉只是静静的看着阿瞬低着头的样子。他注意到阿瞬看到姓名栏上的字后有些惊讶:
姓名:周藤 开阳
周藤开阳……就是他吗?
……
周藤广告公司经理办公室。
秘书阿鲁贝鲁提看着窗外的雨,在想难得迟到的开阳今天是怎么搞的。
\"贝鲁提先生,有一位自称是客户的人来电话。\"服务台接线员的声音。
贝鲁提想了想,\"接二线。\"
\"好的。\"
哔一声之后……
\"你好,请问是周藤广告公司经理办公室吗?\"
\"我是他的秘书。\"贝鲁提回答。
\"哦……您好先生。我是古拉杜财团医院的医生斯基拉·伊奥。刚才用了些小手段真是不好意思。可是你们……哦,贵公司的经理周藤开阳今天早上在地铁中晕倒……\"
\"情况怎么样?\"贝鲁提谨慎地问。
\"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劳累过度引起的贫血而已。\"斯基拉回答。
贝鲁提想了想,之后说:\"好的,谢谢你。我一会儿就赶到。请问他在哪个病房?\"
\"925号。\"
斯基拉刚放下电话,那边厢隆奈迪斯就把他叫过去了。五分钟后阿瞬见他风风火火地回到办公室。
\"出什么事了?\"
\"今天是星期六吧?\"斯基拉问。
\"是啊。\"
\"现在几点?\"斯基拉边收拾医疗箱边说。
\"你不是戴着表呢吗?\"阿瞬心说那么大块运动表没看着这家伙是不是间歇性失明啊!
\"哦……我忘了。\"原来是健忘症,\"我还以为今天13号呢。\"
\"你……干什么去啊?\"对于这个到现在还调不准东京和智利的时差的十大杰出海怪之一,阿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兼职。\"
\"兼职?\"
\"ersonal Doctor。\"斯基拉回答,\"星期六九点半惠比寿上村五次郎家。\"
\"你不怕我抢你饭碗啊,汇报得这么详细?\"阿瞬笑了笑。
\"等你也当上以后再说吧!\"斯基拉说着匆忙出门。三秒钟之后门再次被推开,斯基拉带着一脸欠揍的笑容加了句,\"不过估计还得等100年。没办法,谁叫这就是海皇七将军于青铜圣斗士之间的差别!\"之后速跑。
阿瞬听后立刻拍桌子起来开门但是斯基拉早就逃得无影了。于是他打心里默念出一句很血腥的话:
斯基拉,今儿你要是回来我铁定灭了你!
……
周藤开阳醒来之后看到的是医院的天花板,接着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你醒了。睡得好吗?\"进来的是个医生。开阳认出他就是刚才在地铁里用猜测的目光一直打量自己的同车乘客。
\"我怎么了?\"开阳看着他问。
\"疲劳过度。\"阿瞬回答,\"再加上换季时高发的轻度伤风。\"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开阳仔细地看着他又问,\"不过不是在地铁上……\"
\"巧得很。我好像也见过你。\"阿瞬依然微笑,\"也不是在地铁上。\"
开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好象想起了什么,\"天哪!公司……\"
\"喂!等等!\"阿瞬见状连忙按住他,\"液还没输完呢!而且我同事已经给你们公司打过电话了。\"
开阳想了想松了口气,\"还好今天既没有客户又没有大的会议……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是……\"
\"不好意思,未经您的同意翻了你公文包里的笔记,周藤开阳先生。\"阿瞬很真诚地道歉。
开阳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笑了。
\"怎么了?\"阿瞬奇怪。
\"没什么。\"开阳边笑边说,\"只是很少遇见你这样的人了。可不可以认识一下?\"
\"天宫瞬,十九岁一个月零五天,全科医生。\"阿瞬想了想之后自报家门。
天宫瞬?是他……?
\"医生,那我现在的病情如何?\"
\"依照你在地铁上的脸色来看……你似乎通宵达旦连续加班五天左右,其中至少有三天三餐不继,这属于疲劳过度所引发的低血糖。还有……你大概在两天前左右受了风寒,所以还伴随有些低烧。\"阿瞬回答。
\"治疗方法呢?\"
\"目前为止只需要输液和休息,日后……就得需要你调整一下你的作息时间了。\"
\"我现在正在输……\"
\"葡萄糖。\"阿瞬说着目测一下输液袋,\"大约5分钟后换生理盐水。生理盐水大概需要……300mL(\"上帝!实习考核时都没这么多问题……\"阿瞬心说)。\"
\"你工作多长时间?\"
\"算上实习不到两个月。\"
\"不会吧?你不像是新手啊~~\"
\"过奖。\"终于问完了……
\"你和我们那儿的一个员工一样。\"开阳想了想,\"对了,他似乎……也姓天宫。\"
一定是哥哥。阿瞬低下头笑了笑。
这是有个人探过头,看起来像是病人家属的一个中年妇女。
\"医生,我是隔壁病房的,过来帮个忙好吗?\"妇女问。
\"怎么了?\"阿瞬问。
\"请帮忙……换一下药。\"
阿瞬只是想了想,\"好的。\"之后回头对开阳说了句\"失陪\"就跟着那个妇女走了。
开阳觉得这个似曾相识的全科医生挺有意思,就连换药都……不对呀!换药不是护士干得活吗??!!
……
给隔壁病房的患者换下一袋500mL的阿奇霉素之后阿瞬总算明白了星华姐评价自己的那句\"别说当医生,就连当护士都绰绰有余\"的含义。
说过同样评语的还有当年自己的半个导师兼同学桐岛英仙。只是他那句话说得有点类似刚才斯基拉说过的那句\"海皇七将军与青铜圣斗士的差别\"这种很缺钙的话。
英仙的原话是这样:
\"连护理常识都懂的全科医生全日本可能就你一个了。而且还是一真男的。\"
语气就像在说富士山里还有只活雷龙一样。现在阿瞬都觉得英仙这句话说得真有意思。他还真是一男的,什么叫\"还是一真男的\"啊?这句\"伟大\"的话就算是语文成绩还不错的阿瞬都想不明白,看来还得哪天去问问紫龙才行。

之后阿瞬回办公室。半路有人问他925号病房怎么走。阿瞬指过路之后开始思考是不是该把斯基拉昨天刚买的《少年JUMP》拿过来点着了煮泡面……
顺便一提,阿瞬的办公室在9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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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3 20:19 | 显示全部楼层
Vol.24 第二职业
\"我真的没事啦,贝鲁提,只不过是累着了而已。\"开阳看着紧张得不知把手放在哪儿的贝鲁提,很想笑。
\"可是Sudo,那些工作本来可以应该让员工做的……\"
\"阿鲁贝鲁提,老板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是以普通员工为起点的。\"开阳很认真,\"我的境遇比较特殊,所以我需要补上这一课才行……拜托,咱们两个不是一起长大你还不了解我吗?!\"
\"但也没哪个老板像你这样拼命的……\"
\"对了,爸爸的身体怎么样?\"不理会贝鲁提的碎碎念,开阳岔开话题。
贝鲁提叹了口气,\"还是那个样子……而且……Sudo,不如咱们在这里找一个\'私人医生\'吧。\"
\"私人医生?\"开阳不太明白。
\"可以定期为你或者信一伯伯出诊啊……当然主要还是照顾到信一伯伯。\"
开阳想了想,\"不要。那样的话对那个医生不太好吧……他也有自己的工作啊。\"
\"Sudo你这就错了,只是一个星期固定的那么一到两天去我们那里,不耽误他工作的。\"贝鲁提解释。\"而且主要也是为信一伯伯着想……对不对?\"
\"那……贝鲁提不愧是贝鲁提,这么细心,连这个都想到了。我考虑看看。\"开阳应了这件事,\"对了,你确定要在这家医院找的话……我推荐给你一个人选好不好?\"
\"谁啊?\"
\"他虽然是个新手……可是却比我见过的所有老资格还要老练。\"开阳连忙说,\"而且……他人很真诚,这是另一个主要原因。\"
\"Sudo,别卖关子了!告诉我他是谁吧。难道我还不相信你的眼光?!\"
开阳笑了笑,\"他……叫天宫瞬,全科医生。\"


TOPIC:我想见你
CONTENTS:我会一直在六本木的酒店等你。还有,如果你会来,请把那张CD还给我。
Mime的回复。时间:10月13日,AM3:00。
……
CD……是他的?
他就是……文胤杰吗?
于是在0.05秒之后,阿瞬决定:这星期天去Long At Dis碰碰运气。

10月22日是个秋高气爽风和日丽的星期天。六本木Long At Dis。
\"欢迎光临……哦,是你啊,阿瞬。\"苏芳打招呼。
\"下午好,苏芳。\"阿瞬回礼。
\"很巧啊。\"佐贺凑过来,\"还没见过你们兄弟俩同时出现的。\"
\"……什么?\"阿瞬没反应过来。
这时只见某座的椅背后面冒出一直爪子,之后阿瞬听到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声音:
\"比良,Mint Wine,Please!\"
不对啊……哥哥几乎不沾薄荷酒的……
\"我请你的,我的白痴弟弟!\"
阿瞬正在犯寻思是一辉又加了一句。
……
走过去之后阿瞬看到哥哥对面坐着个眼熟的不能再眼熟的人。
\"文胤杰!\"不知为什么阿瞬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天宫瞬……对吗?\"看来那个人的第一反应也和他一样。
\"我说过你们一定会一见如故的。\"一辉笑了笑,\"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们竟能一下子喊出对方的名字。\"
\"DEMO……你还需要吗?\"阿瞬问。
\"当然。\"文胤杰看着他的眼睛回答。
……
当天,医院……
斯基拉满头大汗地回到办公室,隆奈迪斯在看书。
\"跑步去了?\"隆奈迪斯随口问,\"秋天这么凉快你还出这么多汗?\"
\"哪儿啊!\"斯基拉抓过一个毛巾就擦脸,\"路过急诊室时处理了一个出血性休克的病人,急诊室又那么闷……我说阿Sir,你这是什么毛巾啊?\"
\"我擦鞋的。\"隆奈迪斯稍稍抬头看了看毛巾之后说。
如果不是因为隆奈迪斯用了杀虫剂,此时斯基拉发出的剧毒蜂后一定会蛰晕了他!
\"对了,安杜路呢?\"隆奈迪斯好象想起了什么。
\"今天他休息。\"斯基拉回答,\"怎么了?有事吗?\"
\"有人要找他做Personal Doctor。\"
\"啊?!谁啊?\"斯基拉还从没见过有人会找正式工作不到三个月的医生来当私人医生。
隆奈迪斯放下了手中包着《罗生门》书皮的少年《JUMP》,\"周藤广告公司的新任BOSS,周藤开阳。\"

文胤杰一直注视着对面共享一个Discman的兄弟二人。Discman里是文胤杰做的另一个DEMO。
耳机里的旋律结束之后兄弟俩同时取下耳机。
\"怎么样?\"文胤杰问。
\"命个名字是吗?\"阿瞬问。
\"对。\"
兄弟俩对视一眼之后同时开口,\"《G线上的咏叹调》。\"
文胤杰一惊,\"你们……懂韩语?\"
\"不懂。\"兄弟俩异口同声。
文胤杰愣愣地看着他们俩好一会儿之后低下头,微微笑了笑,笑得很欣慰。
\"【终于又让我见到你们了……以\'朋友\'的身份……】\"文胤杰说完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两个人,\"【你知道吗?】一辉,阿瞬,\'再次\'认识你们……我觉得……很难得……\"

\"难得啊!你还会约我出来吃东西?!\"
某寿司店。Dazs和冰河并着肩坐着。冰河上三路下三路打量着Dazs,眼中流露出一分不可思议的神情。
\"怎么了?难道我们非得只在工作上是伙伴关系吗?\"Dazs也用自己的蓝色眼睛上三路下三路打量冰河。
\"……那倒不是。\"Dazs回答。
\"说吧,节目又怎么了?\"冰河冷笑着说答案。
\"老弟,厉害呀~~~~~!\"Dazs惊讶之后心里又加了句,\"\'冰原贵公子\'称号不是白得的啊~~~\"
……
\"是这样的。今天我值夜班的时候老大把我叫过去,说咱们这节目反响不错,所以让咱们把节目好好改善改善。\"Dazs说得很清晰,\"也就是改版。听他的意思……大概半个月左右就必须出样。这其中还包括……改版后节目的定位啦,新版块设定啦……等等,都要咱们,自己动手。而且,必须出新。\"
冰河淡淡的笑了笑。这有什么?BOSS这道题出的不算大。凭自己和Dazs的灵犀节目选材和定位根本就不成问题。
\"这你还不放心!老规矩,一个星期以后咱俩交换方案不就完了。\"想到这里冰河说。
\"这我当然放心。咱俩可是号称台里的\'黄金搭档\'呢~~~~!\"Dazs的语气很夸张,\"只是……冰河,我总觉得老大这次似乎真的在刁难咱们。\"
\"什么?\"
\"节目的主题歌必须是原创。也就是说……咱们写。\"
\"……Dazs。\"
\"What?\"
\"……咱们节目收听率如何?\"
\"高得不能再高了。\"
\"……那BOSS应该没有理由刁难咱们……\"冰河沉吟并顺手拿起个寿司研究,\"除非……\"
\"……对,除非是真正让咱们开创新机会。\"Dazs也开了点窍。
\"那……\"冰河咽下去一个三文鱼海苔寿司之后拍板,\"先做节目整体筹备,一个星期内完成;再用三天时间选材,之后录小样。\"
\"可是……主题歌谁写?\"Dazs看出冰河是有意跳过主歌的问题。
这下有戏了。两个人都不是会写歌的人。
这时一个盘子顺着传送带传过来。盘子里只有两个寿司。老板告诉他们:两个寿司中其中有一个里面有芥末,另一个没有。
两个欧洲血统的家伙听到这里后对视一眼,点头。
\"谁吃着芥末谁写!\"Dazs宣布规则。
\"好!\"冰河答应。
之后两个人同时深呼吸,同时各从盘子里拿走了一个寿司……
……


Vol.25 主题歌和插曲
冰河开始后悔。
冰河开始郁闷.
他真搞不懂连喝伏特加都没事的自己为什么会败在芥末上!
虽然自己对辣的东西很有抵抗力,虽然自己不至于会杯芥末拉到满脸眼泪,但那天晚上回到家后“家里饮用水日消耗量倒是终于上了个新台阶(某瞬语)”。
可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问题是……节目主题歌这事……怎么解决啊?
只剩四天的时间而已。如果让自己选择用这四天时间做完直到今年12月31日的所有节目或者写这个主题歌,冰河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
咚。
冰河侧目。是阿瞬,搬着个纸箱子放在自己旁边的桌子上。
“……什么?”冰河没回过神。
“CD啊,你临走时托我保管的。”见他如此心不在焉阿瞬不禁追问,“怎么了,又想不出选材了?”
语气和平常这个时候一样,透着一丝关切;眼神也和平常这个时候一样,隐着淡淡的关心。
冰河笑了笑看着那箱子CD,之后抬起头,“没事的话……可不可以帮我整理一下?”
……
Bee Gees,Cranberries,大无限,Globe,美空云雀,Tori Amos……
冰河找不出究竟那张CD自己没有和身边的孩子分享过。记得那时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共享一个Discman,偶尔争论一下同一张专辑里哪首歌好听因为大多数时候两个人意见基本一致;那时候冰河总看着阿瞬用ネビュラ的笔名写乐评骗钱之后开玩笑说天宫瞬同学你怎么着又要荼毒日本广大读者的眼球之余也不忘提出自己对他文章的意见事后阿瞬骗钱成功之后自己总提议“不义之财”该散即散之后再看着阿瞬无奈地笑着说行了行了我请你……
想到这里冰河就会觉得自己欠阿瞬很多。自从当上节目制作人之后自己又重新回到一回家就把CD开到山响的时候只可惜每次都是支离破碎的片断害贵鬼经常敲门抗议(“冰河!你就不能放首完整点的?!”)何况冰河的房间隔音效果还是楼上楼下所有房间最差的……没办法,定选材的时候是一定要支离破碎地半首半首的听。这还不算。为了节目冰河还必须经常面临熬夜的考验,惨的是三年来在俄罗斯相对安逸的生活养成了这家伙缺觉就活不成的任性习惯。其实冰河也不想,但是生物钟并不是很好调节的何况冰河不否认自己冰冷的性格之下是头超任性的天鹅。只是突然有一天晚上大忙自己上下眼皮打架的时候一杯咖啡很及时地出现在桌角,抬头一看刚好对上那双漂亮地绿眸。之后两个人会很有默契地笑。
大多时候感到吃力的时候按理说冰河应该找Dazs商量对策,但是因为自己老在晚上办公所以比较识相的冰河不会去致电一旦被人从睡梦中拉出来就会六亲不认100%使出“必杀&#8226;野马吐焰拳”的黄金搭档Dazs而是像过去争论哪首歌好听好在哪里一样找阿瞬商量。基本上每次都能得到很乐观的建议之后问题迎刃而解之后两个人放松地相视而笑之后冰河会喝掉阿瞬准备地咖啡之后继续信心百倍地投入工作。
于是节目的收听率就在人们渐渐要放弃广播这种传媒的时候一路向上爬。冰河承认这劳动成果有自己的一般也有阿瞬的一半。于是决定请阿瞬吃饭但几乎每次都是没等提出来就被阿瞬故意岔开话题……
黄金搭档Dazs老开玩笑说冰河“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可是每次还没说完就肯定被一个寿司或其他什么食物堵住嘴,然后冰河会警告他说再乱说话小心咱俩合作到此为止!这招再配上他那张不次于卡妙的冰箱脸果然奏效,识相的Dazs只好乖乖闭嘴低头吃东西于是错过看到冰河想着阿瞬的咖啡时嘴角略微勾起角度……
……
合作整理完箱子里所有的CD,阿瞬偏过头来看看冰河,笑了笑。
冰河开始发觉看他笑的时候自己竟然会这么安心。
于是……
“阿瞬,你知道……该怎么写歌吗?”冰河问。

文胤杰闲着没事窝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碟。《狮子王》。
他一向都很喜欢迪斯尼的动画,原因之一是音乐够精彩。
而《狮子王》不同。他不只喜欢《狮子王》的音乐,还有情节。
……
突然想起一辉问过自己的一个问题。
“你到东京来是为了什么?”
“可以说是……追寻梦想吧……”当时自己是这么回答的。
“梦想?”
“我想……让更多的人听到我的音乐,让他们知道……音乐并不止是用来听的。其实每个音乐背后……都有一段故事,可是太多人注重的是排行榜而不是这些东西……抱歉,我日语不是很好,不太会表达……”
“我明白。”一辉会意,“你可以考虑一下出道。”
胤杰摇摇头,“选秀,然后再被唱片公司用相同的模子冲压得与那些人一样?抱歉,不适合我。”
“你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出道。”一辉说,“对一个真正的音乐人来说――事先声明,我并不了解娱乐圈内部的事,这只是我个人意见――只要你可以,用任何方式都可以出道,只要你懂得把握机会。”
“?”
“换言之,出道的方式并不止选秀一种。”
……
开电脑,上网。
新邮件一封,发信人ネビュラ,标题是“Help”后面跟着六个惊叹号。
胤杰笑了。这种风格的标题实在不像是Nebular的风格。
点击,打开。
胤杰看完内容的同时听到那边Rafiki苍老诡谲却认真的声音:“It is time!!”

第二天是周末。星矢又去了溯流的弓道俱乐部,只是刚一到那里……
“好久不见了。补课呢?”正在打扫卫生的莎尔拉看到他后问。
“什么啊?!我可是个老师啊我补什么课?”
“我是说帮人补课!”莎尔拉想了想,“也对,即使是帮人补课也用不上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体育老师来帮忙吧……”
“你说什么?我头脑简单?”
“啊对啊,还能有谁?难道不是吗?”
“你……!”星矢似乎已经拉好架势吵了。
“今天没时间和你吵!”莎尔拉说着扔过来一块抹布,“那两个狠心短命的家伙在例行扫除的今天有事出去了,这么大一间屋子留下来让我一个人打扫。你如果还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就麻烦你帮我干活吧。”
“……”星矢看了看手里的抹布,“有奖金吗?”
“当然有了。”莎尔拉想了想,“看在你这么主动的分上……我决定奖励……你请我吃饭。”
星矢正沉浸在前半句话里呢于是立马答应。但是没过多久……
“喂!莎尔拉,你是不是一直都看我不爽?!”又栽进这女人的语言陷阱里去了。
正扫地的莎尔拉抬头一笑,“大概是吧。”

隆奈迪斯推门进来。阿瞬正在整理病历。
“最近有兴趣做兼职吗?”隆奈迪斯问。
“啊?”阿瞬不明白。
“Personal Doctor。”隆奈迪斯指点迷津,“有人指定你做。”
阿瞬笑了笑,“不会吧?我医龄刚满两个月,谁……谁挑人的时候是不是没看履历啊?”
“这其实和履历没有关系。安杜路,问题在于你有没有能力去应付。”隆奈迪斯的语气很认真。
阿瞬没说话,只是继续整理病历。
“可我认为你有能力。虽然你一直刻意不显示出来。”
阿瞬惊讶地看着这个读心术超强的家伙。
“做个好医生不见得非得在医院里。”隆奈迪斯笑着看他。
“所以……不如去试一试。”
“……我可不可以问问到底是谁这么有勇气?”阿瞬整整沉默了1分20秒之后问。
“你上次和伊奥送过来的那位亚健康的年轻人。”
周藤开阳!
“……好吧,我试试。”
之后有人敲门,是星华。
“天宫,有人在会客室等你。”
“哦,谢谢。”说着阿瞬对隆奈迪斯说了句“失陪”就出了门。隆奈迪斯一直看着他走出门。
“你可以的,一定可以。”
隆奈迪斯自言自语。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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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3 20:21 | 显示全部楼层
<>
<FONT size=2>Vol.26 My Old Radio
“胤杰?你来了?!”阿瞬看着会客室里的文胤杰不禁惊讶。
“你给我的任务真的很难诶……”文胤杰笑笑,“不过好在我有听过那个节目……是不是晚上9:30的……え……老歌为主新歌为辅的音乐广播?”
“是的,真没想到你听过。”阿瞬放松的笑了,“如果真是那样,那……效果一定很不错的。”
“你带Discman了吗?”文胤杰想了想问,“我……Demo刚做好就赶过来了,很匆忙忘了拿……”
“这你放心。”虽然以前见过面但加一块儿总共也就两次。胤杰自然不了解眼前这孩子除了星云锁链之外不离身的东西还有打火机手机,以及Discman。
……
Discman运转着。阿瞬仔细听着耳机里流淌的旋律。不同于胤杰以往的作品,这首歌是首慢板的很怀旧的曲子。Demo中胤杰是用韩语唱的,准确的说大部分是说的。因为胤杰用了说唱的方式——低沉的念白,就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而副歌部分的演唱,更平添了几丝怀旧的感觉。
“怎么样?”胤杰此刻的表情像个等待成绩单的小学生。
“……很符合他节目的定位。虽然那个节目改版了可是……大方向没有改。所以……”阿瞬抬眼看了看胤杰,“一审通过。”
“可是……”
“没事的,在音乐方面他和我喜好基本一致,所以你不必担心曲子会被他毙掉,我以仙女座星云之名起誓,放心吧。”察觉到胤杰的担心,很自然地阿瞬立下了这么个郑重又调皮的誓。
胤杰被他逗笑了,“可是最重要的问题……我的日语水平只到看着日语歌词能唱下来的程度,我不会用日语写歌词,而且……我想这里的听众并不是大多数都懂韩语吧……”
对哦……还有个语言问题尚未解决……

几分钟后胤杰拿过阿瞬递过来的一张写满字的纸,看后不禁愣了。
“你……真的不懂韩语?”胤杰十二万分难以置信地问。
“真的不懂。”阿瞬十五万分郑重其事的回答,“我从小到大没学过一句韩语。”
“【……不会吧……】”胤杰嘀咕,“那你怎么写出来的?”
阿瞬想了想,“当然……是根据你旋律中的意图写的。”
“【我最多只能看着日语唱歌词,可你连一句韩语都不懂……阿瞬你知道吗?】”胤杰用韩语惊喜地说着。
“……啊?!”此时某瞬内心:老兄,我一句话都没听懂……
“你写的……你写的日语歌词和我的韩语歌词大意几乎一字不差!”
这下轮到阿瞬难以置信了……

午休时间阿瞬去了六本木胤杰的家,听着胤杰把日语版的歌词唱出来又录下来。说实话阿瞬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把歌词写到与胤杰的韩语歌词出奇一致的程度,他只是根据旋律中表达的东西和胤杰投入歌中的情感挥然写就,没想别的。
看着胤杰在工作室里忙碌着的时候,阿瞬却想起了那年在北欧的冰天雪地里米伊美弹奏安灵曲时悲伤的侧影……
没有理由的,就这么想起了……

回到医院,工作时间到。这个周末全科三人组很不幸的一起值班。医疗医疗长隆奈迪斯一直都是周日值班;好心的十大杰出海怪之一斯基拉是和人换班;阿瞬则是按时间表排到的。
隆奈迪斯出去了,斯基拉又看起了漫画。
“唉……好好的一个休息日……”放下《少年JUMP》,斯基拉突然长叹。
“怎么了?和女朋友的约会泡汤了?”阿瞬听他的语气是十二万分的悲凉。
“安杜路你别打击我成吗,我还没女朋友呢……”斯基拉可怜兮兮地说,“要不是仓田去相亲我和他就不会换班。那样的话我今天下午一定是睡足了然后再精神百倍地迎接明天……”
哦,这样啊……等等!
“你说今天是星期天?”阿瞬认真地问斯基拉。
“是啊,要不然今天星期几?”
坏了……今天下午4点冰河那档节目录音啊~~!
而且说好了这次录音是要加新主题歌的因为明天是直播的日子。
而且而且新主题歌今天才出来时间匆忙自己还没和他联系呢~~
现在几点?
抬头看挂钟,PM2:45!
还有一个半小时……电台和医院的距离不近,坐公车是肯定来不及的……好!就这样!!
于是阿瞬在斯基拉惊讶的眼神中匆忙拿了背包之后跑出去,白大褂都没脱。
拜托,安杜路这是怎么了?给个解释好不好?

医院到电台的距离着实不近。就算是打车走一半路程也足足消耗了半个小时。
郁闷的是走到一半时又塞车!!十分钟过去了车才向前走了四五米。
以阿瞬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催促司机快点的,毕竟人家司机也不容易。何况这次塞车个规模还不小,催促起不到任何作用。
所以他只有故作镇定,手却一直绞着背包带。
“您……很急吗?”司机问。
“哦……不,没关系的。”阿瞬连忙回答。
“您就别说谎了。”司机笑了笑,“反光镜上你的神情十分焦急……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乘客们都像你这样就好了。”
连司机都看出来了……
确实……不能再等了!
好……
于是走了半程的阿瞬付了全程的车钱之后下车,之后穿过车与车之间勉强可以通过的缝隙,向电台的方向跑去。
于是那天有的司机看到了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医生在车与车之间跑着,衣摆随着跑动时产生的气流飞舞着,很漂亮。

此时,电台……
说实话冰河确实有一点生气。主题歌到底是出来还是没出来总该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吧!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小白痴到现在连条短信都没给自己?太不像他的作风了吧!
几次打他的手机,结果只有一个:关机中。医院那边斯基拉接电话说他出去了,但去哪儿了不知道。
好在冰河尚可保持冷静,否则电台此刻早就成了冰窖。
还有5分钟了……可还是联系不到他……再等等吧……因为他绝对绝对不会失信的,不管境况多难。
……
还有2分钟……
“Dazs,实在不行你先录吧。”冰河只好对搭档这么说。
“没关系的,再等等吧,大不了加班。”Dazs很坚定。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交给冰河一张自录CD。上面用签字笔写着:

“My Old Radio
JPN Lyrist:Nebular Composed:Moon Yim-jei”

“交给我这东西的人告诉我请你一定要先听一遍。”工作人员说。
那就试试吧……冰河想了想,把碟放进机器。这一秒冰河和Dazs都没有想到下一秒当音乐流泻而出时能够带给他们的震撼;下一秒当音乐流泻而出时这俩搭档感到的,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所以当音乐停止时,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同时想到:就是它了!
冰河马上问那个工作人员:“这张CD……谁送来的?”
工作人员想了想:“嗯……对,是个看起来很纤细的……好像应该是个男孩子,我分析他是跑着过来的……”
“那个孩子是不是长得很漂亮,眼睛是墨绿色的?”冰河连忙问。
“没错,是的。”工作人员点点头。
“这音乐真的不错……”Dazs自顾自,“不管是词还是曲都很贴咱们的节目……”
“帮我看看词是谁写的。”冰河说。
“这个……”Dazs看了看碟面,“署名是……Nebular。”
Nebular……回味着这个名字,慢慢地,冰河笑了出来……

在电台楼下的休息区休息了半天,阿瞬才想起来今天中午开始自己的手机就没电了。连忙换上备用的电池扳之后开机,未接来电一下子刷进来25条而且还都是相同的号码——冰河的号码。
完了……阿瞬看着显示屏苦笑,今天回家后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又要被冰河按在床上一路暴扁,他老人家的曙光女神之掐的效果可不是说着玩的……
于是阿瞬抱着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决心决定不回复。待他删掉所有未接来电之后手机响了,显示屏上是医院那边的电话。当阿瞬按下接听键的时候只听见隆奈迪斯在另一端吼道安杜路你小子竟敢擅自离岗想扣工资想疯了是不是行我成全你你赶紧给我死回来!!!
阿瞬才反应过来一会儿回医院的时候自己会死的更惨。
这时阿瞬才觉得有点亏本。因为据计算预计自己被扣掉的工资比刚才来时付掉的全程车钱还要多出1/4……
……</FONT></P><><FONT size=2></FONT>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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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3 20:22 | 显示全部楼层
Vol.27 开端
11月1日。财团医院全科医生天宫瞬终于正式成为周藤家的私人医生。当他第一次来到周藤家的大门前时开门的老管家吓了一跳——
“哎……这个……你是……?”
“我是今天来报道的……这里的私人医生。”阿瞬脸上挂着淡淡的职业笑容并掏出行医执照。
“哦……请随我来。”老管家终于反应了过来。
走在通往周藤家本部——一座中等规模的别墅的路上老管家心想这个衣着朴素看上去像女孩子的年轻人居然没被周藤家宅的气势吓倒简直就是奇迹!
阿瞬此刻心想就这阵势说句难听的跟城户那边还是没法比我还能被吓倒拜托好歹我还在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要是被这阵势吓倒不说别人了远在希腊的纱织小姐知道了她第一个扁死我所以啊老人家您没必要担心的!
……
进别墅的时候阿瞬刚好和刚从楼上下来的开阳碰了个正着。
“开阳先生,你好。”阿瞬这样很公式化地打招呼。
“再一次见面就把我弄得这么老……”开阳笑了,“拜托,我可还是年方22正值壮年的热血青年啊!叫我开阳可不可以?”
“好的……开阳。”
这样就好了嘛~开阳对管家说,“好了义田先生,谢谢您了。您可以去忙别的事了。我会带他去见家父。”
“少爷,不必客气。”
看着管家走开,开阳再次露出十分大男孩的笑容对阿瞬说:
“好了,跟我来吧。”

从周藤家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阿瞬打开手机之后发现有一条未接来电刷了进来。胤杰的。
回电。听到胤杰带点埋怨的声音:
“天——哪!Nebular你去哪里了才给我回电?!”
“哦……对不起对不起,刚结束一项很重要的工作,所以一直关机……不好意思啊。”
“唉……没关系了。只是……你现在有时间吗?”
“哦……正常的话应该没什么事了。”
“正好。现在来Long At Dis,我请你。”
“请我?”
“没错,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上野。”阿瞬说着看站牌。
“哦……那你尽快过来吧,我等你。”
……
Long At Dis,PM5:45……
像往常来到这里时一样,阿瞬推门进来就是和这里的各位熟人打招呼:
“给大家添麻烦了,晚上好。”
“哦?你好啊小白脸,喝什么啊?”一听腔调就知道是加野。
“加野你说话就不能不这么冲吗?”这声音也有点忒耳熟了……
阿瞬循声找,终于在里胤杰不远的那个位置找到了声源……
“冰河?!你怎么在这儿?”
“我搭档请我啊,你呢。”
阿瞬看了一眼胤杰,之后问冰河,“想不想……见见那首主题歌的曲作者?”
“当然了。”
“就在你视线偏左37°的位置上。”
于是冰河很自然地看到了正在静静的喝着淡啤地文胤杰。
之后2.5秒,胤杰认识了冰河。
“节目做的不错。”胤杰伸出手。
“彼此彼此,谢谢你的曲子了。”冰河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说到曲子……其实你不能只谢我一个人。”胤杰说,“你还要谢谢……”
“冰河啊,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胤杰回头,一个同样是金发蓝眼的年轻混血儿适时地出现打断了自己的话。
“Dazs!我还以为你小子这次又要把我甩了然后让我掏钱呢!”冰河装怒。
“这次不会了。”Dazs笑了笑,“一会儿我女朋友野果来。在他面前怎么着我也得‘模范’一次吧!对不对啊胤杰?”
胤杰笑了笑。
“你们……认识?”冰河奇怪。
“我比你先行动的!早在那天主题歌送来之后的第二天我就很偶然地遇到他了。”Dazs解释。
“不错啊……”冰河说完看了阿瞬一眼,后者立刻会意。
“阿瞬,这家伙就是我的搭档Dazs。”说着冰河看了看Dazs,“Dazs,天宫瞬。嗯……目前为止给我帮助最多的人。他提的意见比你小子提得有用多了!”
这下四个人算是互相认识了。于是Dazs提议连胤杰喝阿瞬的份也一齐请了。但被婉拒。不知道是不是冰河的那句话起的作用。
……
不多一会儿一个女孩子走进Long At Dis。Dazs见状忙举手喊了句:
“嗨!Rinoa!这里!”之后向冰河笑了笑,“我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来了。”
出于礼貌冰河回头看了看那个女孩……

“真是热闹啊!”看着Dazs向其他人介绍自己的女朋友,加野一句话不冷也不热。
“你说那五个家伙吗?”佐贺问弟弟。
“……还能有谁?”加野回答。
“喂!你们两个!”苏芳凑过来,“拜托,今天科尔没来,本来够忙的了。可不可以少聊天多工作啊?”
“知道了,这就去。”佐贺带着一副“领班之命不可违”的笑脸去忙了。
“明白了,人妖!”加野又差点把领班大人气得半死。
……
“盯着他们半天了……”少仲说着递过一杯“Rainbow”给神祗,“有点不像你哦,阿神。”
神祗接过杯子道了谢。
“看到了什么?”少仲问。
“……那五个人当中将有三个人,因为另外两个人当中的一个的缘故……关系会产生微妙的变化。”神祗想了想下结论。
少仲听了他的结论,又看了看那边的五个人,想了想,也点点头。
比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不明白。”然后问旭,“你呢?”
“……更不明白。”旭心想连你这头恶鬼缠身的螃蟹都不明白的事我自然也不明白了。但是旭还有比这更不明白的问题:
“唉……刨去老大和老师不提,为什么有时候神祗说的话少仲能立刻明白呢?”
少仲和神祗对视两秒互相笑了笑,之后少仲说,“呐,比良,旭,指点一下你们……看那五个人,你们注意到没有?那个女孩进来之后……”

“……你的好朋友一直在盯着她看。”
没察觉到在同一时刻身后吧台前的少仲也说了这句话的胤杰说完这句话后密切留意阿瞬的表情。
“这样啊……”阿瞬想了想,之后笑,“很正常啊!”
“正常?”胤杰奇怪,“我说Nebular(注:胤杰只在空间内只有自己和阿瞬两个人的时候叫他Nebular),你……【你搞错没有啊?】”
“我发现了。”阿瞬平静的说,“那个叫Rinoa的女孩……长得很像冰河以前的女朋友……还有,我听不懂韩语!”
“哦,对不起……你说你见过冰河的女朋友?”胤杰分明记得阿瞬说过冰河的女朋友早就死在俄罗斯了没去过日本啊。
“以前他曾经寄给我一张……他和她的合影。”
“这样啊……”胤杰多少有些明白了。
“他……很爱弗莱亚……很爱……所以也难怪会这样……”
……
胤杰听出阿瞬低的近乎透明的声音中有一些异样的情绪。
然后胤杰看着他纤细修长的手指在玻璃杯口外围轻慢地掠过……
没来得及捕捉他脸上的表情,紧接着胤杰又惊讶地看着他把一口气把一整杯Tequila喝了下去,脸不变色。只是借着喝完酒地工夫长出了一口气。
胤杰确定他是在长叹。

酒过N旬后Dazs被一通电话召回了台里。冰河奇怪为什么台里的人没同时把自己叫过去的时候Dazs解释说是主播们的紧急会议之后匆匆告别。半小时后Dazs人没回来却又来了个电话说自己是真回不来了之后拜托冰河帮忙把Rinoa送回家之后又向Rinoa解释之后挂了电话。
冰河庆幸这次Dazs是先结帐再走人的。
但是……如果自己先送Rinoa回家……阿瞬怎么办?
“没事,你先去送他吧,我自己回去。”阿瞬倒是善解人意。
这怎么行?!冰河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四个字。
“我说冰河,你舍得让小白脸他自己回去?”加野不知趣地说得很大声,“你可别忘了六本木是什么地方,你就不怕你回家之后他一夜没回来?!”
“日渡加野!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阿瞬还没表示什么苏芳倒是第一个怒了。
阿瞬笑了笑,“没事苏芳。”之后对对加野说,“可是加野,毕竟Rinoa是个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不方便的……”
“哦,你方便啊?!”加野没好气地反问,“你长得比女孩子都漂亮一个人走夜路方不方便?”
阿瞬别过头去没说话。
“……我送你吧。”胤杰打破了僵局。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家在东京站那边,总不能让你跑辛苦路吧。”阿瞬这样说。
沉默了半天的冰河终于“爆发”了。
“阿瞬,你在这儿等我。她家在惠比寿……不是很远……”
“好了我知道了!”阿瞬笑了笑,“快去吧,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Rinoa家人着不着急啊?”
于是纠纷解决。时间PM10:35。冰河送Rinoa回家。
“胤杰,你也回去吧。今天谢谢你。”回过头,阿瞬笑着向胤杰道谢。
“没什么,只是……”胤杰想了想。
“什么?”
“【没……没什么……】”胤杰决定暂时不问了,“没什么,再见。”之后出门。

其实胤杰真的很想问问他,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
……
……


Vol.28 来自N大的邀请函
“日渡加野!我知道你老人家仗义执言心直口快,可你说话时能不能注意点?”
11月1日PM11:20,Long At Dis,唯美的领班苏芳面对着服务生日渡加野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开始训导。
“我怎么不注意了我哪儿不注意了?”加野漫不经心。
“那你刚才跟冰河说了什么?你忘没忘啊你?”
加野冷笑,“我当是什么!怎么可能忘?日渡加野一向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最好,”苏芳冷笑。
“可我说的是事实啊!”加野接着说,“换成是你,我才不信你不会为小白脸他……”
然后加野意识到了什么立刻住了口。苏芳立刻明白过来并且笑得意味深长,“哦~想不到天下第一大恶魔也会担心别人啊……”
“我……谁谁谁谁说我担心他了?我说了吗我?”加野理亏了半天之后终于结结巴巴地开口,“我……可没——说过。人妖你别乱说哦我告诉你!”
“加野啊……我说的是‘天下第一大恶魔’……难道是你吗?”苏芳慢悠悠地说,“我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提‘日渡加野’这个名字的哦~对不对比良?”
“……死——人——妖……”加野低声咒骂。
“加野,你是不是喝多了?”听到苏芳的话正在讲着鬼故事的比良连忙凑过来亮出他的招牌邪笑,“脸好像有点红哎……被人煮了?”
“被人煮的是你!死螃蟹!”加野说着起身。旭忙问,“干什么去?”
“没看那么多桌子的杯还没收吗!”加野没好气。
然后包括少仲和神祗在内的几位都笑了。
“真不容易哦~日渡加野同志还有主动打扫卫生的时候。”神祗感慨。
佐贺微笑着观察弟弟的反应,之后走过来对正听着比良讲鬼故事的阿瞬说,“别介意,他就是这个性格。”
阿瞬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之后很大声的对加野说了句:
“你知道吗加野?你这脾气跟我哥挺像的。”
加野手一抖,险些摔了杯子……

十分钟后冰河回来了,之后两个人就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沉默。
“你今天喝酒好像喝得特别猛啊……”这次打破沉默的成了冰河。
“啊?什么?”阿瞬走神中,听到冰河的话连忙反应过来。
“四杯Tequila……都是一口气喝下去的……”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
“烧酒都没事……更何况是Tequila……”阿瞬想了想说了这么一句。不知道冰河有没有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我不是说你醉没醉,我是说……”
“对了,Rinoa她……”阿瞬换上微笑若无其事地打断他的话。
“……你也注意到了?”
“谁叫我曾经‘不幸’地收到过你和弗莱亚地照片。”阿瞬说得很不在意。
是啊……那年自己只把照片寄给他了……
“……那张照片你还留着吗?”冰河突然问。
“当然了。”
“可以让我看看吗?”
“……最好不要吧……”顷刻阿瞬嘴角地笑容僵住了。
“为什么?”
“因为……我忘了我夹在哪本书里了……”
“哦……”冰河若有所思,“那算了吧……”
果然……还是放不下吗……冰河苦笑,之后停住脚步。
可是阿瞬似乎没有察觉,依然略低着头一直向前走着,走着。
看着前面那个孩子夜色中若有所思的纤瘦背影,冰河似乎发现了什么……
……算了,应该不可能吧……
……
11月的东京已经是入冬的气候。起风了,夜风很凉。冰河看到前面的背影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这个小笨蛋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入冬也不知道多加几件衣服!就算你是圣斗士也不可能完全抵御气候突变啊!何况这孩子还穿的那么少!冰河不禁想要问问他这三年的冬天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想到这里冰河快步走过去二话不说腾出右手搂住了他的肩膀,搂得很紧。
冰河惊讶地发现他的身体似乎比两个多月前更单薄了……
“下次出门记得多穿点!”刻意忽略右手边的孩子一脸震惊的表情,冰河低声说了句,之后搂得更紧。
其实冰河这么做也是一举两得。因为他们正要路过的地方刚好是六本木地区的Gay活动最频繁的地界。

N大图书馆……
正在认真读着一本大砖头(注:其实是合订版的《天龙八部》)的紫龙眼前突然冒出一个信封。
回头,笑了一下,之后接过来,打开看。
春丽轻轻挪过一张椅子坐在紫龙旁边,见他面露狐疑之色连忙轻声解释,“老师让我给你的。”
“老师?”
“李长洲教授。”春丽看着他,给了一条提示。
“……不对啊,我都有半个月没上他的课了……对了,你收到这个了吗?”
“当然收到了。”春丽说,“他本来想亲自给你送来的,只是临时有事,结果在走廊看到我,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还说……‘你一定会在这里专心致志地不务正业(这句话春丽说得一字一顿)’,于是我就……过来了。结果没想到,还真被他说中了。”
“什么说中了?我在这里?”
“是你在这里‘不务正业’!”春丽补充,“《天龙八部》是吧?我可是比你先看的哦~”
那是!天时地利嘛!紫龙心说。
不过那个李长洲……
自己最近很少去听他的课了,这半个月来几乎就是没有!辰巳最近也很少拉自己去六本木的修罗道场了。最近也倒不是没见过长洲,在学校的某个角落里打个照面也只是彼此微个笑点个头也就再没别的深接触了。奇怪的是这个人怎么能这么了解自己?
难道他真的……

“什么?邀请函?”星矢惊。
“是啊,N大组织的同学还有校友的聚会。”潮回答,“你们好歹还是我们的学长,不可以不去的。”
“可是……我最怕应付这种正式场合了……”星矢咬牙切齿。
“没关系的,这次聚会要求的很随意。”大地插进来一句,“对了,水仙,你也要去的!”
“那是当然了。”阿瞬回过头,:还有,以后别叫我‘水仙’好吗?”
“‘水仙’?”冰河倒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我说阿瞬,你都挂了多少个外号了?”
“所以才去当医生嘛。”阿瞬自嘲,“‘挂号’营业。”
“‘水仙’……”紫龙想了想笑了,“很值得怀念的一个时代哦~”
“都传到学弟们的耳朵里了……”一辉也偷着乐,“我说阿瞬啊……影响力挺强啊!”
“诶!还有,冰河你也不能不去。”翔也开口。
“我?”
“好歹你也在N大读过一年吧!”星矢接话。
“我倒好说……可是水仙(明显感觉到某瞬在瞪人时冰河立刻改口)……不是,阿瞬,我记得你不是‘N市医大’的学生吗?”
“哦……你走以后第二年医大正是成为N大的医学院了,所以我也算是N大出来的。”阿瞬回答的轻描淡写,之后轻笑了一下,用一贯柔和的声音加了一句,
“你这一走可是三年哪……又不经常和我们联系,有很多变化……你当然不了解……”说完他偏过头去,笑得很淡。
冰河心里一振;紫龙和春丽对视一眼之后若有所思;一辉倚着墙做闭幕养神状;倒是钢铁战士和星矢没注意到阿瞬话里的意思。
五秒钟之后星矢忽然大呼:“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潮连忙问。
“我想起为什么当年那群人总叫阿瞬‘水仙’了!”
“为什么啊?!”钢铁战士们很是兴奋地期待答案。
在星矢即将说出答案(也是阿瞬即将决定明天早餐值日罢工)前的0.01秒只听一声抗议响得理直气壮。
“不——公——平——!为什么我又是Appendix?”
“没办法了贵鬼,谁叫你就是人称Appendix的贵鬼呢?”星矢无视贵鬼的抗议,反而调侃起小鬼子来。
“西都星矢!明天我要逃你的课去弓道俱乐部!”贵鬼朝星矢做了个鬼脸。
后话:结果过了八个小时之后星矢才明白贵鬼为什么要去弓道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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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3 20:34 | 显示全部楼层
Vol.29 校友会
书房里。
\"春丽,麻烦帮我拿一下汉和辞典。\"紫龙头也不抬地对春丽说。
\"哦……好。\"春丽说着起身走向书架找到汉和辞典递给紫龙,然后自己抽下来一本文学百科。
这本文学百科看上去已经很有年头了。春丽随手翻过去很多页。但是当翻到其中一页时,她停住了……
她看到在550页上躺着一张照片,照片右下角记录的日期是两年前的二月。
那张照片的色彩还好,只是上面有着一滴一滴水滴过的痕迹。
看起来……像是泪痕……
……哎?照片上的人?这不是……
冰河,和一个很漂亮的俄罗斯女孩,站在一起,样子很亲密……
翻过照片,背面用签字笔写着三个汉字:

\"雪中莲\"
字迹像是……还有,\"雪中莲\"是什么意思……
……!!
突然明白过来的春丽不禁小吃一惊,之后轻轻合上书。
紫龙略微抬头,看到春丽手里的书,笑了笑。
\"这本书可真是有年头了。据说是城户光政的。我们搬到这里来时它就在,可是……这几年我们几乎都没怎么翻过。\"紫龙说。
\"哦?是吗?\"春丽也笑了笑,之后把书放回书架。
\"紫龙,我可以问问你……当年大家怎么想起叫阿瞬\'水仙\'的?\"
紫龙停笔,收起桌上的辞典。
\"你真的想知道?\"他似乎忍不住要笑出声了,\"哈,其实这个原因听起来很有意思……\"
……

三天以后是请柬上决定举办N大校友会的日期。这天,N大礼堂中的人果然不少。不同于正式酒会上的衣香鬓影,每个人的穿着都很随意。
星矢一到场就被邪武等一干曾在体育系里摸爬滚打的弟兄们召唤了去,之后一帮哥们儿开始聊那过去的事情。从星矢在大一时带队拯救了N大破败的篮球队从而唤起N大体育事业的辉煌开始一路顺水推舟的回忆,燃烧的小宇宙的青春啊是多么美好(作者注:这句话的用途是调节语气)。
冰河压根儿想不到虽然自己只在N大待了一年但居然还有这么多同届学友高一两届的学长甚至几个小字辈的学弟学妹依然认识他!潮说过自己还是N大的一个传奇人物!听得自己想大笑。
传奇?不会这么夸张吧?!
……
礼堂的某一处,紫龙和李长洲正式见了面。自我介绍之后两个人说了句基本相同的话:
\"我很早就认识你了。\"李长洲笑着伸出手。笑容与十八岁时的童虎如出一辙。
\"我也一样,很早就认识你了。\"紫龙回答。
旁观的春丽看着他们俩,也心照不宣地笑了。有些缘分确认的过程不需要太多语言,只要一句话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足够。
\"长洲!\"
\"嗨~阿史和少仲你们也来了!\"
这时又有两个熟面孔走过来。长洲回头打招呼之后又向紫龙和春丽介绍:
\"倪翔,和我同届的毕业生;旁边的茆少仲,比我们低两届却比你们高三届。\"长洲说,\"他们……你们也该很早就认识了。\"
紫龙和春丽对视一眼,笑着点头。看着这两个人如此优雅的笑容不可能不熟悉。确实,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
后备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冰河回头,居然是Dazs!
\"你居然没惊讶?!\" Dazs倒是先惊讶了。
\"很惊讶啊。\"冰河依然是一脸的冷然,\"我居然和你这白痴是校友。\"
\"说什么呢你!\" Dazs皱了皱眉,之后又恢复笑脸,\"哎,不听不知道我是一听吓一跳,我还真没想到当年拯救N大破落的篮球队的阵容当中你还是王牌中前锋啊!\"
冰河淡淡地笑,\"是啊~~我在这里一年也就这件事干得算是惊天动地。不过哪比得上你啊--同样是混血儿怎么你日语说得比我还利落!\"
\"哈~!\"Dazs笑着,\"这叫高手,知道吗?超级赛亚人!\"
\"吓!这你也知道?!\"
这可是尘封了多少年的绰号了……
两个搭档正在谈笑只听一个女孩地声音飘过:
\"Dazs,你在这里啊!\"
Dazs看到她更开心了,\"Rinoa!\"之后牵着她的手过来。
\"刚才和你开玩笑的。\"Dazs说,\"其实我来这边学习……一切全靠她陪在我身边了。\"
之后Dazs幸福的看着自己亲爱的女朋友。Rinoa也看他。慢慢地她眼神不经意地飘过来也对冰河笑笑。
冰河立刻就愣住了,心里一股不知名地感觉往上涌……
……
\"哎?!凉子,那边那个不就是咱们医学院传说里的\'水仙\'吗?\"
\"哦?真的啊……他怎么还是这么漂亮啊!\"
\"听说他现在在财团医院干得不错哦~\"
\"那当然了,当年他可是咱们系里与桐岛助教并驾齐驱的高材生啊……\"
\"啊?!他这么厉害啊?!\"
\"师妹,今天终于见识到什么叫\'传奇\'了吧~~\"
\"唉……只是啊……那一身气质还是没有改,只可远远仰慕他的美,却又有种无形的力量让人无法靠近,即使他人很友善,嗯……要不然啊……\"
\"不然什么?\"
\"上学的时候他怎么可能连半个女朋友都没有?\"
\"不过据说也有男生对他有那个……感觉……\"
\"喂!尚治你这个白痴,真的假的?\"
阿瞬就在这群学姐学妹学兄学弟们的议论中,一言不发地走出了礼堂……
……
走在通往医学院教室的空旷走廊他才苦笑着暗发感慨
\"又是\'水仙\'啊……\"
\"那是当然啊!\"颈上的项链又开始震了,\"你知不知道啊!你的侧脸可是标准有自恋狂气质的角度。哈哈……不过话说回来了这点你确实和我挺像。咱们都是很爱惜自己的哦~~\"
\"哈迪斯你不想好好过日子了是不是?!\"阿瞬轻声威胁他。
\"我哪有~~\"哈迪斯装无辜,\"我当然比谁都知道你不是自恋狂,只不过是发表一下感慨罢了……\"
不过啊……
哈迪斯透过他的内心看他以往在这学校里的事情。那时他似乎总是一个人很专注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想着一些或者平常或者奇怪或者很疯狂的念头。他也常会被感动也会开心地笑也会帮着筹划例如愚人节整人计划之类有些搞怪的事情,但是……无论做什么,无论在哪里,甚至和他最爱的兄弟们在一起时,他的脸上……总有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落寞……
落寞的美丽吗……这就是你总流露出水仙一样的气质的原因吗……
安杜路……只是因为你在日夜思念那个人吗?
那个在那时离开你的人,那个即使现在回到你身边你还这么隐忍地想着他的人……
……
走进空荡荡的医学院教室,阿瞬坐在第四排靠窗的位置上。
在这里能看到大部分校景,很方便走神的一个位置。
自己不是经常在上课时,就在这个位置上走神吗……暗自笑了笑。
\"第四排那个!天宫瞬是吧?请回答我的问题。\"
不禁转过头看看讲台。哈哈,又幻听到桐岛英仙的声音了……
桐岛英仙……那个在大二那年莫名其妙成了自己导师的同届好友,那个往自己后颈上刺个美杜莎之盾的笨蛋,那个……让自己每次看到他时都会令自己出现一至两分钟石化感觉的家伙……
当年自己总是因为看到他会\"石化\"的关系漏答他的问题,但随后自己又没少问出一些更难以回答的问题刁难他。课下预备论文时因为学术问题自己没少跟他吵架,而且有几次差点吵疯了。
听他们说你现在在美国,不能回来看看校友们了,是吗?
白痴,你爱回来不回来!省得我看见你又会石化,省得我又听见你那些缺钙的评语了!
……
『哇!连护理常识都懂的全科医生全日本可能就你一个了!而且还是一真男的!』
『多新鲜啊!什么叫\'是一真男的\'啊?我还真是一男的诶!』
『嘿嘿……那当然了,你不解释明白了还真有人把你当女的。』
『……桐岛英仙!!你给我站住!!!!』

\"在想什么啊笑得这么开心?\"
从回忆中走出来,阿瞬看到身边的人。
\"哥哥,没什么,只是……想到当时在大学时的事了。\"
可是旁边除了哥哥之外还有另一个人……
\"一辉,看来我没猜错,你们果然史兄弟。\"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怀疑呢。\"
阿瞬连忙站起来,\"开阳,你好。\"
\"没想到我还是你校友吧?\"开阳问。
\"没有。\"阿瞬笑着摇摇头。
\"那……开阳你原来学什么的?\"一辉问。
\"我原来学的是新闻,后来才转到广告上。\"开阳回答。之后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记得你们的球打的不错。我还看过你们比赛呢!\"
\"哦?周藤董事,您什么意思啊?\"一辉慢悠悠地问。
\"现在,去篮球场打一场怎么样?\"开阳提议,\"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退步!\"
说是提议,倒不如说是挑战!
\"好啊!谁怕谁啊!\"兄弟俩异口同声。

\"哎!长洲?!\"
\"哦……是你啊贝鲁提,好久不见了。\"
\"叙旧的话等下在说。你看到Sudo去哪儿了吗?\"阿鲁贝鲁提挥挥手之后问。
\"哦……刚才看到他往那边走了。\"长洲指路。
\"这样啊……等我回来咱们再聊啊!\"贝鲁提说着就去找人了。
\"快点啊!\"
一边的紫龙一直盯着贝鲁提的背影……
奇怪了,这个瘦高的翠绿色眼睛的家伙怎么这么眼熟?!
\"老师,那个人是……\"紫龙提问。
\"他啊……\"长洲笑了笑,\"他就是当年在大一就拿下MBA硕士的……人称\'智者\'的N大商学院学生,阿鲁贝鲁提……你确实眼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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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3 20:36 | 显示全部楼层
Vol.30 波澜
N大晚上的篮球场,三人交叉二对一的比赛不知已经交叉多少回了。
(扫盲:三人交叉二对一乃是某牙高中期间打篮球人手不够时常使用的一种练球形式。顾名思义场上只有三人的时候分组二对一打练习赛,一定时间过后三人调换再组一个新的二对一阵势。此谓三人交叉二对一)
过了半天休息时开阳不禁抗议:
“不公平啊~~!一辉,你和阿瞬组二的机会取消好不好啊?”
“我说周藤开阳!不带你这麽玩儿的吧?!”兄弟俩反抗议。
“没办法啊~谁要你们这么厉害啊~尤其搭档的时候几乎就是天衣无缝了。你让我怎么招架?”
听到这里一辉和阿瞬相视而笑。
“不过啊……”开阳抬手擦汗,“继承家业以后就再没像今天这样玩的这么开心了……还有……阿瞬我记得你以前没和我打过配合吧?”
“当然没有了,何况那时他又没见着你。”一辉笑笑,“阿瞬属于技术配合型的,比较适合和人打配合。”
“哈哈……还没碰上过这么好的搭档呢。”
“不会吧……”阿瞬觉得不可思议,“你从小到大难道连个玩伴都没有吗?”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上了高中之后遇到了贝鲁提……哈哈没办法我是独子……”说到这里开阳突然收敛了笑容,叹了口气,“……不过说来奇怪,虽然户籍上写我是家中的长子,可是……我总是感觉到我不是一个人。我总感觉……在人间的某个地方……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存在着……而且说不定我们真的是兄弟……”
见一辉和阿瞬没说话,开阳只好笑了笑,“哈哈……很傻是吧?”
“不,也许会是真的。”一辉说得郑重其事,“我也相信你的感觉。”
阿瞬和开阳同时看着一辉。
开阳欣慰地笑了,“……谢谢你,一辉。”
“开阳!开阳!”有人喊了。
“听声音……是贝鲁提。”开阳连忙起身回喊:
“贝鲁提!我在这里!”
贝鲁提连忙走到篮球场,“好家伙,你小子怎么跑这儿来了?哎?怎么又出这么多汗啊?”
“哦……”开阳回头看看身后的兄弟俩,“刚才和咱们学校篮球部的两个救世主打了一场。”
贝鲁提看了看兄弟俩。当他看到阿瞬的时候眼神并不是十分友善,却还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一辉怒。刚想朝贝鲁提冲过去的时候却被阿瞬拉住。之后像没注意到刚刚的冷场,阿瞬向贝鲁提笑笑。
之后开阳和贝鲁提离开,球场上只剩下一辉和阿瞬。
“瞬……你刚刚干嘛?”一辉的语气很不满。
“……什么啊?”
“刚刚那个家伙的眼神你不会没看到吧?”
“看到了啊。”
“那你干嘛拦我?!”一辉问得很大声。
“原来哥哥你就是因为这个生气啊……”阿瞬不以为然地笑了,“我还没审你呢你就先审我……”
“……别跟我耍贫!!”(某牙插:也不看看谁教育的~~~/一辉:你想死?!)
“……哥你真生气了啊?”试探地问问然后暗暗笑了笑,“你呀……想多了。也许贝鲁提他是有急事找了开阳半天了,结果才在这儿找到……耽误了那么长时间他当然会生气了,生气了又不好发作所以只好瞪人喽……”
“那他干嘛只瞪你不瞪我?”一辉的气消了一半,但是还剩一半。
“瞪你?”回过头,“耳朵借过来。”
一辉只好低下头,阿瞬在哥哥耳边说了句话。
“……怎么讲?”一辉不明白。
“你还不回瞪过去把人家弄个二度烧伤?!”
只好笑出来,还不忘伸过手去掐一下弟弟的脸。
“想象力还真丰富!”一辉说着拉过他,“说吧,你审我什么?”
“刚才干嘛抢我台词?”
“什么台词啊?”
“刚才你对开阳说的话啊!你也相信他那句。”
“哦~干嘛是我抢你的啊?谁说不都一样。”
“可是是我先想到的啊……”
“我是你哥!!”
“那也不能这么专制啊——!”
“你——说——什——么?不想过日子了是不是——?”
于是这兄弟俩又闹上了……
……

校友会之后的生活仍在继续。
星矢勤勤恳恳地在学校当着老师闲暇时会回星之子学院看看那里已经长大了的小朋友们休假时会跑去六本木和旭较量较量拳术和溯流交流交流弓道当然最重要的是和莎尔拉日复一日的抬杠还没分出高下;紫龙选了东方文学史的课做消遣当然也是为了常去老师那儿报个到顺便借来几本武侠来看有时间晚上回去Long At Dis和长洲“华山论剑”春丽在旁当裁判;一辉依然过着在周藤开阳手下策划着令专业广告人汗颜的业余广告下班后去Long At Dis听大脑沟回与旁人不同的神祗讲话或者和胤杰聊聊晚上回家上网到通宵的平静生活;冰河时常和Dazs准两口子吃中午饭看着Rinoa时内心异样的感觉在缓慢升温与此同时晚上忙节目时看到桌角的咖啡或绿茶(某医生说了咖啡喝多了对心脏不好)总是觉得有点难以面对身旁的墨绿色身影和他脸上绝美的微笑不过最近他家的医生最近夜班不断于是每当晚上接到远在医院的阿瞬打来的手机听他忠告自己记得实在挺不了的时候再冲咖啡或者泡茶还有不要忙的太晚之后挂线之后自己的心里空落落一阵之后感觉五十根以上的针扎在心里疼得自己喘不过气。
而阿瞬,最近似乎夜班特别频繁。夜深人静了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听着Discman里胤杰新得DEMO写歌词或者再写些别的什么;查房回来以后累了就去办公室里屋关了灯躺在沙发上看窗外的星星因为自己的体质比较奇怪越累的时候就越睡不着。开表灯看时间后估计哥哥肯定又打算通宵上网了于是一条短信过去说明天如果再看到你红着眼睛去上工小心别想好好过日子。不多久一辉回曰放心吧放心吧有时间你去训训冰河好不好,对着手机愣了半天之后犹豫片刻终于决定按下快捷键拨个电话过去偶尔聊聊这期节目怎么样并且提意见末了叮嘱冰河记得实在挺不了得失后再冲咖啡或者泡茶还有不要忙的太晚。挂线之后感觉心里空落落一阵之后感觉五十根以上的针扎在心里疼得自己想哭却流不出眼泪。
原谅我在此浪费了这么多笔墨。但没法子,我写的是冰瞬同人。
再补一句:
哈迪斯看出阿瞬留在医院频繁值夜班只是个借口,但他什么都没说。

1043号病房有个名叫龙崎亚美得小女孩。10岁,尿毒症患者。他的母亲是外企经历,一个能干的单身女子。因为妈妈时常不在身边,所以阿瞬常去看她。
这天午休,阿瞬照例去看亚美。刚到病房门口他就看见星华也在亚美身边。
“星华姐。”敲敲门,阿瞬走进来。
“来看亚美吗?”星华笑了笑,“亚美你看,谁来了?”
“是啊,她情况怎么样?”
“刚做完透析,现在情绪还好,最近状态也不错。”星华回答。
“那太好了。”阿瞬发自内心地笑了。
“天宫哥哥你都好久没来了……”亚美假装生气。
“这孩子很黏你哦,才两天工夫就这么想你。”星华看着他。
“亚美乖——,我这不是来了吗?”阿瞬说着拿出几本故事书,“还给你带礼物了呢。”
“又有书看了!”亚美很开心,“都是我想看的啊……谢谢天宫哥哥。”
“嗯~别谢我。要谢啊……你就去谢谢和我一个办公室的伊奥哥哥,这些书都是他给你。”
“哦~这样啊……他来的时候我一定会说的。”
……
陪着亚美待了半天,这时有人敲门“天宫!”
“卡妙先生”阿瞬回过头去,“有什么事吗?”
“会客室有人找。”卡妙回答。
有人找?是胤杰吗?
……

来到会客室,等在那儿的却不是胤杰,而是……
“贝鲁提先生?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贝鲁提毫不客气地看着阿瞬,“有件事……我需要你来解释。”
“请说。”
贝鲁提拿出一份药单。
“这份药单,是今年5月这里的一位老医生为周藤老先生开的药。”
之后又拿出另一份药单。
“而这份,是你5天前来周藤家时开给老先生的。”
“……怎么了?”阿瞬不明白。
“你开出的药,价格比那位老医生开出的药便宜,这点姑且不论,以往那副药价格虽然昂贵,但是一次的剂量很小,所以也没什么……你不觉得药量实在有点太大么?而且……之前的医生开出的药,正好是老先生生病以来我们一直服用的。”贝鲁提说,“所以,我想请天宫医生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要擅自换药?”
看了看面前的两份药单,阿瞬淡淡地笑笑,回答:
“不错,之前周藤老先生所服药品虽然价格较高但是起效迅速,这我不否认。可是我不知道贝鲁提先生你有没有详细了解这种药的主要成分。简单地说,这副药中有一种物质会对人体产生副作用,虽然不易发觉但是长期积累下来对人的心脑血管是一种负担,从而使人产生对药物的依赖性。而据我所知……周藤先生的心血管本来就不是很好……当然我也不否认我开的药价格虽然便宜但是剂量很大起效也稍慢了一些。但是药方中却没有任何一种成分会影响周藤先生的身体,相反的时间越久还可以缓解老先生的病情。所以权衡利弊,我换了药方。我解释完了。”
“……真是很精彩的理由。”贝鲁提冷笑,“请问天宫医生你医龄多久?”
“两个月多17天。”阿瞬回答。
“正是如此。既然天宫医生你说起话来这么坦诚,那我也不隐瞒了。老实说,天宫医生,病人家属暂且不论,我认为你的行为对病人不负责,也就是说我怀疑你的能力,虽然开阳他不认为医龄很重要。”
“你是你他是他,这没什么相干。”阿瞬回敬,“你尽管说下去。”
“重要的是据我所知……天宫医生你……从血缘上来讲,你应该与这家医院的股东——也就是城户家族……有很近的血缘关系,不是吗?”
听到这里阿瞬脸色一变,“这是我不信任你的另一个原因。话又说回来天宫医生你……却似乎不想让这家医院的任何一个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因为如果如此,你会失去很多你不想失去的东西……不是吗?”
沉默。
“……你说的没错,贝鲁提先生。”阿瞬只是笑了笑,“既然你已经把我的身家背景调查得这么清楚……我也无话可说。”说完他抬头看看挂钟,“看时间……贝鲁提先生你应该回公司了吧……身为董事长的秘书,您能日理万机亲自来拜访我,我很荣幸。”
贝鲁提起身走出去,可是还没出门口又听见阿瞬一句:
“顺便……我随时恭候周藤开阳董事长亲自打电话来解雇我的好消息。恕不远送。”
……
贝鲁提走远了之后阿瞬无力地把手撑在桌子上……
他知道贝鲁提此行的目的是故意找茬。这他不在乎。
有人怀疑他的能力,这他也不在乎。
可是他在乎的是对方不信任自己,并且认为自己对病人及周边的人不负责任!
他最怕的就是认识的人不信任自己。
心里……真的很委屈……
……


Extra
难得的是,今天值夜班时,冰河来看他了。
“……你怎么来了?”郁闷了一个下午还没从贝鲁提那件事中摆脱出来的阿瞬强打精神给他一个笑脸,“节目弄完了?”
“没有,只是刚才接你电话的时候觉得你声音不对。”冰河是这样回答的。
“……我没事。”明显的底气不足。
“真的没事?”脸上明明都是委屈,不会假的。
“……没事啦,你想太多了。快回去吧。”就是,再不回去的话自己恐怕真的控制不住了……
盯着阿瞬整整35秒之后,冰河转身走人。
可是,阿瞬实在有些高估了自己。
冰河还没出门只听身后……
“等一下!”
冰河站住。阿瞬连忙站起身快步走到他身后停下。
阿瞬低下头,伸手抓住冰河的衣服袖子,小心翼翼。
“……肩膀……借我一下,好吗?”
冰河听得出,他的声音……好脆弱……
……傻瓜,受了委屈早点说嘛……
之后猛地转身,把原在自己身后的纤细身影轻轻收紧在自己怀里……
抬手拨开怀里的人额前的头发,却清楚地看见有眼泪在他清澈的眼睛里打转,但是许久许久,都不见落下……
……
直到看着他睡着,冰河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想到刚才这孩子拉着自己的衣服袖子可怜巴巴地请求借一下肩膀时的表情以及在自己怀里忍着眼泪的模样,冰河觉得心里那五十根针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不禁轻声问了一句:
“瞬……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学会这么痛苦地压抑了?”
知道吗……这样不好啊……
我不想看到你拼命压抑地表情啊……
……
再次拨开他额前垂落的头发,凝视着他那张清秀的毫无防备的睡脸。
不禁大胆地低下头来,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记得上次这么突然“袭击”他,也是在他睡着的时候。
不过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
之后冰河起身走开。临出门前还没有忘记回头再看他一眼。
关灯。
瞬……晚安……
……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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