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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日出 作者:consult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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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4 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Re: 申请转载  consultant  2007-10-12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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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4 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来到这个世界为的是看太阳,和蔚蓝色的高天。
我来到这个世界为的是看太阳,和连绵的群山。
我来到这个世界为的是看大海,和百花盛开的峡谷。
我与世界面对面签订了和约。
                                          ——巴尔蒙特



沙加自小有自己的规矩。
他闭着眼睛,不卖任何人面子。这场景显然很令率众登山观日出的教皇难堪。一向温厚的艾俄罗斯也觉察到气氛的尴尬,恨不得揪住他,像对艾欧里亚那样劈头盖脸来一顿呵斥。但是立于众首的教皇示意少年不要做声。
二百岁的老人蹲下身来,苍老的手拂过小沙加的肩膀,“今天错过了没关系。但新生的太阳是女神赐予世界最美好的景象之一 ——如果哪天想睁开眼睛看看世界了,记得把这一节补上。”
老人的声音威严然则慈爱,似乎两百年来沉淀的智慧在其间漫漫流淌。初生太阳橙红的光从那象征圣域最高权威的光洁面具折射过来,映照在金发孩童拢合的眼帘和恒河睡莲般的面庞,投下的光影是久久不灭的印象。那感觉如此温暖,柔和,璀璨,充满生机勃勃的希望,那便是他的第一轮太阳。他的第一轮,日出。

沙加睁开眼。他环顾四周,自己端坐在东京市区的末班地铁里。
所剩不多的乘客陆陆续续地下车,机动车门滑动着无声合拢。沙加在最后一个瞬间闪身而出。
飞起的金发飘扬如瀑。
叹息墙后,第一次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夹杂在人群中间,沙加顺着人流走。周围步伐匆匆者大半是夹着黑皮公文包的职员,结束了居酒屋的开怀畅饮后披着夜幕向家里赶,年轻的男女很多染有明黄或咖啡色的蓬松头发,另类的群体形象反倒使担心自己过于乍眼的沙加寻觅到一份闲适和自然。宽广的通道,漫叠楼梯,连接地下世界与地面的悠长走廊,仿佛真的那么轻易便已改换天地;
一个转身就从地狱,
返还人间。

时钟接近凌晨一点,习惯于繁华夜生活的东京也渐渐安静下来。在并非城市心脏的西郊街道,虽然仍可遥望辉煌的灯火自远方林立的高楼顶霓虹状变幻辐射,渐渐退却的熙攘却似一张柔软的棉被,为大地蒙上了熟睡安静的气息。
沙加站在地铁的出口中央,看身后从通道里走出的人们模糊着面孔,流水般向四下散去。
他此行应当是有目的地的。且那地点应当异常清晰明朗。金发的青年遍寻脑海搜找被记忆阻隔了的答案,然后一个清淡得不可见的微笑浮上他的唇边。
曾于幽暗冥界一路相携而行的小宇宙正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闪烁明灭,如头顶之耀然繁星。
沙加,余下的路,不介意步行吧。

沙加踏进圣域那一年仅只六岁。其时女神还未出生。拥有无上威仪的教皇得到所有人的尊敬,据说他,这位在岁月的映衬下倍显威严公正的老人,年轻时经历过令天地失色河水滞流的圣战,而与他们并肩作战的,是长久以来被人们崇敬信仰,并在危难时刻降临世间的女神本人。
女神即将降生的消息理所当然让大家兴奋。年幼的小黄金们像被丢进温泉的小跳鱼一样沸腾成一锅。
她会有珍珠贝般粉润的嘴唇吗?她会有比雅典天空更加明澈蔚蓝的眼睛吗?她出生的时候真的右手长矛左手盾牌吗?米罗把他柔软的小脸紧贴在铺垫着赭红色天鹅绒、等待女神诞生目前尚空空如也的摇篮边沿,扭过头问史昂:教皇大人,您可不可以告诉我,生下女神的,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们还是一群孩子。他们那么热切地盼望、等待、祝福着一位邻家小妹的降生。
教皇紫金色的面具在西下的夕阳中反射温柔的光,让人感觉它严肃的背后更有温暖人心的色彩,未来女孩花朵般脸庞在光彩中浮现,但教皇并没有替大家解开悬疑的意图。他用华袍下的大手扶稳被淘气小鬼拨弄得东摇西晃的摇篮,苍老而坚定的声音在女神的殿厅里回荡响彻:“除却光辉的容貌和血统,女神身上还有更多引以为傲、值得人们信赖与追随的东西,所以,无论她长成什么样子,她的手中有没有武器,她以何种装束出生或者她此世根本不是从头颅中诞生的,都没有关系。”

沙加清楚记得那天人群散去之后他站在门外的墙角,他想留下来,追上史昂,为几日前自己在山顶的固执和别扭道歉。但是他随后听到教皇厚重的声音再度响起,门内之人说:撒加和艾俄罗斯,随我到教皇厅。

黑夜闭园的公园空无一人。池塘中的荷花随着风有微微的颤动。沙加沿着堤岸行走,凭借小宇宙的直觉,这是通往城户官邸最近的道路。
沙加并不惊讶地发现自己甚少使用的视觉其实很好。宁静的环境中他可以清楚捕捉到远方的月影,建筑,藏在树叶后的鸣蝉,甚至是漂游的浮萍下长脚水蜘蛛吹出的圆鼓鼓的气泡。
前方树梢上,凤冠的红雀鸟在枝杈间不安地窜跳,时而俯冲下来。
沙加顿住脚步。
一枚奇异的,躺在树下的弃物和草叶堆上,脆弱却没有破碎的鸟蛋。
那不起眼的断落的嫩枝、火柴头、张开口的橡栗果壳、匍匐的乌草和黄色锯屑是它跌落时与黝黑的土壤间的缓冲。
原本可能失去,又幸运的获得新生的生命啊。
指甲般大小的鸟蛋托在掌心,金色的光芒从身披圣衣的战士手中腾起,划出弧线,然后缓缓地、缓缓地落在那个铺垫了羽毛的鸟巢里。
三天,五天,也许半个月后会有雏鸟啄破蛋壳,从洁白的缝隙间露出头来,新鲜地张望世界,如果有时间他会看着它长大,就像看着草叶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光芒七彩,看着周围花坛的花朵在绿色萼片的包裹下张开与闭合。但是他现在有事要做。天亮之前必须完成。
沙加加快步伐。

黄金战士各有各的风骨,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米罗那样俯仰随性。沙加觉得自己尤其如此。所以十二宫之战当他为救回一辉而不得不向穆求助时,他感到一丝为难。
“白羊座的穆先生……”
穆自宫殿之前抬起头,夜风撩动他额角的发丝,平和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惊异。他想,对于曾经一起成长的人而言,这是一种多么奇怪的称呼方式。真难为沙加。

火钟燃尽,中箭昏迷的女神在众人的瞩目和期待中醒来。女孩冲过处女宫时沙加站得很远,他阖着双目,面色沉静,掀开披风道一声“女神”。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被嗤为圣域特立独行的典范。
惊慌失措的少女面对一地鲜血泪流满面时,第一个冲上去安慰的是穆;
护送女神出访船王索罗家,艾欧里亚主动请缨;
连天暴雨,亚尔迪前往日本;
冥战时刻,确保女神殿安全的是天蝎宫米罗。
圣域之战的沉重令纱织感到深刻的愧疚与自责,她常常清晨起床,穿过十二宫的宫殿爬上后山的山坡,一朵一朵地采摘坡上的金盏菊和鸢尾花,然后捧抱着前往慰灵地,一束束摆放在新增的墓碑前。她很努力,想做一个合格的女神。
沙加只是静静地看,看她的离去与返回,看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和露水打湿的鞋面。他从来没有拉住她的手,告诉她其实不必走那么远,告诉她,在处女宫的石墙后,有一座遍地开满鲜花的沙罗双树园。

如同其自身希望的一样,纱织成长得很快。海战归来后她俨然换了一个人。双脚因为长时间的浸泡而肿胀,布鞋的绑带在她的脚踝处留下深红的印痕。她面容苍白,神色略微疲惫,但是她的目光坚定,腰挺得笔直,拒绝任何人的搀扶。大洋深处的海水洗去了她最后一丝稚气。
沙加后来听说本届海皇的转世就是纱织曾经拜访的船王公子。那是一个年轻、富有才华和风度的男孩子,曾经在宴会上深情地执起纱织的手,在海水映照的月色下向她执着而热烈的求婚。纱织也一定是喜欢朱利安的吧。但是最终必须要拒绝要离开。沙加不知道自己冥思的时候为什么会冒出这种想法,但一些疑问却又长时间的在脑海中驻足。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和他喜欢每一棵树、一片叶、叶片上的脉络与昆虫一样吗?
和喜欢雨后的蛙鸣、田间的沟壑、山涧的泉水,还有繁星漫天的宏大银河一不一样呢?
他突然想去找纱织。谈不上安慰,只是希望她不要伤心,不要难过时一个人流泪。但他最终没有去,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如穆所言已变得孤傲冷漠,开口只能吐出刀锋般讥削刻骨的语言。

整齐的路灯一路照亮仿佛没有尽头的光芒之旅,城市已经睡去,沿途寂寥无人。
混杂着汽车尾气、烟草、咖啡、香水的各式气味从道路上、百货公司、写字楼、最普通的杂货店和酒吧的门缝、窗缝一丝丝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股浸着临街法国梧桐树的清新味道。
沙加走过街角,走过十字路口,走过纵横交错的街道,昔日他也曾这样行走过蜿蜒的恒河水畔和连绵的十二宫台阶。
泪水。鲜血。灼痛。悲哀。生之悲苦与死亡的冥顽从一个孩子的眼眶向心底蔓延,泪水连成线,划过白袍落进带着缺口的钵盂里,二十年淌也淌不完。
唯有这次他感到完全的恬淡的喜悦。
一只花猫从墙根处窜出,跳向高高的树枝。借着月光,弓紧脊背,幽绿的眼睛如同观望夜行的鬼魅一样看着沙加踏过低浅的水洼而没有留下波纹。
它示威似的叫了一声,猛退几步,调头跑开了。

“我需要沙加的帮助。”
海水退去后的第一个晴日,处女宫迎来了访客的到来。衣着素白的女神站在宫殿的门口,阳光从她背后投照,宛若张开的金帐幕布。清丽秀美的脸庞拥有与象牙质地的神像同样庄严的神色。
她比他想像的坚强。
“雅典娜。”沙加从盘坐的莲台起身。
纱织走近,仰头看她的战士。她不知道自己也在被观察——她有珍珠贝般粉润的嘴唇。她有比雅典天空更加明澈蔚蓝的眼睛。她和他们幼时设想的一样。她已经告别了昔日喜爱的不离身的首饰,那是来到圣域后成长的蜕变的痕迹。
“沙加,这些日子我翻阅了历代圣战的资料。”
“女神指……”
“我发现与冥王哈迪斯的战争每一届都非常惨烈——海皇的洪水过后,我相信冥王已经蠢蠢欲动了。”
垂下的发丝遮住额前朱砂,冰凉的念珠滑过指尖。他没有多言。
“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位强大的女神。我缺乏作战经验,常常在毫无准备下被攻击,令战士们陷于被动。”纱织埋下头。“每次看到大家战斗的惨痛我都异常难过,如果我可以……”
“女神,远离圣域的成长和十二宫的战役并不是您的原因,请不要自责。”沙加扭头道。她在用几个月的时间补习本应在十三年的时光里理解的一切,这个结果怎么能强求。
“可是我希望自己有所改变。如果我有所准备,冥王之战时或许就可以避免更多的伤亡。”纱织抬起头,眼神闪亮,带着等待答案的期盼。
“我需要他人的帮助和指导。沙加,你愿意帮助我吗?”

沙加突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纱织微微转身,她的睫毛翕动一下。她的侧影有时单薄得像一只小鸟,但你看她的眼底,就会感受到那里蕴藏的坚定而温柔的力量。
“我相信每一名圣斗士,包括撒加如其所言为正义而战的心愿和无法言说的苦衷;我希望沙加也能相信我的诚意。”她的声音诚恳,“我真心希望沙加能把他过人的智慧与我分享,尤其是对冥界之战的分析和看法。我应该怎么做,如何准备,从哪里着手,请不加顾虑地说出来,可以吗?”
沙加有些迟疑。“在下……还没有想好。”
“那请沙加想好时一定告诉我,有备而战才有获胜的希望啊!”纱织微笑,向他伸出手。
这……?
“握手啊,”纱织看到沙加迥然不明的样子有小小的得意,“沙加刚才可是已经答应做我的良师益友啦,怎么能不庆祝一下呢?”
……
她其实没有长大,她依旧是清澈的十三岁的少女,所以才会有那样开心的纯净的笑。她的发丝因为微笑而颤动,如春风中摇摆的碧玉兰。
那天的阳光明媚,空气温暖,偶尔飘过天空的白云让人回想时也不禁想伸手抓住它。就像抓住一根长长的飘舞的纽带。抓住了,就再也不放开。

沙加站在闭合严实的围墙下。他的面前是城户官邸的大门。
忠实的管家抱着毛毯睡在一楼大厅的座椅上。他体型壮大,脾气也不好,带点欺软怕硬,但他对纱织的呵护和照顾,从来都是不遗余力不带保留的真心。
他窝缩在这里临时休息。
窗外,一弯金弓般的晓月正转成淡淡的白色。
沙加沿宽平的理石台阶上楼,遁着小宇宙的方向寻去,没有打扰任何人。

黑暗中的摸索很艰难。
陌生的道路随时有迷失方向的危险。凄凉流淌的阿格隆河连声音也听不见了。寒冰地狱的冻气从脚底钻透进来,朱狄加已经不远。
“前方危险,”哈迪斯的小宇宙隐约可见,沙加抢先一步拦住纱织,“女神,请允许我走在前面。”
“也许很快就必须分头战斗了。”纱织抬头凝望冥界阴暗的天空。
沙加翠竹般挺立的身姿轻轻动了一下。
“战斗会很艰苦,但请沙加答应我,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死!”她的眼睛明亮,那是千百年来人们祈求光明时寻望的灯塔。
“等日蚀结束,大地恢复生机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地面,去看太阳,看日出——”她转过身看着他,“请沙加答应我,好吗?”
好吗?
好吗?
好吗,沙加……
沙加一怔。哈迪斯的神殿那么醒目地出现在眼前了。

沙加推开门。少女的闺房有薄荷草和苜蓿叶的馨香。
带着流苏的华丽的床头灯依然保有热度。纱织蜷缩着,额头发烫。她的眼睛哭肿了,拳头紧紧地攥住被角,显然刚刚睡着。
她以为他们死了。她以为他们,消逝在叹息壁前的十二名黄金战士,还有最后一刻中剑倒地的少年,都死了。她以为他们再也无法返回地面,穿行过街道,踏上十二宫的台阶,出现在她的面前。
如果她知道他现在正站在她的床边,面对面的俯身望着她,会不会停止难过?
她会高兴得从床上蹦起来吗?

窗帘被什么鼓动了一下,欣长的身影向窗边走去。
透明的落地窗外,夜色逐渐消退。微明的晨光从高大建筑的边缘向四下漫射,东方天际染上了清澄的黄色。
沙加想起史昂紫金色的面具。初生太阳橙红的光从那象征圣域最高权威的光洁面具折射而来,隔着十几年的时光依旧清晰,仿佛触手可及。还有雅典娜望向天空的眼睛。
他答应过她的……

如果鲜花将从此枯萎,如果阳光远离大地,如果世界将笼罩在哈迪斯死亡的阴影而女神无法苏醒…………如果有限的生命可以阻止这一切的一切,
那么此生还有什么需要惋惜!

风卷起的窗帘像刀刃般切割过沙加的身体。但他并不感觉疼痛。一夜的行走他的身形正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单薄,越来越透明。
他只是觉得有点累,眼皮沉重,想要休息,就像行途劳顿的人渴望饱饱睡一觉。
但他明白现在还不是偷懒的时候。
他此行是有目的地的。且那目标早已异常清晰明朗。他是漂浮的小宇宙上一抹残存的意识,借晨曦的薄光回望他真诚挚爱的世界,他仰慕向往的太阳,他生死追随的女神。

他再次望向床边,女孩的眼角有未干的泪痕。不过这不影响她清秀的眉目,以及从中流淌出的坦诚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沙加决定不去唤醒纱织。她需要平静,需要休息,而他不善于用语言表达自我,也不擅长安慰。
作为战士他不能看着女神流泪。
好在本世的雅典娜是那样一个聪颖慧洁的女孩子,她终会理解他无法说出的一切的。

——他没有死。
他只是融化在了赤橙的阳光里,并将随这阳光撒遍周遭世界,普济万物众生。
他将分解为比分子更加微小的所在,他融入渗透每一颗细胞。
他会成为断落的嫩枝,火柴头,张开口的橡栗果壳,匍匐的乌草,黄色锯屑,铺垫在窝巢鸟蛋下被风吹起的松软的羽毛。
还有那头顶振翅盘旋的蜻蜓。丛林中奔袭的麝香鹿。沼泽边筑坝啃树的海狸。
用桨橹般的长脚划破平静湖面的水蜘蛛……
他乃遍及的所有。他即更迭的万物。
他无处不在。
所以,纱织,不要哭。

曙光如鲜花绽放,窗外天空的白渐渐有了绯红。早起的鸽群宛如太阳的使者掠过城市上空。
它们的背后,太阳化作金线,擦亮天与地的边缘。
某种巨大的光华在那里诞生了,积累了,迸发了,然后向无穷无尽的天地扩散开去。
路面上,清洁车开始有规律地清扫街道。远方热力公司灰色烟龙从高耸的塔吊边慢慢飘升。有父亲推开家门,跑向晨练的操场,他的身后跟着他的两个孩子。

纱织静静地睡在床上。她的房间里再无他人。清晨的阳光穿透窗帘,照耀她鼻尖上伏躺的细小茸毛。
她很快就会醒来吧。她会不会用她的眼她的耳她的感官她的触觉,觉察到曾经有人来过的痕迹。但可以肯定,当她站在窗边,目光如母亲温柔的双手深情抚摸过这忙碌喧嚣的世界——这清洁的街道飘升的烟龙晨练的操场,她的心中,一定会充盈起由衷的平静的幸福的。
何况东岸的码头上还有成排的船只张开白色翅膀扬帆出港,还有凤冠的红雀鸟蹦跳过窗台衔食育雏,还有繁忙的工地里、工人们卸沙垒土助座座高楼拔地而起,还有那从平原上、从田埂间、从山坳里、从万丈地狱最深处腾起的金色的、璀璨的、连绵不绝、宛若锦缎的阳光。

正普照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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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5 10:18 | 显示全部楼层
顶一下沙加吧的冠军文. [s:11]  [s:11]  [s: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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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5 18:12 | 显示全部楼层
某A转发的,也一定是沙加文 [s:12]  [s: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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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5 22:19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想说些什么,但又怕惊动了那份纯净……
所以,还是静静感受吧,那片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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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5 23:40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觉一种超脱的感觉~~~~~~~~~~~~~~~~~~~~~~~~~~~ [s: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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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6 01:35 | 显示全部楼层
融化在阳光里了,真是恬淡温暖的意境啊。 [s: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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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6 16: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阳光总是温暖的,尤其是在冬天 [s: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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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7 17: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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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7 17:46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4楼遗忘飞扬2007-12-05 22:19发表的:
很想说些什么,但又怕惊动了那份纯净……
所以,还是静静感受吧,那片阳光……
虽然我两个月几乎没有看到太阳了,但是看到了这篇文章,心里也涌上了一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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