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楼主 |
发表于 2006-2-23 20:41
|
显示全部楼层
< >Vol.33 伤
“冰河……你可以来一下吗？”
“你……在哪儿？”
“我在xx路的一家7-11……”
离医院不远……冰河略抬头看一下窗外。
“……我知道了，你等我。”冰河的声音冷峻低沉。
然后冰河挂线。
“你要怎么做？”卡妙直盯着他。
“……”冰河没有回答。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卡妙也觉得这件事处理起来确实很无奈。
冰河即将跨出办公室大门时卡妙又叫住了他。他停住脚步，谨遵师训。
“这对你是个考验……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感觉。”卡妙这样说。
Rinoa所在的7-11刚好只与医院隔一条街，冰河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一边的杂志阅览角靠着橱窗的座位上看外面。
冰河走到她身边，她没有察觉他的到来。
“……Rinoa。”平静的轻声呼唤她，她转过头，看到的却是她噙满眼泪的眼睛。
“怎么了？”
Rinoa摇摇头。
冰河向她伸出手，Rinoa不懂他的意思。
“一起走走吧。”冰河这么说。
……
医院的花园里。
“……怎么不说话啊？一点都不像你。”冰河打破僵局，“我记得Rinoa是个很快乐的女孩子才对啊。”
“没什么。只是……”Rinoa回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Dazs才离开三天，三天而已……可我……我发现……我太想他……”
“你可以去大阪看他，不是吗？”
“不……”Rinoa无奈的回答，“临走前我们说好的……不要写信也不要打电话，更不要见面……因为我不要只是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字迹却见不到他的人；因为我一旦看到他就不愿意再离开他身边……我不想打搅他……”
“……我明白。”冰河这样说。
“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他回来……”Rinoa说下去，“可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才三天而已……我总感觉……我等不下去了，真的等不下去了……大阪于东京的距离不近不远……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这样等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
听着Rinoa带着哭腔的诉说，冰河又一次感到茫然……
……
『“Freya？”
“Hyoga，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
“不要瞒我了……Sezev已经死了的消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你只是不告诉我？”
“……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我一直在等他……等他回来……为什么……为什么我最后的等待要换来这个结果……我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
“……Freya……”』
……
两年半前在西伯利亚的记忆在这时又涌进心里。两年半之后的今天当Rinoa在自己面前哭泣时，冰河看到了弗莱雅的影子。
是的……弗莱雅和Rinoa……她们实在太相像了……
冰河无言，只有伸出手去将Rinoa啦襟怀礼让她哭个够。
就像那年弗莱雅在自己的面前哭泣时一样……
“……放心吧，他又不是去大阪打仗……你会等到他的，他那么爱你……”
虽然无言但冰河也只有这样说。
冰河绝对没有注意到9楼走廊窗口处的一个忧郁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影子。
阿瞬把头抵在玻璃上，闭上眼，叹气……
不应该啊……
自己不应该郁闷的啊……
可是，为什么……
心里好像有什么裂开了一样……
于是阿瞬勾起嘴角，给了自己一个自嘲的笑。
至于吗……
……
“阿瞬？怎么了？”
回过头，连忙微笑。
“卡妙先生，我没事……真的没事。”
卡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窗外，刻意忽略刚才阿瞬看到的那一幕……
……
当晚，Long At Dis……
科尔忙完了手里的事之后走到吧台处坐在卡妙身旁的空位上。
“怎么了一脸任重道远的？”科尔问。
“……任重道远？”卡妙重复，然后笑了一下，“用词不当吧？”
“哪！卡妙，你的Black Russia。”比良依然一脸没良心的笑，之后头转向科尔，“要不然咱们卡妙还能为什么事担心，除了他的首席大弟子还有谁。”
“哈哈哈~~比良，你说的是肯定句哦~！”科尔笑笑，“是吗卡妙？你徒弟又感情受挫了？”
“冰河那家伙……”卡妙咽下一口酒，“说实话我担心的不只是他。”
“那……”
“我知道还有谁。”苏芳凑过来神秘地笑笑。
神祗和少仲对视一眼之后点头。
“我那个不肖的徒弟啊……”见这么多弟兄都了解了，卡妙只好笑笑，“又要面临‘一只眼睛’问题了。”
“……眼睛？”科尔终于不懂卡妙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卡妙意味深长地看着科尔之后缓缓说出了以下这句话：
“……今天晚上我去你家告诉你，顺便再给你补个生日……”
……
还是当晚，家里……
正看着手里的打火机发呆的阿瞬听到敲门声之后连忙把打火机放下之后过去开门。
“冰河？难得啊……有事找我？”笑着问门外的人，手握紧了门把手。
“是。”冰河回答，“想和你聊聊。”
“可别再像上次那样又一句话都不说。进来吧。”
阿瞬笑着说完之后防冰河进来。房间里CD开着，冰河听出是Tori Amos的《Silent all these years》开始的一段钢琴SOLO。
冰河坐在阿瞬的床上，阿瞬坐在床边桌子前的椅子上，受理不知不觉握紧了那个打火机。冰河看着阿瞬的侧脸思考到底该怎么向他开口坦白下午的事……
……
“……So you found a girl who thinks really deep thoughts,
What’s so amazing about really deep thought?
Boy you’d best pray that I bless real soon,
How’s that thought for ya……”
还是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任由Tori Amos有如弹着旋律的吉他偶尔有刮弦的声线浅吟低唱……
……
“……But what if I am a mermaid,in these jeans of yours with her name still on it,
Hey but I don’t care.
’Cause sometimes I said sometimes I hear my voice and it’s been here,
Silent all these……”
“那个……阿瞬，”冰河思前想后一番终于决定开口，“今天下午……”
“别说出来。”柔和的语气，阻止冰河继续说下去，“我了解。”
“你……知道了？”冰河惊。
……
“Years go by when I still be waiting for somebody else to understand.
Years go by if I’m stripped of my beauty and the orange cloud raining in my head.
Years go by will I choke on my tears till finally,there’s nothing left……”
“Rinoa……身边没有她爱的人来陪，她会很孤单，也会很伤心……”阿瞬缓缓地说，“而你，是Dazs的好朋友，你也答应了他要好好照顾她……而且现在……她……更需要你……懂我的意思吗？”
“可是……”冰河想解释。
“没有什么可是。”柔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拒绝，“你答应了Dazs，没错吧？”
“……没错。”
“答应别人的事情但不去做好……不太像是我认识的冰河哦~”阿瞬说着转过头来给了冰河一个很完美的笑。
但是这个笑容却让冰河感到由衷的难受……
冰河走出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阿瞬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干吗啊？”哈迪斯问。
“……什么啊？”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心里的真正想法？”哈迪斯难得激动的郑重问道，“为什么你不想让他知道你心里有多痛苦？你明明更需要他啊……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把他往反方向……”
“你别说了哈迪斯！”阿瞬大声打断他的话，“……你变了你知不知道？人类的情感……你从来都不屑这些的……”
“你以为神就没有感情吗？你以为我没有喜欢的对象吗？”哈迪斯不示弱也大声问，“安杜路……都六年了你还要瞒他到什么时候你又想要忍到什么时候？下一个243年吗？就这么故作坚强你真的好受吗？！”
“…………对不起。”
“你没错不用道歉……你说的对，我是变了。”
是因为你啊……
谁说神没有感情……
是因为你我才变了……
……
可是……
休普诺斯给我看过了……两年半前当冰河瞒不住那个消息之后的情景……
然后，冰河抱着她，对她说了一句话：
“……Freya……不要再哭了……你还有我啊……”
他爱过她，他忘不了她，甚至对像她的女子也一样无法掩饰那种感情……
就是因为这句话，他爱过的记忆……我不想打破啊……
我……该怎么办……
……
阿瞬手中的打火机滑落在桌面上。哈迪斯看见金属的表面上刻着的北十字星图以及图下面的六个英文花体字母映着台灯的光，很耀眼……
C，Y，G，N，U，S
……
……
</P><>Vol.34 机会
“你好像很没有精神哦……”这天中午临午休前斯基拉看着阿瞬冒出这么一句。
“……啊？！你说谁啊？”又来了……
“废话！隆奈迪斯出差去了这屋里就咱俩人我还能说谁？！”斯基拉对他的反应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怎么着，“……不对呀安杜路，我发现你最近走神的次数比以前上升了4个百分点啊……”
“有吗？”阿瞬不以为然，“……我不过是连续两个半夜被我哥拎起来看西甲英超而已……”
“但我觉得你的‘没精神’似乎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诶……”斯基拉不依不饶。
惊……
“哈哈哈哈没事了没事了是你多心了我可是一多上进的热血小青年啊能有什么事啊你说是不是？”阿瞬连忙干笑着搪塞过去。
可是斯基拉的眼神却依然郑重其事。
“……怎么了斯基拉？”
“……没有。”之后停顿三秒，斯基拉又加了句：
“安杜路……你答应我，以后你遇到不开心的事，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不会吧……他是认真的啊……
斯基拉……
微笑着点头，“好，我答应你。”
斯基拉也笑笑，“那午休你干什么去？”
“嗯……去看看亚美吧，好久没去看她了。”
可是两个人还没等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星华就跑过来了。
“阿瞬！亚……亚美她……”星华的语气很焦急。
“亚美怎么了？”斯基拉和阿瞬异口同声。
1048号病房2号床患者龙崎亚美，籍贯东京都，年龄10岁，病况：尿毒症。
阿瞬接过黑羽护士递过来的化验单……
“不可能……前几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恶化的这么快……”
阿瞬喃喃自语。
斯基拉看着病床上昏睡着的亚美的小脸，无奈地皱了皱眉。
“联系到龙崎女士了吗？”星华问黑羽。
“龙崎女士……她……”黑羽护士不知该怎样开口。
“还是……不会来吗……”星华低声问。
“嗯……这倒不是。我打电话的时候是告诉她的秘书请她务必来医院……”黑羽说，“所以这次……她应该会来吧……那到时要不要把亚美的情况告诉她？”
“……最好不要吧……”斯基拉接过化验单，“……亚美能挺这么长时间已经是奇迹了……”
“那……天宫医生的意思呢？”黑羽转过头来问已经半天没说话的阿瞬。
阿瞬刚想回答，这时病床上的亚美发出微弱的呼唤：
“天……宫……哥……哥……”
连忙走过去握住亚美的小手，“我在。”
“妈妈……我好想见妈妈……可是……妈妈好忙……我好累……”亚美呓语。
无限心痛地皱起眉，阿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又一个护士来到病房，“西都护士，黑羽护士，天宫医生，伊奥医生，龙崎女士在隔壁等着……”
阿瞬刚想站起身过去，这是斯基拉在身后轻轻按住他的肩。
“我去就好了……你在这里陪亚美。”斯基拉看着他，声音很沉。
“请问几位找我来有什么事？”
龙崎明菜——亚美的妈妈平静地问。
“嗯……是你的女儿她……”黑羽在思考往下该怎么样措辞。
“亚美怎么了？”明菜的语气依然平静。
“哦……她……”还是星华的反应快，“她最近的状态……”
但是还没有等星华说完，明菜就平静地打断了她，“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时间来听你在这里吞吞吐吐。我的工作真的很忙，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回去处理公事了。”
“可是你至少应该去看看亚美……”斯基拉起身。
“对不起，公司里还有会，恕不奉陪。”说着明菜走出了门。
“可恶……”斯基拉有点气不过。
……
又是这样……第34次了……
病房里守着亚美的阿瞬听到了隔壁的谈话。
为什么啊……每次来医院……这个女人都要这么来匆匆去匆匆？
她对自己女儿的情况无动于衷吗？
她很少来看自己的女儿，少数几次每次她都在亚美休息或者做透析的时候面无表情的来匆匆去匆匆，亚美知道了从来都是笑着对大家说妈妈的工作很忙所以匆匆离开也是正常的，可是一到半夜没人的时候亚美会躲在被窝里哭着想念妈妈，至少在阿瞬值夜班的这段时间他经常遇到；当亚美做透析感到难过时喊出最多的字眼也是妈妈……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龙崎女士要这么冷淡？！
亚美可是她唯一的女儿啊……
……
不行……
这样对亚美太不公平了……
“……妈妈……妈……妈……”昏睡中的亚美又一次在梦中喊着妈妈。
深呼吸一次之后阿瞬对昏睡的亚美说着：
“亚美，亚美！听到我说话吗？你一定要听啊……天宫哥哥在这里向你保证，等一下当你睁开眼睛的时候你一定会刊到妈妈！所以……你一定要加油！”
说完，阿瞬松开亚美的手，没有理会此刻回到病房的三个人要对他说的话，走出了病房……
“龙崎女士，请您等一下。”
明菜回过头，看到的是个有着清澈眼神的年轻医生。
“你是哪位？”
“我是谁不重要，问题是……在你的心中，生意和女儿的生命……到底哪个更重要。”
“你……什么意思？”明菜的脸色变得严肃。
“您真的那么忙吗？忙到连对你女儿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您知不知道你女儿她有多想你！是的，这些日子您也来过，可是您总是只留一会儿就走连看一眼亚美的时间都没有……您是外企的经理，每天很忙没错，亚美她也知道您忙，所以她总是笑着对我们说妈妈很忙，匆匆离开也是正常的，甚至她知道您忙连电话都不舍得打给您。可是您知道吗？其实她的心里比谁都希望您能留下来多陪她一会儿，要不然她为什么总在半夜里躲在被窝里哭呢！”
阿瞬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说这些的，但是也听得出，尽管努力克制，他还是有点激动地再说着。
“如果你说的是真……那为什么我没听亚美说起过？”明菜问。
“您给她时间给她机会让她说了吗？试问您那一次不是来了就走呢？都已经这样了您还希望听到她会对您说什么？龙崎女士，您的行为真的让我忍不住怀疑，您真的是亚美的亲生母亲吗？！”
“你？！”
别说是龙崎明菜，也别说是星华斯基拉和黑羽三个人，就连阿瞬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么冲的一句话。
“龙崎女士，”用手划了一下头发缓和一下情绪，阿瞬继续说下去，“为亚美想想吧……如果恁再不找时间陪她……以后……也许就没机会了……我们本来都不打算告诉你，亚美的病情已经开始恶化了……也许……您懂吗？”
明菜只是难以置信的看着阿瞬。
“……对不起，我口不择言是我的不对……”停了半天，阿瞬低下头真诚地道歉，“可是……我真的太想让您知道……亚美她到底有多需要你，所以……虽然她从没对我们说起过……龙崎女士，真的，现在弥补还来得及…………抱歉。”
说完阿瞬掉过头就走了。一边的三个人看着他的背影。
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激动的天宫瞬，或者说他们从没有想到一向性情温和的阿瞬会有如此激动的时候。
包括不知何时也在一旁观看事情发展的另一个人……
……
……
T.B.C
</P> |
|
发表于 2006-2-25 08: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