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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 天涯人(RPG,描写圣域杂兵,无浪漫传奇,不喜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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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7 13: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写在前面的话:

这篇同人是笔者吃饱了没事干,百无聊赖之下写出的,它的字数比较多,但是质量未必就好,因此也无所谓付出了多少努力。只能用来消遣,希望有空闲看这文的朋友能多提批评,笔者尽量会在空余的写作时间内进行修改。但不管作品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它依然还是一篇平庸而荒唐的娱乐消遣作品。






阿者言无,鼻者名间,为无时间,为无空间,为无量受业报之间。八大地狱之最,称为无间地狱,为无间断遭受大苦之意,故有此名。
                                                      ——《涅磐经》第十九卷



宁永贞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弃婴、体弱、多病,由古墓派师傅收养,那都是女的。

5岁的时候,师傅把她从床上叫醒,叫去见一个人,没多说什么。跟着师傅到大厅,看见一个好高好高的人,太高了,几乎看不见他的脸。

“Fuck!”那个“高”人走到宁永贞面前,一下把她提了起来,吊在了半空中。“小鬼,你他X的命好,抽到你的名字。怎么样,去希腊练武吧!”

“我不喜欢……”

“到了那你这种小瘪三能不能活下来还是问题呢!”

去希腊的飞机,临行前,师傅走到她跟前,给她两本书,似乎不能挽留。

“永远别忘了你是谁。”师傅说了这句话。

“师傅……”

希腊,有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在那里等着。她一看到宁永贞,就微微地叹了口气:“又是一个短命的小鬼,走,我带你去参加选拔,你要是连待在这的资格都没有,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为什么?”

“来到了圣域是你的光荣,但一定要取得圣斗士的资格,否则你就死,不过首先你要能承受圣斗士的训练,不然也得死,因为圣域的存在是个秘密。”

“我不要练武,我不要当圣斗士!”幼儿在哭泣。

“真烦啊。”那个女人一把将五岁的孩子拖走,拖到一个校场上,那里都是女子,都带着面具,她们在格斗。地上是格斗失败的死人,也都是女人,一个女孩躺在地上,身首异处,面具上都是血。

“这是日常的训练,你也会天天参加这种训练,到时候你要参加圣衣的争夺,然后保卫正义和雅典娜。”

“莎尔拉,你负责这个小丫头,看她是否过得了第一关。”

“是。”一个绿头发的小女孩点了点头,她就是莎尔拉,宁永贞看到她的周围死了一圈的人,全是她杀的。

莎尔拉向她扬起拳头……

醒来时,宁永贞发现自己躺在黑暗之中,仿佛全身被压着,透不过气来。泥土!活埋!不,是她们以为人已死了。拼了性命的往上钻,天晓得哪里是地面,用头顶,用手钻,在快窒息前的一刹那,看到了一线亮光,歪着脑袋迎上去,呼吸,不断的呼吸。然后再顶,再钻……象条蚯蚓一样爬出了地面,不知道在里面呆了多久,因为天已经黑了,想到死这个字,脑海里又浮现起校场格斗的那一幕,想到那些死尸,不由得打了个寒碜。

这是哪里?阴风飕飕,一块块的墓碑,有的有名字,有的没有,埋葬她的地上也有一块,没名字。好冷,缩成了一团。有鬼火在周围闪烁,第一次发现绿色是很可怕的颜色,如狼一般的光,竟然是死人的身上发出。

“呀”的一声,微弱而清晰。被她们发现了!又要抓回去比赛,再被活埋一次可没的救了。

宁永贞猛的站起,慌慌张张地朝外围跑去。墓地无边无际,她慌不择路,只是向前发足猛跑。她只有五岁,在异国奔跑着寻找生路,抱着师傅临行前送的书,赤着脚跑着,指望跑回国去。


即使事情过去了十多年,她依然会清楚地记得脚底破皮的疼痛,还有被暴露在荒郊野外的尸骨绊倒时的感觉。腐烂的,半腐烂的,腐烂透的,这些不及掩埋的人!这些死人。


“你想去逃跑吗?”一个声音想起,女人的声音。

“没人能私自逃出去。”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带着面具,“尤其是女人。”

“什……什么?”心里只觉得一盆冰水浇下来,逃跑的念头登时被浇灭,可怜的火花哟。

“雅典娜的圣斗士,要么去抢圣衣,要么去死。因为,圣域的存在是个秘密!”那女人平静地说。

“等……等等,我还看见许多杂兵……”

“一样……都一样……”

“为……为什么……” 可怜的希望的火花哟……

“规定,除非你有力量改变!”女人带着面具,看不出是笑是哭,只是从她的声音里听出有些许嘲讽。

“那,你是……圣……斗士吗?”

“老了,负责看守这片墓地,其中埋的都是死了的圣斗士以及格斗失败或企图逃走的人。”

“你就和我一起看守墓地吧,你可以叫我婆婆。”她最后这么说,算是救了宁永贞。




所谓的看守,其实就是圣域的保洁员,清扫工,难听点吧,扛死人的。——因为这里每天都淘汰人,所以每天都有尸体。

“今天的训练,淘汰了x个,你把他们装到“垃圾”车上运到墓地清理掉。”指导官会专门派学生来说这种事,这次讲话的是一个棕红色头发的女孩,讲话的学生是经常换的,有时候这周来讲话的人,下周她的尸体就会躺在“垃圾”车上。宁永贞一个打杂的,只是听话就行。

但有些事情真叫人难受,经常在“垃圾“车上看到古墓的同门,那些来自中国的小小女尸们是淘汰者中数量最多的。来争夺圣衣的同门成了尸体,再被自己的同门推到“垃圾”车上,然后亲手埋葬,变成爱与正义的大地的肥料。

身上唯一的行李除了那套衣服外,就只有师傅给的两本书了。有时会去照着上面画的东西比划,在圣域人人都迫切需要变强。

六岁的时候,“受训”了一年,这里的人们认为古墓是废物的代名词,而中国人就是没用的东西了,白人多的地方,种族歧视也没啥大惊小怪的。

有一个晚上,婆婆在桌前写什么,她忽然停下来问了一句。

“小宁,你是古墓派的?”

“是的,婆婆。”

“离开那个派别,那是个没有任何前途的地方。”

“为什么?”

“因为它送来参加训练的弟子总是没几天就被淘汰了,这情况已经持续好多年。”灯光照在她的面具脸上:“每年送来几个,不过都是些几岁大的小女鬼,在这里死掉也正常的。”

“我没有接受过训练,我会死吗?”

“你总要长大的,早晚……你还是先找个武功高的老师,至少有靠山……”

“没有人会要我……”她们以为我死了,头低下去,脸红了,真无能啊。

“你会长大的,小姑娘还可以当作小男孩,可大姑娘……”

“我可以扮成小男孩的样子,等我长大了,我再扮成大男孩的样子。”

婆婆大笑:“好吧,谁知道以后呢?谁知道现在呢?”

婆婆是个好长辈,任凭女孩子扮男装,没有人能认出来,也没人有兴趣。又不是什么大角色,谁会去注意呢?大家都还要训练还有顾着自己的性命,否则一不留神就被垃圾车推走了。

“今天被淘汰了X人,老是那几个新来的中国人,把他们处理掉吧。”

几个同门的小小尸体,自己的同门,但让没用的同胞来埋葬你们吧

婆婆气喘吁吁地跑来。

“什么事?”

“要进行蛇夫座白银圣衣的比赛,赶快准备垃圾车!这是你第一次去为正式竞赛做准备,要好好工作。”

宁永贞感到很恶心,但还是跟去了。

大竞技场上人声鼎沸,参赛者有两人,一方是一个少年,另一方是……是莎尔拉,她还在这里活着,她长高了,武功一定进步不少。最上方有一个闪闪发光的白银箱子,箱子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那就是教皇!”婆婆声音都有些发颤,她低着头,不敢往那边看。

对手开始出重拳,逼得莎尔拉节节败退。

又一记重拳,莎尔拉被重重摔在地上,足有30秒起不来。

“准备一下,莎尔拉活不过下场了!”婆婆说这话的时候,那个少年又朝刚站起来的莎尔拉发出一拳,只见莎尔拉被硬生生的摔出了好远,面具也被摔碎了。可是她伏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杀死了最后一个参赛者,从现在开始,女神承认你是蛇夫星座的圣斗士。”教皇这样说着。那胜利者大步走上去,他想要看看莎尔拉的面容。

“不,我没有死!”声音来自那趴在地上的女子。

宁永贞奔跑到莎尔拉那去,扶起她的身体,真是蠢啊,用背影挡住人们的视线,再在衣服上撕下一块布遮她的容颜。

“她在呼吸!”宁永贞大叫:“她有气。”

但没有人上来帮忙,婆婆在推“垃圾”车,莎尔拉也看见了。她抖抖地伸出双手,去捡起地上的面具,隔着布重新戴在脸上。想挣扎着站好,虽然看不出她的表情,但从那笨拙的动作和不断滴下的血液,她显然费了吃奶的力气,身上的伤口因出力而裂开,所以才会血流不止。

“你不能蒙着布戴面具,你会憋死的,而且你受了很严重的伤,你不能自己走动!”

她不理睬,直接走到对手面前,冲人群做了个手势,表示她想继续比赛。对手的少年闪了神,但很快摆好姿势。宁永贞被婆婆拖了回去。

“她不能再比赛,她应该停止打斗……”

“闭嘴!”婆婆骂她:“老老实实地备车!你这蠢货!”

又有好几拳打在莎尔拉身上,她又被摔出老远。她的肩膀剧烈地抖动,显然是缺氧过多,体力不支。面对气定神闲的对手她怎么取胜?把那阻挠呼吸的面具摘掉,可她偏不,她宁可憋死。

“我还没死!”她再一次站起来,“我会成为白银战士,保卫雅典娜女神!我一定会!”

“别去打扰莎尔拉的比赛。她即便死了也是应该的。”婆婆说。

“她这样不输才怪!她连吸气都困难!”

“闭嘴!那是要成为圣斗士的尊严!”

宁永贞甩开婆婆,冲着莎尔拉大喊:“你这么打你一定会输!”

“支那人!滚!”人群开始喧嚣。

“摘掉面具,你就能自由呼吸!”

“谁把这疯子带走!”

“劣等黄种人就是没头脑!”

“摘掉面具,呼吸!”

“竟然叫女实习生拿掉面具!大逆不道!”

“这种人怎么能进圣域!”

“摘掉面具!”

“不象话!说的竟是些什么!”

“喂,你快滚开,这里轮不到你大喊大叫。”

宁永贞开始被推了出去,婆婆在一旁求情,什么他还小,还是孩子之类的。人群传来了尖叫声,卫兵们也被吸引跑去看热闹。

一颗人头飞了出来,伴着一股血柱冲出人群,人群本能往后退。莎尔拉定定的站在大地上,如平常一般高傲,她的脚下,是那具彪悍少年的无头尸体。莎儿拉的脸蒙着布,左手拿着她的面具。而白银圣衣已附在了莎尔拉的身体上。

她很累了,戴面具的动作很缓慢。

“莎尔拉是蛇夫座白银战士!”教皇宣布。一阵短暂地沉默后。

“恭喜莎尔拉大人!”喊声一片。




为了惩罚宁永贞今天的多事,婆婆命令她独自把尸体们搬走,在墓地里埋掉,做完这些,已到午饭时间,肚子竟有些饿了。

电!闪!一个人影晃过!

“莎尔拉……大人。”

“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叫我宁永贞就行。”

莎尔拉伸手脱掉一只手套,摔在面前。

“我要和你决斗!”

“圣斗士不能私斗!”

“圣斗士之间不能私斗!你不过是个搬尸工!”她的声音清脆地象铃铛,可是冷的要命。

“你在我昏倒的时候看过我的脸了!”

“拿去!”她手一出,她接,是那块布。

“我要杀掉看过我的脸的男人!”她如是说,“但你救了我,公平决斗算是对你的报答。”

“我打不过大人你。”

“胡说!”

电,再闪。

“我听了你的话才赢的,所以你能和我打。”

电,又闪。

“你看到我的脸,我要杀了你!”

她出手就象爪子一样,抓向宁永贞的腰,要是得手的话就会被腰斩。宁永贞凭着自修来的武艺躲过一抓,不幸的是裤带被拉断了,裤子掉在地上……有部电影叫什么来着……春光大泄。

这就叫没有接受正规训练的下场,如果有个专业的老师肯教,何至于如此……不过好在两个都是女人。

当宁永贞狼狈地拎起裤子时,莎尔拉早已一溜烟的跑了。宁永贞开始担心了,莎尔拉会告发自己女扮男装吗?她现在可是白银战士啊!可能得准备离开圣域了,恩,早晚要离开的,可怜哟。

后来莎尔拉并未告发,每次在路上碰到的时候,她只当没看见。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这事就算过去了?生机似乎越来越强了。


宁永贞依然埋葬同门们的小小尸体,古墓派依然是废物派,依然没有老师只能靠自修,可怜的希望的火花哟,唯一的悲伤是墓地都快成了古墓派的大本营了,就象婆婆说的,这些几岁的小女鬼死了也很正常。在圣域,正义是雅典娜,教皇代表雅典娜,所以正义也可以是教皇。保卫正义就是保卫雅典娜女神,没本事保卫女神的,可以去保卫教皇。

宁永贞的头都要大了。

婆婆说:“总得有人领导我们。”

“哦。”

“教皇不是一般人。”婆婆靠近她小声说道,“听说他精神有毛病,所以连头发都是蓝的。”

“是染的么?”

“谁知道是不是。”

“婆婆?”宁永贞小心翼翼的发问。

“什么?”

“教皇……会不会是外星人?”

“嚯!这个……听说一些黄金战士们的头发也是有蓝有紫的,也都是天生的头发。”

“哦,那黄金战士都是外星人。”

“小点声!黄金战士里面也有个从你们中国来的,那家伙可是一头紫头发。”婆婆说:“据说是教皇的徒弟,现在都不大来圣域了。”

“他什么样儿?”

“长得象我们欧洲人。”

“他不是中国人。”宁永贞定了定神,“中国人都是黄种人,他不是我们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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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7 20:32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希望楼主快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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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7 23:07 | 显示全部楼层
古墓派,初看的确吓我一跳呢。感觉于金庸搭上了一些边。
同作者说的,小说是用来让人放松的身心减负的,寻找一些共鸣。写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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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8 09:1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尽量吧![s:9]

其实这文跟金庸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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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8 09:38 | 显示全部楼层
2

宁永贞无聊的日子如此漫长,不过生活偶然也有亮点,在她十几岁的时候认识了两个活着的古墓派同伴,程飞嫣与程不弃两对姐妹,可怜的希望的火花哟。

三个人喜欢去斯尼望海峡的爱琴海边玩。经常是不弃拉着飞嫣冲在前面,宁永贞跟在后面,海滩不一定是沙,很多时候海边能见到的是坚硬的海堤,用粗糙的花岗岩和着石英堆成的大坡,曝露在希腊灼热的阳光下,摸上去很烫,到晚上还有余热,有人说白天要是把自己的屁股放到上面没准还能烤熟呢,靠近海水的陆地部分有路,也是石头铺的,阴暗处长满海苔,很滑,得小心翼翼地走路,不过程飞嫣和程不弃却毫不在意,经常是,飞嫣的身体先落地,跟着她妹妹也“咣”的一声掉到她姐背上,两人掉地上后,居然还保持着走路时手拉手的动作。跟着呢,不弃先站起来,手拉着她姐姐的手,等飞嫣起来后,两人再高高兴兴地往前跑,再一起手拉手儿摔倒在地,在一个个狗啃屎的危险中勇往直前。

旁边没石头路的地方是很低的淤泥田,里面生着两人多高的芦苇,渔民们的船帆在海平面上依稀可见。其实希腊有些地方的海没啥好看的,水都被采石厂的废弃物污染了,水很少有蓝色,就是天气好的时候,太阳很耀眼,也只把海面照的有点金红色,等天气阴暗了,海就吓人多了,天也黑,海也黑,只有波涛汹涌的浪花是白的,好象大鲨鱼吃人时张开嘴巴露出牙齿一样。海最好看的时候应该是老天多云但不下雨的气候,浪花也不很凶,那时候的情景就好似山水画一般,空气中充满水气,但气压一点也不象霉雨季节那么闷,太阳也就一个光光的亮球挂在上面,大家都不冷,但也不会热的难受,地中海气候的国家,难得会有这样的光景,大部分时节都是大太阳烈的冒火。

按说希腊人喜欢裸泳,老外嘛又特开放,白皮肤想晒成古铜色,大热天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脱个精光到海边耍,管你魔鬼身材还是三层肚皮大家一律平等。可那是得看地方的,只有海滨浴场那种才行,象斯尼望海峡没沙,风大,天冷,又阴,围海的大石头尖的跟狼爪一样,除非是圣斗士特训什么的,不然没人会光屁股跑到这来。何况圣斗士特训的话也不定非得光着往水里跳,所以没这可能有什么艳遇。



“为什么罚我一个人,他们不也打架了吗?”

大老远听到程飞嫣的嚷叫声,冲着一个长相非常可爱清秀的男子大叫。那男子是天狼星白银战士,也是负责飞嫣那个区的长官,好象叫Neo的,据说只有16岁。

“为什么罚你,因为你触犯了圣斗士不准私斗的规矩。”他回头对了一帮杂兵,“有那么多人作证,证明你的行为违规了。”

“我根本就没有碰他,不象天莲星白银战士LAMB大人和天影星白银战士SICO大人,他们甚至出手打伤了索斯,可是大人你不但不惩罚他们,反而还赞扬他们见义勇为,索斯欺压圣域附近的老百姓,大家都看不过去才打他的。我只向他做了个威胁的姿势,这也要让我认罚吗,就因为我是个啥地位都没有的杂兵,所以你把别人犯的事推给我抗对不对?”

“住口,好吧,看你是第一次犯,态度也比较可以,我就不对你进行体罚了,警告一下你就是了,以后你要注意遵守规矩,要是你再抗议,别怪我不客气!”

“我抗议!长官你根本就是……”

“混蛋!”那清秀少年给了飞嫣一记教鞭,飞嫣猝不及防跌落在地,飞嫣的脸包着面具,不过一定很愤恨吧。

“从今天起,你被关禁闭了,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我就是这样决定了,不想听你任何无聊的理由!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圣域的一份子,你就该无条件地服从长官的一切命令!”neo拉下这句话后扬长而去,旁边他的一些同阶层的白银战士们在拍他的马屁夸他处理问题如何如何果断英明等等,而飞嫣被一些处理惩罚事宜的杂兵带去禁闭,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多说话。那些参与打人的白银战士也看到这一幕,但是他们装做没看见,直接跑到neo长官那儿友好地打招呼。这就是圣域,圣斗士的世界。

程飞嫣被关在临海的禁闭小屋,宁永贞接了活,每天负责给她送饭,不弃私下要宁永贞跟她一起去。宁永贞不同意,一来是违反了制度,二来怕她又乱叫乱嚷。

“你被关在这里倒满好的,可以看风景。”在小屋里面望向铁窗外的礁石和阴天,不知怎么有种很熟悉的感觉。飞嫣在旁边吃饭,看都不看友人。

“他们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不晓得,大概想让我终老在此。”

飞嫣四脚朝天的往权当作床的岩石上一躺,她的面具放在一边,亚麻布的淡烟色衬衫领口处没系纽扣,露出锁骨间粉红色肌肤,袖子和裤脚都卷起来,在海边呆了几天,腿脖子也晒的有些橄榄色了。

“我看到了,明明就是那帮白银战士打伤了人。”她天真而气愤地自言自语:“可那条狼狗只会把黑锅往打杂的身上推,圣域!哼!圣域是个屁,谁也别装逼!”

“这个……得怪你是古墓派的……不然怎么没惩罚别的杂兵呢?”人们都说,古墓的弟子在圣域没希望。

程飞嫣猴子一般窜起来,眼睛恨恨地瞪着宁永贞,宁永贞看那滑稽的样子,想笑又笑不出。

外面灰色的夜景,隐约间似乎听到了斯尼望海峡的哭声。



黄金战士经常被派去执行各种任务,少年时代就参与很多大规模罪案的调查、阻止、或者进行……当然第三类是谁也说不清的,总之人们听到耳朵里看进眼睛里的就是圣斗士们以雅典娜女神的名义保卫世界的爱和正义,人做事给别人看总有个好点的说法吧,各位看官原谅我这个作者,俺又不是司马迁,追究个不停累不累呀。

他们只是做自己的事情。

“该死的!正蠢材!”处女座战士沙加用手抹去了下巴的血迹,那群黑暗战士的本领普遍比白银战士高很多,教皇居然只派他一个人,还不许他动用黄金圣衣,连他提出向五老峰的童虎前辈借一件兵器的提议都被傲慢地否决。

“你是黄金战士中最强的人之一,提出这样的意见不觉的害臊吗?”

“史昂”的声音有点尖细,大概是听到沙加的提议感到了愤怒所致。

现在的情况,他赤手空拳和全副武装的黑暗份子在交火,出发前就感冒了,但为了不让别人嘲笑他临阵脱逃,还是硬上。现在对手一帮围成圈,自己的脑袋居然还在发烧。

“小子满有种的嘛!一个人想单挑我们兄弟25个!不如你求饶,说不定会吸收你入帮派呢!”

“是吗?这话该由我来说吧,你们要是向我下跪的话,我也会考虑留你们25具全尸的。”

为头的黑暗战士叫海德里希,容貌和沙加惊人相似,身手也是最厉害的。沙加调查过他,他今年26岁,比自己大几岁,曾经是教皇厅的侍卫长,16岁的时候海德里希离开圣斗士的圈子做起了黑暗战士,以前教皇每年派1个强大的白银战士去追杀他,有2个被他分了尸,4个成了残疾,还有4个,当初是教皇特别信任的白银战士,成了跟他一伙的黑暗战士。

两个人互相惊讶着对方长着跟自己一样的脸,较年轻的沙加尤其厌恶一个黑暗战士和自己一样。

天舞宝轮后,没有尸体留下,只有两人在对峙。

“你的人都死了,你不感到孤独吗?”沙加喘着气问海德里希。

“我的人?黑暗战士都是独立的。”对峙的一方笑着说到。

海德里希微笑起来的样子很和蔼,沙加一万个不想承认。

“看好吧,小黄金,这是我给你还有你那个圣域的礼物。”

“回归西斯庭!”


……光速拳!沙加不仅惊讶地张大嘴巴,一个黑暗战士竟能轻意运用第七感!


沙加头一次被一个黑暗战士打倒在地,下巴和手臂受了伤,对方没有杀死他,这又一次另沙加迷惑。

抬起头的时候,海德里希已不在自己面前,他站在遥远的山顶上,高高在上,面容和蔼而严肃地微笑,金色的长发飘扬在空中,白皙的皮肤一尘不染,天蓝色的眼睛竟然有圣徒的光芒,仿佛天国的米凯尔大天使长下凡……

可……他是黑暗战士啊……怎么可能有那种神一般的气质呢……

“再见,小黄金。”他的声音越来越远,终于连人一起消失。

沙加提前回到了圣域,他杀死了主要的24个黑暗战士,因为海德里希不在这次任务之内,所以教皇还是夸奖了他。

“嘿!沙加!听说你一拳就打死了24个比白银还强的黑暗战士啊!”金牛座的壮男孩兴奋地问他。

“真的真的,就一下,那帮家伙就全化成灰了!”双鱼座的阿布罗迪补充,宛如他亲自看到。

“要不怎么教皇老叫他去执行任务呢?”山羊座的修罗羡慕的很:“沙加你以后跟我一起练功吧,我也想提高啊。”

“不,跟我!我也要!”

“跟我!沙加跟我!”

沙加的头都要胀开了,他的感冒还没好,只能敷衍着伙伴们的七嘴八舌,离开喧闹的校场,此刻他只想回处女宫去大睡一场,再不起来。那个叫海德里希的黑暗战士伤了他的自尊心,他够烦的了。

仆人看到沙加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裤子的膝盖处都磨破了,体恤衫挂在了腰间,大半件已经没有了,上身赤裸的肌肉上,一条条汗水淋漓而下。滚烫的皮肤,手上、脑袋上都缠着绷带,绷带是从那件体恤杉上扯下来的。眼睛半闭半开,走路摇摇晃晃象喝醉了老酒一样,金色的头发靠近额头处都被汗湿透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和汗臭味刺鼻而入。



当看到处女座黄金战士狼狈不堪的得胜归来,阿瑞斯教皇的脑袋又开始疼了,他只想到了一个人,那个10年前圣域的骄子们中的一个。

海德里希.米凯尔……

10年前,15岁的撒加,14岁的艾奥罗斯,以及16岁的海德里希。这三个少年当时被比喻为西斯庭的三位天使。
他们善良,他们强大,他们风华正茂,他们是女神的战士,他们亲密如兄弟。

撒加锋芒毕露华丽张扬,老教皇对他人前人后尽是褒奖,他是神之化身,受万千瞩目与宠爱于一身,黎明之子露西华的称谓一点也不过分。憨厚忠直的艾奥罗斯有大将之风,仁慈宽容,经常帮助底层的杂兵和圣斗士,人称圣约翰;他们两人是最早拿到黄金圣衣的战士。

海德里希是教皇厅的侍卫,从来没得过一件圣衣,可是老教皇离不开他,每次有黄金战士的任务,总有海德里希出面协助,但是论功行赏却从来没有他的份。

史昂对撒加赞不绝口,对艾奥罗斯绝对放心,对海德里希则没有任何评价。艾奥罗斯曾经为他说话,但海德里希劝阻了他。

有人谣传海德里希是史昂的私生子,有人发誓亲眼看到他把射手座的黄金圣衣让给了朋友,其实他本该拿到那件圣衣,有人说他象圣经中的米凯尔大天使*。

于是他得到了这个外号,海德里希.米凯尔。



教皇厅,史昂面对三个单腿下跪的少年,颁布意旨。

“仁智勇兼备的艾奥罗斯,我指定你为下一任的教皇。”

“教皇陛下!我……不知道能不能当此重任。”

“撒加和海德里希会辅佐你的。”

艾奥罗斯低头,沉默地接受责任。

“我撒加,愿忠心辅佐下一任教皇艾奥罗斯,万死不辞!”女孩般美丽的蓝头发少年一字一句冷静地宣誓。

金发的海德里希抬头俏皮地看了一眼艾奥罗斯,微微一笑,然后向老教皇轻轻点了点头。



后来,艾奥罗斯因意图刺杀雅典娜女神,当即被山羊座黄金战士修罗处死;其同党海德里希连夜出逃并成为黑暗战士,专门和圣域作对;撒加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西斯庭的三个天使长,圣约翰、露西华、米凯尔,死的死,走的走。

教皇更名为阿瑞斯,从此带着青铜面具,再无人看到其真容,据说老人家一把年纪,受打击太严重了。

只有1个人知道原因。


“在你撒加的心中,有着不为人知的邪恶……”

“你去死吧!教皇!”一拳穿心,老人倒地,血流如注。

他半黑半蓝的头发带着染血的三重冠,用一种不知道是愤恨还是悲哀的表情看着垂死的老教皇。

“傻瓜!谁心里会全都是光明?你以为艾奥罗斯就是个十全十美的大好人了?”

他趴在老人身边,耳语道:“大家都一样。”

“那个不重要……”老人的声音因不断失血而颤抖,但在静夜听来格外恐怖。

“什么?什么不重要?”

“你……还有艾奥罗斯,你们的心中是否邪恶根本不重要。”

史昂捂着胸口,痛苦地蜷缩着身子,然而脸上却带着嘲讽的笑容。

“既然如此,我哪点比不上他,你为何要选艾奥罗斯?”

“选艾奥罗斯当教皇,是因为,他能承认并容忍别人比他更优秀。”

“哼?当然,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撒加嘴角一撇。

“不是指你,我指的是海德里希。” 老人说完这些,还没等撒加反应过来,就两眼一翻,双腿一蹬,翘了。

平常一直宠爱撒加的老人,说撒加是神之化身,说撒加象个天使,说撒加是最优秀的圣斗士,这样夸奖着撒加的教皇,到最后,却提了别人的名字,一个没有任何圣衣的普通侍卫。



一年后,逃离圣域的海德里希公开宣称自己已是黑暗白羊座战士。阿瑞斯教皇不断派高手行刺,均以失败告终。


*注:
露西华是圣经中的Lucifer,即“魔鬼撒旦”。本来是天庭最受上帝宠爱和地位最高的天使长,有“黎明之子”的美誉。但他后来叛出天庭,在地狱自立为王。米凯尔是Michael,圣经中与露西华(Lucifer)同为天庭最高等级的天使长。露西华的地位高于米凯尔,但当露西华发动圣魔天使战争后,米凯尔取代了露西华过去在天庭的地位,成为仅次于神的大天使长。反正我的圣经知识就这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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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8 11:33 | 显示全部楼层
再次重申,此文乃笔者荒唐之作,有感于时下不少同人随意歪曲侮辱杂兵之类的无辜小人物,故而文中一半以上戏份都为圣域小杂兵和普通老百姓。

感谢千秋叶朋友为我这篇文所作的插图,仅以此图,纪念在圣中遭受某些高贵白种帅哥们残酷杀害的杂兵和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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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9 22:11 | 显示全部楼层
3

金红的落日和斑斓的火烧云,太阳光将她们的轮廓勾成金色,浩瀚海面仿佛就在脚下,波光粼粼无边无际比白金还耀眼。

“这个礼拜的校场格斗训练,死了5个中国女人,我帮她们收尸的时候,发现是我们古墓派的。”

宁永贞站起身来,拉着程不弃走到她姐旁边。

“希腊这地方是海洋性气候,太热,所以中国人就受不了咯。” 宁永贞答到:“抽签到这里,训练又太残酷,而且人太小身体不好,自然活不了。几个里面最大12.、3岁,最小才7、8岁。”

“今年可能死的会比去年多吧。现在圣域的墓地里埋的差不多都是古墓派的人了吧。敢情好,小八拉子可以在阴间开大会。”程飞嫣的声音冷得出奇,没有人类的感情。

“永贞,你种过地吗?有时候,季风和洋流会顺着河把东南亚的稻子吹到地中海,水土不服,就去年枯死100斤,今年枯死80斤啦。”

“季风洋流?哦,是啊,这个是现在这个地球上的规律,风就是这样吹的,海就是这样流的,稻子就是这样枯死的。”

程飞嫣的眼睛直视熔金落日,嘴唇微启,嘴角淡淡地有些弯曲。宁永贞面无表情的站在身旁,两人杵在海边,一问一答有来有去,以一种特有的方式对话。

“你看这海,波浪都朝一个方向奔,风都朝一个方向吹,从东到西吹了奔了几十万年了,也不知吹死了多少稻子了,怎么就不改个方向呢?”

“方向是改不了的,可是农民应该学会避免稻子受到季风洋流的影响,特别是一些容易把稻子吹到水土不服的地方去的季风和洋流,也许杂草更适合与它们为伍。农民种地也种了千百年了,人是活的,树是死的,难道不是吗?”

程飞嫣贪婪地看着眼前的美景,发出阵阵赞叹。

“哇,你看这景致,夕阳无限好嘛!”

“好!”宁永贞同意道。



转眼时间飞逝,几个月过去。程飞嫣和宁永贞在婆婆的指导下拼命地练武,她们已经能隐隐约约抓住第七感了。不弃喜欢玩,飞嫣又很宠她不让她累着,所以也不怎么练功,好在她跟宁永贞一样,只是个杂兵,不参加圣斗士的特训,所以暂时不必承受每天可怕的死亡格斗。

但是宁永贞的心情越来越差,圣域校场上下来的死人多的太过,而且死相越来越难看。当然里面有不少黄皮肤黑头发的小孩子,还有很多女孩子。她天天可以看到那些年长的士兵拖着孩子们幼小的尸体,穿过校场的凯旋门,一具具扔上运尸车,那些孩子们的五官都扭曲的厉害,疼痛,恐惧,几乎人类所有的不幸都能在他们的脸上找到,宁永贞一个人处理这些尸体,她觉的自己好象纳粹第三帝国时期为犹太人收尸的搬运工。

“我们所呆的这个地方为何会如此残酷!每天都有那么多的孩子惨死,难道他们小小年纪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痛苦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吗?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受苦吗?圣域不是说保卫大地的爱与正义吗?女神雅典娜在哪里?难道她瞎了吗?还是她根本就不在圣域,所以看不到这一切!”

“你难道不能安静一会吗?”婆婆轻拍她一个头击,“随便议论女神象话吗?”

“我怎么能平静,每年给圣域派人,可是没几个活的!飞嫣告诉我,我们从700年前加入圣域的组织,每年送50多个弟子来,到现在活着回来还没10个啊,那就是说,这700年来,我们已经死了几万人了!几万女孩啊!全死在这里了!变成泥土!”

“既然这样,当初何必要加入呢?”

“我怎么知道?如果我是当年的头儿,才不会加入呢!”

婆婆嘿嘿奸笑:“我听到一些不怎么好的风言风语,是跟你们古墓派有关的。”

“什么?”

“不大好听。”

“快说呀。”

“听说你们以前有女的被圣域的男人引诱了,所以才加入圣域,但这是不是雅典娜女神的意思就不晓得了,不过很多人都这么议论,这可能是你们古墓派在圣域也被人看不起的原因吧。”

“狗卵的圣域男人!”宁永贞愤怒得大吼:“他妈的扯淡!”

“你搞笑啊!你骂圣域,不等于连带着古墓派一起骂呀?”

“哼,连带个鸟,要真这样……那也不认!”

“得了,都死了几百年了,骨头都不晓得还有没有留下,你能做啥?”

“她的意思不是指要对死人咋样。”未见面容,先闻笑声,程飞嫣铃铛般的声音传到争执的两人耳中,“她意思是不干。”

程飞嫣刚刚参加完格斗训练,一身热汗,可是宁永贞没发现她有新伤,已经几个月了,程飞嫣的武艺想必有了长足的进步,可以在格斗中不让自己挨打了。程飞嫣见四周没人,就摘下面具。

“这个东西戴着有什么意义?弄的我打架的时候连气都透不过来,还是摘掉的好。”

“打架?不是训练吗?”

“永贞,有时我怀疑你是否有脑?这里打架跟训练有区别吗?”程飞嫣拂拂自己的秀发,“我今天打伤了一个女人,一个金发大奶子,大概16岁吧,脸看不到。”

“啊!”

“正常啊,她又没死,格斗中嘛。喂喂,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

婆婆开口问程飞嫣:“你是不是想取得一件圣衣什么的?”

“啊!”程飞嫣张大嘴巴,两眼瞪的滚圆,大笑:“您老看我有那么上进吗?”

“那你为何如此用功?还把人给打伤了。”

“那波霸下重手想击我的天灵盖,给她个教训,让她那对手先骨折一段时间。”

正说笑着,一个士兵模样的人飞快也似跑来,程飞嫣迅速换上面具,宁永贞因为是女扮男装惯了所以也不要紧,见来者匆匆,满脸通红,想是有什么急事。

“谁是FEIYAN?谁是Neo大人管辖区下的FEIYAN。”他吃力地说着拼音字母的中文名,“你的妹妹,你的妹妹BUQI出事了!在大竞技场……”

程飞嫣没等他说完就跑了出去,直奔大竞技场,宁永贞紧随其后。



竞技场上本来该有很多人,现在估计已经散去不少,不过还留下的至少也有几十个。程飞嫣老远就看见程不弃躺在地上,面色惨白,双眼禁闭,表情很痛苦的样子,身体一动不动。旁边有一群人围观。

两个人推开围着不弃的人,程飞嫣一个箭步冲上去,把程不弃紧紧抱住,大声呼喊她的名字,推她、揉她、掐她的人中虎口、可就是一动不动。程飞嫣颤抖着把手放到程不弃的鼻子上。

“她还有气啊!她没死啊!快来帮忙!”

宁永贞把旁边的人群驱散,程飞嫣就在大竞技场上为程不弃做人工呼吸,做了几十次,可程不弃除了能呼吸外就是醒不来。

“你醒醒呀!你快醒醒啊!你不要吓阿姐啊!不好玩!阿姐不跟你玩!你起来啊!起来啊!”叫到后来,飞嫣已经哭泣起来。

“你快放下她吧,她今天肯定醒不来了。”

“谁在胡说!滚!”程飞嫣怒喝,只见一个年轻的白衣女子站在身边,宁永贞在旁边,显然开始两人都没发觉这个陌生人。

“我是医生,复姓枫涧,单名一个准。”那白衣女子斯文地自我介绍,她看上去很年轻,个子也挺高的,黑色笔直的头发留一部分盘在头上,用一根粉红的簪子系住,剩下的随意落在肩膀上,肤色如蜜,脸蛋红润,很清丽的模样,宁永贞和程飞嫣注意到,她也不是穿全白的衣服,只是淡色的连衣裙外面裹了层白纱。

“你……你刚才说……她……”程飞嫣因为激动,已经前言不接后语。

“我一直在竞技场,这个小妞妞是你妹妹吗?”枫涧准问道。

“她是她的妹妹。”宁永贞帮飞嫣回答,“你一直在的话,应该看到一切了吧。”

“令妹的生命暂时没有危险,可是她恐怕醒不过来了,她的头被害她的人掐伤,估计脑部有好几处淤血,所以……”

程飞嫣抚摩程不弃的脸,程不弃的眼角有泪水流过的痕迹,身上的衣服也有一定程度的破碎,飞嫣还注意到在衣服破碎露出的肌肤部分也有不同深浅的伤痕。

“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哪个畜生害她的!”

宁永贞想劝程飞嫣冷静下来,可人家根本不听,反而一掌把宁永贞推开,旁边散开的人群的目光都注意在这几个人身上,指指点点看热闹。

“看什么看!滚!”程飞嫣向人群大吼。

那白衣女郎枫涧准见此状况,摇摇头,冲一旁的宁永贞拉拉手,宁永贞一惊,缩回手,莫名其妙地望向她。

“请你跟你的朋友随我来,这样在竞技场象什么样子呢?”

宁永贞会意,过去拖暴躁的程飞嫣,程飞嫣背着不弃,哭哭啼啼地跟在宁永贞身后走。枫涧准带路,领她们离开竞技场。走过凯旋门、校场,训练地,墓地,穿越弯弯曲曲的小路和宿舍,眼前出现一片草地,溪水淙淙,还有梅花鹿和松鼠在玩耍,草地上有几间花岗岩造的房屋,旁边还有枫树、樱桃树和石榴树,阳光透过圣山,和着雾气散发金色的光芒。看样子这里似乎与世隔绝,那就是这个自称为医生的人的家。

枫涧准推开房门,要求客人进屋,宁永贞四下一望,见房子虽然不大,可是布置的很温暖。墙角的壁炉,是希腊乡村房舍必备的工具,因为是夏天,所以根本不用烤火。正房中间有张木桌,摆了四张椅子,正是这桌椅将房间一分为二。桌椅右边有水槽、碗柜和做饭的灶台;左边有十几个很大很软的五色坐垫,下面用小毛毯垫好以免弄脏,这应该是时下欧洲的一种前卫布置,用软垫取代沙发,这个房子的主人还挺时尚的呢。软垫旁边有排低矮的书架,上面摆满书籍和一些用塑料夹子夹牢的文件,靠近大门口的墙壁处还放了一株向日葵。

枫涧笑了一下,叫程飞嫣把她妹妹带到她的卧室里去,放在床上,程飞嫣照办了。之后三人回到客厅坐下,主人烤了奶酪蛋糕,沏好红茶。

“请用吧,我想你们肯定都饿了。”

程飞嫣哪有心思吃东西,她一把抓住枫涧,枫涧一下就明白意思。

“令妹是被积尸气所伤,伤她的人懂得这门功夫,不过还好修炼不够,所以令妹才大难不死,否则……”

“哪个混蛋使的鸡屎气!”

“……我也不是很明白它的原理,不过听说中积尸气而死的人,魂魄会无法转世,荡在乾坤缝隙间,令妹虽然没有中完全的积尸气,不言不行,和植物没有分别。”

谁会懂这门功夫呢?又是谁会对程不弃下毒手呢?

枫涧准喝了口茶,看向两个迷惑的人,“我知道巨蟹座的黄金战士迪斯马斯克会积尸气。”

“我操他大爷!”程飞嫣想都不想开骂,全不管对方是否为高高在上的黄金战士,宁永贞看她那样,心想即使伤害不弃的人是天王老子玉皇大帝,程飞嫣可能照样要操他全家。

“不过黄金战士要是出手的话,令妹肯定早就没有呼吸了。”

“那就是说,除了那个巨蟹座以外,还有其他人会这门工夫,但是还没有学到家?”

“以伤势来看,害她的人顶多是白银战士级别,所以她才能逃过一劫,可令我不解的是,白银战士中好象没有修炼积尸气的,这就很奇怪了。”

宁永贞一针见血:“那咋样才能救她呢?”登时也提醒了剩下两人别再废话,救人要紧。

“对!怎样才能让我妹妹苏醒,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你不是医生吗?你能把我们叫到这里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

“很遗憾我弄不醒她,如果那个伤你妹妹的人不出现的话,就算是神仙也叫不醒她的。”

程飞嫣听了这话,满腔的希望顿时化成灰,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不弃如果小小年纪就成了植物人,叫她可怎么办呀?

“你说你当时一直在场,那应该可以看见伤害不弃的人啊。”宁永贞说道,“为何连你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呢?”

“当时……情况很混乱,我赶到的时候,令妹似乎就已经中了积尸气,神志已经不清,所以一些平时就胡坐非为的杂兵就欺负她,还当众撕她的衣服……”枫涧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因为程飞嫣已经快受不了了。

“不过,幸好你们及时赶到。”枫涧笑看飞嫣:“你的怒吼声把哪些杂碎们吓跑了,令妹只是衣服被撕破一些,没有受到折辱。”

程飞嫣一拳砸在桌上,面前的一杯红茶也溅出了不少,宁永贞在旁边,想说啥又不敢说,她怕再劝的时机不对,又会被拍飞。

“如果叫我抓住那些侮辱不弃的人,我会让他们好看的!那个……枫涧医生,你这样跟我们说实情,请一定帮忙呀!你要能救活我妹妹,叫我给你下跪都行!”

枫涧准嫣然一笑:“当然,大家都是中国人,同在异乡,应当互相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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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1 20:42 | 显示全部楼层
4

地中海气候的区域,8月过后,天气就迅速地凉快起来了。今年的天气更是厉害,冷热交替和病菌传播产生的瘟疫、霍乱、脑膜炎、肺病流行城里,老弱的顶不住第二天就一命呜呼了。圣域当日间班的杂兵人数减少,倒是宁永贞她们管的墓地里面的死人数目飚升。

“和着都来报道了。”婆婆看着满地墓碑,冲宁永贞开玩笑地说:“这下这里埋着的几万个古墓派的小八拉可有人来给她们作伴了。”

“您脑子没错乱吧?墓地现在是最脏最容易感染病菌的地方,您还有空说风凉话呀?”宁永贞甩起一条死尸往地里扔:“您看看我,每天伺候那么多阴主儿,只怕已有病啦。”

“哈,那我看你还是满健壮的嘛。好象还胖了点呀?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这的肉吃了?”

“您老歇着吧!”宁永贞铲好土用脚狠踩了个实,“我5岁的时候曾跟他们一样被埋在这黄土地里,当初都见到阎王了还能逃得出,就不信几个病能把我怎样?”

我还要逃离这个地狱呢,她心想,当然还得带着飞嫣她们一起走。

“你们好!我来看看这里还有没有活人?”悦耳的男声传入耳中,两人回头望去。

但见晨光中一个美丽的人走来,短衫长裤,一头齐肩紫色长发松松扎个马尾,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皮肤白皙,气质斯文,最好玩的是他的眉毛呈两点状。明明是男孩,却比女子还漂亮,圣域里面美男是很多,但这么美的却少见。

“做事的人呢?都到哪里去了?”长发美男开始拿腔拿调,宁永贞心里嘀咕,可能是个满有地位的主儿。

宁永贞心想他准又是哪个长官派来的,一定是谁手下又死人了,要找我来抬死人,便小心的走上前去应答。

“你在这干活?”帅哥问。

“对对对。”

“叫啥名字?”

“宁……永贞。”

“知道我是谁吗?”

她抬眼瞅了眼对方,只觉这帅哥长得真他妈帅!帅!可就是想不起哪里见过他。

“对不起,不知道。”

“你走过来。”帅哥的声音很平静,宁永贞抬头再看他一眼,但见帅哥表情温和,眼神亲切,不象坏人,可以信任。

宁永贞走过去。

“再近点。”

宁永贞照办。

那帅哥一扬手把宁永贞领口就提了起来,这都是电光火石间的动作,婆婆在旁吓得说不出话来,

顿时宁永贞感到锁骨处肌肤火烧般疼痛,5岁时,被圣域的大人欺负,也是让人这么抓着提起来。她最恨别人用这种动作对待她,她想掰开那人的手大声骂这家伙。可那帅哥明显力气大的多,一下把她的领口提的更高,几乎要卡住她的脖子,两只绿水晶似的眸子直视宁永贞的黑眼睛。

“你再说一遍!知道我是谁吗?”帅哥问。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就是不认识!不认识啊不认识!开始心生反感。

帅哥亲切的一笑,宁永贞身上的疼痛更加厉害,她的脚立刻离开地面,整个人腾空被抬起。婆婆在旁边似乎惊醒了,连忙跑到帅哥身边,冲着他直接跪下来,连头都不抬一下。

“对……对不起,大人,这……这个臭小子没见过黄金战士的英姿,没教养不懂规矩,这种小杂兵……您别跟他们生气……”

“现在你知道我是谁吗?”依然是温和的声音,微笑的表情,似乎在以朋友的口吻说话,但那手的力气却丝毫没有松劲儿。宁永贞被卡的几乎不能呼吸,连说话都困难。

“你……你是黄金战士……大人……”记得婆婆说过有个紫头发的也是中国人的家伙,是黄金战士,原来就是他!

“黄金战士有多少人呀?”

“十……十二……”

“我是第几宫的?”

“这……第几……第一吧……大……大人肯定第一名……”

帅哥笑了一下:“算你蒙对啦,我的名字叫做穆,那么你知道黄道12座有哪些星座呀?”

“黄道……星座……我……我……”

这下宁永贞傻眼了,一个黄金战士,已经令她觉的头晕眼花呼吸困难,明显嘛,对方这么一号隐士高人的问题,远远超越了她这个白菜的思维极限,就好比人类的宇宙飞船已经越过了太阳系,来到了外太空。

眼下她唯一清醒的事情就是,要是不回答问题,就会被卡的很疼呀,万一衣服被卡破,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不是就暴露了吗?宁永贞望向跪在一旁的婆婆,指望婆婆能给点提示,可是婆婆低着头不答话。横竖都是只晓得猪肉多少钱一斤的主儿,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看来连婆婆也不晓得答案呀,难道今天要被这疯子卡死吗?宁永贞认为自己没犯什么法呀?老天为啥要这样待她! 可怜的希望的火花呦!

“连几个简单的星座都不知道,这就是现在圣域兵的素质吗?”穆的手劲一放松,宁永贞掉落在地上,她双手捂着领口,跪在土地上,不停地咳嗽,婆婆爬过去抱住她,穆站在她们前面,两个人都抬头看他。

宁永贞终于哭了,一只手抚摩自己锁骨的红肿处,另一只手擦眼睛,她怕自己受了伤,再去搬死尸,如果感染脏东西,在眼下病号成群死去的情形下,那可怎么办呀!程飞嫣和枫涧准医生现在忙着照顾程不弃,婆婆年纪大了,自己都顾不过来,她要是出了事情谁来管她呢?宁永贞越想越悲伤,越哭越难过,以往的古墓派的屈辱伤害全都涌上心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索性裂开嘴巴一屁股趴在地上,那样子仿佛黄河决了堤,母猩猩发了春。

白羊座黄金战士——穆,多年没来圣域,奉命回来守宫,几名守门的侍卫是必须的,他们的任务就是负责看守清洁宫殿,穆不要那些出身名门的千娇百媚的使女,要比较老实的男孩们来做事,为防止教皇监视他,他要求自己在圣域各处挑选亲自寻找,教皇答应了。穆逛了几天已经挑选了几个满意的,今天逛到墓地纯属巧合,但见到宁永贞一个“男人”,出于好玩心理便上去找碴了。

本想圣域的士兵应该都是优秀的战士,也能经得起任何考验。但这个脏兮兮的苦力(就是宁永贞),虽衣着破烂满面尘土,但在抓他的时候,那样儿弱的跟个娘们似的。没半点男人气!可悲!教皇阿瑞斯!你这些年都在干什么?!这样的老弱病残,平庸之辈,怎么也被弄进来当差?!

“你们这还有别的男人吗?”穆眼睛看都不看宁永贞,直接问婆婆。 “就他一个了。”婆婆指指宁宁永贞,怯生生地回答:“加上大人您正好二个。”

穆沉默。
婆婆不响。
宁永贞只管哭。

“好吧,那个谁?你明天就到白羊宫来报道,我要你做我的看门侍卫!”

“你敢不来,我杀了你!”穆再次强调了一遍。

穆心想,这种小子胆小怕事,毫无心机,很容易控制,我随便怎么摆弄都可以,再说这也挺好玩的,教皇的心腹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用个平凡的家伙。

第二天,宁永贞乖乖打着铺盖卷来报道。她终于看见了自神话时代起就存在到现在的雄伟的12神殿!

石阶一层又一层,宁永贞走得脸上都出汗,通向第一宫的台阶居然就有那么长的路,再看后面的神殿布局,俱是勾心斗角,廊柱高入,那一阶阶的台阶,一步步,通向教皇厅,通向女神殿,直至通向占星楼。

近了,已看到第一宫门前的两只石刻的大肥羊了,宫门口的广场上已站着人,是其他的被挑选上来的侍卫。昨天是低贱的苦力,今天成了神殿的侍卫,以后会怎样呢?

刚踏上白羊宫的土地,就被眼前的景物看呆了,因为那些神殿的侍卫们,实在太好看了。高挑的个儿,西欧人典型漂亮五官和白皙皮肤,都是14、5岁的男孩,穿统一洁白亚麻短装,手臂、脚腕用银色金属箍子箍紧、脚上着统一的手编绳靴,朝阳印着骄傲的身材,微风吹动飘逸的衣杉,仿佛一群伊甸园的天使。

穆就在广场上,比那群侍卫更俊美,他仿佛在随便散步,可每一个脚步,每一个动作,都有种说不出的优雅,在高大的古希腊建筑物下,在蓝天白云下,此情此景,唯有神仙中人才配的起。

穆和他的侍卫们聊天谈话,他们举止高贵,言语得体,能用拉丁文朗诵诗篇,用希腊语交流看法,抬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用现在的话讲,各个都是高人。

宁永贞低头反观自己。衣衫褴褛,两只布鞋子破的能露脚趾,形象粗俗,脸上手上全是灰土,弯着个腰,背上还顶了条破棉被。跟他们一比较,她整个儿一非洲来的盲流,农村来的民工,可笑她居然也成了白羊宫的侍卫。

其他侍卫们也注意到了,一对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她看,不时有人捂着嘴笑,或者小声的说着啥。没人喧哗,也没有人大惊小怪,他们年纪虽轻,因为人家都很有修养,哪象宁永贞那么没有家教呢。

穆叫人过来报道,让大伙认识,他春风般的笑容感染了在场差不多所有的人。

宁永贞在白羊宫当差的事情,很快叫程飞嫣几个知道了。宁永贞很不好意思,枫涧准嘻皮笑脸恭喜她高升,可是程飞嫣替她担心女扮男装的问题。

“白羊宫的人如果知道你是女的,你可就犯了欺诈罪了,你要蹲监狱的。”

“那怎么办呀!如果我不来的话,穆大人要杀了我的。”

程飞嫣苦笑:“所以就好死不如赖活,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没人格。”

“我是不想死在这么无聊的事情上。”宁永贞看着12星座燃烧的钟楼,“总有一天我要逃离这里。

宁永贞闭上眼睛,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睫毛,她相信凭她在这里吃这么多苦,等到了国内,到了和平的环境下,她一定会过更好的生活。

“嘿嘿,别介呀!现在都已经咸鱼翻身啦。”枫涧医生笑道:“何况主子是大帅哥哦!难道你还想着回去啊?把握机会更待何时!男人嘛,你脱了衣服投怀送抱了他自然就……”

“放你妈的屁!”没等宁永贞来得及作答,程飞嫣就正式提出抗议。

“喂!” 枫涧有些惊讶,“至于嘛!傍个英俊潇洒的大腕不犯法啊,就只怕永贞想傍,人家还不要呢!”

象圣域这种俊男如云的地方,女人看了动心很正常,就连那些教皇厅里受过高等教养的使女们都难以把持得住。最重要的,趁年轻找个不错的男人依靠,至少比死在格斗场上或者在墓地里当搬尸的杂兵苦力好多了,那么多年下来,这种事圣域也不少。枫涧那也不全是随便跟宁永贞开玩笑,出于一翻好意倒也是真的。

“英俊潇洒个鸟!”程飞嫣好不犹豫的接道:“看你救我妹妹份上,以后再说这话,我可不饶你了!”



宁永贞的任务主要是忠实地为白羊宫站岗放哨,因为她没接受过多少高等教育,也不懂什么礼仪修养,其他宫里的侍卫们都是好人家甚至名门望族出来的孩子,他们有文化有修养,长得也好看,能做更高等的工作,比如书籍的翻译,文件的整理,接待其他宫内的黄金战士、高级别的长官、甚至教皇陛下。而宁永贞不行,她唯一的优势只是能吃苦,墓地十几年的苦力生涯使她锻炼了不少。

白羊宫也需要会挑水劈柴勤劳努力的家伙,而且宁永贞自己也感到穆在白羊宫的时候,明显比开始他在墓地碰到她时要客气的多,虽然有时候无聊了,穆会冷不丁抓住她扔到大理石柱上结结实实地摔个背包,以至于宁永贞时不时的去找枫涧医生包扎伤口。最严重的一次,穆冲在粉刷墙壁的宁永贞一记背后偷袭,被摔出去时宁永贞头部先中地,额头顿时鲜血迸出,染红了宫前广场上的花岗岩,一时间当场休克呼吸停止。当时旁边有教皇厅的使女路过,穆恐怕她一浑身是血脏兮兮的样子会吓坏这些贵族小姐们,就叫人先拖到白羊宫后门搁着。宁永贞整整昏迷了6个小时才醒来,正所谓人比草贱,生命力自然也旺盛。只是从此她额头多了道谈红色的小伤疤,其余无碍。

当然自那以后穆就不大玩摔背包了,他会用意念力把宁永贞升到悬崖外的半空中,直到她吓的脸色苍白为止才放回来。这些是小事,大家都知道,穆喜欢训练侍卫的战斗力。所谓“温文而雅面带微笑的穆先生”也仅限于淑女名媛和高级别的战士们的印象,普通杂兵平时可见大不到这位君子。宁永贞身为侍卫,苦力出身,既非佳人亦非大人,因此对穆日常的小闹剧也只有用自己的方式应付,一个字,忍!

当然就算装傻挨打,也不会比在校场格斗的那些女实习生们更危险,那些死相以前见的多了。

穆当然有时也会奇怪宁永贞为何什么恶作剧都能忍受,就会问她以前在墓地里做些啥,宁永贞通常一笑置之,这令穆很开心,他喜欢他的侍卫思想豁达,当然这只是穆自己的想法,宁永贞不回答穆的实际原因其实是恐惧所以屁也不敢放一个。

“虽然你长得象女的,不过难得你的心胸满开阔的。”穆如实说:“你一定是农家人吧?家里是种啥的呀?有几亩地呀?”

宁永贞更加不敢放屁,只有傻笑,可穆感觉此人豪爽,且不计较他先前的各种坏事,逐渐晓得了分寸,主仆之间相处还算不错。宁永贞的年纪比穆大上3岁,穆一得意忘了形甚至还会尊称其“小宁哥”。糊里糊涂的过去了。



“枫涧医生?枫涧医生?”宁永贞今天提着一篮杨梅去枫涧的家,因为程不弃的病,程飞嫣一直住在枫涧那里,协助枫涧照顾她妹妹,宁永贞当了白羊宫侍卫后,得了闲也常去帮忙。(当然穆的“训练”使她受伤也需要医生的包扎)

枫涧医生可爱的房子外,已晒了两排衣物,烟囱口烟雾袅袅,说明主人正在做饭什么的,宁永贞拎着篮子敲门,没锁,推门而入,程飞嫣在正中的桌子旁收拾碗筷,不见医生。

“医生呢?”

“医生出远门去了,有一队人奉教皇陛下的命令去追捕黑暗战士,她也跟去办差。”宁永贞走近,才发现原来程飞嫣在称草药,这些药都是给她妹妹吃的。

“那不弃的病怎么办?”

“医生给我开方子,说是专门刺激大脑神经作用的,叫我照着抓给不弃吃。”程飞嫣低头抓药,头也不抬,宁永贞晓得,自妹妹被害,程飞嫣脸上的笑容少了很多。

“我从外面的林子里面摘到杨梅来,天气冷的话,你拿给不弃泡酒,听婆婆讲,吃了身子会热,对提神很有用的,而且水果泡酒也不伤身体。”

飞嫣接过篮子,小声的道了谢。宁永贞坐在飞嫣旁边,帮着一起称药。称好药,两个人用纸包好,宁永贞去厨房把煎药的锅和小煤球炉搬到房子外面,生上火后,倒入程飞嫣事先烧开的开水,水扑扑沸腾,飞嫣把纸包里的草药倒入一个漏斗里,再用锲子把漏斗放入沸水锅,拿个大蒲扇,在烧火的煤球炉旁边扇。程飞嫣煎药的时候,宁永贞进房做程不弃的看护工作,除照顾患者本人有否排泄需要夜壶替换、身体容貌是否干净需要清洗或换衣、四肢关节有否松弛需要人工活动等外,还有负责床铺被褥的清爽,室内空气的流通干净,房间的清洁等工作。

药煎完后,程飞嫣用碗接好,喂给妹妹喝,人情况还是不好,只能象睡着一样躺在床上。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眼睛也闭起,喂她东西得有两个人帮忙才行。程飞嫣说她还熬了锅小米粥,又蒸了几个馒头,可以当晚饭吃。两人先照顾不弃,弄碎了大半个馒头和着一碗粥,慢慢喂给不弃吃下。做完已是晚间9点多,两人饿的不行,这才狼吞虎咽,15分钟内把剩下的一小锅粥和三个玉米面高庄馒头消灭于无形。

宁永贞10点要回白羊宫,程飞嫣拜托宁永贞在枫涧医生不在的时候常来看顾。

“不弃看来成废人了。”她声音哽咽,“无论如何,我得让她活下去!”

宁永贞答应一下班就来帮忙,并答应总有一天她们三个要一起活着逃走,她们握握手就告别了。

穆通常晚上在白羊宫的书房修补圣衣,他还要阅读一些从高原的公馆那里带来的书籍,在熬夜的时候,侍卫们会轮班给他烧奶茶,这是他已经喝习惯了的西藏饮料,他甚至指定要晒干的牛粪团作为燃料。虽然那味道呛得大伙儿想呕吐,但是穆一天不喝奶茶就不爽。

秋日的夜里有些微凉,穆书房的窗户散发宁静的灯光。宁永贞端好一个大盘子,上面摆一大壶热热的奶茶和一个绿瓷碗,轻手轻脚做贼似地探入房间,把盘子放在指定的茶几上,在那碗里倒好奶茶,唤道:“大人请用!”穆埋头于书堆里,听到奶茶来了,就起来伸了个懒腰慢慢挪动脚步,走到小茶几喝东西。

穆的头发都解开披散在肩头,就象一个好看的女孩一样,在柔和的夜色和书房的灯光下,穆的皮肤细腻白嫩宛若凝脂,他坐着喝茶,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微微抖动,宽广的前额,高挺的鼻梁,坚毅的嘴唇,俊俏的下巴,这一切和谐的结合构成他面部优美的曲线。他穿米色亚麻衬衫,一条褐色棉制沙滩裤,这些简单宽大的衣服把他健壮而不失灵活的三角架身材恰倒好处地勾勒出来。

就象希腊神坻的雕象一般,可眼前这活色生香又岂是大理石和汉白玉所能做到的?

宁永贞羡慕那些天生丽质的人,他们的每个举动似乎都能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象她自己,实在太平凡,平凡的象侥幸生下来的,即使刹那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人记得她曾存在过。而穆不同,他不仅美丽,而且强大,有地位有权势,他的任何行为都会得到别人的欣赏。宁永贞曾经奇怪,为何穆那样的殴打侍卫,在别人看来居然只是“格斗训练”,没有人站出来指责呢?

今夜她终于明白,这样美而强的男子,没有人会忍心去挖掘他的不好,即使有,也只当没看见,人们热爱美好的事物,不美的事情宁可忽略,也不去问是非对错谁好谁坏,生怕会破灭了心中的那份感觉。可见美丽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它能蛊惑人心。这对于当事人或许残忍,但对与大部分人心中那份美妙的感觉,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影响的。

有些恍恍惚惚的感到,也许,整个古墓派几万幼小亡灵的不幸加起来,和穆这样高雅美丽的外表想比,人们只会更关心后者吧。

“今天的奶茶有些苦。”穆捧着碗细细品尝,“但不是没少放糖,是烧茶的人心里不舒服,把茶也烧苦了。”

“今天多加了茶,所以即使奶和糖的分量不变,味道也不一样。”

“为何多加茶?”

“因为大人要熬夜。”

“熬夜就必须苦吗?”

“是。”

“为何?”

穆象在问人,又象在自言自语:“为何熬什么就必须是苦的?熬夜要苦茶,熬病要苦药,熬日子要苦等……为何熬这个字就得跟苦连在一起?”

穆只是端着那碗,眼光似要穿透碗底直入地面。

对穆的话,宁永贞心里有些嘲讽也有些反感,纯属贵族少爷们无聊时滥发感慨而已,滑稽可笑毫不现实。如果熬的日子也不该苦,那么她们古墓在圣域岂不等于过得很好?程飞嫣程不弃两姐妹现在岂不是应该很幸福?可是实际上有几万名古墓派弟子在圣域的格斗场流血送命长埋异乡,程不弃成了植物人,她姐姐辛苦艰难不说还要时时悲伤,就在几小时前还在为自己的命运哭泣。这样的日子,在他穆大人眼里居然不该叫苦!难道还要叫甜吗?要照这种逻辑的话那岂不等于黑白颠倒?!也许高高在上惯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苦熬什么叫做苦撑吧,象他这样美丽高贵的人,又如何能理解熬和苦的含义呢?

穆却悠闲地喝着茶,全然不理睬旁边那个脑浆已经沸腾的愤青。他当然知道苦的滋味,在帕米尔的十年岁月,头几年简直可以用非人的生活来形容。没有食物没有水什么都没有,才7、8岁的穆饿的不行只能去打猎,高原有世界上最凶狠的动物——藏獒,据说它们刚出生没几天就和野狼一起生活,存活下来的藏獒能打得过美洲豹。饿极了的穆,会直接用手撕碎它们的身体,连毛带肉的生塞进肚里,渴了就喝它们的血。高原气候多变,雪崩时有发生,穆小时候经常被大雪活埋,一埋就是几天,他不死,他会象小土狼一样的钻出来,抖抖身上的雪,再去寻找新的道路。

无论恶劣的天气,吃人的野兽,都打不倒穆活下去成为白羊座黄金战士的信念,穆是坚强、勇敢、无畏的。经历了这样的生活,他特别喜欢喝温暖香甜的奶茶,那象征安宁快乐,所以当人们看着这个俊美斯文的青年人端起奶茶碗,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温文而雅面带微笑的穆先生”。

宁永贞不晓得穆的经历,自然也不能免俗,她本来脑子就简单,没文化没修养没深度没思想,她不可能象教皇厅里那些名门淑女们那样言必称希腊,她也做不到象她们那样出口成章满腹经纶,更不可能象她们那样高谈阔论谈古说今。她没机会没条件更没有空,她得为自己的小命奔波。所以她对穆的看法,也只是一个局外的平庸的陌生人的思想,正如婆婆所说的,一个士兵在圣域就好象一张草纸掉在了马桶里,随着命运的旋涡流到不知道的地方,生命尚且如此脆弱,更何况思想呢?哲人们也许会说,灵魂永恒思想不灭,但是对于一个普通的人而言,没有了生命和肉体,再永恒的思想也可能只是空无。

她斟满一碗热热的奶茶,穆这回没有细细品尝,咕咚咕咚一口喝干,喝完后,一抹嘴立马扑到书籍堆里,继续他的工作。宁永贞也把壶和碗搁在茶几上,拿了托盘轻声退出房间,主仆两人各自的沉思就此打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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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3 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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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北方山区的天空不同于地中海,褪去那份浪漫淫蓝,抬头所见的是苍白的大幕,云也不是那种一大朵接一大朵跟棉花糖一样可爱的,只有单单几片挂在空中,就象薄薄的锋刀悬在人们的头顶上,跟那难看的太阳一样泛出银灰色的光。南回的大雁呈人字型飞翔,偶尔听到乌鸦的叫声。明明是九月初的时节,天山下的温度却只有4~5摄氏度,从俄罗斯过来的北风还夹杂零零碎碎的小雨雪。寒冷阴湿的泥地边,到处有枯黄的稻草和松叶,森林中的动物也不多,偶尔能看到几只小松鼠小田鼠跳来跳去的捡松果。

枫涧医生一行奉教皇陛下之命抓捕以黑暗白羊座战士为首的海德里希匪党,据圣域的密探报告,这些黑暗匪徒常出没于远东中东区域。尤其喜玛拉雅山脉地带,是保护他们活动的天然屏障。山中有村落,住着很多老百姓,凭圣斗士的力量炸平山区的话会死成千上万的人。而且陌生的地区又不能分散人力同时搜山,动用小宇宙吧又会被黑暗战士发觉,打草惊蛇就太不合算了。所以只能集中所有人一个个地区慢慢搜寻,这种状况成了这批年轻的白银战士们最讨厌的事情

“我讨厌这些山脉。”一个白银战士抱怨道,“把这些山都打平了,不是找起来更方便吗?”

但那不可能。

“我讨厌这里!我讨厌山区!我想杀人!”那个白银战士继续叫道,跟圣域的很多青年一样,他生就美丽的脸蛋儿、修长的身体、外加一头火红色的艳发、衬着白银铠甲,雪花落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好看。

可惜大家没心情欣赏,不耐烦,5天了,还是看不见黑暗匪徒的踪迹,连枫涧医生也没啥好心情,她想回圣域的森林小房子里去,不弃还等着她治疗呢!宁永贞说要给她摘杨梅做果酒,不晓得这丫头有没有兑现诺言哩?

“我想他们肯定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不如离开吧。”一个声音响起,引出一片共鸣。

“听说黑暗战士速度力量也很强的,5天时间了,他们肯定早察觉风声溜走了,就剩我们在这里挖山洞。”

“那个黑暗白羊好厉害的,他曾经打败过沙加大人哩!”

“啊!真的真的!连沙加大人那么强都打不过他?那我们……”

“吹牛,沙加大人一拳就灭了几十个武功比我们都高段的黑暗战士,而且他当时还不穿圣衣呢。”

“真强啊!好羡慕他呀!我要有那么厉害就好了!到时候我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十六、七岁的少年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中成长生活,任务使他们走出了圣域的大门,没有平时军队生活的压抑气氛,他们一下子感觉自由了,就唧唧喳喳个没完,各自发表天真稚气的言论。

忽然“砰”得一声巨响,揪起所有人的耳朵,象是打枪声,紧跟着听见有人在呼喊。声音很远,而且听不清说啥,不过一声接一声不断的喊叫,显示那叫喊的人似乎很急迫,叫喊声过后,又响起几声“砰砰”的枪声。

少年们来了兴趣,立刻飞奔向喊声的地带,枫涧医生也跟上同往。白银战士的速度,要追逐声音并不困难,他们马上发现了叫喊的人,一个只得11、2岁的小男孩和一个稍大点的小女孩,两个人都是黑人。小女孩的脚部还流着血,枫涧医生看出来那是用冲锋枪的子弹擦出的伤口。

小男孩看见了白银战士们的身影,黑色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好象溺水的人发现了希望,情绪激动下顿时哇哇大哭,小女孩受了伤,又奔跑的太久,体力透支,终于昏死过去,枫涧医生一个箭步,抱起晕倒的小姑娘,立即撕下她身上一块比较干净的布,纯熟老练地包扎起伤口来。而随着身后“砰砰”的枪响,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军人跳了出来,把一干白银战士连同那两个黑人小孩团团围住。

军阀?政府军队?土匪?众人看着这群一个个机关枪手榴弹迷彩服的武装人员,,大惑不解。不过,如果这些家伙敢动粗的话,白银战士会叫他们好看的。

那队陌生人马对白银战士们的到来也甚感惊讶,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个长着个大下巴的男人走到前面来,跟别人不同,他手臂上缠着红色的丝绸,目光锐利,嘴唇坚毅,连走路的姿势也显的比他的同伴有大将风范。

这个应该是队长吧?白银战士等一行人都如此思忖。

见那红稠军人走到众人面前,挺直敬了一个标准军礼。

“GACA团1连,负责GA工程地基工作!我是1连副连长,奉命抓捕私逃的工作人员。”

GA团,是阿瑞斯教皇陛下为了给雅典娜女神建造金字塔(GA 塔,即GREECE ATHENA的缩写),在世界各地大兴土木而组建的工地兵团,GACA团是GA塔工程在亚洲东部的监工队。(古欧洲人习惯把东亚地区称为CATHEN,因此东亚地区的工程区则被简称为CA区)。那两个被他们追的小孩子也是他们口中“私逃的工程人员”了。各处工地都征用当地居民为工人,无论男女老幼一旦被征用,就得去指定的工地宿舍居住,工程竣工前都不能回家,并且还要受到监工队的严密监视,一经逃走,轻则拷打,重则枪毙。虽说明显违反了联合国人权法案及各国的基本宪法,但目前为止竟无一个国家和组织对此持有异议。

不仅没有国家和组织反对,而且世界上还有很多国家自愿投资参与此项工程,有些大国不但投入巨资,甚至还无偿提供高精密的武器装备、专业建筑师、专家,协助圣域完成工程。有第一世界撑腰,即使知道当地居民被抓被打被杀的事情,联合国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谁让雅典是西方世界乃至整个世界文明的中心呢?

“不呀!我们不要做工呀!”小男孩拖着枫涧医生的腿,泪水涟涟:“村子里说妈妈病得不行了,爸爸不好去看她呀,我们要去看妈妈,看妈妈呀!”

“叔叔阿姨救救我们吧!我们不要做工啊!是他们逼我们的!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

小男孩的哭泣声没有感动在场的大多数人,白银战士们听到是GACA团的人在执行任务,纷纷退后,GACA团的人冲上来抓起小男孩,枫涧医生匆匆忙忙给昏迷的小女孩包扎伤口,她很少神色这样慌张,因为GACA团的人已经在往她怀里抢小姑娘的身体了,若不是她紧紧搂抱,只怕就要被那些士兵拉扯走了。小姑娘的伤口在撕扯中又裂开了,流出大片殷红的血液,但是那些士兵的动作却丝毫不见温柔。

小男孩被士兵揪着头发,大声的挣扎哭叫,而那尚昏迷着的女孩在双方拉锯战中痛苦的呻吟,

“你们要杀了她么?没见她已经受伤了吗?”枫涧准愤怒了,作为一个医生和一个人,她无法容忍她的病人在她面前被凌虐,何况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

小姑娘痛苦的呻吟,脚部包扎的地方又染满鲜血,还有手臂上也有很多淤血乌青,黝黑的脸憔悴干枯,厚厚的嘴唇泛着青石灰色,样子很丑很难看,呈现明显的低血糖状况,多半是由于多日的营养不良和超负荷的体力劳动所导致的,看来伤得着实不轻啊!

而那些英俊美丽的白银战士们则退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作为战士,他们不想插手神圣工程上的任何麻烦……

士兵把枪头对准枫涧医生的脑袋,喝令枫涧准放人,否则连她一起毙了。枫涧准气的肺都要炸了,白银战士们眼看同伙要卷进去,马上出手把枫涧准拉开,而那个小女孩则被GACA团的人拖着走了,枫涧准在同伴的强行限制下,无奈看着远去的人群,小男孩的哭泣声越传越远,声声揪着枫涧准的心。

“砰~~!砰~~~!”两声枪响,孩子的哭声嘎然而止,大地一片死寂。 GACA团的人收起还在冒烟的枪口,整齐的列队离去,留下两具小小尸体紧紧靠在一起。

枫涧准的眼睛顿时睁大,她猛得发力推开按住她的白银战士们,疯也似的跑到孩子们那儿,她是一个医生,可是那些士兵,却在她面前,在圣域的白银战士面前,杀未成年的孩子和受了伤的女人。

“我操你大爷!我操你大爷的GACA团!”

枫涧准双手抱臂蜷曲上身,面对两具尸体,憋不住大声开骂,一连串的脏字如连珠炮般跳出,所幸旁边那些俊美斯文的战士们都是欧洲人士,不懂中文,这么些 “国骂”他们没听懂,也不会向上级报告枫涧医生对GACA团出言不逊。

“十几位有手有脚、没病没伤的白银战士!竟任由杀害女人跟孩子的凶犯扬长而去!还自称保卫大地的爱与正义!真是天下第一奇闻!”猛然间天上飘来一阵声音,众人来不及反应,只见一个男子飞也似的从天而降,直接站立在两个被杀的孩子的尸体旁,定定立在枫涧准的对面。

此人穿普蓝色的运动休闲衫,匀称高挑的身材外加一头长至腰身的金红卷发梳了一个马尾系在脑后,绿莹莹的眼眸,温柔就象一湖池水,五官娇美,面带微笑,只在见到那两个不幸孩子尸首的时候,神色才略略严肃。

“是什么人?”众人大惊,这个蓝衣男子竟能在白银战士们眼皮子底下忽然出现,之前一秒钟内竟无人察觉,功夫可不小呢!

枫涧准呆如木鸡,眼前掉下这么大一人儿,真把她给震住啦,她杵在原地动都不动,可那男人冲她一笑,右手一挥,竟将枫涧医生劫持在胸前,有白银战士见他掳掠同伴,立即出招攻击,枫涧医生见硕大的拳头暴雨般朝自己袭来,吓的连忙闭上眼睛,可只听拳声呼呼飞过耳朵,身上竟没一点疼处。

“啊!怎么回事?明明全部打中他的呀?怎么他还能一点事都没有?”白银战士们诧异的声音。

枫涧准睁开眼睛,迎面而来的是一双秋水也似的眼睛,和那男人的美丽容颜。

“你害怕啦?”他笑问道,枫涧准脸上一红,随即倔强地扭头,她没有武功,所以只能原地呆着,不然这红发男子一发狠“咯碴撕票”的话,她枫涧准不是吃亏最大嘛;她真想冲白银战士们大叫,叫他们不要打那男子,因为她在他手上,如果白眼战士们出招的话,她也会挨揍的,可转念一想这个请求太窝囊啦,当此关头还是少开口的好。

“我知道啦,他肯定是在附近活动的黑暗战士!”一个白银战士叫道,“把医生放开,不然杀了你!”

那红发男子飞扬一笑,不但没有放开枫涧准,反而将其搂得更紧。此举引起所有人的公愤,一时间十几个小宇宙此起彼浮,森林中的鸟儿们感受到杀气,纷纷仓皇出逃,有些小鸟因为惊吓过度,竟然飞到半空就掉在地上,活活吓死了,有两只还直接掉在枫涧准的脚边,枫涧准差点昏倒。

然而这只是战斗的开始,那红发男子一手搂着枫涧准,一手摆出掌形,十几个白银此时已一致认为此男就是黑暗战士,所以没有任何顾虑,聚众而上,百拳起发,霎时间小宇宙升腾,飞沙走石,周围的树木被齐根拔起,冲向后方,枫涧准虽大喊大叫,但与战斗相比,她的声音就小的跟蚊子一样。

枫涧准以双手捂脸,小声的轻轻哭泣。她只是个普通人,除了会医术外没有任何本事,可如今竟要陷入如此险境,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她拼命哭喊,全力以付的挣扎,力求在混战中逃出生天,但双方的武功都高出她不知N倍,根本没人把她的恐惧当回事情,枫涧准惊恐交加,筋疲力尽后终不省人事……

慢慢睁开眼睛,只觉一阵艳红闪烁,待完全清醒后,才发觉那原来是壁炉里燃烧的炉火,烧得干柴劈啪作响,身下是柔软的丝织物,还有头顶上深灰色的纱幕一直拖到地面,枫涧准意识到了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这张床,是在一个温暖而昏暗的房间里。

她一度以为自己死了,但是她可以呼吸,可以看见东西,可以感受到炉火的温暖,还能触摸到床上的被褥和自己的身躯。枫涧准开始缓慢地移动她的四肢,她记不起后来战斗怎么样了,她觉的很恍惚,象是从一个世界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温暖的炉火烧得很旺,她热得出汗,昏暗的房间充满了暧昧的气味,她掀开被子在床上摸索不停,想找到下床的道路。

她摸到一条男人的大腿!枫涧准象触电一样缩回去,这床上,这张被黑色帐缦包围着的大床上不止她一个人!她看不见,她害怕,她吓得大气不敢喘。出于女性本能,她摸了下自己的衣裳,还好没有被撕开。

嗯……那人喊了一声,床震动了一下,他翻了个身,继续睡觉。枫涧准手忙脚乱,无处躲藏,连滚带爬的翻下床去。而此时,床上那位也已经醒了,正起身伸懒腰。

枫涧准的恐惧再次爆发,她开始满屋子的奔跑呼救,想找到有门的地方,她忽然发现这个温暖的房间那么的大,而出口却又怎么也看不见。

“精神恢复的不错嘛!”床上传来男子的声音,略带德语口音的英语,枫涧准心里一动,这声音,不就是那个劫持她的人的吗?

男子终于也下了床,掀开黑色的帷幕,直接走到巨大的壁炉前,扔了几块木头进去,火焰在炉内熊熊燃烧,印出他高大的背影,和一头金红耀眼的长发。他转了转身,火光中照出一张俊美绝伦如阿波罗的脸,以及一对深邃海蓝的惊世美眸。

世上竟有这般绝色的男子!枫涧准心下赞叹。要说比女人还美丽的男子,在圣域也看到过不少,象这次一起来的白银战士们,大都也很好看的,可是这个人,竟美到如此地步!真是……他跟那么多白银战士们动了手,好象都没有受伤,这个人……真是非凡呀!!! 听说,他是黑暗战士,是坏人,那我现在他这里,该不会有危险吧?

“哎?你听不懂英语吗?”那男子见枫涧准齿痴痴瞧着他,感到很滑稽。

枫涧准继续麻木中,继续呆看那帅哥。

“原来听不懂英语……”男子咕哝道,“这些黄皮肤的日本女人真是……”他边说边走到一边的矮柜旁,拿出一瓶葡萄酒和一个酒杯,替自己倒了一杯。

“放屁!你小子胡说啥!”某人终于清醒回过神来了,出口就是一句。

男子眼睛睁大,不敢相信地看着枫涧准,手中的酒差点从杯子里溅出。

"都说日本女人很温柔……怎么你一点都没礼貌……还这么粗鲁~”

“你老娘我是中国人!”

“啊!”男子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怎么圣域的使女里面还有中国人啊!”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

“我不是使女,我是医生。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复姓枫涧,单名一个准。”

“我叫海德里希.米凯尔。就是你们圣域要追杀的白羊座黑暗战士。”

“你……就是打败了处女座黄金战士沙加大人的那个人吗?”枫涧准心里一紧。

海德里希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

“那……那些白银战士们……现在他们在哪里?”

“他们呀!应该已经逃回圣域了吧。我留下了他们中一些人的手跟脚做为纪念啦。”

枫涧准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回惨了,肯定打不过了,她该怎么呀?!她抬起头,正瞧见海德里希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瞧得枫涧准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海德里希走近枫涧准,靠在她身边也坐了下来,很和善地样子,枫涧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真的太美貌了,象西斯庭里的天使下凡呢。他靠得这么近,枫涧准很不好意思,脸不知是炉火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变的又红又热。她羞得没法了,索性闭上双眼,不见为净。

海德里希看着枫涧准,轻佻地说到:“你放心,虽然我们同睡在一张床上,不过我只喜欢金发碧眼的白种美女。”

枫涧准继续闭眼,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管这个洋鬼子说啥呢?她要冷静下来才行。

这下让海德里希觉的有趣了,他自认相貌出众,也见到过不少美艳性感的女人,其中不乏出身高贵的名媛,均被他的气质迷倒,本以为这个枫涧准刚才那样痴痴呆呆的看他也是因为迷上他的外表了,可谁知现在倒好,这家伙居然闭上眼睛装愣了。

很有趣呢!

枫涧准睁开双眼,她已经想通了,最糟不过一个死,不能狼狈出丑。

海得里希靠近,正对上枫涧准一双眼眸,不由心下一惊,但见那双黑眼睛晶莹如星,闪着冷冷的寒光,无半点缠绵神态,温婉中还透出一丝决然。本想凑近她开开玩笑,现在看来,这个没有任何武功的普通民女是良家妇女,不能随便当成是风月场上的尤物任意轻薄。

海德里希站起身来,离开枫涧准,走到墙壁边打开大门。

“你好好休息吧,我不会再象刚才那样对你了。但你是圣域的人,所以要想溜走的话先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森然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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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3 18:31 | 显示全部楼层
赞一个,相当写实,很想知道后续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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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4 10:0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参考了一些比较写实的作品,比如国外的兄弟连和国内的亮剑,然后进行写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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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4 21:4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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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飞嫣一天比一天沉默,她似乎已经知道医生不可能回来了,从亚洲北方回到圣域的人说,枫涧准叫黑暗战士捉了,估计……

她晓得黑暗战士是群流氓和恶棍,也知道医生没有任何武功,圣域的人提起黑暗战士的时候,总怀着恐惧和忿恨的心情管他们叫“黑猪”。宁永贞在旁边,帮不上多大的忙,她自己尚且够呛,其实她们这种人在圣域真挺多的,生命也就跟马桶旁边的草纸一样。(当然也有为人民服务的意义)

宁永贞跟她讲,如果不弃治不好了,就算了吧,与其大家一起痛苦,不如让小妞妞走的轻松些,长痛不如短痛,圣域哪天不死人,又不是没见识过。程飞嫣二话不提给她一个嘴巴子,对方受了,没还手。

对不起啊!我晓得你意思是好的。程飞嫣蹲下身子,低着头。可那是我亲妹呀!我就这一个妹子了!

没啥,你这个,跟白羊宫的主儿比起来,挠痒痒而已。

那个姓穆的,还真打你啊?

不死,没事。他现在学乖了,不打了。

你自己想法逃吧,我还得守着不弃,死就死在这里,我不放开她。

说什么呀,我自己一个怎么逃得了,多个人多个把握。

那你看看我们现在都这样了!还怎么逃!

那就不逃,都这样了就不该逃!宁永贞看着程飞嫣,既然你相信你妹妹能挺过来,那我也相信枫涧医生能回来,姓穆的那家伙再有什么花样,我宁永贞也会忍,哪怕是挺尸,也挺到离开的那一日。

程飞嫣双手捂着脸,很疲惫的样子,很久,她吐了一句话。

我听好多的兵私底下都说,在这那么多年,还真没发觉有雅典娜的影子,她倒底在哪儿啊?怎么就不睁眼看看呀?

那是20世纪八十年代初,离后来的12宫之战还有1年时间。



程飞嫣问宁永贞:“三天后要举行天犬星白银圣衣的比赛,你们不去凑热闹吗?听说连教皇和一些最高等级的黄金战士们也会观战。”

“不管谁来观战,我肯定会去,因为我答应帮婆婆搬尸。”宁永贞马上接话:“哪次比赛不死人呢?”

程飞嫣不语,她回房照顾妹妹去了,现在对她来说,什么教皇、黄金战士、白银圣衣,他们通通加起来也没有程不弃的健康来的重要。

程不弃依然没有醒过来,她还是安安静静地躺在枫涧准的床上,她的样子很好,脸色红润,呼吸有序,身上也很干净,这全赖程飞嫣几个的日夜照顾,飞嫣在这三天来都在床边陪夜。换洗、喂食、排泄、擦身全由几个人来做,宁永贞曾看到她在做这些的时候抹眼泪,如果不弃永远这样昏迷的话,那怎么办呢?宁永贞想着自己无亲无故的,虽然平时比较寂寞,不过比起有亲人的人遭到骨肉分离的境况来,也算好些吧。


转眼时间飞过,宁永贞跟婆婆推着运尸车去竞技场准备比赛的“赛后清洁工作”,程飞嫣本来不去的,不过还是跟去看了,谁也不晓得原因。

“你就不怕到时候比赛死伤,血污和人肉飞溅,把你的这身干净衣服弄脏吗?”宁永贞身上穿着很老的粗布披肩(用来隔离尸体以防得病),鼻子上还盖着一个口罩,手上用麻布条裹好,也是用来保证卫生的。她见程飞嫣穿的太干净,不由担心起来。

三人早早来到大竞技场,宁永贞和婆婆开始放置工具。程飞嫣则乘现在没人的时候参观整个建筑。说是说希腊雅典,可整个竞技场的格局却仿造古罗马共和国时期的样式,也就是照罗马大竞技场的样子仿制的,当然容量要小的多,为圣域的保密性,不可能象古罗马那样造一个容纳十几万观众的场子,但从规模来看,能容纳几万人倒绰绰有余的。场子的地面用石灰岩铺好,还掺些闪光的石英粉末,使之在阳光下看起来能闪出水晶般的光芒。

程飞嫣弯下腰,伸出三个手指摸了一下地面,手指上粘满有闪光石英粉末的石灰岩碎屑。她把手指放到自己嘴里尝了尝,暗自冷笑一下。石头里有鲜血的味道嘛,难怪用石英和石灰铺地,充分吸收打架后流的血,这样整个大竞技场的表面就不会被人类的体液弄污,闪光的石英还能造成圣洁光明的竞技场之地面的印象。

观众台呈椭圆型围绕格斗场舞台,大部分座位用花岗岩凿成,只有中间一圈和前排一圈用大理石和汉白玉做成,上面还有不少精美的浮雕,记载神话时代神人交战的场面。想来那应该是高层人士的专座了。

一会工夫后,远处的蓝火钟楼已敲响早上八点。大竞技场上的人越来越多,先是三三两两,三五成群,跟着就是潮水般大量涌进,因为这次白银圣衣的争夺赛不同于以往,听说高层官员也会亲临现场,不一会儿场子里就人山人海,喧哗鼎沸。圣域不同阶层的人都涌进来,有杂兵、有圣斗士、使女、甚至还有一些侍奉女神的贞洁的男女祭祀、看人多了,就停止参观,坐到角落旁观战的场所去。

仿佛一次盛大的节日,只不过需要流血而已。

一队由四人形成的仪仗队入场,他们肩挑一个白银圣衣的箱子,这就是今天比赛的重点了,他们的到来使场内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声,尤其是女神殿教皇厅里面那群贞洁而出身高贵的使女们的欢叫声,她们为能看到美男子而激动。

“看啊,那四个人长的多帅啊!”

“真是帅哥啊!他们是白银战士吧?”

“是啊是啊,好帅啊!”

“他们都叫什么名字啊?好想跟他们认识啊!”

“他们有女朋友吗?”

宁永贞看到惩罚程飞嫣的Neo长官也在四人之列,他跟其他三人一样,一身单肩白色亚麻古典装,腰系银色金属带,头发上用漂亮的天蓝色缎带扎紧,他本就秀气的象女人,这样一来就更美貌了,其他三个男人也一样很美丽。

“我觉的圣域是个神奇的地方!”程飞嫣恶毒的嘲笑着:“圣域有很多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这是一种奇异现象,事实上只有在野外的自然界中,雄性才会显得比雌性有吸引力,所以我认为……”

“你认为什么?”婆婆问她。

“我认为,圣域里面必定有些人,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否算属于人类的种族,但至少外表上象漂亮美丽的人类。这些“人”的性别现在看来大都是雄性,但他们的生理机能与普通人不同,我相信这肯定不是由于后天原因造成的。”

“你太认真啦。”宁永贞轻描淡写,“圣域特别好看的男人是比别的地方多很多,可是圣域这里的人都来自五湖四海,多些漂亮人也正常,人丑人美是他们爹妈的事情,照你这么说,这些人都成火星人啦!”

“没错!他们很可能不是地球人,你不是也说了他们来自别的地方吗?很有可能他们身上的遗传基因来自外太空,没准就是火星上的,这也不是没道理的。”

宁永贞一听差点笑出来:“哈哈,好吧,你慢慢研究吧,马上比赛要开始了,可别再逗趣了。”

正说话间,教皇陛下和6个黄金战士已经到来,分别为金牛座、巨蟹座、狮子座、天蝎座、山羊座和双鱼座。教皇带着青铜面具,没带皇冠,穿黑色红领的丝绸长袍,胸前三串宝石朝珠发出璀璨的光芒,宁永贞想这上面一粒能换座房子吧。宁永贞继续盯着教皇胸前那串宝贝看,看到下坠是一个黄金十字架,十字架中间有颗血红色的大宝石。教皇朝向他鼓掌的群众摆摆手,就在他的大理石座位上坐下,其他几个黄金战士也各就各位,他们穿着轻巧的紫色边烫金白底夏装,都在中间一排坐下,他们入座后,比赛就要开始了。

“教皇今年该二百几十岁了,可现在他怎么这么健康啊,身板好象比我还好啊。”宁永贞看向婆婆,婆婆打了她一下,叫她不要多嘴。

“真感动啊!”程飞嫣继续恶意讽刺:“你瞧这些人,形容奇特,尤其是那个带玫瑰花的,真是一个强壮的美女啊!脸那么嫩个子却那么高大,腿和手上的肌肉又粗又硬……”

“那是男的!”

“哎呦喂!所以说嘛,圣域是个神奇的地方!”

决赛开始了,两个短装的年轻人从凯旋门出来,人群再次发出激动的喊叫声。

阿瑞斯教皇感到有些无聊,白银等级的战斗对黄金战士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想坐起来伸伸腿脚,不用说台下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这时,负责人事杂务的司令官布莱特曼急急赶到,诚惶诚恐地向教皇等一干人行礼,还直怪自己没有及时赶到伺候教皇他老人家看比赛。

“好了,曼曼,你就不要叫了,我本来就没叫你来啊。”阿瑞斯教皇看这个司令官滑稽的样子直想笑,他脸上带着青铜面具,别人也看不出表情。

“是是,陛下精神抖擞,为臣其实不陪同也没有关系,只是为臣想着今天来……来这看赛的人那么多……所以……所以……怕有个什么……”

“我身边有六个黄金战士呢!能有什么万一啊?我不想带太多侍卫来看比赛,麻烦。”

“是是是,陛下深谋远虑,能想为臣所不能想,换了为臣肯定要拖泥带水带一大帮人来保护陛下,陛下行事如此果决,实在令为臣欣赏之至,佩服之至!”布莱特曼不断点头哈腰,弄的教皇想笑笑不出。

“哎,曼曼呀,你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爱拍马屁。”

“拍……拍马屁!”布莱特曼一惊,随即一脸痛苦对着教皇,几乎带哭腔的回答:“陛下,这是臣的肺腑之言呀,臣……臣就只会说这些呀,这……这怎么叫拍马屁呢?”

“哦?那你就不会说别的了吗?”双鱼座战士吃吃笑道,“我听说布莱特曼大人很有诗才,能即兴赋诗,早年还曾去中国传教,听说还能作中国的古诗对联呢!”

“啊!真的!”阿瑞斯教皇饶有兴趣,“我曾经去过中国西藏等地,也知道一些那里的对子,曼曼你能对一个给我们看看吗?”

“哈……原来陛下连中国的古诗也懂啊!陛下日理万机那么辛苦,还能博古通今,为臣实在太感动了!那……那就请陛下出上联吧?”

阿瑞斯教皇眼看竞技台,叹道:“圣斗士们就是从这个神圣的场所中诞生的,我们圣域为大地的爱和正义而战,所以我们的人也一定要有坚强的意志和傲然的气节,绝不能奴颜媚骨,要堂堂正正才象战士!”

“是是是!陛下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为臣感动之极!陛下请出联。”

“那我就以这个场地为题了。四方台上望四方,四方四方四四方。做人就一定要端端正正,四四方方才对。曼曼你对个下联吧。”

“陛下好文才啊!陛下文成武德,泽被苍生,修身养性,实乃天下无双的大英雄啊!”布莱特曼激动的眼泪鼻涕齐流,好似黄河小浪底出了闸。

“别哭啊,快对啊。”双鱼座、巨蟹座、天蝎座三位黄金战士齐催。

“好!臣就这么对:万岁驾前呼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布莱特曼“嗖”地一下膝盖一软,学着中国清朝乾隆爷的"爱幸"--历史上著名的才貌双全的美男子和坤的样儿,朝阿瑞斯教皇脚下一低,脑袋一弯。不等教皇跟几个黄金战士反映过来,就听得耳边响起“嗵嗵嗵”三声响,布莱特曼已结结实实磕了三响头。

几个人当即就傻了,双鱼座的阿布罗迪惊讶地连嘴巴里的玫瑰花都掉了。山羊座的修罗则悄悄给狮子座的艾欧利亚咬耳朵:“瞧见不?人家这诗才,这口才,这铁头功,这速度,比光速拳还厉害啊!咱们这辈子恐怕穿了黄金圣衣也赶不上!”

阿瑞斯教皇哈哈大笑,把布莱特曼扶起,布莱特曼激动地浑身发抖。

底下的群众再次向阿瑞斯鼓掌,面对排山倒海他轻声哼了一声,点点头表示作答。

“真是神一样的教皇啊!这么轻微的鼓掌都能回应到,他刚才居然亲手扶起司令官呀!”宁永贞身边的其他战士们热泪盈眶几乎哭出来。

可宁永贞觉的这掌声响得都快把耳朵给穿聋了,教皇要是听不到那才叫神一般的教皇呢。她又嘿嘿傻笑了,还把鼻涕流了出来,婆婆又打了她记脑门。

竞技台上两个将要对战的人向观众席致意,开始比画。圣斗士的比赛都是拳脚相加,不可以用武器,何况争夺圣衣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显出友好的态度,比赛后简直成了死敌,招招攻对方要害,力求把对方杀死。

“这次的两个年轻人很不错。”阿瑞斯教皇对身边的巨蟹座战士迪斯马斯克说,“好象挺结实挺灵活的,让我们拭目以待。”

“是是是,他们都是打败了7个对手的人。”迪斯马斯克跟紧补上:“都是1招就毙了对方。”

对于司空见惯的看客而言,这已不算啥了,大部分人来看比赛,主要是为了凑热闹,因为有教皇和黄金战士亲自来看。平时难得见到的,正好可以乘机得尝夙愿。

很快鲜血飞洒出来,一个年轻人的关节处呈现可怕的青紫,他的眼中露出畏惧的表情,看得出他很疼,但还不是很致命的伤。但另一个人却揪住他不放,狠狠的拳头雨点般落在受伤的人身上,宁永贞前面听的真切,那被打者的声音越来越轻,地上的血迹也越来越长,几乎是拖到哪流到哪儿。婆婆已开始准备运尸车,预备抬死人了。

那人要死了!对方下手太狠了。宁永贞眼看着那个受伤人,脸色慢慢惨白,眼睛中失去生的神采,一小时前还是一个18岁健壮活泼的青年男子,一小时后已经变成死尸。

“太帅了!获胜的那个人打拳的样子好帅啊!他长的也好英俊啊!”

但看台上的观众却越加快乐,不时为得了上风的人喝彩,甚至那群贞洁的使女们也为格斗场上的那个胜利者抛去绝对好感的飞吻和媚眼。

阿瑞斯教皇宣布获胜方可以参加下午的决赛,白银圣衣的箱子在耀眼的太阳下格外美丽。至于死人,则被婆婆跟宁永贞拉走了,宁永贞看到莎尔拉也在看客台上,在跟她的大个子徒弟卡西欧士说着啥。宁永贞带着口罩,又女扮男装,莎尔拉也没怎么注意她。

“就是嘛,一下子就把那个傻瓜打倒了,真是太棒了!”使女们娇滴滴的声音,不时发出吃吃的笑声。

狮子座的艾欧利亚和天蝎座的米罗不同程度的皱了皱眉头,虽然圣衣争夺有死伤,但这样嘲笑一个战斗至死的人,真不知道这些使女有什么资格可以侍奉雅典娜女神和教皇陛下。

“她们都是欧洲各大望族的名门闺秀,都是经过千挑万选选出来的温柔纯洁善良美丽的姑娘,甘愿侍奉教皇陛下,可能年纪还小从小娇生惯养惯了不大懂道理。算了,不要跟小女孩子们计较。”两人这么想。

双鱼座的唯美战士厌烦地看着场上推死人的宁永贞之流,百无聊赖地和山羊座的修罗答话。

“这两推死人的家伙是谁呀,这么脏,这么丑,要是叫我单独碰见,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们。瞧那个带口罩的黄种猴子,还在猥琐地偷看一个白人女圣斗士呢!他懂不懂修养啊?”

艾欧利亚在旁边好笑的看他发牢骚,人家再丑再猥琐又没看着你,你气什么?

“他准是觉着别人竟然只顾看带着面具的女圣斗士,却忘了看他这个天下第一美的唯美战士,所以心里不平衡了。”天蝎座的米罗偷偷跟金牛座的阿鲁迪巴咬耳朵。

宁永贞和婆婆把尸体暂时放到停尸间去,因为下午还有场比赛,是争夺圣衣的决赛,因此与其跑两次墓地,不如等下午比赛后,把上下午两场比赛的尸体都一起拖过去,这样还省力气呢。

宁永贞现在有时间回想刚才那两人的打斗,那个失败者其实是可以避过危难的,可是他太心急,在对方向下出拳的时候,居然露出致命破绽,把下肢往前冲,如果换做是她宁永贞的话,一定会以退为进,四两拨千斤的,程飞嫣也不会犯这个错误。


枫涧准并非一个完全服从圣域的人,她是医生,只为救人的信念而工作。黑暗战士也好,白银战士也好,甚至那对不幸的黑人孩子也好,如果有人病了伤了,她会挺身而出,尽自己的努力为他医治。即使现在似乎是处于人质的情况下,她依然不会闲着做一个害怕的俘虏,黑暗战士的团体中有很多人因为长期的练功和战斗,受了伤和慢性的疾病,她试图与他们交流,帮助他们减少痛苦

“你是圣域的俘虏,还是先想好怎么保全自己吧。”对方往往来句不信任的话。

“其实我是个医生。”她看着对方的眼睛,黑色的眸子有圣徒般的光芒。

她挽起手,小心的托起黑暗战士受伤的脸,对方从开始的紧张发抖,慢慢的缓和下来,乖乖地听任医生的摆布。

海德里希看到她为手下治疗,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时光倒流回16岁的时候,当时纯洁的他也是那样好心的帮助着别人吧,跟好朋友艾奥罗斯一起,那段简单的岁月似乎又重现眼前。

她回头看到他的蓝色眼睛,浮现一丝温情,却转瞬既逝,他头也不回的走开,高大的身影立刻消失。

也是群不容易生活在这世上的人吧……她这么想。

告诉我GACA团的故事。在一个温暖的午后河畔,金色的太阳照着波光粼粼,她这么问他。

你是圣域的人,莫非不晓得教皇为女神制造金字塔的建筑吗?他的蓝眼睛斜眼掠过夕阳,阳光反射他的眸子,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我不晓得GACA团的人为何要杀害老弱妇孺?女神不会允许这样的行为。

回圣域去问你的教皇吧,或者还有那些身披金银盔甲的圣崽们。

他欲转身离开,她拉住他的衣裳。

那你就告诉我那些被GACA团征为民工的人的住处吧,我愿意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她注视他的蓝眼睛,笑着说,其实我是一个医生。

海德里希晓得自己不该送枫涧准去民工营,他是个黑暗战士,不该管圣崽们的内部事情。何况枫涧准还是圣域的人,他等于把俘虏再送回去,这说不通啊。可是枫涧准向他保证不逃走,不向GACA透露关于黑暗战士半个字的消息。

我凭什么相信你!那些民工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黑暗战士,我才没好心肠!我也不会为大地的爱与正义而战!

那你干嘛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她问道。

他语塞,GACA枪决那对黑人孩子的时候,他就在树林里,看到孩子们倒在泥地上,心中的血液都快沸腾了,隐隐地就有杀人的欲望。

我派人跟你去吧,呵,其实我是黑暗战士,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摇头,一定是哪儿出了毛病。

枫涧准晓得,海德里希是想监视她,不过也只有这样了。

她偷偷进了附近GACA团的民工营,工号3758,也就是第3758个工人,她穿着简陋的粗布工服,跟一群妇女(还有儿童)住在用冷冻集装箱片搭成的白色工棚里,跟其他工人一样,白天做粗重的地基生活,搬运对她而言十分沉重的石头,在工头的冲锋枪下带着镣铐劳作。她为同营的工友治疗并包扎伤口,工地缺少药物,不过至少还能凑合。

海德里希派去监视她的人定期回去报告,这些枫涧准完全没多少察觉,甚至海德里希本人去偷偷看她的时候,她也没有发现。她忙于医治他人的伤痛,无闲顾及黑暗战士们的小人之心。

雅典娜女神,你究竟在不在圣域?枫涧准看着身上的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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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4 22:00 | 显示全部楼层
更新了啊
越来越关注这些人物的命运了,还有黑暗圣斗士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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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4 22:16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2楼TigerSoldi2006-06-24 22:00发表的“”:
更新了啊
越来越关注这些人物的命运了,还有黑暗圣斗士的秘密

呵呵,我尽力更新吧。

注:本文无意为黑暗战士翻案,只不过鉴于故事发生的时代处于那段"变故的13年之乱",而那段时期,由于艾奥罗斯和史昂被杀,再加上雅典娜女神化身城户纱织尚未回到圣域,所以在此期间被某些圣域势力定性为"黑暗战士"的人,未必就一定是真正邪恶的黑暗战士。故而在此强调,虽然本文为荒唐之作,但不会因为搞怪而违背车田原著内容、颠倒是非、将坏的说成好的、或者为原漫画中的坏人坏事去做辩解,这些本文一概都不会去做;本文中不止一次提及的对亚洲人的种族歧视情节,也是在车田原著内容的基础上添加的;某些自创人物行为语言粗野卤莽,属于作者恶趣味,可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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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5 15:23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加油,争取每天更新 [s: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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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5 18:54 | 显示全部楼层
7

塔前棍棒狠,基边无名坟。枫涧准不是一个诗人,这话仅是她写在日记中的句子,记录了GACA团为了完成教皇陛下指派的任务,强征当地人修造女神的金字塔楼,并以枪械殴打射杀工人,枫涧准枉有一身医术,但工地没药没医院,那六、七岁的小孩天天搬几十斤的石头,累的脊椎受损,四肢骨折,GACA团竟也没准许休息。还有妇女,老人,和体弱的少年男子,等等等等,只要是出了人命,就随意埋在地基四周了事,工地虽然经常有从圣域派来潇洒的白人圣斗士们前来视察,之后他们又回去复命。但等啊盼啊,只能等到教皇催促工程加紧进行的命令,却不见半点对亚洲工人的慈悲心肠。

更让枫涧准无法容忍的,有一次,一个被多名GACA团的士兵轮奸后怀孕的女工因流产而大失血,全身污秽不堪。当时,枫涧准正用自己身上的布围巾做棉纱为女人止痛,恰好一位从希腊圣域来的欧洲籍白银战士视察工地时看到这一墓。

那是个美少年,明眸皓齿,面容清爽,蜷曲光亮的长发,仿佛吹弹得破的肌肤,和一副极其符合人体美学标准的健康体魄。与在工地上日夜劳作又其貌不扬的亚洲妇女相比,象蓬头垢面的枫涧准,还有那个不幸的邋遢女工,差别之大有如云泥。

枫涧准永远无法忘记那漂亮战士的话,那个仙童般的男子,在看到她们两个人的情况后,出口第一句就是:“真恶心,神圣工程让这些亚洲女人的脏血侮辱了!”

枫涧准想骂娘的,不过她没有那么做。权衡利弊,工地就她一个算懂医术的,没必要为了几句气话把事情闹大。

海德里希一帮人多少也晓得些工地的事情,有些黑暗战士感念医生为他们治过病,也曾聊发难得的恻隐之心,表示可以帮助枫涧准和少数的妇女儿童离开工地去。不过枫涧准拒绝了。

这些人在原来的住处有亲人,如果他们逃走,GACA团会追究他们家人的责任。她边讲边晒蚊帐,可以用来做绷带和纱布。枫涧准一把把蚊帐撕开来,也不去应答想带她逃走的黑暗战士。战士们站在她身后,10只光的照明灯勾勒出医生的坐姿,他们看她把蚊帐用刀子裁成一条条,整齐的叠好,放入乘满沸水的安全盔里消毒(没有锅,只好用头盔做消毒用具)。

你这个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听老大讲你是从希腊圣域来的医生,这样吧,我们把你送回圣域,算还你个人情,如何?

回圣域啊,自然也好吧,宁永贞和程飞嫣她们也许正巴巴地盼望她救不弃吧。可是,这里的情况要比圣域更糟糕,不弃的病其实也不见得她枫涧准在就好,飞嫣现有她给的药方,总比工地上什么都没有好。

你们回你们老大那里去吧。我是不会走的。

黑暗战士们在背后嘲笑她。希腊的那帮圣斗士都不在乎GACA塔那帮工人的死活,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哎哟,难道你伟大得过圣斗士吗?

有什么伟大不伟大的,我是个医生,吃的是这行饭,就象你们这些人老干些打家劫舍的行当一样。

黑暗战士们冷笑道,你甭瞧不起我们,那些圣域的家伙有的还不如我们呢。

枫涧准也笑了,圣域又不是我老子娘,我瞧不起谁还要别人批准?她用木棒拨动头盔里的纱布条,头也不抬的说话,黑暗战士们看她这样子,知道她是要送客了,便也不再强留,大伙悄悄走了。



而当时的圣域,从杂兵,到圣斗士,到12宫,到教皇厅,直到女神居,对于世界各地兴造雅典娜金字塔中所发生的种种暴行,依然置若罔闻。阿瑞斯教皇陛下的殿堂内,通常到了夜晚就灯火通明,美女如云,为他一人而设的酒会经常持续通宵。当然这种风流艳事,普通的圣域老百姓跟杂兵不大会晓得,因为在白天,人们依然能看见神采奕奕带着青铜面具的教皇走过城区视察。

纸包不住火,每夜佳丽们出入频繁,已多少引起了教皇厅,女神殿甚至相邻的12宫侍卫们的猜忌。有人甚至私下开玩笑说,教皇陛下虽年逾二百,但精力之好,可比二十多岁的青年,真可愧宝刀不老,雄风常存!每谈及此,总会在男人群中发出一阵不雅的哄笑声。

兔崽子们,不好好看门,在笑什么狗屁呢?司令官布莱德曼大人很不适时宜地出现,打断青年们的笑话。你们忒大胆了!在教皇陛下的宫前也敢大声喧哗,真是……真是不尊上体!

众人看着这个靠拍马屁和弄权而走红的司令官,心中都觉好笑,但俱笑而不言。一个样子精明的年轻侍卫主动出来,向布莱德曼行礼。

报告司令大人,我们刚才……只是在赞美教皇陛下!他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众人一片响应。有人怕笑出声,暗自掩口,等看好戏。

是吗?都赞美些什么呀?说说看!那布莱德曼竟未曾听出弦外之音,自顾自的询问侍卫。

报告大人,教皇陛下老当益壮,老而弥坚,不愧为神一般的人啊!我们……我们都很佩服陛下!刚才……我们……就是在传诵陛下的厉害!

恩~~布莱德曼听着如此顺耳的话,便满不在乎地走开了。他一走远,侍卫们又放声大笑。



“卡妙老师,您好!”淡色头发的水晶战士伫立在水瓶宫前,他16岁了。面对的,是比他大2岁的宝瓶座战士法国人卡妙。虽然都只是青少年,不过长幼尊卑却分得清清楚楚。

卡妙不愧为冰山战士,即使徒弟从西伯利亚老远赶来,脸上也无任何欣喜表情。

有什么事情吗?我并未召你,莫非你有奉教皇的命令?

不是命令……水晶战士支支吾吾……是……是因为在西伯利亚,发生了……事情……

水晶战士本想说的委婉些,但想恩师卡妙也是光明磊落的汉子,何不直爽行事。

什么事情?卡妙皱着眉头,虽说单纯的金牛座战士阿鲁迪巴曾满面愁容地提到现在圣域的人待外面普通人太凶了,不过卡妙始终认为到哪里都会有些猖狂人,说圣域的战士对待普通人冷漠是对的,因为要保持圣域的秘密性,总不能整天象个居委会大妈似的东家长李家短。但怎么可能会到凶残的地步呢?不会的,大概是阿鲁迪巴这个人心肠比较软,这也是身为战士的弱点,他卡妙才不会这么娘们腔儿。

所以卡妙不开心了,现如今不但阿鲁迪巴有妇人之仁,连他一贯欣赏的徒弟水晶战士也似乎受到影响,哎,圣域的战士啊,怎么一个个的变得跟女人似的。他正待厉声斥责徒弟,水晶战士便又开口。

老师,我亲眼看见那些西伯利亚的民众,都被圣域的士兵用机关枪赶到修建女神塔的工地上,为我们做工。圣域说,是当地人们自愿工作的,可是哪有用武器逼着自愿的,最让我惊讶的,里面还有老人妇女和儿童,象这样的苦力生活,应该让身强力壮的人去做,为什么要让弱者去做?何况还要……还要……

还要什么?卡妙的声音依然冷漠,无半点人类情感。

还要让那些老人妇女和小孩,带上镣铐,这……难道他们那样的人……还有能力徒手反抗圣域的战士吗?

水晶战士显然越来越激动,胆子越来越大,话也越说越顺畅。

老师,您曾教导弟子,如果对方是敌人,那么不论什么样的情况,我们作为女神的战士,都必须将其铲除。可现如今,我在西伯利亚看到的那些……被我们圣域如此对待的人……难道会是我们的敌人吗?难道,那些老人,妇女,和儿童也会是我们圣域的敌人吗?如果是的话,这些人又犯下了什么危害女神,危害世界爱与和平的大罪,要我们的战士,去如此的对付他们?

教皇陛下没有召我回来,老师您也未曾吩咐我回来。我这次是想不通,所以就暂时离开了冰河,一个人回希腊,想问问老师,我们圣域究竟是怎么了?女神不可能让教皇陛下做这样的事情,而教皇陛下身为女神的代言人,也断不会下这样的命令。我想,一定是有坏人蒙蔽了女神和陛下,借修建神塔的名义,迫害无辜,从中谋取个人利益,请老师明鉴!

你想说什么?照你的意思,会是哪个大坏蛋,蒙蔽了女神,蒙蔽了教皇陛下呢?

老师,我在圣域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每回奉召,总听人提起司令官布莱特曼,此人本就是一逢迎献媚之人,据说他为了拍马屁,连当众给教皇陛下磕头的事情都干过,当初老师就是不愿意与这种人为伍,才会被他所嫉恨。他现在很得教皇陛下的信任,我猜定是这个小人挑唆陛下做出那些伤害他人的事情!

愚蠢!卡妙一声大喝,把水晶战士生生震住,到嘴的话原有千句万句,此刻被师傅一吓,竟一个字也说不出了,仿佛喉咙象水龙头一样,被人一下拧上关了。

你在西伯利亚,不好好教导冰河,管什么修塔的闲事?修塔的事情,陛下每回都有专人去查看,轮得到你说三道四!你说布莱特曼卑鄙小人,既然他如此不堪,又怎会得到教皇的信任?难道说当今的教皇也是个昏庸无用的人吗?若教皇如此不中用,那女神又如何选中他的,莫非女神也是傻子?就你一个人英明?你比雅典娜女神还厉害?!若是如此,你怎么到现在还只是一个白银战士!?

水晶战士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胡言乱语毫无逻辑可言的人居然是自己的恩师,他默默忍受卡妙的呵斥,拳头攥的紧紧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但依然未敢在老师面前顶撞半个字。

好了,卡妙不耐烦地挥挥手,回去吧,若再不奉召命私自而到,看我不教训你!

是!水晶战士向老师行礼告别,然声音冷如冰霜。

老师怎能变得如此不近人情?不,我一定要探入教皇厅,看看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下午的黄昏,水晶战士乘神殿战士换班之际,想混入侍卫中,正愁无人前来,却见一对手拿布包的青年男女走向白羊宫,神情之间很是亲热,那女子甚至还拧那男子的脸,瞧她虽带面具,但黑发柔肤,身段样子也颇为放荡风骚,料想也有几番动人的姿色,只是当众如此与男人调笑,听说连教皇厅里面也有很多这样的女人,哎,实在不知廉耻为何物!

水晶战士暗自呸了一声,心想圣域如今真越来越堕落,但见二人方向已走近自己,只有不逃不避,否则让人试出心虚,则大大不好。

“喂,你不是白羊宫的侍卫,到这里做什么?”那青年男子开头问他,水晶战士虽不屑与此种人多话,但为了探听消息,便说自己是刚来的教皇厅侍卫,因为今天刚刚报道,所以不晓得路怎么走。

“哦,这个我可帮不到你啦,我是白羊宫的守门侍卫,对教皇厅不熟。”青年男子抓抓脑袋,一副不好意思请多包涵的样子,水晶战士好不失望。

正要离去,耳边响起一个温柔婉转的女声。

“我知道教皇厅怎么走。”说话的不是别人,恰是男青年身边的女子,“我认识不少小姐,她们都是教皇身边伺候的。”边说边格格娇笑,比之刚才,更加浪荡不籍。

水晶战士显然面色不悦,象这样的女人,跟她说话都是掉了份,他一脸轻蔑口吻,虽不失礼,但也是在警告那女人,别在他水晶战士面前轻浮。

那女人倒也乖巧,见水晶战士脸色严肃,便也不作忸怩态,把侍卫要想申请入教皇厅,该怎么做怎么走,都一五一十说出来。

谢了!水晶战士丢下一句,连看都不看那女人一眼,就冲冲上路。

女人和青年目送水晶战士远去,直到看不见背影后,女人用手把脸上面具摘下。

“看他瞧我的眼神,定以为我是那种出去卖的婊子了!”女人的声音一改刚才的温柔,立刻变得咬牙切齿,“这些圣斗士……瞧不起我们古墓派……哼!”。

不是别人,此二人正是古墓派弟子程飞嫣,和女扮男装的宁永贞。

所以什么浪荡风骚,什么轻浮水性,只不过是水晶战士自己一相情愿的思想。因此千万不要对你不了解的人随便抱以轻视态度,因为他们未必就是你所想的人,你可以无视他们,但不要随便得罪他们,因为你将在不知不觉中结下仇恨。

宁永贞不解,问程飞嫣:“你怎么知道他是圣斗士的?”

“没看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吗?要不是靠祖上积德,有点领悟小宇宙的天分,就这吊样儿还想在圣域活混,早他娘的进杂兵慰灵地陪鬼去了!我估计这小乌龟朝中有人,准有个高官罩着他,不然也不会得意成这样。”

“那你刚才还那么殷勤,还帮这小子指路呢……”

“哼,教皇厅那么容易进去吗?这小乌龟居然拿我当粉头,哪天就叫他死在我的手里!”

两人说笑着就走了。



第二天,教皇厅传出消息,水晶战士因迷失心智,公然袭击御座,被当场处死。

卡妙面无表情地请罪,并称陛下处理果断。请罪后,卡妙向御座请求离开圣域,顺便回西伯利亚代水晶战士教授冰河。在回水瓶宫的路上,这个号称“冰原战士”的男人,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你这个傻孩子,跟你讲过多少回,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一时的温情就会毁掉自己。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那天骂你的真正意思,就是要你尽快回西伯利亚,你为什么就沉不住气呢!你太傻了,你的善良害了你自己!!!

卡妙擦了擦眼泪,大步离开圣域。

要去西伯利亚,绝不能再让冰河步你这傻孩子的后尘。



斯尼望海峡近几年来荒凉多了,以前还有人来游玩,现在一地淤泥,螃蟹和海蟑螂到处乱爬,岸滩上面的芦苇疯长,几乎遮住了那个关押犯人的海牢。当然海水依然碧蓝,如果没有烦恼的心事,即使萧条如此的海滩,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名贵的皮靴踏过滑硬的湿地,难免沾染海泥,本系整齐的蓝色长发被冬季的北风吹乱,不过主人却也毫不在乎。

再看海牢时,人去楼也空。是生是死,也只有听天由命,总之未尽神责也好,教弟不善也好,轼君篡位也好,杀友自保也好,凡此种种,一一历目。

冬季海风吹得更甚,半夜的海水涨潮,呼啸而来如同厉鬼索命。他不觉摇摇头,把身上的皮草裹紧些,也不是觉着冷,只是这块地方让他觉着太大,太空。他有太多的回忆想要埋葬在这里,永远不想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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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5 21:15 | 显示全部楼层
嘿嘿,我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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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7 11:02 | 显示全部楼层
8


天若有情天亦老,圣域的天就像圣域的人,永远没有白头到老的时候。

尽管程飞嫣竭尽所能挽救妹妹,但凡人是争不过冥王的。程不弃终究还是弃下了她的姐姐,在数月的瘫痪后,在一个冬天的下雪夜,离开了人世,将13岁的生命终结在异乡。

宁永贞永生也难以忘怀那一幕。当墓地的运尸车手毫不犹豫想从姐姐怀里拉走妹妹时,程飞嫣跳起来冲那士兵就是一拳,随即紧紧抱住那冰冷的身体,用体温来温暖,似乎这样就可以令死者还阳。

“你走吧,我会按时把人埋葬的。”宁永贞劝开正待发作的士兵,为飞嫣和不弃留下一点点仅存的独处时光。

“医生呢?枫涧医生一定会赶来的!”程飞嫣紧搂住妹妹的尸体,“她马上就来了,她马上就来医治不弃了!”

“你别这样!”站在旁边的人上前扶她,被一把推走。

“飞嫣!”泪水夺眶而出。

“我的妹妹没有死!她不过生病而已!只要医生一来她马上就好了!”那人坐在雪地里,哭着大叫,“为什么你们都说她死了!她犯了什么罪!她只有13岁!13岁而已!”

“飞嫣你收手吧……你收手吧!”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她费了好大的劲把雪堆中一死一活的两个身体扶起来,“天意如此……不要执着……本来就是飞来横祸……”

“住口!你这冷心冷面的人!”哭泣的人嗓音嘶哑,“她是我妹妹,现在就这么没了!你居然还事不关己?哈,我懂了。你先是慰灵地的杂兵,再是白羊宫的侍卫,步步高升啊,当黄金战士的奴才当习惯了,现在连点人味儿都没有了!可惜我程飞嫣不是你宁永贞,我不是俊杰,我不识时务,我没本事做白种贵族帅哥的狗。我收不了手!我就要执着!”

宁永贞还想拉她,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走开!你这侍卫大人,回去伺候白人帅哥去!去给他们看大门给他们造排场吧!”

积雪没过人的脚,抱着妹妹沉重的尸体,程飞嫣步履蹒跚地朝东走。还是夜黑雪滑,她摔倒在地,但居然还急着把妹妹拉回背上,好像人还活着,还能感受到摔倒的疼痛,所以身为长姐,有义务保护小妹不受伤害。宁永贞看在眼里,知道那是程飞嫣本能使然。

哭泣声断断续续传到宁永贞的耳朵里。夜更深,雪更大,她的视线更模糊。最后只能看见不远处两个身影一躺一坐的映在积雪中,在风雪的怒吼声里,她听到了程飞嫣凄烈的悲鸣。

“雅典娜女神!你在哪里?你在不在这个该死的圣域!你听见没有!我程飞嫣对天发誓,愿折寿10年,换取我妹妹程不弃还阳做人!雅典娜!你听见了吗?你把我的命拿去吧!你让我的小妹妹回来吧!你听见了吗?”

远处即是一座基督教教堂,钟声已经响起,随着风雪声沉闷地散发在这片小小的地区。宁永贞觉得这声音如同无形的大门,将所有感情也关上了。她看了一眼那对依然在风雪中相拥的生离死别,便缓缓地别过了头,用手擦去了脸上滚落下来的热泪。

那是20世纪80年代初,离圣域历史上著名的“13年之乱”还有1年不到时间。一年后,流亡日本多年的雅典娜真身——古拉杜财团CEO城户纱织第一次回到圣域,结束动乱。



“先生好!”金发闭眼的处女座黄金战士沙加大人受白羊座战士穆的邀请,还未踏入白羊宫大门就这厢有礼起来。

“大人好!”紫发帅哥笑得那个文雅,跟看门的侍卫一比简直就是鲸鱼之于灰尘。

两人君子之交,在门口互敬一番,主前客后,相随进入白羊宫。

“卡妙的徒弟水晶战士被教皇陛下处死,穆先生可否知道此事?”

“可怜的小孩,一时糊涂……”穆本想说得更多,又怕言多必失,便打个哈哈转换语气:“可怜,还不到17岁……”

“先生何时妇人之仁起来?你我尚都不足20,在这圣域中别说17岁死,就是7岁死了也不稀奇。”金发战士坐得笔挺,语声铿锵有力,让穆颇为不爽。

“沙加大人神灵转世,自然看破红尘,荣辱不惊,生死成败原本就不入大人法眼。”反唇相讥,生死成败四字一语双关,既感叹水晶战士之不幸,又暗指沙加前次败于黑暗战士海德里希一事。

果然对面那人双眼霎那睁开,碧蓝明眸里燃烧着怒火,身形虽未移动,但手指紧攥,看似马上要发作。

“大人请勿见怪,穆常年不在圣域,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听大人这么一讲,看来圣域的竞争和训练确实非常残酷和激烈!是我孤陋寡闻,做了井底之蛙。”此番言语一出,对方态度也软化不少,眼睛虽然还是睁着,不过里面那股火焰倒也熄灭不少。

穆心中暗笑,你小子这么介怀此事,那一仗定是败得挺窝囊的,想那海德里希并不似教皇嘴里说的那么不堪,不然何以能把一个黄金战士打的连自尊心都受挫?这个人日后我一定有用!撒加那个冒牌货想糊弄我?!老子早就不是7岁时候的样子了!别以为杀死了老师,我就没办法!须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帕迷尔虽然地势险恶,环境比西伯利亚和死亡皇后岛还要苦,但地理位置却相当优越,北接俄罗斯,西临中东,向东也可直通中国内地,即使朝南也可以进入印度。”沙加冷笑道:“先生何必自谦为井底之蛙,单是十多年前选择了退路之地这一点,已经比在下要高明多了。”

“帕迷尔乃历代白羊座战士修业之地,奉师命前往驻守,乃是为臣为徒的本份,即使再苦再冷也应勇往直前。怎能说是法术伎俩?何况穆当年不过一小儿,大人未免太高看穆了,大人与其夸穆选择高明,不如说是当今的教皇陛下,也就是穆的恩师史昂大人当年决策英明。”

“史昂陛下自然是英明,有其师必有其徒……”沙加沉吟,他早知穆请他来喝酒是另有原因。史昂教皇的唯一徒弟,忽然回来想做什么?现在又拉拢他这个最接近神的人,目的是什么?现在的教皇经过十多年前叛变的打击后,似乎越来越不可预测,听说这段时间沉迷酒会,冥想的日子也越来越多,醒来的时候却越来越少,可见老头儿身体不行了。再加上整天的酒和女人不离身,二百几十岁的人啊,就算是圣斗士,就算有女神保佑,估计没几年也得上西天。那么这个时候,穆从修业地回来,想做什么?莫非他想改朝换代?学以前的艾奥罗斯?他有这胆量吗?王位上的是他的师傅啊!

“穆先生常年在中国,一定去过闻名遐迩的庐山大瀑布吧?不知道童虎老师是否安好,沙加其实应该亲自去拜访他老人家的。但又不敢多加打扰。”

“老师一切安好,身边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老师还有一个徒弟叫紫龙,听说是死去水晶战士的徒弟的好朋友。”

迪斯马斯克曾透露过,穆常年跟五老峰的童虎老师来往,果然是真的。难道说……童虎老师已经支持穆反对教皇陛下?为什么童虎老师要这么做……史昂陛下是他的朋友啊!穆这家伙!可……可恶!!

穆看着沙加阴晴不定的脸,微笑的端起青稞酒杯,这动作在沙加看来很象现今的教皇拿葡萄酒的样子。

“大人有所不知,其实我更喜欢喝奶茶。”英俊的紫发青年嘴边笑意亲切如春风,表示第一回合的交锋他已取得胜利。

“穆先生好雅兴。”也端起酒杯,咕噜吞入那刺激的液体,这个白羊座黄金战士——温文尔雅的穆先生,该好好注意一下了,还有那个黑暗白羊座——海德里希.米切尔。


他修长的身躯泡在温泉水中,一头蓝色长发披散下来。与华丽的浴室中灰暗的光线交相掩映,宛若仲夏夜温柔的小夜曲。

巨蟹座黄金战士迪斯马斯克恭谨的半跪在侧。

“已打听确实,在西藏帕迷尔高原的圣山上,有一处生命泉水,据说可以让垂死的人康复还生,还有让死去的圣衣重获意识的魔力。”

水中的蓝发男子回过神,迪斯马斯克看到一张绝色的容颜。

“那不是白羊座的穆先生的修业地吗?”男子抬手,从大理石的池阶上取过一杯葡萄酒,殷红闪动,“那个地方据说还有个什么圣衣坟地,哎呀对了,似乎还有海德里希之流的黑暗战士在那里流窜。”

“真是什么都在教皇陛下您的掌握之中!”巨蟹座敬佩地赞道。“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如何能与您作对?”

清脆落地,一颗价值不菲的黑珍珠滚落到脚下,宛若乌金墨玉地发出柔和的蓝光,原来黑色也可以如此美丽。

权杖上的珠宝?!象征权力……

“把这个给白羊宫的人,让我们看看正直的穆先生背地里玩什么花样?”慵懒的声音,那优美的胳膊举了举酒杯,巨蟹座便迅速礼貌地退下。


雨雪的早晨,似乎在希腊很少见。程飞嫣想起了北京,宁永贞想起了江南,婆婆想起了她年轻的时候……

慰灵地死尸的腐臭把她们浪漫的思绪拉回欧洲,水晶座战士应该埋葬在圣斗士的属地里。婆婆年老搬不动白银战士,所以有劳另两位年轻专家出马。

“好一个美少年!虽然已经有点发臭了。”程飞嫣没有感情的赞叹死者的美貌,“不过臭男人臭男人,倒也叫的更加名副其实了。”

宁永贞小心地挖坟,她为程飞嫣可惜,自从妹妹程不弃夭折后,也许做姐姐的也不会再有人味了。

“婆婆,这个人就是白银战士吗?”宁永贞开口问老人。“他怎么竟也死了?”

“我也不清楚,据说是当面冲撞教皇陛下吧,被处死了。”

宁永贞挖好了地,开始搬运水晶战士的身体,她先抱着水晶战士那颗漂亮的头,皱着眉头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一点点将身体往地面上拉。忽然,她的脸色变了。

摸到了一点奇怪的东西,在水晶战士的额头上,有一个细微的红点,正中大脑。虽然很小,但仿佛如灼伤的口子一般。可是一个白银战士,怎么会被枪打中呢?

“飞嫣!过来看他的头!这伤痕……很象你妹妹不弃的伤……”

程飞嫣老鼠般的冲过来,不管尸体的臭味,猛地抓起水晶战士,象守财奴看金子一样仔细端详那个伤口,足足看了10分钟之久,仿佛一尊雕像动也不动。

宁永贞从未见过这个场面,她怯懦地喊了声:“飞嫣……”

那叫程飞嫣的雕像抬起了头,放开了死者,徒然跌撞地靠在一旁的墓碑上。

“原来……如此啊……”


白羊宫里,侍卫们忙忙碌碌,为穆准备行李,守宫月期满,又要准备回西藏了。

“穆先生好!真是时光如梭,一眨眼就一个多月了!”迪斯马斯克踏入白羊宫大门。

“对不起大人,穆大人今天外出了。”看门侍卫礼貌的拦下,不是别人,宁永贞是也。“宫里都在收拾东西,乱哄哄的怕弄脏大人的衣服,大人还先请回吧。”

“噢,这样啊!”微笑着的巨蟹座青年瞧了一眼侍卫,“我以前没见过你啊,你是新来的?”

“回大人话,小的蒙女神荣光,来白羊宫当差刚满一月,请大人吩咐示下。”

“你这小子倒挺老实的,我有点疲倦,给我倒杯咖啡。”

宁永贞照办,恭恭敬敬。

“你的穆大人今天去哪里了?”握着散发着温暖香气的咖啡杯,迪斯马斯克似乎漫不经心的说话。

“回大人话,小的不知,小的只是一个看门的。”很老实的答复。

“嗯,仅仅满足现状可不行啊,男人应该有进取心啊。你虽然现在是个侍卫,但如果能加倍努力,相信不久也会有前途的。”

“谢大人教诲!”

一阵珠光闪烁,宁永贞看见巨蟹座的手心里,一颗灿烂的黑珍珠熠熠生辉。

“上回大伙儿海中比赛,穆这家伙游到了海底最深处,抓住一个大蚌,于是就有了这颗玩意。我已把它打磨圆润,请将此物交还给他吧。”

宁永贞低头接过珠宝,迪斯马斯克放下咖啡杯,满意的离去。

目送巨蟹座青年的身影消失,宁永贞一甩手,将珍珠扔进下水道,然后端起咖啡杯,若无其事的走进白羊宫。

晚上,宁永贞来到程飞嫣处,二人商量了几句后,便各自分手。

次日中午,教皇厅布莱德曼司令官派侍卫通知穆,女神权杖上的珍珠被盗,有人看见白羊宫看门侍卫宁永贞曾手握珍珠。

“小的没有偷东西,小的昨晚曾见过巨蟹宫的士兵拿着什么珠子玩。”

“胡说!”迪斯马斯克怒吼制止。

“是真是假,叫他们来搜搜就可以了。”穆冷漠的声音,仿佛跟自己无关。“既然迪斯马斯克大人先叫的贼,不妨先查查自己的人吧,也好显示清白。”

布莱特曼司令官同意了,不一会儿,巨蟹宫侍卫带到。

“脱掉衣服!”无情的命令响起。

珠玉声落地,一颗美丽的黑珍珠从一名巨蟹宫士兵身上滑落。

穆冷笑,宁永贞低头,迪斯马斯克惊呆。

布莱特曼细长的手指夹起珠宝,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巨蟹座战士。

“迪斯马斯克大人,下官该如何回复教皇陛下呢?”

“该死的东西!想造反啊!”短发的巨蟹座青年冲那倒霉的士兵吼到:“你好大的胆子!敢偷权杖上的宝石!”

“大人恕罪啊!这颗珠子是小的昨天在下水道附近捡到的,小的什么都没偷啊……什么都没偷啊……”

“去死吧!”

可怜的侍卫无声息的倒下,瞳孔放大,已然身亡。宁永贞看得真切,果然飞嫣的妹妹是这么死的。

“巨蟹座,出手也太快了吧!”穆皱起眉头,“这么慌张仓促,好像杀人灭口。”

短发青年拍拍手,冷然道:“我清理门户,消灭叛徒,没有什么不对。”

穆豪迈大笑:“正是,正如你一贯作风。”

“二位大人,可不可以先不要做口舌之争?”布莱特曼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下官现已查明,权杖珍珠被窃系由他宫侍卫监守自盗引起,与穆大人并无关系,迪斯马斯克大人当机立断,株灭元凶,追回宝珠,撇清白羊宫嫌疑。下官这么报告陛下,二位大人以为可否?”

二人同时向布莱特曼行礼,并欣赏和赞叹他机智迅捷的判断力。


“你这个笨蛋!”男子低沉的声音里压抑着狂怒和不满,面具上两颗红眼睛亮得吓人。陪酒的娈童和美女们见势头不妙,纷纷知趣的离开。

“不过,要你跟前教皇的徒弟单独较量,也的确难为了你。”

迪斯马斯克没有为自己辩护,他默默站在一旁,羞愧的感觉胀满全身,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几秒钟后,他大声说话。

“请您再让我跟这个紫发小子斗一下,我发誓会为了您而将他打倒!”

“得了,他马上要回西藏了,同样的招数对黄金战士没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男子摘下了面具,露出美丽的脸,他身材很高大,从宝座上站起来的时候,迪斯马斯克几乎要仰望才行。男子缓缓走到巨蟹座青年面前,他身上所散发的威严几乎能使人窒息。

“看看吧,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孩子,在日本自立门户了。”信交到迪斯马斯克手中。“其中两个还是两位黄金战士的徒子徒孙呢。”

“陛下……”迪斯马斯克喃喃道。

“马上把米罗叫来,另外,你去告诉阿布罗迪,我晚上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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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7 11:22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要进入正史了啊,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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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7 12:20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史还早呢,还有一两章需要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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