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转载】 胡不归 by：穆 （穆生日贺文）

旅行者

阳(2007-03-27 22:30:08)
申请搬文“胡不归”到热血站
穆  (2007-03-27 22:30:00)
好


式微式微，胡不归？

田园将芜，胡不归？



“穆先生，你的体检报告已经出来了，基本上身体健康，没有什么大的毛病。恭喜你。”

“谢谢。”他拿过体检报告，潦草地翻了一下，卷起来就欲离去。

“请稍等一下。”

医生就势拿过体检报告，翻了几页，用黑色签字笔指着一处数据对他说：

“仪器显示你的心脏曾经受过重创，虽然奇迹般地愈合的比较好，但是……”医生盍上报告，十指交错，用眼睛很严肃地望着他。接着补充道：

“就平时生活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目前得状况来看，因为有记录显示，穆先生曾经使用过大量的非甾族抗炎药物，这些却由于使身体血管变窄而增加了血压，给心脏带来了更多得压力。有部分几率在以后的日子里会引发充血型心脏衰竭……所以……”

“我想穆先生在以后应该适当地注意一下，特别是旅游的时候，更应该选择好路线，尽量避开海拔高的地方……”



走出医院，阳光流淌，这个城市正在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暖冬，这种看起来如此轻薄的光线扎在身上居然可以微微刺疼，穆站在医院的大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空气质量不算太高，总觉得那里掺杂着来苏尔的气息，就好像随便那个酒吧的散装啤酒一样，总是逃不开掺点什么的嫌疑。大楼是上个月才装修的，泛着蓝色的玻璃幕墙神气十足，活力迸现，它用一种嗤之以鼻的态度容忍着人人来来往往，跋扈之极。

穆看看医院的玻璃幕墙，又看看比灰色的幕墙蓝不了多少的天空，低头看看手上这份体检报告。有点热，手心有点汗，于是这原本粉脆挺括的纸张居然被汗沾染的疲软起来，薄薄的几张，就宣告了一个生命的何去何从。

--就这么简单吗？

穆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看上去好像突兀地微笑，他突然抬起手来，把这些危言耸听地家伙送进了街角的那个垃圾箱。

垃圾箱此刻正无比落寞地张着吞天大嘴，多少五色斑斓地瓜皮纸屑如骨灰级粉丝一样紧密团结在垃圾箱的周围，却没有多少愿意和垃圾箱来个亲密无间地拥抱，那几张A4纸矗立在垃圾箱的大嘴之上，好像一只长的白色羽翼的鹤独立在灰芦花白来亨九斤黄之中一样，傲然独立，因此也显得格外委屈。

穆不敢多看，转身走了开去，穿过一条小街出来就是大十字路口，正好是绿灯，穆的脚步为之加快，就在刚刚走上斑马线的时候，绿灯不失时机地闪了起来，穆便随即停下了脚步。

其实如果穆小跑一下，应该可以在对面车启动的时候到街的对面去，毕竟两个方向的红绿灯差了大约5秒钟的时差。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种特别大的十字路口，穆有一种在汪洋中挣扎的感觉--不知道可不可以算得上汪洋中的一条船呢？于是，他略微想了想，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他收回脚步，复又走回了街沿。

反正他不赶时间，又何必冒冒失失地在大街上奔波呢？

这个时候，穆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你好，我是穆。”

“穆，我打电话问了一下，他们最近的一个航班是27日上午8点的，你觉得呢？你准备的如何了？别忘了把你那个望远镜带上……”

“好的，27日的航班没有什么问题，8点人比较少，至少那几个镜头跟着你总算可以找个地方放了，望远镜你今天晚上来我家拿吧。”

“哦，对，嗨，我来你家拿什么呢？27日你直接给带上飞机不好啊？那么麻烦？”

“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情。”

“啥？”

“我刚刚拿到了我的体检通知，医生告诉我，因为我心脏的缘故，不能去海拔太高的地方了……”

“啊？”

“……也就是说，很抱歉，这次我可能不能去了。”

“啊？”

一声咽口水的巨响，不知在电话哪一端爆炸开来。



约好了今天晚上碰头的时间，穆挂了电话，抬头看看红绿灯，是绿色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等待的那个绿灯了，他便趁势过了街，在一大堆臭豆腐黄菠萝等等五花八门的无证摊贩中走过，边走边打电话：

“你好，我是穆，小胡在吗？”

“麻烦叫他听下电话。”

“……小胡，昨天的东西按时送过去没有？”

“那好，今天怎么样？”

“……嗯……这样，我下午过来看看。”

“好……吃饭没？”

“去吃饭吧，不再这一会的。”

……

“你好，我是穆，您的东西已经送达了吗？”

“呵呵，不用客气，这是我们的职责，你使用后的感觉如何呢？”

“……这样就放心了，一定要小心不要再损坏了啊……”

“好的好的，你太客气了”

“跟小胡联系吧，他会安排好时间的。”

“好的，不用客气，再见。”

穆继续在大街上行走，转过一个街角又一个街角，起风了，风把几根发丝刮到他的嘴角，穆还保留着他的那头长发，只不过现在大街上五颜六色的脑袋海了去了，穆也不复从前那样招摇惹目。

这样也好，多些清净少些聒噪，穆把抿到口中的发丝拨了出来，看看表，12点半，回店里过早，他们应该都去吃饭了，而回家的话又呆不了多长时间。这个时段唯一的好处就是正好找了个给自己去哪里坐坐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的确是个非常恰当的理由，况且以他店为中心的方圆十分钟路程内的东西还是比较好吃的。穆走进他经常去的那家饺子店，饺子店里面人不少，上座率大概八成左右，服务员在几张桌子面前穿梭着，还来不及抽身出来招呼老主顾。见此情景，穆伸出一根手指头对远处守在饺子锅面前的老板娘摇了一摇，老板娘恰好抬起头来，见穆对她摇手指头赶忙点了点头。穆便返身去了隔壁24小时便利店。

一份报纸一瓶矿泉水抓了出来，桌子有了空缺，半斤水饺带醋碟稳稳当当地搁在桌子上，穆坐下来翻开报纸，头也不抬地问正在面前收盘子的小妹：

“啥馅儿的？”

“混抓的。”小妹的声音倒也清脆好听，恍若一碗漂浮的绿葱叶的饺子汤。

“哦。”

广告多于新闻的64版报纸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半斤饺子已然下肚，穆打开矿泉水漱了漱口，回到店里。
这是一家专门卖手工制品的小店，两扇金钱如意雕花门，是他在徽州的一座年久失修的老宅

上拆下来的，上面的金漆虽然几乎快要掉光了，但是还是有一种不可动摇的富贵之气隐隐生成，门内悬着落地染墨素缟，无比萧瑟迅速冲淡了门的俗丽，进得店内，细细的檀香中长长窄窄的数十平方米内塞满了或精巧别致或自然天成的手工制品，天花板上大大小小手绘绢制风筝，色彩斑斓得既是灯罩又是一景，驴皮的皮灯影戏人挨着红艳纷繁的窗花，错落有致，泛黄的宫灯、珐琅彩描金小花瓶，相映成趣；大颗的绿松石和鲜红欲滴的珊瑚串成一条条藏式项链枕在青白交错的蓝布扎染上面，旁边一个陶瓶里面插着几根绿檀桃木发簪，脚下堆着不少手绣靠垫，还有一条一条的各色哈达，正宗西藏货，有脾气的人可以把它拿来当围巾。房间尽头居然还有一个半人来高的青瓷金鱼缸，里面浮着几朵睡莲，一条金红色的大锦鲤活在下面。

穆店里面的东西都是穆和朋友走南闯北搜刮回来的，本来打算这几天再走青藏一线，去真正的边区找点还没有被商业化的好货，但是医生已经发了话，穆这边的行程只得作罢。

店里的东西都还算看的过眼，只是不算便宜，好歹也要把路费给找回来。但是穆也没指望这个来发财——给自己找点事情来做吧，不然在这个将老未老，却不复年轻的年龄，没有事情将做是一种很无聊的生存方式。所有的价格都是随手写上的，遇见谈得来的买家，也不是没有半卖半送过，所以虽然生意无法用日进斗金之类的词语来形容，但慢慢地也就有了一些固定的买家定期或者不定期地光顾。

——其实不只如此。

此刻店里面稀稀落落有个三五个人，穆一面穿堂而过，一面侧过头来对着招呼他的白领女子笑了笑，一面叫小妹拿抹布来擦下玻璃柜子上的指纹印迹，走到青花金鱼缸后面，右拐，有个小小的过道，过道只有一人来宽，墙面铺天盖地地垂着各色布料，看上去仿佛是个堆杂物的开放式储藏间。

穆把一幅布料撩开，里面却是有一道门，进得门去，原来是一个小小的工作间。两三个人，围着一个东西看。

穆问他们：“顾太太的东西在哪里呢？”

其中有一个瘦瘦的小伙子抬起头来，答道：“这里。”这人便是小胡。穆一边说“我看看。”一边凑了上来，人们自动让开了一点，留出光线来。

桌子上铺了一条黑色的桌布，桌布正中放了一个红色的东西，晶莹剔透，好像水晶雕刻的桃子一般，但是这个桃子已经四分五裂，碎成了好几瓣，极端无奈地躺在黑色桌布上，任凭头顶上的灯光打在身上，映射出各种琐碎的光。其中有好几条光线并不平稳，原来这些稍大的碎块里面也早已如冰纹一般的破碎，只是还没来得及裂开罢了，在这些碎块旁边，旁边还有一些小到甚至用手无法拈起来的碎末。

穆皱了皱眉，说道：“怎么碎得这么严重？”

小胡耸了耸肩膀，无可奈何地说：“顾太又发现顾先生有了新的外遇，去那个女人家里砸场子的时候，被顾先生打了一巴掌。”

穆听了以后不置可否。

小胡又说：“其实顾太还是蛮可怜的，她这么爱顾先生，顾先生却对她并不好……看来这次打击，她的心完全碎了……”

穆听了还是一言不发。

半晌，问道：“这个是谁去顾太太哪里取回来的？”

小胡举了举手：“我。”又补充道：“怕取回来的时候取不干净，就补不回一颗完整的心，所以我带着黑色桌布去，直接裹回来的。”

又说：“这是第三回了，刚才大家拿回忆贴补胶黏合的时候，这颗心一直粘了掉，掉了粘，现在还是碎成这样，怕是再也没法修补好了……”

穆皱着眉，目不转睛地看着这颗心，面无表情，挥挥手，对小胡他们说：

“下班了，你们回吧。”

“啊？那这东西？”

“我来做。”

“谁送回去呢？”

“我送。”

“哦，地址在那边柜子上的通讯栏里面。”

“我知道。”
穆点点头，说。
  

穆的手艺自然是没话说，在圣域的时候，连碎成星屑灰尘的圣衣也能一一补好，这颗拳头大小的心又算得上什么呢？从上次圣战结束之后，穆和几个本应该成为宇宙中的微粒的黄金圣斗士很幸运地没有被卷到居然的宇宙暗流之中，最后终于在女神的感召下顺利复活，回到了圣域。

雅典娜倒是一直很热衷想把教皇的位置拿给穆的，虽然瞬的悲天悯人看上去更适合做这个仅次于女神的救世主，但是他们毕竟是太小了，不足以在人民中塑造威信。况且，雅典娜一想到穆的那个师傅史昂，老人家从做上教皇的位置一开始就没过几天舒坦日子，还没在那个教皇厅的大澡堂子泡过几次就被暗杀了，还被弃尸于星楼最高峰。就算死了也不能安眠，最后还得从坟墓里面爬出来背负一个弑主弑君的千古罪名。雅典娜一想起这个就觉得自己好像亏了白羊宫的人们一样。于是更加坚定了她要把教皇一位授于穆的想法。至于穆的人缘好，工作性质重要什么的，还都在其次。于是女神把一道复活的卡妙派去坐镇西伯利亚，越过茫茫冰原注视着远方封印的动向。

幸好还没坐上几年，伴随着冥王星被逐出太阳系，冥界的邪恶势力也彻底被打回老家，再也无法复活了，卡妙任务结束回到圣域，我们也无需遥想卡妙一动不动两百多年后长成的那副德高望重的模样了。

女神还没来得及确立穆为教皇的时候，穆却在某一天把黄金圣衣授给了他的徒弟贵鬼后，告别了圣域。女神无奈，只得把教皇的位置授给了提前结束任务的卡妙。

穆在人间一呆就是十年，就在中国某个城市最繁华的市区里面呆着，一步也没有走远，更没有主动再和圣域联系，他在闹市里面活得完全类似于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开个小店，做着一份可有可无的工作，上网，打牌，买打折商品，和朋友去中国各地方旅游，四十岁以后更是注意身体保养，定期去医院做个体检，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活的更像一个常人了。

穆一直中规中矩地活着，你我并不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执意要选择这样的生活，日子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著名的叛乱后平静的一十三年中了，穆更很少回去帕米尔，因为贵鬼常常在塔里修行，回去难免不会被碰上。穆很微妙地努力和圣域保持着距离。

难道真是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吗？——某天晚上他睡不着，他对着自己笑。

或许不过是他只是很喜欢这样平淡的日子，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生活着了——他想。

还有，

他过完今年的3月27日就四十二了。

古人云：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四十二岁的男人。



穆没有花多长时间就修补好了这颗千疮百孔的心，也只有在修补着这些无比重要却又千疮百孔的东西的时候，他才会恍然自己还在圣域里面，还在帕米尔的高塔中，修补着对圣斗士而言无可替代又不得不破碎的圣衣。才会恍然自己还是那个背负着一对弯弯的黄金大角的紫发少年，对着白羊宫外的荒原，蓝天，大朵大朵的云彩。

不过这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

穆小心地把心装在盒子里面，送到顾太太的府上。顾太太家里的确有钱，住着小区中央湖中心的独幢别墅。三十八岁，有些发福，嘴角也微微有些下垂，爱穿旗袍，还算有些气质。

不过这一切也无济于事。

从上个月听朋友介绍把心送来修补开始，就经常听说顾先生的外遇故事，时而白领丽人，时而夜店娇客，或者还有海外红颜，金毛知音。每一次，心都要裂开个大口子。

而这一次，更是碎的特别厉害。

顾太太从穆手上接过装着心的盒子，打开看了一下，笑着说：“手艺真好，真是麻烦你们了，我还以为这一次肯定补不好了，谢谢。”

“哪里哪里，这是我们份内之事，理应做好。”

顾太太便热情地留穆喝茶，穆看着这个一遍又一遍来照顾他生意的女人，仿佛又看到了那颗裂了又碎，碎了又裂的孱弱的心。今天补好了，送回来，不知道哪一天又要被拿到店里，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总之很快。

“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请讲。”

“心破了很多次了，即便是补好，也有了裂纹，裂纹是没法复原了。”

“没有关系。”那声音无限哑然“能用就好。”

“这样碎了补补了碎，也终不是个解决的方法。不如……”

“不如怎样？”

“不如……换颗心吧？”

“换颗心？还跟这颗一模一样吗？”

“从功能上来说应该是一样的，或许更好，毕竟没有裂纹，也就没有悲苦的记忆，不好么？”

“好是好，但是……但是，仅仅是功能上吧，从感情上来说呢？一样不？”

“心都换了，感情还能继续吗？”穆看看这个女人，他实在很想说。

“不行的。”顾太太斩钉截铁地拒绝：“他心脏有毛病，也疯不了多少日子了，如果还活着，人就是我的，如果疯死了……”

她环顾这个羔羊皮沙发，羊绒地毯，进口意大利家具，有地下室有阁楼有花园有汽车，阳台上一只白色萨摩耶在阳光下懒懒地晒太阳。

什么都有的家，就是没有感情。

“如果他疯死了，至少这个家还是我的。”她无比坚定地说。

说完宣言，整个人失了气力，往沙发上一窝，半天不说话。

终于，她仿佛喃喃自语般说道：“再说，还能去哪里呢？又能做什么呢？”



从顾太太家里出来，穆回了家，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想想晚上8点钟有朋友要过来拿东西，便坐在客厅里面边看电视边等人。

电视剧很无聊，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突然门铃响了，七点二十，不知道是何缘故这小子居然提前那么多？

径自打开门，他便呆了一呆，原来来的不是朋友。

不对，应该说也是朋友。

是紫龙。

记忆中的紫龙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比自己高了一点，成熟，更加稳重。他站得很直，对自己笑笑：“女神叫我来的。”

进门。

他问他：“喝什么？”

随便。

便给紫龙泡了杯茶，自己还是喝白水。紫龙看看穆的杯子，说：“我喝白水也可以的，何必泡茶？”

“不是，我最近习惯喝白水了。”他向紫龙举了举杯子：“连茶都很少喝。”

“茶叶不怎么喝，都快发霉了，幸好，你来了。”

“呵呵。”

笑声使彼此都轻松了许多，穆便问紫龙：“女神叫你来做什么？”

紫龙点点头说：“女神想找你在中国帮他物色几个新的圣斗士呢，你看如何？”

“要不要最近抽空回趟圣域跟女神谈谈呢？”

……

默然。

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他对紫龙说：

“麻烦请帮我转告女神，我快要结婚了。”

一字一顿，说得无比清楚。

“啊？什么？”紫龙无比吃惊：“你有结婚的对象了吗？怎么没听你提过？”

“虽然还没有结婚的对象，但是已经有了结婚的心态。”穆笑了一笑，眼睛看着紫龙：“相信会很快的。”

“哦，我知道了，我会回去给女神报告的。”

为了岔开话题，他问：“你和春丽怎么样了？”

“还好，她搬到圣域来了。”紫龙说：“庐山进入了完全的整修阶段，那个房子在瀑布附近，游客经常进来倒是小事，关键是政府说不能在风景区居住，没有办法，就搬到圣域来了。”

“唉，回不去了。”紫龙抹了抹头发。

又劝穆道：“你真的不考虑回去吗？”

“回去吧？”试探地问道。

穆笑了：“呵呵，不了，冥王败了，冥王星也被逐出太阳系了，我们回去还能做什么呢？替我问候女神吧。”



送走紫龙，他站在窗边，往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

这些人，这些事。

回去？他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问自己

穆，我们还能回去吗？
——END



PS：这文章算是我一个大坑《异人馆志》中的一篇吧，写到凌晨我都不知道在胡说些什么了，总之是老了，总之希望在我活着这异人馆志能形成一个系列吧，

总之，总之，先生生日快乐。

四十二岁的老男人。

仍然活在内心深处。希望我的数学没有算错。

红姬

冥王星也被逐出太阳系了冥王星也被逐出太阳系了冥王星也被逐出太阳系了
本来狠正派的文偶在这里突然喷了。。 [s:37]

whb

不错的文章啊.........

上善若水

很有想象力的文呀，似乎时空在转换一样，呵呵，生日礼物果真是不一样…… [s:22]

newsky

虽然已经过了,还是来说一下: 穆先生生日快乐 [s:23]

千本翼

四十二岁，，怎么说呢，，黄金GG们在我们心里的形象就算过多久也还是他们当初的样子，，
无所谓的时间。

服港寒羽

作者本人就叫穆么   支持 [s:23]

和也

很少见到如此风格的作品呢!!

那份现实缝隙中的无奈完美的结合到圣斗士的作品中, 我很喜欢的味道

旅行者

引用第7楼和也于2007-04-05 10:16发表的“”:
很少见到如此风格的作品呢!!

那份现实缝隙中的无奈完美的结合到圣斗士的作品中, 我很喜欢的味道

笑，我个人是很喜欢这类文，例如没有月光的作品，能从圣里看到现实生活，但这类文在热血似乎不受欢迎。大概是有些晦涩吧，或者大家无法接受一个一身凡尘之气，在42岁激情不在的尴尬年纪里感叹一声英雄迟暮美人老的中年男人呢？毕竟人总是要学着长大的，记忆里那份青春时代的热血总会渐行渐远，等到我们也挥手告别青年时代，也许会听到心底的一声叹息吧

onmyoji

看了一遍忍不住有些感慨啊~~ [s: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