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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11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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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回億~Kanon
自從寫《母親的回億》和《父親的愛》後, 收到很多回覆說很想看雙子和穆, 大家可知這三位是最難嗎? 是怎樣的父母才有如此出色的孩子? 但俗語有伝: 丑婦終須見家翁也! 因此在母親節把Kanon篇亮一亮; 這一系列本是小品文形式, 但雙子的故事又怎會是「小」呢?[s:129]
在斯力奥海岬上的海皇波士頓神殿有一名金髮藍眼的美人學者, 她正和一班外國來的交流生討論雅典和馬奇頓的戰爭史, 學者淵博的學識及豐富的感情, 把沉悶的歷史說得像吟遊詩人一樣美妙動人, 突然……
「教授, 妳的兒子受傷了!」 由神殿望向學生所說的方向正是最近崖邊的一角, 一對外貌完全一樣的漂亮雙子正在那兒, 一個背著別一個, 被背的孩子強忍着淚水, 因他膝蓋還在流血。
這一雙似是從鏡子裏走出來的孩子, 很快吸引神殿四周途人的注目, 他們的出現使人聯想到希臘神話中老海神出色的雙生兒, 但無論再如何出眾在母親眸中, 他們只是自己疼愛的平凡孩子。
「Saga, Kanon你們是怎樣?」
「媽媽…..我……」受傷的小孩不敢說。
「對不起, 媽媽! 是我說想看看媽媽昨晚說傳聞的岩洞, Kanon才會陪我去而弄傷, 不關Kanon事。」沒受傷的小孩把叫Kanon的孩子護到身後, 但是…..
「不對! 不對! 不是Saga, 是我拉着Saga陪我去, 不要罰Saga…..是Kanon不聽話…..媽媽…..」
美婦見他們如此, 先是呆了一會後溫柔地笑着把雙子抱在一起。「太好了! 你們都無事, 媽媽也放心。」她知道這刻不需要罵或罰孩子, 因為他們都在保護對方, 如同她一樣。
經過一天的努碌, 母子三人又回到家, 像平日睡前雙子要聽故事才肯睡, 問題是…..
「我要聽海克立斯(Hercules)的英雄故事。」左邊床的孩子說。
「我要聽亞歴山大大帝的故事。」右邊床的孩子說。
雙子外貌踓一樣, 喜好卻大大不同, 不過還好他們有一個共同嗜好。
「唉……不如聽雙子座的故事好嘛? Saga……Kanon……」母親向左邊的孩子叫Saga, 向右邊的叫Kanon。
「好! 但……」
「我才是Saga, 媽媽!」右邊的孩子說。
「我才是Kanon, 媽媽!」左邊的孩子說。
「媽媽, 又弄錯!」雙子同時說。
「唉……討厭啊! 再欺負媽媽, 就不說雙子傳說。」
「不依! 不依! 這是屬於我們的故事。」
「Saga……Kanon……」
孩子其實不知道母親不喜歡雙子座的故事, 故事中的兄弟縱然相親相愛, 卻因意外而一人在天一人在地, 最後更相相離開; 她不希望孩子有任何意外, 只求上天賜孩子一生平安快樂。
在鄰居眼中Kanon是個野孩子, Saga是伸士, 做母親會如此想? 當然不會, 因為她知道Saga雖然有禮卻不會任由別人欺負自己的弟弟, 而Kanon絕對是個溫柔勇敢的孩子, 記得有次Kanon和其他小孩子打架時, Saga立即把那些惡小孩嚇跑, 事後他們說……
「笨Kanon, 又打架, 你不知媽媽會擔心?」
「Saga才是笨蛋, 他們說侮辱我們和媽媽的話, 我當……」
「所以Kanon是笨蛋, 你明白我為何是哥哥, 你是弟弟?」
「你偷步!」
「錯! 因哥哥是來照顧弟弟, 因此Kanon不應為我打架才對!」
「Saga! 你……才是笨蛋。」
「噢~~~原來你們是因為這事而打架!」 不知何時母親已站在雙子身後。
「媽媽!」 孩子都怕又被罵。
母親卻摟着孩子……
「我一直都知道Saga是個剛強的哥哥, Kanon是個溫柔的弟弟。」
「媽媽~~~」 孩子都臉紅了。
出門遠航久未回家的丈夫回來了, 她一早起床張羅一切, 丈夫說今趟會帶一位朋友回來, 友人說很想看看他那對自豪的兒子。
「你好太太, 我們又再見面。」 有道短圓眉毛和長長頭髮優雅的年邁客人, 是去年夏天在海邊相遇的老人, 即使一年後的今天在身為學者母親眼中, 老人仍似是由遠古歷史皇家走出來 ― 君臨天下。
老人說剛巧由迦勒比海乘丈夫的遊輪回國, 雙子對親切的客人由起初的害羞好奇, 到粘着人家不放, 還好老人也喜歡雙子, 他知道孩子喜歡聽故事, 講了很多連做教授的母親也不知的傳說, 每次雙子都為此討論得面紅耳熱, 她不偏幫任何一方, 只會叫孩子思考並找出理据証明自己, 她想信孩子都有獨立思考的人。
不久客人要走了, 她和孩子都想老人再留數天。
「多謝夫人一家熱情的招代, 可是我要回去了。」
「真是可惜, 有空就多點來探望我們, 孩子都喜歡叫你爺爺。」
「會的……再見夫人。」
客人走了, 丈夫的假期也快將完結, 又要再度出海, 所以她更加珍惜一家人一起的時間, 像今天風和日麗, 他們一起到郊外露營。
Saga和丈夫一起扎營時, Kanon又四出「探險」, 今次他的對像是至愛的蜜糖 ― 蜂巢。 他成功嗎? 沒有, 還被一大羣蜜蜂追趕, 不放心孩子尾隨的母親, 看到時即刻把自己的外套罩着孩子逃跑; 當晚他們沒再露營而回家休息, 父子三人不斷為母親塗藥。
「老公……我會否變醜?」
「傻瓜, 妳永遠是我可愛的老婆, 孩子因妳才平安無事。」
「老公~~~」
恩愛的夫妻沒有留意孩子都不敢看他們。
她最喜歡丈夫那對何時都充滿活力, 像艷陽藍天下的湛藍眼睛, 所以丈夫不在家時, 她就經常對天發呆, 有時更因掛念而流淚……
「媽媽, 妳又哭了!」 雙子在幫忙曬衣服時看到望着天空哭泣的母親。
「媽媽, 別哭吧! Kanon會很乖, 不和Saga打架, 所以……所以我們一起等爸爸回家。」
「無錯媽媽, 我和Kanon會留在妳身邊。」
她衷心感謝上天賜了一對體貼的孩子給她。
今天她有好消息想告訴丈夫, 但不想只在電話裏講, 她想面對面說。
「Saga, Kanon你們喜歡多個弟弟還是妹妹?」
「妹妹!」 雙子同時搶答, 這是她始料不及的回覆。
常年晴空萬里的雅典少有地下着滂陀大雨, 新聞說是尼諾現像, 太西洋上有兩股罕見的暴風, 雖然憂心丈夫但仍要定期到醫院覆診\。
「恭喜夫人, 是個健康的女孩。」
「真的~~~兒子們一直想要個小公主, 太好了!」
下午放學時段她帶着興奮的心情離開醫院, 跑上繁忙的公共汽車, 雨比她來之前下得更凶更大, 交通也更阻塞。
她常常望着手錶, 鄰座的少婦和她同樣苦笑。
「接孩子嗎? 我也是, 真是討厭的天氣, 希望孩子別哭就好!」
「一定不會, Kanon的膽子大得很, 一定不會哭, Saga很乖很聰明, 他們知道我正趕過去, 而且要是Kanon哭了, Saga必會安慰Kanon, 啊! 均歉~~~我是否太多話!」
「嘻! 沒有這會事, 還是兒子可靠, 不像我家女兒, 太粘人~~」
「那會, 我還要和他們說, 很快就會有個妹妹來和他們玩。」 母親手輕輕按在微微隆起的小腹。
「唉~~~車子都沒動, 已過了四點了!」
「Saga, 媽媽太遲了!」
「是……但Kanon別走開, 她找不到我們, 一定又哭的。」
「唔~~~不知將來的小妹妹會否也很易哭?」
「你怎知是妹妹不可是弟弟嘛?」
「你有我Kanon一個弟弟不就夠, 可須來多個弟弟。」
「 你……(大汗) ……」
「Saga!」
「好……好, 我Saga只有Kanon你這個最……」Saga先跑到班房門口續說: 「最跟屁蟲的弟弟, 哈哈哈!」
「Saga你給我站着!」
「呃? 很多救傷車, 去那?」
「不知……好像是市中心那邊, 媽媽怎樣還不來接我們。」
「就是啊! 兩還要下多久?」
「Kanon前幾天不是才說下一場涼涼的雨就好!」
「我……要是能叫它停就停, 下就下, 我…Kanon就是海皇了。」
「笨~蛋~」
「SAGA!」
孩子嘻笑的童聲漸漸隱未在愈來愈多的救傷鳴笛聲中。
當晚在醫院大堂裏, 雙子緊緊地抱在一起睡着, 臉上有乾了的淚痕, 電台也不知是第幾次重覆佈道着今晚雅典市中心的交通事故……
午夜新聞: 希臘籍XXX號的遊船在大西洋上失去連絡, 船長的妻子剛巧是今天下午放學時段的罕見交通意外中……
醫護人員想帶孩子到房間休息, 此時有位大人來了。
「教……」
「噓……別吵醒他們。」
「係! 但教皇大人……他們的……」
「由我照顧。」
「呃?」
「是那婦人垂死時唯一的請求, 由我史昂照顧他們。」
史昂回憶起剛才在深切沿療病房時。
「先生很久沒見, 孩子可以拜托你嗎?」
「別擔心, 妳會無事的。」
「不……我知道……我要去見丈夫了, 還好……他們是雙子, 有伴……不會寂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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